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意,势要和他对立了,“那又如何,剩下的时间还有,她注定要回到我身边的。”
    战争真正打响。
    君喻也不多说了,是不屑于去多说了,“你休想,只要我还活着。”
    两人的话语都太多笃定,何姿成了他们两人过不去的坎,不愿放手错过。
    傅施年的爱情是掠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君喻的爱情是相互依偎,时时为她着想。
    都是如飞蛾扑火一般的热烈,如火灼热。
    “走着瞧。”傅施年喝了一口冷却了的冷咖啡,眉头不皱,嘴里很苦。
    “我一定奉陪到底。”君喻起身字字加重,危险性十足。
    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君喻率先走出,步子沉稳,脸上神色如常,大步走出大厅。
    回到别墅时,他的身上看不出半点在外的阴厉来,是只属于何姿的君喻。
    他喜欢笑着摸她的脸庞,摸过她的眉眼和嘴唇。
    “想放风筝吗?”他柔和问道。
    今天的风很温和,风力正好,吹来也不冷,很适合放风筝。
    何姿转头去看窗外的天气,阳光还在,晾晒在衣架上的衣服徐徐飘扬着,他的衬衫衣服还有她的衣裙。
    “嗯。”
    君喻让阿姨拿了风筝来,颜色和样子很简单。
    一只风筝,手中握住线,风筝在空中飞着,越飞越高。
    两人一只风筝,他站在她的身后,从身后握住她的两只手,线在手中收收放放,仰头看着天上的风筝。
    “不要再拿一只风筝吗?”何姿轻声问道。
    君喻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畔,“想和你一起放一只。”
    何姿不言语了,总归心里是缀上了星辰的。
    风筝的线何姿不敢放得太远,握住手中,君喻问她为什么。
    她回答说,“怕线断了,风筝就无依无靠地被风吹走,无处可依。”
    君喻眼底的神色不由得变了变,握住她的手,对她说:“没事,断不了,我在呢。”
    一只风筝,在空中放了很久,仰头望着彩色飞过的痕迹,很好看。
    她的脸上始终都是带着笑的。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令人怀念。
    翌日早上,何姿起得早,带着飞鸟外出沿途散步,呼吸一下空气也是好的。
    飞鸟起初怎么也不肯起来,好不容易才从窝里拖出来的,连步子都是刚睡醒,懒洋洋的。
    何姿走在路上,看着沿途的风景,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了几个人,看见了她一下子露出了异样的目光,指着她窃窃私语,像是在说着什么。
    “她就是今早报纸上那个女人吧,看着超像的。”
    “我看也是,这是富人的别墅区,价格不菲,君喻一定住在这里。”
    “真是的,明明是傅施年的女朋友,怎么去和君喻同居呢?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早该浸猪笼了!”
    ······
    他们看着何姿离去的背影,满是鄙夷,轻蔑无处不在。
    第一百四十章 重逢 两人务必要好好珍惜
    飞鸟边走边停,在地上停留了几秒,喜欢嗅着路边各种的花花草草,徘徊驻足,就是不肯走,何姿要拉好几下链子,飞鸟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几步,目光却是一直留恋着的。
    何时,狗也喜欢上花草了,挺有艺术气质的。
    人喜欢看风景,狗也喜欢看路过的风景,在沿途中左顾右盼。
    以至于有一次君喻曾笑着打趣道,人和狗都快同步了。
    偶尔在路上见到几个妇人看着她暗地里窃窃私语,何姿并未在意放在心上。
    牵着飞鸟漫好步,沿着原路返回别墅,草坪上,隐约可以看见草地上投射出的几寸阳光,湿润地泛着腥气的青草气味。
    当走到别墅门口时,看见门口乌压压的人,她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路。
    门口堆挤着大群拿着镁光灯的人,摄像机随处可见,一片闹哄哄的场面。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脚边站着飞鸟。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她在那!”一瞬间,多双眼睛纷纷转头一齐射向她,像是蜜蜂遇见了沾染了花蜜的花朵,一涌而上,生怕落后了一般。
    谁都想要抢到第一手的最新新闻。
    大群的记者围上了她,围得密密麻麻,摄像头对准了她的脸,抛出的问题很是敏感犀利。
    “前几日,傅施年亲口承认你是他的女朋友,现如今你却和君喻同居,关系亲密,请问你是否在脚踩两只船?”
    “你和君喻,是君喻主动,还是你主动的,傅施年先前知道吗?”
    “早闻君喻和傅施年是很好的朋友,你这样是否离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
    类似此类的问题层出不穷,锐利的箭头直直指向了她,这些问题说白了,是说她是勾人的祸水。
    采访她的记者中,眼神不乏带着鄙夷不屑,也是有的。
    好像是在说,像她这种人,见多了。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正式曝光下镜头大众之下了,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摊开在了太阳光下。
    记者半点没顾忌到她的反应神色,也不觉得言语的不善,问题还在接二连三地询问着,不得到准确答案誓不罢休。
    何姿紧闭着唇角,始终不说话,处于镁光灯下的她神色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顾虑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君喻,明里暗里,他不该被人说成这样的,媒体的帽子不应该乱扣在他头上,她怎样都无所谓。
    “和君喻无关。”面对着闪烁着的镁光灯,眼前记者们的咄咄逼人,她只说出这一句话。
    “既然和君喻无关,那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所为的了?”记者听到了这句话,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急于从这个缺口中探问出什么来,仍不肯罢休,紧接着追问道。
    这场记者采访里,无疑她被贴上了离间的坏女人,脚踏两只船的虚荣女人,贪得无厌的标签,令人鄙夷极了。
    何姿对这些是不在意的,半点也不在意,听多了渐渐就习惯了。
    蓦然,一只温热的手掌从人群中伸了过来,猛地握住了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那迎面扑来的味道熟悉得很,让她与外界隔绝开来,替她挡了一切,世界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不是她一人所为。”君喻护住了她的身子,将她的脑袋扣在衣前,捂住了她的一双耳朵,语气发寒地添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太多的笃定,像是在对所有人宣示什么一般。
    镁光灯在他的脸上刺眼闪烁着,对于他的出现记者有些呆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时,虽然望而生畏,但有些记者还在大着胆子询问着问题,初生牛犊不怕虎。
    君喻说完这句话再没有回应什么,转身进了大门,保镖警惕地保护在他身旁,将所有的记者阻碍开来。
    “让记者全散了。”他冷冷地对保镖丢下一句话,一双眼眸幽深如墨,头也不回地搂着何姿进了别墅。
    保镖采取了强硬的方法手段,记者很快就散开了,临走时带着些许的失落与遗憾。
    门口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何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久久未动,飞鸟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识趣地卧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君喻从厨房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她的掌心,就算不喝暖暖手也是好的。
    他不知道媒体会追踪得如此之快。
    君喻静静坐在她身旁,没有说话,陪在她身边。
    “别多想了,媒体都喜欢乱写东西用来炒作。”半晌,他握住她捧着牛奶的两只手,有些凉,安慰道。
    若是可以,他是半点都不希望何姿听到那些话的。
    此刻,他很恨那些媒体记者。
    闻言,何姿的嘴角淡淡地显出一丝笑,掌心上的牛奶有些凉了,“我想着,他们说得也没错。”话语虽然难听了一些,但想想,本质有什么错的,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君喻握着她的手顿了顿,心口不禁瑟了瑟。
    但脸上的神色依旧。
    “我不能再住这里了。”良久,她收回窗外天空中的视线,看向他。
    继续在这里住下去,还有什么好处呢?只会给他增添更大的舆论压力,外界的议论纷纷,对他一点也不好,千万可别再耽误他了。
    君喻淡淡笑着,故作轻松。檀口轻启:“好,那我们去别的地方住。”
    无论怎样,他都是要和她在一起的。
    何姿怎么还敢和他一起住呢?一旦牵扯上她,迎来的事情就多了,不好的事。
    “我一个人去别的地方就好了。”她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几次的话语,下了心,说了出来。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君喻留下,何姿离开,一切都会平静下来了。
    可君喻怎么会同意呢?好不容易找见她的,再也不要和她错过了,“和我一起,好不好?”
    何姿看着他,眉眼唇角,都深深烙印在脑海里了,在梦中都会梦见惊醒的一张脸,几次因为记得模糊而不清的脸,她真的慌了。
    “你让我也做一次对你好的事,好不好?”
    每次都是他为她做得多,也让她为他做一件对她好的事。
    君喻拿她没办法,凝视了她好久,指腹抚摸在她的脸庞上,来回摩挲,带着无比的疼惜。
    这小姑娘,怎么想得那么多呢?
    无法,他退了一小步,拿出手机给梅婧打了一通电话,让何姿在她那里住些日子,梅婧欣然答应。
    在梅婧那里,他也能放心一些,日子也能平静下来。
    打完电话,他折回沙发,俯身抱住了她,抱得很紧,在她耳边温存呢喃道:“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就再也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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