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天就在家好好的休息,我去书房处理事情,你要是困了可以再去睡一会。”
    ——
    下午,林震南那边传来消息,蓝中石上套了,因为赌博欠下了一笔巨债。
    南浅一颗心跳得很快,过了好几分钟才平复过来,她用一早就备好的手机联系蓝中石。
    这边蓝中石正急得焦头烂耳,看到陌生号码,语气就不好,“谁啊?”他昨晚刚开始的运气好的很,一个小时就赢了几百万,这胆子就越来越大,不断加大赌注,也一路顺风顺水,谁知这赢的快,输的也快。
    最后老本输了,还欠了几个亿。
    “是谁惹我们蓝总监生这么大的气?”
    “你是?”蓝中石听声音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出在哪听过。
    “蓝总监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张蓝,前不久在交流会上见过的,我们还做成一笔小生意的,大概是生意太小,入不得你蓝总监的脸。”
    南浅的音色本就好听,再加上她笑着说话,软软的很令人舒服。
    蓝中石一怔,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语气倒是缓和了下来,“张小姐又来s市了?”
    “是啊,上次从你们这进的货老板很满意,我们公司下一步打算在s市寻找长期合作伙伴,以后我们公司的海产品就从s市供应了。这不想着蓝总监是这方面的行家,要说s市这方面的行情,有谁能比你更理解的,我就是想跟你咨询一下有没有好的厂商推荐。”南浅一顶高帽子直接戴上去,顿了一下,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我,竟然一下子就说了这么多话,蓝总监,没打扰到你吧?”
    蓝中石眼睛一亮,“怎么会,蓝小姐愿意打电话给我,这是对在下的信任,我对这个市场自然是了解的。”
    “没打扰就好,我主要是太激动了,这是公司第一次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在我手这个没有经验的小虾米手上,这心情真可谓诚惶诚恐啊。”
    蓝中石试探性的道:“理解,我一早就看出张小姐是个干大事的,不知张小姐心中有没有底了?”
    南浅看蓝中石自己主动进套,做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还没有啊,我已经来s市几天了,一直没有头绪,这不才打电话给蓝总监的。”
    “这样啊,张小姐,我们也合作过一次了,彼此之间也算老客户了,你看这货由我们公司来提供怎么样?”
    南浅很为难,浅笑了一下,“这个,蓝总监,实在是抱歉,贵公司的产品质量那是没话说,只是这次的金额有些大,又是长期的合作伙伴,我们老板的意思是让我打开视野,多走走看看,不要急于一时,我打算把整个s市的海鲜市场都调研一遍,看看有没有价格便宜质量又有保障的。”言外之意,这选择的空间还很大呢。
    南浅的话说的很委婉,她相信蓝中石肯定能明白。
    蓝中石拧了拧眉,他自然知道南浅的话中之意,无非是说他们的价格太贵了。
    “蓝小姐,其实价格什么的我们都好商量的,就是不知道你们需要多少?”要是金额太少,他也懒得和她废话。
    “蓝总监,你也算是我的贵人,没有上次的合作我也不可能得到老板的重视,这次估摸有十多个亿吧,我们的公司正在扩展业务,这需求量大着呢,这事情不宜太过招摇,还请蓝总监为我们保密。”
    蓝中石倒抽了一口气,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十多亿美元,这要是换算成人民币就得几十个亿了,这数目的确大的吓人,蓝氏一家公司想要吞下去有些困难。
    不管蓝中石问什么,南浅都三缄其口,表明这次一定要高度重视。
    挂了电话,南浅在窗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现在要吊吊蓝中石的胃口,等他心急火燎的时候,才能占据主动权。
    太容易让他谈成这笔生意,反而会让他起疑。
    她现在只需把事情让蓝中石知道个大概就成,相信以他面前的处境,会比谁都想争取到这个大订单。先让他挠心挠肺抓狂一段时间,相信等他再求找上门的时候绝对会是另外一回事。
    蓝席,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准备怎么办?还有什么资本说要包养她的话
    ——
    南浅是真的累,全身还有些酸痛,醒来都是因为肚子饿,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便又回到了卧室。
    南浅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把掀开被子,却是没看到想象中的一幕。
    不知怎么的,南浅心中有些慌乱,仔细一瞅,才看到床单重新换过,南浅脸一红,走到洗衣机旁一看,床单在洗衣机里,不过还没开始洗。
    这种事情南浅自然不好意思交给佣人去做,红着脸把床单拿起来一看,依旧是没看到应该看到的一幕,南浅脸色变了变,加了洗衣液然后按下了洗衣机。
    袁桀夜把电脑也搬到了卧室,才开门就看到床上的人蜷缩在一起,小小的一团,似乎并没有睡着。
    “怎么了?还没睡着?”
    南浅掀开被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袁桀夜,袁桀夜脸色没有一丁点的异常,她苦恼的摇了摇头,心中的疑惑又难以启齿。
    看着她一副苦恼的样子,袁桀夜把电脑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不是很困吗?”
    “那个,桀夜……?”南浅支支吾吾,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开口。
    袁桀夜失笑的摇摇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浅把心一横,目光暗示性的看了看床单,脸蛋红的厉害,“桀夜,你难道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异常吗?我好像是没有那个东西。”
    袁桀夜一怔,然后唇角渐渐拉开,幽深的目光睨着南浅,南浅只觉得头皮发麻,越急越不知道该从哪儿解释,脸蛋憋的快要滴血。
    袁桀夜揉了揉她的脑袋,掀开被子躺进去,把她抱在怀中,“傻丫头,你这脑袋怎么整天想这些事情,有谁能比我更清楚。”
    南浅看着袁桀夜的表情,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只要他不怀疑不介意就行,倒不是她怀疑自个,而是怕这个男人误会。
    “你以为你要是在结婚之前就失了身你能跨进袁家的大门?早在我们结婚的那晚,她们估计早把你验得清清楚楚了。”
    南浅不解的抬眸,“你说什么?”
    袁桀夜顺了顺南浅的头发,“你以为我们结婚那晚章管家和那些人是单纯的给你洗澡?”
    “不然呢?”南浅浅想不通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袁桀夜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南浅,南浅猛地意识到什么,然后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难道是……”。
    袁桀夜挑了挑眉,总算不太笨,耐心的解释,“那叫验身,章管家和那些人是这方面的行家,你要是过不了她们那一关,你早就被扫地出门了,还能爬上我的床。”
    爬上他的床,南浅气得捶了一下袁桀夜,这男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
    袁桀夜笑着握住她的拳头,把她的脑袋按在颈窝处,“她们都是能人,你在她们的眼睛下绝对无所遁形。”
    南浅觉得很不爽,竟然不知不觉中遭遇了这么一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破规矩,一点都不尊重人。对了,章管家还在我手臂上涂了像鲜血一样的东西,不会这也有什么玄机吧?”南浅仰头看着袁桀夜。
    袁桀夜点头,“那是双重保险,以防眼睛出差错。”
    南浅内心受到剧烈的震动,不自觉的拔高声音,“你们家还真的是生活在封建社会,连这种招都能想出来。”她当时只是以为那是简单的沐浴,没想到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层含义。怪不得这男人是胸有成竹,就算是碰到了个特例,也没一丁点的怀疑。
    她在书上看到,有些女孩子是没有落红的,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她刚才还在担心这个男人会不会胡思乱想,毕竟上次她曾经被绑架过。
    “你们就那么相信那个检验结果,就不怕出错?”这是科技第一的时代,他们袁家的这些玩意看着像些土办法。
    “那是祖传的独门秘方,你觉得会有错吗?”
    “这可说不准,秘方什么的有些时候最不靠谱了,都是用来忽悠人的。”
    “这倒是不会。”传承了几百年的东西,假不到哪去,当然人为动手脚那自然是另外一回事。
    南浅用后脑勺在袁桀夜的颈窝处蹭了蹭,小声咕哝,“你们袁家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怪讨厌的,下次不知道还会有什么。”
    “袁家奇怪的地方还多的很,你以后会慢慢领教到的。”
    “不知道该说你们家什么了,无语了。”
    “袁太太,你现在也是袁家的一份子了,你怎么还没这个自觉。”袁桀夜揪了揪南浅的耳朵。
    “这不是一时口快说错了,我不和你说了,我睡觉了。对了,你要是工作没做完就继续,就在这里,不会打扰我的。”她很自然的伸手抱住她的腰,整个人往他的怀中扑,舒适的闭上眼睛。
    袁桀夜勾了勾嘴角,微微调整了一下她的位置,曲起双腿,把电脑放在双腿上。
    南浅是个很警醒的人,半夜睡觉的时候要是有一点响动就会立马醒过来,也最怕睡觉的时候受到打扰,可此时听着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却觉得莫名的舒畅。
    她的身子不自觉的往下缩,转而伸手抱住袁桀夜的小腿,整个人像小虾米一样往他的身边拱。
    袁桀夜这心立马就柔了,目光幽幽的看着他,有她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只是不知这样的温馨能持续多久。
    生命中唯一一次放纵的意外,没想到这么的令他沉迷不可自拔。
    这丫头缺点一大堆,说不清她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无法替代。
    他抬手摸了摸她如蛋壳一样光滑的小脸,她蹭了蹭,又一副安然入睡的样子。
    南浅又睡了几个小时才醒,不知道为什么,这越睡身子反而越发无力,浑身酸痛的厉害,而身上的痕迹也愈发的清晰,竟然比中午的时候还要明显。
    难不成她明天又不能去学校?
    晚饭的时候,她这怨恨的眼神就一直往袁桀夜的身上瞟,弄得身边的佣人都看出问题来,抿着嘴偷笑。
    南浅羞愤的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直接上了楼。
    袁桀夜无奈的摸了一下鼻子,他不是挺温柔的吗?这丫头肯定是脸皮薄,恼羞成怒了。
    十多分钟之后,南浅从楼上跑了下来。
    “袁桀夜,你好好看看。”南浅气呼呼的瞪着袁桀夜。
    然后几张纸直接甩在了袁桀夜的脑门上,一向不动声色的李雷眼神一闪,敢这么往袁少头上砸东西的,估计也就只有少夫人了。
    佣人们也被南浅的举动怔住,把目光集中在袁桀夜的身上,原以为袁桀夜会不高兴,却只见他勾了勾嘴角,弯腰将地上的纸捡起来。
    袁桀夜定睛一看,最先映入眼底是放大的“君子协议”四个字,袁桀夜跳到最后一页。
    好家伙,竟然洋洋洒洒写了十页,这才花了多少时间?还真是难为她了。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未雨绸缪,这东西估计早就弄好了。
    他有那么过分吗?竟然让她这么快就要采取措施对付他。
    袁桀夜抬眸看了一眼南浅,南浅冷哼了一下,然后仰着头,那样子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南浅觉得,在这个事情上一定要有个好的开头,得用什么来约束一下,要不然第一次就这样没轻没重的那以后还得了。
    诚如袁桀夜所想,协议这个方式是她一早就想好的招,也一早弄成了文档存在了电脑里,刚嫁给袁桀夜的时候就想让袁桀夜签一份来着,可是这男人后来表现的太正人君子就一直没用上。
    所以她才能用十多分钟的时间就把这协议修改一下整理出来。
    她原以为这东西用不上了,前几天整理的时候差点就想删除了,当时顿了一下。南浅暗自庆幸,幸好她当时没删,不然她这会还得花时间去整理。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她学到了袁家女人通则上的东西,而袁桀夜这一天的行为就给她敲响了警钟。上面有一套关于这方面的理论,大概意思是说夫妻双方在这方面要加以节制,因为人的心里都是这样的,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你只有吊着他的胃口这夫妻感情才能长长久久,才能保持新鲜感,不会太早就腻了。
    这袁家又是一个不太正常的家族,她能依靠的只有袁桀夜。
    袁桀夜的目光一直往下移,愈发往下他就越想笑。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我在此郑重承诺,以后要是没有林奚的同意不会轻易碰她,夫妻生活控制在一周3次以内。这搞得这么严肃,像是宣誓一样。
    最下面甲方她已经签好了名字,乙方是空的,很明显等着他签。
    大大小小的合同协议他看过无数份,唯独这一份令他有放声大笑的冲动。他怎么娶了这么个活宝回来,他敢打赌,这个所谓的次数一定是她上网去查的。
    “小奚,你这3次哪来的?”
    南浅尴尬的咳了一下,不自在的看了一下身边的佣人,这男人,怎么当着佣人的面就问出来,还要不要脸了,她可没他那么不要脸。
    “那个,你们先下去吧,碗筷过会再来收。”南浅朝着佣人们道。
    李雷只是性子冷,并不是情商低,这一看情形不对劲,立马招呼着其他佣人一起离开了,帝景的佣人们也是训练有素的,有时会忍不住,但更多的时候都是矜持有分寸的。
    南浅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势立马强了点,不自觉的插着腰,“袁桀夜,你到底签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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