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严郁回答。
    “说话算话,你不能心软!”甄辛好意警告严郁,继续说:“不过,我和你说说事情经过,你肯定也不会想和他好了。事情是这么回事。”
    甄辛说,
    李年军和那女人不是有个孩子吗,孩子生病了,抽血化验,李年军就看着这血型不对,心里生出疑问,他就跟闲得没事干似的,脑子发热偷偷去和自己的孩子做dna,你说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可这一检测,真检查出来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结果,这孩子不是他的。他真无法接受,不过医生说他的身体很难有孩子,也就是俗称男人的不育症。
    自己一直不能生,那孩子哪能是自己的?也就是说他莫名其妙地替别人在养儿子。这爹当的一点力气都不花,放哪个男人身上,哪个男人能接受。
    最主要的是,那女人结婚前就凭着肚子里的孩子硬把房产证上加了自己的名字,又凭着孩子使唤李年军他妈,跟使唤什么似的,李年军他妈欺软怕硬,巴结那女人又跟巴结什么似的,这一离婚,不但房子什么的,全部家产都对半分。他李年军再装可怜再装厉害,没用,法律在那儿呢。
    李年军他妈狠角色,能闹腾,那女人也不是软茬,四两拨千斤,随你倚老卖老,呼天抢地,我不动你一根汗毛,你哭晕在男厕所里也不关我的事。
    于是就这样离婚了,那女人也没哭也没闹,离婚就离婚。
    就这样离婚了。
    甄辛声情并茂地向严郁说完后又加一句:“这人吧,真不能太无法无天了,咱们也不能太低落,今天他给咱的伤害,他日会有另一个人原封不动地替咱还给他,尽管咱和那个人可能是仇人!但老天开眼啊。”
    在叙述过程中,甄辛几次想笑李年军这个傻逼活该,均因严郁坐在对面而忍住,甄辛尽量压制着自己不要用儿戏的语气说这件事,可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语言里也带着俏皮。
    严郁坐在原位发怔,想到的是,原来曾经不是因为她瘦不易受孕,而是李年军有不育症,当时一天两天见严郁肚子是瘪的,李年军他妈立即说是严郁的问题,严郁为这事儿没少吃苦头,离婚后减肥也挺痛苦。
    现今,严郁确定不是自己的问题,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份喜悦。意识到心头的这份不合时宜的喜悦后,严郁强制性压下,这个时候的喜悦,显得是不恰当也不厚道的。
    继而感慨李年军的这次遭遇,转念想到李年军昨晚深情款款地和她说重新开始,又自心底涌出一股难以挥去的恶心。
    “严郁!严郁!”甄辛在严郁眼前摆着手。
    严郁随即自思绪中转过来。“怎么了?”
    甄辛手指着对面酒店说:“你看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你看阳光今天更这么多!你们不表扬一下吗?这样明天我才能更更多,系不系啊?快来表扬我哈,哈哈哈
    严打河蟹时期,咱们只能看被子,看被子起伏不断,脑补激烈异常~~~~~~~~~
    最后谢谢  我会发光!和3966959两个茹凉的地雷,么么哒,爱你们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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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指望
    ?
    严郁顺着甄辛手指所指的方向向窗外望去,在咖啡馆对面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停着不少高级轿车,一群西装革覆的人自一辆辆轿车中走出来。
    严郁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间的宋居州,有比较才有发现,宋居州走在人群里显得那样与众不同,气质隽雅,帅极了。
    宋居州一从车中出来,几个人簇拥而上,宋居州边走边面无表情地说些什么,身边的人不住地点头后,慢下步子转身离开,宋居州不作停留,径直走进酒店。
    严郁的目光一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宋居州,由心底因他升起一阵自豪与骄傲。
    可是甄辛指给她看的并不是宋居州,而是另外一个人,甄辛指着对面说:“严郁,看到那个女生没有?”
    严郁这才从恍神中惊醒过来,看向甄辛所指的那个女生。
    傅媛。
    傅媛?
    严郁愣愣地盯着傅媛,傅媛今天穿得是白色及膝裙,她很适合白色,穿在她身上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单调,反而显得格外的脱俗,这也更加让她与此时她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她浅浅笑着由身着灰色西装的巩化东拥着走进酒店。
    巩化东的人不时摩挲着她的腰间。
    “那个女生看到没?”甄辛再次问。
    严郁望着傅媛点点头。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女生叫傅媛,现在大学还没毕业,真不是你我之辈可以比的。”甄辛曾见过严灿追一个女生,但她并不知道这个女生就是傅媛,此时也是如聊闲话一般和严郁说这些:“蒋山这些朋友中,像什么时友,宋居州,巩化东……”
    “宋居州。”严郁低声重复,一听甄辛提宋居州,心都提到嗓子眼似的,想听长期混在他们中间的甄辛是如何评价的。
    “你对他感兴趣?”甄辛玩笑似的说:“不过,他这人太深。蒋山最头疼他,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个宋居州想要什么,想干什么,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可能成为一出戏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久,没听他说过几句话,看不透。”
    严郁竟长松一口气。她不是故意隐瞒甄辛自己与宋居州的关系,只是感情给过她的创伤让她不敢大肆宣扬,万一,她想万一感情夭折,是不是又要被所有人嘲笑一番?
    甄辛并没有发现严郁的异常,继续说:“这几个有头有脸有钱的人,就数巩化东最肯在女人身上砸钱的,那钱砸的就跟甩泥巴似的,一点也不心疼。上个月听说巩化东给这女生在二环买一套房子,房产证上都是这女生的名字,面积还不小。上上个星期买一辆最新款奥迪给这女生开,可这女生还不会开车,上个星期才开始报名学开车。你说好笑不好笑?”
    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严郁转过头来问甄辛。“那巩化东对傅媛是真心的吗?”
    这倒把甄辛问得一愣,接着甄辛笑着说:“你觉得那个叫傅媛的女生稀罕真心吗?”
    这下倒换严郁愣住了。顿了数秒后,匆忙和甄辛说:“甄辛,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必须要回去一趟,我就不和你坐了,有时间我们再聚。”说着严郁拎着包包就急急走出咖啡馆。
    甄辛在身后嚷嚷着送她回去,她挥着手说不用,一迳地出了咖啡馆。
    严郁首先是打车回到住处,蹬蹬地上楼,打开门,径直走到衣柜跟前,将柜子角落里一沓钱取出来塞进包包,水都没来得及喝,接着返回原地。
    站在酒店门口深呼吸一次,踏进酒店旋转门时,前台姑娘拦住她。
    严郁立即用职业的笑容与标准的普通话说:“你好,请问一下我们宋总宋居州先生在哪个包厢,我是他的私人秘书,临时有份文件要递交给他。”
    前台姑娘上下打量严郁一眼,举止得体,声音好听,很有亲和力的样子。随即很有礼貌地报出门号并且亲自带严郁向该包厢走去。
    严郁跟着前台姑娘走在走廊中,四处环顾,五星级就是不一样,细节处彰显品位与用心,看不出哪里好,但身在其中就觉得自己档次立马上一层。
    “就在这里。”走到包厢门口时,前台姑娘笑着说。
    严郁同样回以笑容,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默默念叨这个时候门千万不要被打开,千万别被打开,开了就露馅了,面上平静地说:“谢谢。”
    前台姑娘任务完成后,便袅袅离开。
    前台姑娘前脚离开,严郁后面跟前就转进卫生间。
    一般女士参加饭局酒宴之类的,中场都会去一次卫生间补个妆什么的,于是严郁就等在卫生间,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傅媛果然来到,见到严郁时,她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接着是不太自然地喊声:“郁姐。”
    严郁心里有很多关于严灿的问题问她,说出口的却是:“你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傅媛站在严郁跟前,食指连回戳着洗水台,垂眸低声说。
    严郁本想说说她和巩化东的事情,但思及自己的身份是什么,立场是什么?好像是属于无关的人,于是多看一眼傅媛后,从包包里取出一沓钱,拉着傅媛的手,放到她手上说:“这是你的钱,照顾你是因为你是严灿的……同学,用不着这些钱,你自己拿着吧。”
    严郁还是没忍住又加上一句:“不管你走哪条路,有钱路子就会宽一点,再有,不要因为年轻就肆无忌惮透支,这样会苦了以后的自己,自己要学会疼自己。我下午还要去上班,先走了。”
    说完严郁一刻不停地离开。
    傅媛拿着一沓钱,愣站一会儿后,猛眨几下眼睛,吸了吸鼻子,握紧手上的一沓钱,转身离开卫生间。
    傅媛走到包厢门口时,宋居州正好打开包厢门,门被打开一刹那把傅媛吓一跳,宋居州望一眼傅媛,傅媛轻声说一句宋先生后,低头进了包厢。
    宋居州瞥一眼后,带上门,掏出手机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接听。
    手机刚放到耳边就传来宋名卓的抱怨声,“小叔,我想回国。”
    “理由。”宋居州说。
    “这里的东西特别难吃,我也没有认识的人,奶奶的眼疾都好差不多了。”宋名卓在那边说。
    “你回来就得进宋氏工作。”宋居州说。
    “我愿意。”宋名卓是在国外待够了,他特别想祖国想家想他的同学也想夏洛,“小叔,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好,等你的主治医生通知我,你可以不必再继续接受治疗,你就回来。”宋居州说。
    “真的吗?小叔,你太好了!”宋名卓高兴地说。
    听到宋名卓的笑,宋居州浅浅笑了笑,沉声说:“真的,在那边好好陪陪奶奶。”
    “嗯,我知道。”宋名卓利索地回答。
    宋居州又问宋名卓关于病情治疗的情况,宋名卓细细回答,言词里不忘加上自己对国外的不喜欢。
    不多久,宋居州挂上电话,转身之际,在窗口处瞥到严郁的身影,只见她握着耳边的手机从这间酒店走出,向公路上走去。
    宋居州不由地皱眉。
    严郁给严灿打电话时,严灿正坐在图书馆里专心看书,头上的纱布刚去掉,额头处尚有几次疤痕,已长出新的嫩肉。
    “姐。”严灿握着手机小声接听。
    “严灿,你这几天功课还那么忙吗?”这会儿严郁边走边说:“今天星期二,医院下午不开门,我现在离上班还有时间,要不我去学校请你吃饭吧。”
    “不用,姐,不用了。”严灿赶紧阻止,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他姐看到一定会乱想,又心疼又难过的,他已经给姐姐带来太多麻烦。于是小声说:“我现在正在图片馆看书呢,今年我准备拿次奖学金,给你买衣服。”
    严郁当即就露出笑靥,妥协道:“好好好,你好好学习,别累着了啊,想吃什么提前和我说,来我这我给你做。”
    “嗯好。”严灿应声。
    挂上电话后,严郁有一丝欣慰,虽说失恋不是好事,但她能感觉得严灿好像突然间长大了,以前每隔几天,严灿会拾掇一包脏衣服让她这个姐姐洗,一开口就是稚气与偏激,怎么劝都有一肚子歪理搪塞她这个姐姐,现在他倒会为他人想,实在难得。
    严郁由衷的开心,转过头回望傅媛所在酒店的那一楼层时,在一个窗口看着宋居州站在窗前看向自己。
    严郁因为严灿的懂事心头愉悦,转身笑着伸臂向宋居州招了招手,宋居州原本好好站着的,严郁这刚一抬手,他头一扭离开,不搭理她。
    严郁看着空空的窗口,什么嘛,这是看到还是没看到啊,严郁悻悻然地收回手臂,四周环顾一下,幸好没人看到她跟个傻子似的,冲着酒店招手。
    于是装模作样地挠头,然后再转回身,刚走两步手机滴滴地响两声,是宋居州发来一条信息,“二,我忙了”
    严郁无语地望着手机上五个字,一个标点符号,末尾不知道加句号吗?语文老师怎么教你的。
    宋居州回到包厢,一群人已经喝得差不多,傅媛坐在巩化东跟前,只要脸一侧到宋居州的方向,就会忍不住地眼珠乱转,目光飘忽不定。
    宋居州接受他人的敬酒,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你来我往,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饭局在你一言我一语,你敬我一杯,我还你一杯中结束。
    ***
    夜幕降临,华灯初放,一辆黑色的车子驶入高速公路。
    宋居州闭目听着电台广播。
    易扬说:“说,最近有这么一个事儿,真实的事儿,一条泰迪狗的主人觉着这天热,看着那泰迪狗一身是毛,也琢磨着这狗狗也热,瞧那舌头伸的。于是自作主张,不经过狗的同意把这狗狗毛给全剃了。”
    夏洛立刻插话:“有点常识好吗?”
    易扬:“怎么着?我们夏洛又不同意了,来,夏洛,给我们大家解释一下原理。”
    夏洛:“必须让我来普及一下这些常识性问题,我问你,首先,狗是通过什么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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