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将沾在茎身上的精液往后庭抹了几下,便扶着对方的肉茎往自己身体里送——大约有阵子没被人碰过,那条窄道一碰就使劲收缩,紧紧闭合。刚刚咽下对方的龟头,战逸非喉结跳动,头上已是汗如雨下。
    方馥浓本来完全躺着不动,瞧这小子这样辛苦,忍不住又要伸手扶他,“要不……还是我来?”
    “你挺你的尸吧,有人伺候话还那么多。”这会儿他是嘴硬身子软,呼哧呼哧喘着气,穴口嫩肉翻卷,往里吞进的每一口都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吞进大半,战逸非试着动了两下。可能举上坐下的姿势不得要领,快感不太明显,倒很疼。他皱着眉头,一只手撑伏在床面上,忽然一动不动,又严肃望着身下男人:“我有话说。”
    “这个时候……”方馥浓简直要苦笑,“宝贝,我们就不能边动边说吗?”
    “不,你得先听我把话说完……”肉根将内里完全撑满,战逸非微微张着嘴唇喘气,断断续续地说话,“我去湖南真的是为了工作,和唐厄的那些照片只是媒体炒作……”
    “我知道。”
    战逸非不理解:“你知道?”
    方馥浓点头:“在你回来之前,我就看见了市场部的媒体投放书。”
    战逸非更加不理解:“那你为什么大光其火?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吻了圆圆?”
    “因为……你太可爱了嘛。”原本方馥浓半靠半躺着,这下正好抱住对方的细腰,借力坐起来。
    战逸非愣了好几秒,旋即才反应过来:“这算哪门子理由?!”
    方馥浓猛地以腰送力,往上顶了这小子一下——
    他原本松松垮垮骑在他的腰上,这一下便似完全坐了下去,对方的耻毛贴住自己的屁股,那根玩意儿仿佛也穿透进了自己的腹腔。内壁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身体就软了,战逸非没法子再动气,只能搂抱住方馥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能是你埋头吃我做的饭的时候,也可能是你在我身边睡觉的时候,反正就是我突然发现,我可能遇见了那个我想与他厮守一生的人,所以……” 含情脉脉地往上顶送两下,方馥浓望着战逸非,停顿下来。
    “所以什么?”战逸非被这家伙胡诌得入迷,浑然不觉对方顶撞得自己十分舒坦,前头隐隐又起来了。
    “可你知道,爱情这玩意儿总抵不过自由。我意识到那是个再糟糕不过的念头,我栽在了一个笨蛋手里,我得陪他过完我今后五十年的生活……所以我就想趁你睡着的时候溜走,或者找个别的什么借口……”
    “可你为什么没走,我又没拦着你。”
    “还是因为……你太可爱了嘛……”当然不能说出小时候的渊源,方馥浓笑着亲吻起战逸非的眼睛,又亲吻他的嘴唇。他开始撞击对方的身体,越来越猛烈迅速,他任由欲望升腾,任由胯下热物去追逐占据无上的快乐。
    唇情舌语诉说一夜,说玩一晚上就玩一晚上。期间还接了个电话,薛彤打来的。手机铃声催命似的响个不止,战逸非担心是工作上的急事,不得不抽身去接起电话,又躺回了床上。
    两腿打开,跟命令似的以手指点了点身下,示意方馥浓该干什么干什么。
    干我。
    “嗯啊……哦……什么?” 战逸非折着腰,两条白腻长腿高高翘起,一条搁在方馥浓的肩上,一条松垮垮地盘着他的腰。情人的耻毛撩拨着他的隐秘肌肤,他随着对方的挺送搅动摆弄臀部,姿势浪得要命。
    方馥浓从他颈窝里抬起脸,咬了咬他的脸颊,又亲他的嘴唇。战逸非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嗜甜如命地回吻身上的男人,他只听见电话里的薛彤提及了滕云采购打样的那批产品,却没听清对方的评价是好是坏,他的身体正在颠簸,声音也在发抖。
    “我是说你让我给ba试用的那批样品——”
    男人突然喊了一声,嗓音嘶哑,还微微带了点哭腔。
    薛彤算是明白了,这一明白还莫名吃味。
    这个女人常常不害臊地自嘲:别人是缺金缺木,自己五行俱全,唯独缺日。她出门泡吧凌晨才归,本来打算去钓个凯子,结果反倒等来了两个资深ba异口同声,说这批试用品的品质奇差无比,还不若现在已经上柜了的第一批觅雅产品。
    如此严重的质量问题自然应该十万火急地对待,薛彤拨出电话的时候没想到已经过了凌晨四点,更没想到自己这么个风风火火的性子,直接扰到了老板的春宵一刻。
    “算了,我这会儿也挺累的,下周再跟你说吧。这都几点了?我猜你今天肯定进不了公司。”薛彤要收线,想想又不甘心地补上一句,“你要喜欢男人早点告诉我,害我做了那么多年被你娶回战家的梦。”
    其实也是气话。只不过想到自己如花美眷正好年华,却衾寒枕冷孤守空房,这小子反倒在一个男人身下呻吟不迭。也真是不公平。
    战逸文信誓旦旦要休妻再娶,可惜还没兑现诺言就死了。薛彤只觉自己命苦,去隔壁房间看了看生来就体孱多病的儿子,更绝满嘴的黄连味,唉声叹气着上了床。
    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两个人基本都累垮了,也都立不起来了。尤其是战逸非,明明已经腰软得动弹不得,偏偏一张嘴仍不肯示弱,“切,没用。”
    赌气似地翻身过去,穴口红肿得厉害,里头咽饱了白色浓浆,混着肠内淫液,一动便流在大腿上。
    倒非贪心不足,可他这些日子总见不着他,心慌得不想再跟他分开。
    似梦似醒时刻,他恍惚感到那个男人从自己身后进来了。
    胸膛紧贴后背,两个人都侧着身子,方馥浓将战逸非的一条腿微微抬高,从他的臀缝中挤入自己的阴茎。
    阴茎缓缓摩挲过肠壁,只是放进去,并不抽送。十指相扣,他似是体恤着他的心慌,轻衔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念他的名字:齐非……
    这个名字如同梦中仙音,战逸非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满足于他们的交合终于有了凌驾于肉体的意义。
    不顾一身的斑驳粘腻,就这样睡了。
    方馥浓仿似天生与睡眠抵牾,阖眼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过来。再经久耐用的sex machine也有锈钝的时候,他醒来以后仍然感到有些疲倦,觉得自己没准得有那么三五天硬不起来。他现在的精力没法和十年前的毛头小子相提并论,何况,纵使再年轻的时候也从没这么放纵过。
    怀里抱着的人光溜溜且凉嗖嗖,他们是怎么睡的,何时睡的,方馥浓已经记不清了。他只依稀记得到最后,身下的男人连喊都喊不出来,他嘴唇微张,口涎滴落,他的眼神十分空茫,眼里泪光浮动。
    他吮吸他的嘴唇,也吻他的泪水,一会儿甜,一会儿咸。
    即使这样这个男人还不忘记喃喃低语,我爱你。三个字从他的唇畔流淌过自己的舌间,一直重复。
    这会儿这小子睡得被人宰了都不知道,睡相也是糟糕透顶。他将脑袋枕在方馥浓的肩膀上,伸出一条手臂绕过他的胸膛,搂着他;还翘起一条腿搁在方馥浓的腰上,胯下的玩意儿垂落于对方的大腿。
    方馥浓试图从床上起来,可他稍动一动,战逸非就将让手臂像铁闸一样收紧,简直要让他被缝合的胸腔再裂开一次。
    “我得起来了。”方馥浓低头去吻战逸非的头顶,试图得到对方的允许。
    怀里的家伙无动于衷,像是睡熟了,可即使睡熟了他也不想冒上再失去他一次的危险。
    “我得去工作了,还有几封重要的邮件要回。”肩部被对方枕得血液不畅,整条手臂都麻了。为了脱身便信口胡诌,一连找了几个与工作相关的借口。
    然而战逸非似乎压根没听见,只是搂他更紧,还动了动脖子,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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