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凰挑眉,盯着他精致绝美的潋滟容颜,看了半晌,还是没好意思说!于是不太耐烦的开口:“问那么多做什么?这个问题很重要?”
    他邪笑,笑到胸前微微震动,胸肌也随着他的笑有所晃到澹台凰险些流鼻血。笑完之后,似真似假的挑眉道:“当然很重要,太子妃今日若是不交代清楚,你就别想碰爷!爷近二十年的清白身子,怎么能这样不明不白的交出去?”
    “……”澹台凰无语凝噎,顿了片刻之后,顶着满头的黑线,十分中肯的开口评价:“太子爷,您可是真是个贞洁烈男!”
    他闻言,好似是没听出她言语中的嘲讽,太子爷的笑容更加冷艳慑人了几分,抬起自己强健有力的臂膀,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恬不知耻的道:“爷素来很纯洁,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澹台凰无语转头,扶额长叹。
    太子爷懒懒笑了数声,挑眉暧昧道:“是啊,爷厚颜无耻!而且太子妃还专程半夜而来,破门而入,目的就是为了强暴一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这话嘛,就是在说若他厚颜无耻,澹台凰的眼光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公主殿下今天相当生气,狠狠磨了磨牙,弯腰低下身子,邪笑了声,然后,不轻不重的,在他胸前至要点舔了一口……
    “嘶……”太子爷当即无法淡定了,剑眉挑起,一个翻身,狠狠将她压在身下!
    瞬息之间,眉间朱砂嫣红,呼吸也变得十分粗重,而澹台凰方才扒了半天衣服,也没扒出什么所以然,该穿的都还穿着,就是前襟微微散开了一些。
    换了个位置,澹台凰轻轻挑眉,虽然对这种状态不是很满意,但是既然是来强奸的,能省掉多少工夫,就省掉多少工夫。大不了今天就先让他一次……以后还是她在上头比较好!女汉子在生活中和在床上,都应该有主导权!
    既然已经决定退让一次,便仰头,看着他身上纹理分明的肌肉,眼见上面还有不少水渍滚落,晶莹之下,是一种暖玉般润滑的感觉。似乎是在诱人上去摸……她咽了一下口水,开始犹豫摸是不摸。
    可,太子爷今日似乎是非比寻常的坚定,虽然已然伸手扯开她的腰带,却并未放弃自己要问出缘由的决心:“太子妃,告诉爷,你今日到底是为何,嗯?”
    这般问着,她的衣衫已然半褪,而他的手像是火种,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嗯……”澹台凰在他的动作之下,表情很快朦胧了几分,脸颊也染上红霞。
    募然胸口一凉,初樱绽放,他低下头轻吻,而她则望着殿顶,承受雨露之泽。
    这下,她的面色更红了几分,神色迷离,几乎已经找不到任何理智。
    也就因为没了理智,故而也不知道不好意思了,所以在他的询问之下,很老实的开口回话:“今天,唔……今天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冷子寒,他告诉我,做什么事情,嗯……做什么事情都要赶早,不要想着以后还有机会,否则真的可能会错失……”
    “你很想要爷?”君惊澜微微挑眉,显然不太相信。难道她想做的,和怕错过的事情,是想要他?
    若是这般,先前她就不会百般推拒了。
    “嗯……让我清醒一下再回答你!呃,其实我对这种事情半点兴趣都没有,但是我想着现在要不是把你占有了,以后错失了机会可咋办!喂,你先把你的蹄子拿开,别乱摸……”澹台凰烦躁的挥手。
    他闻言,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和考量,虽不认同,暂且却也没纠缠。只是扬唇坏笑:“不是太子妃要来强奸爷吗?这么一点都承受不住,如何实施你的计划?嗯?”
    澹台凰咬着牙,颇有了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偏生的是她自己英姿勃发的冲来,要行不轨之事,似乎也不好反悔,反悔了应该会非常丢人!故而,她咬着牙笑了笑,硬着头皮开口道:“爷,您放心,我承受的住!”
    不就是啃几下摸几下吗?她!一!点!都!不!介!意!
    “唔,嗯……”一瞬之间,澹台凰的面色瞬间爆红,已经是第几次亵裤被扯了?而贱人的手又在掠夺攻占。
    他见她表情隐忍,悠然浅笑,狭长的丹凤眼看起来十分纯洁,好整以暇的道:“是太子妃自己说的,你既然承受的住,爷就不客气了!”
    他这样一说,显然可能要真刀实枪的干了!而澹台凰闻言一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庞大昂扬什么的,募然脸色一白,但这次没有跳起来反抗,死死的闭着眼,硬生生的连唇都失了颜色,睫毛还在微微颤动,就连手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显然是非常害怕!
    看着她这一幅壮士扼腕的样子,他无奈摇头,懒懒轻笑,抽回了自己的手,俯身在她耳边暧昧道:“爷倒真想捅进去,可是现下,还不是时候!”
    “嗯?”澹台凰惊愕的瞪大眼,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他这话,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也就是她这样如释重负的表情,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决定没错!
    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入浴池。旋即,颇为耐心的帮她清干净身子,还十分嫌弃道:“一身汗臭味,进来就往爷身上扑,爷忍得你多辛苦你知道吗?”
    得!她还真的成了男人了,尤其听着他这话,她深深的认为自己好像是出门而归的丈夫,被妻子深深的嫌弃着自己身上脏臭!
    太子爷第一次伺候人沐浴,虽然有点笨手笨脚,但勉强还堪一用。将水轻轻淋上她的发间,旋而十分认真的帮她清洗头发。澹台凰半趴在温泉的边上,享受着这古今中外,无人能享受到的绝佳待遇,十分享受的微微眯了眯眼。
    若是让人知道北冥尊贵的皇太子殿下,竟然会纡尊降贵,亲自伺候人沐浴洗发,恐怕能惊得人晚上都被噩梦惊醒数十次!
    趴了一会儿,香精在她的发间慢慢弥散,温泉也很能让人放松身心。她双臂交叉,放在池子的边上,下巴枕在胳膊上,闭着眼睛纳闷询问:“君惊澜,刚刚为什么不要我?”
    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
    他手一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接着清洗。慵懒的声线也缓缓传来,带着几丝薄薄笑意:“要了你?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这一问,很轻的,却让澹台凰深深的觉得自己无言以对。真的准备好了吗?其实,根本没准备好。
    “若非要等你准备好,爷先前就不会一次一次放过你。今日就这么要了你,那爷先前的隐忍,岂不是都白费了?”他先是颇为耐心的解释的想法,这样分析完,又接着开口道:“你要知道,爷任何时候都想要你,是因为爷时刻都准备好了要对你负责,可是你呢?你准备好对爷负责了吗?”
    这下,问得澹台凰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别说是准备负责了,她先前还想着,强了他之后,他必然对她死心塌地,而她啥时候想清楚了,发现自己不是非他不可,想走人就拍拍屁股走人。
    “爷希望你把它当成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它不该来源于一时冲动,而应该是一生托付!”他说完,又眨了眨眼睛,补充了一句,“所以你没打算对爷负责,你别想碰爷!”
    澹台凰无声的笑了笑:“君惊澜,我发现,其实最理智的不是我,而是你!”
    到了那种时候,她几乎都把持不住的时刻,他却能想到这些。
    他懒懒笑了笑,一边接着清洗,一边开口:“若非太在乎,爷也不至于如此理智。在爷来看,是不愿得到后失去,那比没有得到过还要刺心。而在你来看,你这女人,从来就没太把爷放在心上,真让你如此轻易的霸占了爷的清白,你以后就更不把爷当回事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怕她后悔。
    听着后头那话,不知为什么,就感觉他是个黄花闺女,自己是妄图霸占人家的恶霸!澹台凰的嘴角轻微的抽搐了几下,跳过了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说起了旁的事,试探着问:“对了,王兄的信件,当真是为了苍狼圣剑?”
    她倒想知道,他会不会对她说真话。
    “不是,是退婚!”这般说着,他已然帮她清洗干净,随手又拿着一条很大很大的布巾,给她把头发揉干。
    见他终于坦诚,澹台凰在心中满意点头,又接着问:“那,有没有说退婚的原因?”
    他闲闲一笑,开口答话:“国书之上,自然是不会说真正缘由的。无非都是些官方之词,但是真正的原因么……在你二王兄!”
    “关他什么事?”说起澹台灭,澹台凰很快就想起了娜琪雅,登时眉头也有点皱了起来。不会又跟那个女人有关系吧?
    君惊澜倒也没再瞒着她,原原本本的开口:“日前你父王狩猎,在围场上被人刺杀!而你二王兄为了救他飞身挡箭,身中剧毒,求到了百里瑾宸那里,瑾宸看在你父王和干娘交情的份上,给澹台灭诊治了一番,最终确定了,这药是南疆之毒,南疆早在十年前因为一场瘟疫覆灭,所有人几乎全部死了。这毒就成了无解之毒,却也可以拖上三个月。但,瑾宸也推出,若是汇聚了灵芝草,蒹葭叶,百丈青,还是可以解毒的。这三味药草,比起千年灵芝之内的东西都难寻,百丈青漠北应当有,灵芝草按照花期,还有几天就能开花,而它长在何处,能不能取来都还要看本事。但是唯独这蒹葭叶,它是楚国的国宝,一共三株,在楚玉璃登上太子之位之时,楚皇全部赐给了他!”
    所以,为了灵芝草,父王不得不答应二王兄的要求?她皱眉,却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哪有这么巧,而且二王兄有这么舍己为人吗?“这件事情是楚玉璃策划的?二王兄有没有参与其中?”
    “是合作!他们两人先前已经接触过,爷的人到了之后,已经来不及阻止。而奇怪的是,你大王兄原本有能耐防范,却根本没防!”这话一出,他狭长魅眸眯出几丝寒光,冷冽莫名,还相当愤怒!有这样的大舅子,真是一种悲哀!
    澹台凰听着也觉得有点奇怪,王兄坐视不理?但是也并没就这个问题深究,也许是王兄大意了也说不定!那……“那,楚国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退婚,只是退婚。你父王是何等聪明的人,事发之后,他很快就能猜到来龙去脉,不过就是你二王兄和楚玉璃合谋的一出苦肉计。但到底是亲生儿子,也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故而也只能装傻,当成不知道。楚国也就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只是退婚,没有别的。而楚玉璃,他是一个知道把握分寸的人,如果要求太过,直接让你嫁到楚国,漠北皇也当不会答应。所以,他暂且只提出了这样一个条件!”他缓缓将局势分析透彻,让澹台凰很直观的了解状况。
    然而,澹台凰却还觉得有点离奇,纳闷的问:“我那二王兄是脑子遭驴踢了吗?为什么要眼巴巴的跑出去给人家当枪使?而且父王若是不答应楚玉璃的要求,他的小命不就交代了?”
    “富贵险中求,澹台灭在漠北,即便有了矫暨部落的支持,也仍旧是孤掌难鸣。而楚玉璃,定然许给了他什么条件!而这个,明眼人几乎都能看明白,所以这件事情之后,你父王从此以后也会全心防范你二王兄,毕竟他现下已经涉及通敌叛国,故而你二王兄,以后想登上王位,比起现下更难!这一点,你父王懂,楚玉璃懂,所有人几乎都懂,唯独澹台灭那一个蠢货不懂!”太子爷说话,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情面,毫不留情的贬低澹台灭的智商。
    澹台凰闻言,点了点头,看来二王兄这次是标准的损人不利己,自找麻烦了。表示明白之后,又开口问:“那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笑得肆意。显然已经成竹在胸!
    澹台凰这次却没对他投以崇拜的眼神,反而充满鄙视的调侃道:“那我们料事如神的太子爷,本公主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件事情不仅仅你失策了,险些被楚玉璃算计到,而楚玉璃最后也失策了,将要被你反算计?”
    “因为我与他事前都没想到,中间会多出他看上你这一出!”君惊澜无奈喟叹,“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爷一个人眼花看错就罢了,他竟然也看错!”
    澹台凰闻言,当即皮笑肉不笑的磨牙:“我真的听你的话跑来漠北,才是眼瞎!眼花已经不足以形容!”
    “爷开个玩笑罢了,你这么认真做什么?”他笑着说着,她的头发已经被擦干,将布巾扔到一边的托盘上,从背后抱着她,十分犯贱道,“太子妃,爷听说从后面捅进去会更舒服……”
    话音一落,澹台凰感觉到了一点,不,很多不该感觉的属于他的生理反应,红着脸推开他,从浴池里头出来,抓过一旁的布帛裹好。然后,瞅了他一眼,看着他刚刚用来帮她擦拭头发的布巾,很煽情的开口:“为啥对我这么好?”
    还伺候她洗澡,太周到了!
    他懒懒勾唇,也从浴池中出来,理所当然的道:“自己的女人,不就是用来宠的吗?”
    旋即,行云流水般的擦拭着自己的身子,又似笑非笑的补充:“爷但望你的脾气越差越好,最好差到全天下除了爷没有一个人受得了。这样,爷就安全了!”
    澹台凰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我都没说自己觉得不安全!”这偌大北冥,有几个女人是不觊觎他的,他倒还好意思说不安全。
    他笑,没答话。
    却缓声问:“你是真的觉得不安全?”
    这话,倒把澹台凰问住了!以至于脚步也僵硬在原地,她其实没觉得不安全,甚至觉得安全到了极点,或者说潜意识里认为这个人已经是她的,因为一直到现在,他对她的感情都是毫无保留。所以,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也没有什么需要怀疑的。
    而反观她,一个真正正面的回应都没给过。所以,真正觉得不安全的人,应该是他吧?
    这样想着,她登时无言以对!咬着牙开口,红着脸说了一句:“你也没什么需要觉得不安全的,虽然我其他的一切都没准备好,但是,暂且认定你了!你也不用太感动,谢恩吧!”
    最后一句是因为说了这些话,实在不好意思才加上去的。
    而君惊澜听了这话,虽然“暂且”这两个字让太子爷还有点不满意,但是勉强也凑合了。于是,太子爷穿好了一尺千金的中衣,十分器宇轩昂的走到澹台凰的面前,双手拱起,无比恭敬的弯腰,并笑着谢恩道:“谢太子妃恩典,本太子不甚受恩感激,谨再拜!”
    “……”她今天发现了,君惊澜其实也是个逗逼!
    窗户口,小星星童鞋趴在那里,眼泪汪汪的往里面看,其实星爷很想冲上去把澹台凰咬出来,但是……
    “咔!”一口咬上了爪子上的天山圣果,其间美味让星爷流连忘返,恨不能一天吃上千百遍!
    但是,再看看屋子里面的那两个人,星爷又非常想哭,于是,两根面条泪就这样蜿蜒而下,半幸福半痛苦半纠结半绝望的吃着。这是和主人谈好的条件,星爷可以重新吃回天山圣果,但是绝对不得再去破坏主人和澹台凰的好事!
    于是,这只可怜兮兮的狼,就挂在窗台上,顶着两根面条泪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吃,还看了半天足以让它捶胸顿足的画面。只有果子的甘甜,能够勉强抚平它心中的悲苦和创伤……
    星爷的人生为何如此不完整!唉,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零食故,二者皆可抛!可是抛的好心碎……嗷呜呜呜……
    殿内,榻上。
    两人相拥而眠,是标准的盖棉被纯聊天。
    太子爷翻来覆去的睡了很一会儿,忽然可怜兮兮的道:“女人,爷后悔了,要么我们还是先做点什么再睡吧!”
    澹台凰已经快睡着,迷迷蒙蒙的伸出一只手,把他推出了老远:“死开,睡觉!”
    “……”于是,精虫上脑的太子爷,悲情的享受了一个无眠之夜……
    ——俺是可怜太子爷派来的分割线,你们有月票吗——
    翌日。
    刚刚天亮,太子府就迎来了一只喷火龙。
    君惊澜和澹台凰才刚刚醒,太子爷还在就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满意,凄凄哀哀的穿衣服。澹台凰躺在床上打哈欠等伺候……
    国师大人那谪仙般飘逸出尘的声音,就远远的吼来:“君惊澜,你给老子出来!”
    澹台凰徒然瞪大眼,什么情况这是?笑无语一大早的闯到北冥太子府来发疯?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自己飞快的把衣服穿好。
    却见太子爷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早已料到。
    携着她出门,笑无语已经冲杀了上来,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开口道:“君惊澜,你给老子说清楚,老子平白无故的,怎么就死了?”
    昨晚和楚长歌吃完面,又去青楼喝了半宿酒,各自回去。
    没想到回了客栈,还没来得及睡觉,就收到东晋自己的死士传来的消息,现在翸鄀大陆上可都传的沸沸扬扬,说东晋的国师大人被楚国太子楚玉璃所杀,死状十分凄惨,死士传了消息来请示他,问他这件事情应当如何处置,是放任不管,还是出去辟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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