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你醒了。”
    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苏菜菜身子一颤,知道自己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睁开眼睛,嘴角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早啊,师父。”
    宫玖眼角含媚地扫了苏菜菜一眼,轻飘飘地道:“醒了就干活吧。”
    咩?
    干活?
    干什么活?
    苏菜菜不明所以。
    下一秒,苏菜菜找到了答案。
    宫玖将她的手握住,附在他半软半硬的粗物上,那硕柱在触及到苏菜菜手心中柔嫩的肌肤时,猛地一跳,像是想要将她的手心弹开似的,苏菜菜小手一个瑟缩,手心陡然生了一层薄汗,手指头抑制不住地发颤,却被宫玖握得更紧,强制性地牵着她的小手往那逐渐昂头的粗物上覆去。
    锦被下的世界潮湿淫媚,充满苏菜菜体温的暖绒热气,亲密急促。
    苏菜菜心跳如鼓,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可他的眼睛又像是罂粟花一般牵引着她的心魂,充满诱惑,令她觉得既神秘又可怕。
    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苏菜菜连大口喘气的勇气都没有。
    粉纱帐里氲湿糜欲,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喘息。
    她的粉颊火烫,耳朵红得像是要烧着了似的。
    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苏菜菜竟然觉得腿间濡湿泥泞,酥_痒难耐,双腿情不自禁地在锦被下摩挲起来,细腻敏感的腿间肌肤相互厮磨,大腿根处流窜着瘙痒酥麻的抚慰之感。
    无地自容。
    但却又忍不住泥足深陷。
    苏菜菜手心一凉,被他的浓浆湿泽喷了一手。
    黏腻浓稠,附在手心中十分难受。
    苏菜菜挣开被迫握住宫玖粗物的手,在锦被里擦了擦。
    宫玖玉容染霞,脸颊泛着胭脂薄媚。
    伸出长臂,将苏菜菜娇小的身子揽在怀中,红唇无声逼近苏菜菜的耳朵,柔声道:“还是没有你的那处儿舒服,可是你却是个不经用的,为师不过舒爽了一晚上,就整整被憋了三天。”
    宫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幽怨。
    “从今天起,你每天从闻海殿回来之后,先扎一个时辰的马步才能用膳,听到了吗?”
    苏菜菜哭丧了一张小脸:“一个时辰啊……”
    宫玖凉飕飕道:“你要是想要扎两个时辰,为师也不拦你。”
    苏菜菜立马闭嘴了。
    养了整整三天,苏菜菜的身体能够下床,但走动的时候依旧觉得腿间有些酸疼,虽然不算太痛,但走路的姿势却很是怪异,稍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菜菜在去闻海殿的路上碰到三师兄御尽然。
    苏菜菜痛心疾首,为何偏偏是碰到了*经验最丰富的御尽然。
    她瑟缩着身子,下意识想要躲开他,走另外一条小道。
    御尽然金冠束发,蓝袍锦带,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显然他也看到了苏菜菜,那双灿若晨星的眸子笑眯眯地看着苏菜菜,冲她招了招手。
    苏菜菜身子一僵,知道自己是躲不了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走到御尽然面前。
    苏菜菜扬起小脸,干笑道:“好巧啊,三师兄。”
    御尽然看到苏菜菜的脸时,先是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涩的情愫,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其他人的影子,但却只是几秒钟,他又恢复成平素那个玩世不恭的贵公子模样。
    御尽然展开折扇,风度翩翩地摇了摇:“不巧不巧,我是专门来看望小师妹你的。”
    苏菜菜不明所以。
    御尽然长长地叹了一声气,惆怅道:“你病了这么些天,师兄我很是担忧。”
    苏菜菜了然。她卧榻在床的这三天,宫玖折了一只纸鹤,用传音术让纸鹤飞去闻海殿替她向殿主师叔请病假,她平时修炼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因此少去两三天,也不会怎么样。
    御尽然直勾勾地盯着苏菜菜的小脸,眸中带着痴迷的神色:“刚刚远远看着你,觉得像是你又不像是你,几天不见,竟然出落成大姑娘了,想必师父他老人家将你呵护得很好吧。”
    这“呵护”二字的音调陡然沙哑,听起来暧昧不清。
    苏菜菜脸红。
    想必是她刚刚古怪的走路方式被他看到了。
    这人现在在取笑她呢。
    她尴尬道:“三师兄,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闻海殿了,咱们改天再聊。”
    说罢便绕过御尽然,拎起裙摆踏着小碎步,向闻海殿的方向跑去。
    身后一阵风传来,苏菜菜只觉得肩上一疼,一阵天旋地转,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压在了走廊里的梁柱上,浑身动弹不得,迎面而来的是浓厚的男子气息,潮湿温热。
    他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她的小脸上,苏菜菜脸红一片,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想要逃离他姿势暧昧的禁锢,但他却将她扣得死紧,她娇小的背脊紧紧贴着梁柱,紧张得浑身僵硬。
    苏菜菜抬头:“三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御尽然盯着苏菜菜的脸,看了许久,眸中的墨色越来越沉,他突然凑近苏菜菜,歪着脑袋,去吻苏菜菜的唇,呢喃着:“师父老人家素了几百年,难免狂暴,弄伤了你,他一定没有我懂得怜香惜玉,不如小师妹也考虑考虑我如何?我一定会让小师妹很舒服的。”
    苏菜菜侧过脸,躲过御尽然的吻。
    她直直地看着御尽然:“三师兄,你从来都不会强迫女人的。”
    御尽然一愣,收了脸上迷醉的神色,面容骤然一松,又恢复成平素那个放荡娴雅的公子模样。
    他直起身子,放开对苏菜菜的桎梏,折扇轻展,迎风扶摇。
    “真是的,我到底是哪里不如师父?小师妹竟然这样伤我的心,真是太失败了。”
    苏菜菜低眉顺眼:“不是你失败,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喜欢我。”
    御尽然摇扇的姿势一顿,神色玩味:“哦?小师妹怎么这样说?”
    苏菜菜小声道:“我一直认为男人拿一个女人去填补另外一个女人的情殇是件特别缺德的事情,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应该是和我相像的某个人吧,你的眼神,我能看的出来,那里,没有爱。”
    《暖酥消》中,御尽然和女主卿妩是怎样相知相爱,苏菜菜是已经有些记不得了,大抵是些风花雪月的误会,诗情画意的重逢,但苏菜菜却始终记得御尽然有个在皇宫里的小初恋,似乎是已经死了的,那小初恋和苏采儿有几分相似,当初御尽然会和女配苏采儿发生关系,也是因为御尽然将苏采儿当做了小初恋的替身。御尽然爱每一个女人,但格外迷恋和小初恋相似的女人。
    比苏采儿更像小初恋的女人是女主卿妩。
    御尽然爱上卿妩。
    卿妩清楚的感觉到御尽然是透过她看另外一个女人。
    她一直以为那女人是女配苏采儿。
    但只有读者们知道,那个埋在御尽然心中最深的女人,是小初恋。
    虽然他最后也爱上了卿妩,但他心底最温柔的地方,永远住着那样一个宫装少女,腼腆干净,有着世上最柔和纤细的笑容。
    御尽然脸上的笑容一顿。
    他敛容,许久,又摇头轻笑:“小师妹倒是个会察言观色的。”
    苏菜菜道:“稍微留神的人都会看得到。笙娘不是傻子,你的心不在她那里,她看得见的。”
    御尽然愣神:“笙娘她……”
    苏菜菜道:“总之你好自为之,若不喜欢笙娘,就抽身离开,不要耽误了一个好女人。”
    笙娘之所以能让苏菜菜记住,不仅是因为她无盐容雪莲足的设定,更是因为她后来因为御尽然的薄情而黑化,陷害追杀女主卿妩,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因爱而痴的女子,从来都不会令人太讨厌。
    苏菜菜不想看到那个为爱痴狂的笙娘,毁在这本书里。
    不,是毁在这个世界里。
    ☆、第50章
    苏菜菜走在去闻海殿的路上。
    一路风光明媚,暖阳高照,桃花粉云于枝头低婉,轻艳灼燃。
    大概是心境不同,苏菜菜竟觉得这风景和从前所看到过的大不相同。
    从前的雾秋山,在苏菜菜眼中,美得像是一幅画,姹紫嫣红的染料泼画,工笔细致勾磨,虽然明媚芳菲,清新自然,但却终究是一幅画,苏菜菜没有身临其境活在其中的感觉。
    雾秋山对于她来说,只是小说中的一个场景,用来推动剧情的发展。
    而如今的雾秋山,她竟觉得山山水水花花草草都鲜活了起来。苏菜菜能听得花开的声音,能看到被花瓣覆盖的小虫,能闻得到雨后泥土湿壤的芬芳……
    她从前将这里的一切当做是书,当做冰冷的文字。
    而现在却将这里当做一个世界。
    因为有了羁绊,所以格外认真对待了起来。
    闻海殿,今日修习的是符箓丹书中最简单且能马上看到成效的凝冰符。
    所谓凝冰符,就是将水体凝固结冰的符咒。
    画符的程序十分繁杂,且顺序不能颠倒。时间,地点,笔、墨、纸、砚都有考究。画符之前要净身、净面、净手、漱口,并要预备好水果、米酒、香烛等祭物。画符最好选择子时或亥时。据说此时是阳消阴长、阴阳交接之时,灵气最重,其次午、卯、酉时亦可。
    闻海殿里主堂长案上摆着水果香烛等祭物,红烛袅袅,每个人课桌上摆着金盆,笔墨,朱砂,黄纸,殿主师叔演示了几遍画符的过程之后,众人在盛着清水的金盆里净手净面,用干净的布帛擦干手,便照着殿主师叔所教导的那样画起符箓来。
    姿势,运笔,笔墨浓浅皆有规范。
    正殿中央挂着一个巨大的凝冰符,方便殿众们描摹。
    苏菜菜以前是插画师,所以有绘图的基础,不一会儿便用朱砂临摹了一张凝冰符。她是闻海殿里头几名画完凝冰符的人,心中十分自得,便迫不及待地将凝冰符贴在金盆上,按照殿主所教授的口诀,闭上眼睛,消除杂念,静心凝神地念了一遍。
    不过是试一试。
    因为之前所学的任何法术,苏菜菜都没有成功过,所以这次也是抱着失败的念头去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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