玉柱会忍不住的,她在等。
    她刚刚打过玉柱,现在又要打李四儿。玉柱怎么可能不管呢。
    她回眸一瞥,戴鹏不由的撤了手,玉柱飞一样的冲了过来。
    他要揍人。
    多习惯的动作啊,他根本都没有觉得不对,手一扬就过来了。
    佛尔果春用力一揪,李四儿被推到了前面。
    “砰!”李四儿的下巴顿时乌了一块。
    玉柱傻掉了。
    打到亲娘了!不孝啊,这下,连他也要被动家法。
    佛尔果春笑笑,问乌雅氏:“交给您处理好吗。”
    乌雅氏绷着脸:“带下去。”
    不能再闹到佟国维那边了,家丑不能闹得越大了。谁知道佛尔果春以后会不会再被太后召见,即便太后不会把佟家怎么样,那也难看啊。
    李四儿和玉柱先后被带了下去。
    扯拽李四儿的婆子不太客气,触到了她的旧伤。她疼得咧起了嘴。
    李四儿怨恨的看向宁聂里齐格,哼,这个老虔婆,竟然不敢为她说话?
    宁聂里齐格害怕的皱眉,这时,嘎鲁玳叫了起来:“别打我额涅!她的伤还没好呢!”
    又叫额涅。
    佛尔果春没去纠正,只是笑问:“可以,你替她?”
    嘎鲁玳顿住了。打脸,她才不干!打坏了怎么选秀?
    她踌躇了。
    刚才表现得有多孝顺,她这会儿就有多怂。
    她赶快向后退,希望变成消失大家都看不到她。
    众人的视线包围了过来,嘎珞和同辈的几个女孩子,纷纷斜睨着。
    啧啧。孝女哦?装,怎么不继续装了?
    嗄鲁玳赶快向后躲。什么也不敢说了。
    李四儿和玉柱被扯出去,压跪在院子里。
    李四儿罚的是掌嘴,玉柱则是鞭子。都是三十。
    佛尔果春叫人搬了椅子,让宁聂里齐格坐着看,其他人都是站着观赏。
    宁聂里齐格抬手挡眼睛,老是不停的去劝佛尔果春:“别打坏了,别打坏了。哎哟,哎哟!”李四儿和玉柱被抽一下,她就动一下,好像她在被打似的。
    现在隆科多不在家,可是难道佛尔果春不怕他回来算账。她凭什么这么大胆子,她有病?
    李四儿睁大了眼睛,打得越狠,她笑得越张扬。她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无所忌惮的张开自己的刺。
    “啪!”她的头发散开了。坠下的玉簪掉碎在地上。
    “啪!”她的脸被扇到一边去了,她马上又倔强的扭回来。
    “啪!”见红了,她狠狠的啐出口中的血沫,继续骄傲的昂着头。
    她抬高下巴,一声不吭的看着佛尔果春。
    她不怕她。她打她,只能说明她害怕!因为佛尔果春抢不到她的男人,所以才这么对她。她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而她不过是一个可怜虫!
    所有人都看到她多么有骨气,她们会赞赏她的。
    李四儿看了看她们,鼓励的瞟向正在呻|吟的玉柱。
    玉柱立刻也不吭声了。
    好样的,这才是她的儿子!
    李四儿梗着脖子想,隆科多会帮他们报仇的,很快!
    佛尔果春淡定的,目不斜视的看着,直到李四儿和玉柱被打够了数才说:“可以了。”
    都晕过去了。也许是装的,但是没有关系,拿水泼醒就可以了。
    李四儿和玉柱被倒了一头一身的水。
    李四儿识时务的改变了态度,不敢露出一点点仇恨:“谢夫人教诲,妾身和玉柱都记住了。”
    她当然记住了,看见的人都记住了。
    都看到他们是怎么被羞辱的!
    正妻的威严啊。
    也有人担心的想,佛尔果春这是在找死吧。
    宁聂里齐格特别的惊恐。她没有保护好李四儿,隆科多也会找她麻烦的。
    怎么办?除非有办法对付佛尔果春,除非抓到她的错。
    她一定要有大错才行!
    宁聂里齐格假装淡定的驱散了众人,进房睡在榻上胡思乱想。
    她听到榻边传来了声音。不耐烦的瞥一眼,惊讶了:“你怎么还没走?”
    玉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跟到了她的卧室。
    她为什么要跟过来?
    今天李四儿和玉柱被打,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玉兰。玉兰肯定是在想寻求保护。宁聂里齐格都自顾不暇了,很来火,低喝道:“你快走,让我静一静!”
    玉兰无可奈何。她以为宁聂里齐格会保护她,看她赏镯子的时候那么慈祥,还以为她是个很不错的人。
    既然这样,她也只好先回佛尔果春那儿了。
    佛尔果春这边乌尤刚刚回来。乌尤去怡然居的时候,那边正在收拾残局。乌尤以为那位贵客会去而复返,便和德昌等了下去。只是等到天黑还没有见着,便往回走了。
    玉兰看到乌尤这时候才回来,很可疑,便靠了上去:“乌尤姐姐出去了?”
    乌尤警觉的绕开了。
    玉兰越发怀疑,狠了狠心,用力的向她撞了上去。
    “啪”的一声,烟荷包从乌尤的怀里跳出来,掉在了地上。虽然有外套包着,但露出来了一半。
    玉兰敏感的一瞥,随后惊恐的瞪大了眼。
    乌尤慌张的捡起来,瞪了她一眼,进房去了。
    门开了,是佛尔果春亲手开的,有点着急。
    玉兰偷看着门被关上,立刻就有一种念头,她得赶快跑!
    这个烟荷包很有可能是佛尔果春的,她有坚情!必须马上报告李四儿!
    作者有话要说:  错字,是有意的,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行了,抓奸抓到康熙那就……可以脑补了,喵~
    ☆、18、遇帝
    李四儿靠在榻上,无声的流泪。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难堪的样子。
    玉柱被抬回他自己的院子里。她本来想跟着去看看,但是因为身上有伤,有心无力。脸太痛了,火辣辣的,可恶,掌刑的婆子竟然敢真打!
    没想到佛尔果春竟然这么猛,连宁聂里齐格也不放在眼里。哼,宁聂里齐格那个老虔婆,什么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废物!
    嗄鲁玳倒是过来了。但李四儿现在气得不想看到她。
    佛尔果春说要代替的那些话,虽然是故意的,但是,嘎鲁玳的反应到底让她伤了心。她是肯定不会让嘎鲁玳受伤的,如果她说要替她,她一定会阻止,可是嘎鲁玳连要帮一帮的念头也没有吗。
    嘎鲁玳在一边解释:“额涅,我的脸很重要,打坏了,就不能选秀了,到时候还不是中了那个贱人的计。我也要出头,对我哥才有好处是不是?额涅,其实我是很想替你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李四儿闭了闭眼睛,泪水更凶了。
    嘎鲁玳忐忑的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隆科多回来的有点晚,不过,他正好和玉兰一起到。他喝的不多,主要是吃得菜多,心情正不错呢,一进来看见李四儿这样,有点吓到了,又看到玉兰过来,抬手便刷了玉兰一个嘴巴。
    玉兰快被他刷晕过去了,连忙说:“爷奴才有重要的事说。”
    隆科多看打得重了,也觉得很可惜。这个丫头刚刚开始伺候他,他还不想她那么快出事,打坏了,是他的损失,便喝斥道:“快点!”
    玉兰察言观色的说了烟荷包。
    隆科多浑身怒火上涌,胡子一翘一翘的:“这个贱货,敢给我戴绿帽子?我杀了她!”
    墙上挂着一把大刀,他一拽就把刀拽出来了。
    刀尖一晃一晃的。玉兰和李四儿都吓得向后缩,李四儿叫:“哎哟,爷您快拿开,您想吓死我呀。”
    就算现在冲过去,抓出一个烟荷包,没有坚夫,有用吗。
    佛尔果春突然敢这么嚣张,肯定就跟坚夫有关系嘛。总也要见着坚夫,才能抓坚吧。
    只有一个烟荷包,万一佛尔果春说是给隆科多做的,谁能把她怎么样?
    隆科多划着刀在那里疯:“你要我忍?四儿,我没听错?”不管他有多么对不起佛尔果春,待她不像个人,他也认为,她应该乖乖的为他守着。
    守到老死,她的身子,她的心都要是他一个人的。
    他没有想过,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亲近她,没有把她当妻子,甚至当成一个人来对待了。
    他只知道,佛尔果春难过痛苦,他心爱的女人就会高兴。
    可是他最恨的女人,却让他的心肝这么痛苦。他恨不能马上冲过去,把她砍得稀巴烂。
    砍得了吗。
    李四儿斜斜眼睛:“爷,您的侍卫到哪儿去了。”
    德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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