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傅媛,你身体还没养好,怎么就回去了?”
    第二条:“吃晚饭吗?”
    第三条:“看到后,给我回电话。注意身体。”
    傅媛看着,在心里骂,这女人有毛病,跟你非亲非故又伤害你弟的人关心个毛线,却在将手机关机前,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人……
    严郁没得到傅媛的回复,但看着她留下的纸条,知道她是回学校,稍稍放点心。
    琢磨着或许是自己待她不周,毕竟自己前两天生闷气,脸色不好,她一定是记在心里了,所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算了算了,就这样吧,生气也成既定事实。
    严郁疲倦地歪在床上,枕在一个枕头上,却未看到另一个枕头下面的一沓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就要走一个熊孩子了吗,哈哈哈,还一个熊孩子下一两章搞定,你们肯定都猜不到后来故事是如何发展的,又是怎么结局哒,t^t阳光灰常自信你们木有阳光脑洞大,哈哈哈,阳光再把大纲拽出来梳理一遍去,其实前面提到的很多人也都会有用,泥萌一定是看着后面的忘了前面的啦,,我要稳住(不许说我慢说我少,我一直在克制,等我爆发,怕你们罩不住),不管你们说啥,我都按故事的走向来,我还是希望你们说点啥的o(n_n)o
    第44章 继续睡觉
    严郁下班时已晚上八·九点钟,刚从电台出来就被易扬猛地搂住脖子,紧跟着踉跄了两步。
    易扬倒是一点也不介怀,继续搂着,哥们儿似的笑嘻嘻地说:“亲爱的夏洛小姐,我们去吃宵夜吧。”
    “不去,我在减肥。”严郁狠狠地拍掉他的胳膊。“稳重点。”
    一听不去,“嗷!”易扬立即摸着手面夸张地嚎一声,“夏洛,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接着又双手捂着胸口,作痛苦状:“夏小洛,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如此让我伤心,嗷!我的心好痛!怎么办?云南白药,云南白药在哪里?云南白药你在哪里?!”
    路过的同事捂嘴笑,易扬太能搞怪。
    严郁抬腿轻踢了他一下,佯装很凶的样子,“走!”
    易扬是单身单的太寂寞,下班后实在没事儿,找严郁唠嗑排解郁闷。一顿调侃贫嘴之后,易扬算舒坦了,开着他的二手大众送严郁到凌苑塘前,说声拜拜之后,开着便离开。
    严郁下车后,借着微弱的路灯光,注视着脚下的路,才刚走两步,两道光柱突然照过来,严郁想着有汽车要过,于是很自觉地靠墙边向前走,给汽车让道。
    又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车子并没有开过来,她回头望了望,除了两大团光,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她回身,正好借着强烈的光线,快步走回家。
    回到家中,严郁换了拖鞋,取出睡衣,进到卫生间,开始洗澡,就着水声隐隐地听到有敲门声,伸手将水关掉,细细听,又没有敲门声。于是继续洗澡。
    洗好澡,严郁边擦头发,边烧水。这时,门真的响了。
    “谁啊?”严郁边问边去开门。
    话落音,门刚一开,劈面而来的就是热烈的吻,严郁惯性向后退,宋居州步步紧逼,直到将她压在床上,两人气喘吁吁。
    宋居州整个身体压着严郁,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直视着她。“你不给我开门。”
    严郁凝望着他,“我没听到。”
    “看不到我,你也过得很好。”
    “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你晚上去吃夜宵了。”
    “偶尔会有一次。”
    “不是一个人。”
    “两个人。”
    “我看到有男人搂着你。”
    “你吃醋啦?”
    “有一点,你应该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他。”
    “你跟踪我。”严郁低低地笑。
    宋居州俯首用牙齿咬住她的唇,低声说:“还笑。”
    严郁轻笑出声,伸臂环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宋居州扶住她的腰,吻着咬着,从下巴一点点向下吻。
    严郁猛地推开宋居州,说道:“居州,水开了!”
    果然室内清晰地水壶警示声不断地传来。严郁赶紧坐起来。
    宋居州揽着腰再次将她扑倒,“让它开。”
    “等等等等一下,水开了,水壶会被烧坏的。”严郁动着身子,推着宋居州的胸膛。
    “坏了再买。”
    “不行,会打扰到邻居睡觉。”
    水壶像是挑战宋居州似的,扯着嗓子叫嚣着,声音越叫越刺耳,不赢宋居州誓不罢休的架式。
    “操!”宋居州欲求不满地骂一声,将严郁睡衣拉好,严郁得空推开他穿上拖鞋,走进厨房。
    宋居州十分不爽地整个身子趴向严郁温软的床上。咕哝一句:“不会买自动的吗?”
    严郁将开水灌入水瓶后,专门倒了杯给宋居州喝,端着水杯出来时,发现宋居州已趴在床上熟睡。
    严郁放下水杯,坐到床边,心想,这是多久没睡觉才这样一沾床就睡了。伸手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宋居州的身上。
    深夜,有人熟睡有人醒。
    a大校外,巩化东拉着傅媛坐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傅媛与他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傅媛抬头望着漆黑天空明亮的几颗星子,心里荒芜一片。
    巩化东说什么,她都沉默着,像是被伤的太重,复原不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似的。
    “我真的不怪你,真的。”傅媛望着天空说,谁都听出来这话里的语气是,我怪你,都怪你,是你害我这样。
    巩化东不懂男女感情,他懂性,懂钱,懂贪婪,懂丑恶,他用他自己的认知分析傅媛就是傅媛爱自己想让自己回心转意。看白天傅媛对谁都开开心心,一见到自己就跟有深仇大恨似的,分明就是爱的体现。
    之所以现在这副德行实质上是欲擒故纵,而自己在这儿耗着,就是自己太闲,又想看她还藏着什么猫腻,再者傅媛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伴,也可直接地说为床伴。
    他不过是陪傅媛玩玩,他这么认为。
    他虽是如此想,但一看到傅媛漂亮的脸蛋,姣好的身材,就什么都记不住了。男人大都这样,理智是一回事儿,爱美之心又是另一回事儿。
    “我现在要走了,宿舍到时关门。”傅媛起身离开。
    巩化东上前一步抱住傅媛,傅媛拨掉他的手,小声说:“宿舍要关门了。”接着头也不回地跑走。
    巩化东望着傅媛离开的背影,得意一笑。觉得刚刚自己那一抱的感觉好极了。
    ***
    第二天宋居州是被鸡叫声给吵醒的,严郁住的地方,离菜市场很近,每天都会有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严郁一个人时挺喜欢听这些声音,因为生活嘛,平平淡淡无非就是这些油盐酱醋的声音。
    可是宋居州不是,宋居州有床气,并且喜欢绝对的安静,此时被吵醒后,尤其烦躁。十分想把鸡逮住给宰了。
    眯着眼睛动了动身体,感觉怀里软软的,暖暖的,熟悉的香味,是严郁,宋居州没有睁开眼睛,搂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长腿翘在她的身上,紧紧环住她,高大的身子几乎将她覆盖住。舒服地闭上眼睛,继续睡。
    严郁闭着眼睛微微一笑,脑袋缩了缩,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
    继续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哈,换季导致感冒,今天感冒又加重,所以更晚了,不好意思,晚上可能会小修一下。
    第45章 烟火日常
    阳光普照大地,照近一栋栋旧楼里,严郁与宋居州背靠着背坐在地板上。
    窗外传来小孩子一起玩闹的稚嫩声,不一会儿,一个小孩子哇哇地哭起来,接着孩子妈过来,冲着一群孩子嚷嚷一通,接着又是一群小孩子玩闹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严郁房间前后两个窗户均开着,凉凉的风来回吹着。
    严郁与宋居州背靠着背坐在地板上——摘豆角。
    两人中间放一碟子,摘一截就放进去一截。
    严郁说:“黄瓜炒鸡蛋也不错啊,阿姨和妈妈都挺喜欢吃的。”她悠闲地摘着,随手将一把摘好的豆角放进碟子里。
    “我不喜欢吃。”宋居州说,他一根豆角一根豆角地摘,仔细检查有没有虫眼,会不会太老,摘一小截放一小截到碟子里。
    “那蚂蚁上树好吃吗?对了,你看舌尖上的中国没有?中国美食真是天下第一啊。”严郁将手背在身后,伸过去拍了拍宋居州的胳膊,递给他两头蒜。
    宋居州很自然地接过来,放下未摘好的豆角,开始剥蒜头。
    “我特别喜欢有一期说的都是肉的做法,牛肉,羊肉,鸡肉……蒸、煮、炸、烤等等,好多种方法。”严郁声音悦耳,职业关系使她的言语间感情丰沛不经意间溢出,尤其是轻松的氛围,只要她心头愉悦,总能让声音感染人,让听者舒服安心,对宋居州来说像是抚慰忧虑的催眠曲似的。
    严郁说一堆话不见宋居州有反应,有胳膊肘蹭一下宋居州:“你怎么都不吱声?”
    “我好……困……”宋居州说着就舒展身体往后仰。
    “喂喂喂……”严郁哪承得住他压,直呼救命。“你别压我,喂……”
    宋居州有很久很久没像今天这么舒服地睡过觉,尤其是自从宋名卓染病到出国这段时间,他整夜整夜睡不着,在严郁这里,从晚上十点睡到早上十点,现在已到下午,还在睡。
    严郁除了出去买个菜,其他时间也都在家,凡事都轻手轻足的。
    这会儿,她将阳台上严妈妈与邹阮云的衣服取下来,衣杆轻轻地竖到墙角,发出微不可闻的“当”一声,回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宋居州依然熟睡,唯恐自己将他给惊醒。
    生活粗糙了严郁的心,使她不似从前那般待爱情敏锐。曾经一颗少女的心,即便是蜻蜓点水也会荡起涟漪,现在却没有了。
    生活的磨砺给她坚强的外壳与内心,她不会去哭天抢地去爱,但她会在做饭时,将厨房的门关上,刻意让自己的动作小一点,不致吵到外面睡觉的人,这是她的爱情,她的爱情观,她对爱情的体现。
    宋居州这次是因令人垂涎的饭菜香而醒,这种感觉格外好,就像是小时候早上饥肠辘辘的醒来,妈妈就会把自己最爱吃的饭菜给放到餐桌上那样的温馨。
    宋居州听着细微的油在锅底翻腾的哧啦声,看着紧闭的厨房门,接着起床,推开厨房的门,严郁正在烧菜,他走上前搂着她的腰,突然一抱倒把严郁给吓一跳,她转过头冲他一笑,“醒啦?”
    “嗯。”宋居州应着,伸手抹掉她脸上细微汗珠。转目看向锅中的鸡丝莲藕。
    “要不要尝一下?”严郁问。
    “嗯。”宋居州懒懒地答。
    严郁夹一片藕片在空中凉一会儿后,递到宋居州嘴边,宋居州张口咬掉一半,嚼了几下后,面无表情地说:“淡的。”
    是吗?严郁就着剩下的半片咬了一口。
    “哦!我忘了放盐了!”严郁这才想起来。刚被宋居州一抱给抱忘了,侧首观察宋居州的表情,“淡的好吃吗?”
    “不好吃。”
    严郁望着宋居州,干笑了两下,“不好意思喔。”
    “我原谅你了。”宋居州像没睡醒一样,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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