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嫁衣的她如火如阳。
    柳含叶走上前,在床前站定。
    安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柳含叶终于揭下了苏沫然的盖头。
    苏沫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冰冷的面具,然而,那双眼睛却有了不同以往的温度。
    这温度,好像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这张面具背后。
    “王爷,不把你的面具一起摘了吗?新婚之夜,您难道还打算一直带着你的面具吗?”苏沫然仰起脸,笑着同眼前的新郎说道。
    柳含叶依言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苏沫然之前也见过一次了,是一张面目狰狞的鬼脸,就如同世人所知道的那样,靖北王玄离的脸自幼被伤好,脸上都是伤疤,模样看上去十分可怕,为了平素里不吓着人,靖北王一直是戴着面具示人的。
    “爱妃见到这样一张脸不觉得害怕吗?”柳含叶笑着问苏沫然。
    用的声音是冰寒的声音,是靖北王的声音,然而他看着苏沫然的眼睛却是温暖有温度的。
    “上次不是见过一次了么?”苏沫然笑。
    上次她故意将靖北王的面具扯下来一次,为的是看一看面具后面的脸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当然,那一次她失望了,因为她看到了一张和她预计不一样的鬼脸。
    “看来爱妃对本王的鬼脸是一点儿都不害怕了。”
    苏沫然朝着柳含叶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
    “爱妃要本王干嘛?”柳含叶问。
    “当然是让王爷您靠近一些,臣妾好与王爷您亲热亲热啊!”苏沫然笑靥如花。
    “好啊。”柳含叶十分顺从地靠了过去。
    当柳含叶靠近之时,苏沫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然后忽然伸手,一把扯下了柳含叶脸上的假鬼脸!
    那张假鬼脸后面的真脸,毫无疑问就是苏沫然熟悉无比的柳含叶的脸!
    “你不是说鬼面王爷凶残无比,还有虐待女人的癖好吗?你不是还说,如果我嫁给他的话一定会被他给折磨死的吗?”
    柳含叶一脸坏笑:“对啊,我正有此打算,爱妃,我们到床上去吧,为夫这就把你折腾到欲仙欲死!”
    就算要死,那也是死在床上的!
    苏沫然白了柳含叶一眼。
    柳含叶被苏沫然瞪了依旧没脸没皮地凑上来,紧挨着苏沫然坐了下来,然后将苏沫然一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搂着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柳含叶知道,苏沫然不是到这一刻才发现的,至少在今天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不然的话,以她的性格,不会答应成亲的,柳含叶相信这一点。
    至于苏沫然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知道了他的这个秘密,还真不好说。
    “到大燕的第一天就怀疑了,我记性还没那么差,你的躶体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苏沫然没好气地说道。
    柳含叶的躶体和那天她在后山所见到的靖北王的躶体如此相似,虽说人有相似很正常,可相似到这份上了,难道不可疑吗?
    “不过当时我也只是怀疑,因为两个人的气质差太多了。”
    靖北王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肃杀之气,那种让人敬畏的感觉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后来发现银狼和莫银桑是同一个人,我就更怀疑了。真正让我确定,是因为师傅。”
    “外公他怎么了?”
    “他跟我说了关于他外孙的一些事情。他是柳家家主,他的外孙是什么人,一推测就能猜出个大概来了不是么?”
    柳狂风一共就两个女儿,一个是柳若晴,另外一个,因为某些事情一直没嫁人,所以柳狂风的外孙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萧天离。
    苏沫然又已经知道柳含叶就是萧天离了,这么一串连,柳狂风说的那个生病的外孙是谁还不一清二楚了?
    柳含叶听完低低地笑了起来,在苏沫然的耳朵边上呵着气,“敢情你这么早就知道了?所以那天你故意扯掉我面具,就是想让我暴露对不对?只是你没想到我面具下面还戴了一张假的鬼脸。”
    “呵,就你心眼多,戴了面具了还要戴一张假脸。”
    “我那不是为了防范像你一样的突然扯我面具的吗?”柳含叶宠溺地笑着。
    “你要防,有几人能碰得到你的面具?那天你就是故意让我碰到的吧,因为你面具下面还有一张鬼脸在,所以你一点儿都不担心!”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在萧缜的眼皮底下戴着,保不准他哪天突发奇想要我将面具摘下来,以防万一,当然得多留一手。”
    “在后山偷看你洗澡的那一次,你是真的没认出我来?”
    “当时犯病了,在后山调息,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完全不是我了。”就是因为有时候会变成那样,他才不想她嫁给靖北王,因为他怕自己有时候犯病太严重,记不得她了。
    果真如此。
    “好了沫沫,既然你一早就已经知道了,但是你还同意嫁给我,就证明你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柳含叶笑着,右手从苏沫然的后背移动到她的腰上,“沫沫……”
    柳含叶沙哑的嗓音,越来越不规矩的手……
    “啪——”
    苏沫然一把拍掉柳含叶的安禄山之爪,“谁说我不生气了?”
    “啊?”
    “以后床归我,地板归你。”
    “啊?”
    “啊什么啊?自己找条被子到地上去睡。”
    “沫沫,我好冷,我要睡暖暖的被窝。”闻言,柳含叶耍赖,直接一头扎进被窝里。
    “那你睡床我睡地板?”
    柳含叶猛地又坐了回去,“还是你睡床。”
    好啊,那你还等什么呢?苏沫然看着柳含叶,等着他乖乖地自觉地爬回地板上。
    “那个……沫沫啊,我觉得还有更好的方法,就是我们两个一起睡床,这样我们还能暖和一些的。”
    “最近天又不冷。”
    呃……
    柳含叶见劝说无效,于是一把抱住苏沫然,“我心魔又犯了,快给本王乖乖躺好,让本王好好地疼爱你!不准反抗!”
    苏沫然直接将人丢开。
    柳含叶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可怜巴巴地望着苏沫然。
    柳含叶掉下床的同时,怀里面藏着的那枚柳狂风交给他的丹药也跟着掉了出来。
    看见丹药,苏沫然眼疾手快,一把将丹药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打量了起来。
    “这是什么?”苏沫然问柳含叶。
    “这个……是十全大补药。”
    “十全大补药?”
    苏沫然将丹药拿到自己的鼻子前面,细细地嗅了嗅。
    这是十全大补药?骗别人也就算了,拿来骗苏沫然也太小儿科了。
    “既然是十全大补药,那你就吃了吧,你受伤不轻,身上那么多道口子,的确需要好好地补一补。”苏沫然将丹药拿到了柳含叶的跟前。
    “还是沫沫你来吃比较好,因为沫沫你比较虚弱。”
    强行使用蛮荒魂石消耗过度,也是需要好好地补一补的!
    “让你吃补药,是因为我对你的关心,叶子你不喜欢我关心你吗?”
    “沫沫的关心我当然喜欢,很喜欢……”
    “那你就乖乖地听话将这枚‘十全大补药’给吃了。”苏沫然笑着说道,“还是说,你想要我喂你吃呢?”
    说话的同时,苏沫然将这枚‘十全大补药’送到了柳含叶的嘴边。
    正文、第135章 如此悲催
    柳含叶很是无奈的张口将这一枚“十全大补丸”给吃了下去。
    苏沫然微微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当柳含叶刚刚吃下去的东西是“十全大补丸”好了。
    “相公,你身上那么多的伤口,今晚上药了吗?”苏沫然又问道。
    “呃……没事,已经没有大碍了。”柳含叶回答,现在问题好像不是他身上的伤口!
    “那怎么行,虽说相公你身体异于常人,这一点点小小的伤奈何不了你,你自己可以不当回事情,别人可以不当回事情,身为您的新婚妻子怎么可以也不把它当回事情呢?”
    苏沫然笑得如此奸诈,如果这样柳含叶还看不出来什么问题的话,除非眼睛已经瞎掉了。
    “爱妃,这大晚上的,你想帮我上药?”
    “怕啥,反正王爷你的清白我早就看光光了。”
    在苏沫然这,柳含叶哪里还有清白这东西?
    话是这么说没错……
    柳含叶还正想着呢,身上的衣服就受到了摧残。
    苏沫然十分“善解人意”地将柳含叶身上的这一身大红的新郎官衣服给脱了下来。
    他还真是适合这样妖冶艳丽的颜色,不管是这一身新郎官的衣服还是往日里面他穿着的衣服,都是如此贴合。
    不一会儿工夫,柳含叶身上的衣服就让苏沫然给扒了一个精光,留下可怜巴巴的白色亵裤一条,还守着那一道最后的防线。
    顿时变身小白兔的柳含叶对于苏沫然这样主动的行为“受宠若惊”。
    刚刚服下了“十全大补丸”的他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呀?就算没吃那什么大补药,新婚之夜,与自己的新娘独处在新房里面,良辰美景,俗称洞房花烛夜,这时间,这地点,这各种外在条件,就足够让人狼性大发的了。
    完了完了,这下扛不住了。
    不怨柳含叶自制力差,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自制力了,那他妈的就不是男人了好不好?!
    苏沫然看着柳含叶这又白又娇的身板儿,他倒也不是很瘦弱,身板儿也不孱弱,只是过分皮肤白皙娇嫩了一些,仿佛能掐出水来似的,这么白嫩的皮肤上面,如今纵横交错地分布着许许多多的伤痕,这些伤痕都不深,因为造成这些伤痕的人当时并不想要柳含叶的命,只是为了折磨柳含叶。
    脱衣服之前苏沫然只是想要“戏弄”柳含叶的,谁让他“居心不良”。身上揣着催情药来着,所以她故意让他自己将催情药给吃了,然后拔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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