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芊正揣摩思忖,猛见他打了一个踉跄,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她便条件反射地急冲上去,及时扶住他。
    他侧首,迷离的醉眼看到走廊灯下的她,先是一怔,但并不吭声,继续前行。
    凌语芊搀扶着他,跟着他往前走,随着他沉重庞大的身躯趋压过来,她感到非常吃力和艰辛,但还是极力支撑,直到进入他的办公室,走到沙发边。
    他庞大的身躯栽在沙发里,连带着她也一起跌到他的身上,跌到他的胸前。
    此刻,他的上半身只留衬衣,领口两颗纽扣打开着,露出健硕结实的胸膛,炫目性感,摄人魂魄。
    凌语芊先是怔愣了一会,随即起身,不料,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及时横了过来,扯住她,令她再一次跌回他的胸前,他还翻起身,将她压在身下,灼热的大手捧住她绝美的小脸,火烫的嘴迅雷般地摄住她微启颤动的樱唇。
    “唔——”凌语芊下意识地挣扎。
    可惜,他根本不理,霸道的龙舌趁机直驱而入,闯进她芳香满盈的檀口,熟稔而迅猛地寻到她娇嫩的小舌。
    唇舌相碰的熟悉感觉,让凌语芊心中大大悸动,以致忘了挣扎和抗拒,就那样呆呆地,任由他尝遍她口腔内的每一处芳土。
    她真甜,味道真好吃,像水蜜桃,又像樱桃,甚至像是一瓶酝酿多时的红酒,芳香柔润,浓郁醇厚,令人爱不释口。
    贺煜睁开迷醉氤氲的眼,瞧着她因为陶醉而显得异常娇媚的模样,体内顷刻窜起了一股火苗,眼中迸出一道嗜血的侵略,大掌一挥,直接罩上她高耸的浑圆。
    凌语芊又是倒抽一口气,再起反抗,柔若无骨的小手使劲推着他的胸膛和肩膀,拉扯间,正好将那松开的衣领扯下他的肩膀,横在左肩上的一块清晰显目的齿痕,霎时令凌语芊彷如被雷电劈中,全身僵硬,脑海里,迅速闪出一幕尘封记忆深处的画面。
    三年前的某一天,她刚忙完导师交代的作业,想到几天没见他,便去他租赁的房子,他二话不说就压住她,向她索欢,一次又一次。那几天因为赶学业,她几乎精 疲力竭,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迎合他那强大的需求,于是跟他求饶,奈何尚未得到满足的他不依,她没办法,唯有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一直咬到出血,他总算罢 休,后来,血止住了,伤口也清理了,可由于当时咬得太深太用力,以致这道齿痕无法完全消除。
    事后,他用暧昧的语气戏弄她,说她是个牙尖 嘴利的小野猫,把他咬得抓得浑身是伤。她赧然羞涩之余,对他娇嗔,顺带抱怨他的粗鲁。他于是搂住她,说那是因为她太迷人,然后保证,他强大的欲望这辈子只 会对她发放,还得了便宜又卖乖,不害臊地说多亏那样,她才有机会在他身上留下永恒的记号。
    听到这样的誓言,不可否认她心里很高兴,很甜蜜,一辈子……那是多么幸福的字眼,那代表着,白头偕老,永结同心。那个无意间制造的齿痕,不仅会永远留在他的肩膀上,同样也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象征着她对他浓烈的喜爱和眷恋。
    他果然是天佑,是她苦苦等了三年、日思夜想、想到心快要碎了的的天佑!
    激动狂喜的泪,顷刻直逼上了凌语芊的眼眶,美丽的眸子由此变得更迷离,更妩媚,她就这样边痴迷地望着他,边回忆美好的过往,以致忘了周遭的一切,直到胸前传来一阵剧痛,她才清醒。
    原来,贺煜不知几时已经脱光她的衣服,低首埋在她的胸前,腾出来的手还刻不容缓地往下袭击。
    双管齐下的进攻,令她浑身战栗,一股仿佛电流般的激流,霎时蔓延全身,深入四肢百骸,深入血脉骨髓。他的粗暴,使得她感到很吃疼,然而,更深深捣鼓她心灵深处的,是那久违的熟悉感觉,是她多少次梦里沉醉的美妙和痴狂。
    看着他邪魅迷人的俊脸,还有肩膀上刻骨铭心的小小齿痕,她于是极力忍着痛,还不自觉地,发出了撩人心弦的嘤咛。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29 凄美狂野的七夕之夜(下)
    贺煜继续勾唇,完美的唇形勾出一抹邪魅狂妄的冷笑,炽热锐利的鹰眸如盯住猎物一般,牢牢锁定她,看着她绝色精致的小脸布满红潮,菲菲粉嫩,美丽的身子在自己的抚摸下绽放得像朵妖冶妩媚的花。
    他猜得没错,她拥有一副玲珑浮凸、妙曼妖娆的傲人身段,整个人融合着少女的清纯和少妇的妩媚,他看着看着,脑海不禁窜出一个名词——魅惑人心的妖精。
    对的,她是个专门生来迷惑男人的小妖精,肖逸凡,池振峯,到底还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魅惑之下?她是否也这样勾引他们?
    一想到这,怒火即时在他心中生起,又思及她那天对李晓筠说的话,整个人更是盛怒异常,不禁加大手的力度,狠狠地对她做出了蹂躏。
    动听的娇吟声,再一次无意识地自凌语芊口中逸出,承受着他的给予,她情不自禁地忆起曾经和天佑欢爱缠绵的画面,全身不觉愈发酥麻,本能地迎合他更进一步的索取。
    这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无疑大大刺激了贺煜的感官世界,薄唇间的笑慢慢转成得意和冷魅,极强的优越感在胸间扩散开来,当然,体内的欲火也膨胀到了极点,整个人仿佛吃了兴奋激素,全身血液都在翻滚、沸腾、叫嚣。
    他迫不及待地扯下裤子,将欲望释放出来。
    然而,就在他蓄势待发的一刻,他忽觉头昏脑胀,身下妙曼性感的娇躯在他视线里开始趋向模糊,原先的兴奋点也在一点一点地消退,四肢无力,最终支撑不住, 庞大的身体就那样沉沉地朝她身上压去,布满情欲的眼,缓缓阖上了,暗黑锐利的瞳仁里最后发出的,是懊恼挫败兼尚未退去的浓浓情欲。
    沉沦于欲海中的凌语芊,早已春心荡漾,混沌的脑子空白一片,美目也处于迷离惘然状态,只晓得靠潜意识里的渴求和空虚来静静等待他的解救。
    谁知结果却是迟迟得不到满足,加上身上突然传来的重压,她不禁从情欲中醒来,首先清晰闻到,一道粗重促速的鼻鼾声充斥耳畔。
    他……睡着了!
    竟在这个时刻睡着了!
    她顷刻感到一股失落,同时,也有一股如释重负。刚才的情况太过突然,大喜大悲令她心猿意马、神志混乱,导致理智也全然消失。
    他是天佑,却不再是自己的天佑!现在,他是贺煜,g市首富贺氏家族的后代,是……李晓彤的男朋友,而自己,则是他家族企业的一个小职员!所以,这样的自己不应与他发生关系,不应……被他占便宜。
    凌语芊眼中已经蓄起泪水,原本搭在他腰腹上的小手迟缓地伸进了他的衬衣,沿着他结实的后背来回抚摸起来,静静感受那一阵阵熟悉,饱和伤痛的泪不觉涌得更猛更多。
    她就那样静静地任由他压着自己,感受着自己和他肌肤之亲,感受着,他那来不及释放的欲望贴切地压在她最宝贵的地带。那么熟悉,那么炙热,而又是那么的,令她心痛和心碎。
    激情残余的夜,一点一点地转深,不知过了多久,凌语芊终于轻轻推开他,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下爬出来,捡起被他褪下扔到地面的衣物,一件件地穿回身上,然后,也帮他拉好裤子。
    她首先舒展一下疲惫的身体,而后,扶着沙发慢慢往地毯上坐,坐在他的跟前,近距离地凝望着他,指尖颤抖地掠过那深入她灵魂的俊美五官,还有那永不淡化的齿痕。
    三年前的那天,他跑出去了,她也由于被他占有折磨一夜而变得浑身无力,于是继续呆在屋里等他,可惜等到夜晚还是不见他回来,打他手机也是处于无法接通状 态,后来,父母接她回家,还不准她再出门,直到她鼓足勇气逃婚,再次去到他租赁的房子,却发现,那儿已经人去楼空。房东说,他已半个月没出现,说他估计是 为了逃避交租而跑掉,一气之下便把他的东西全都扔掉。
    没理会房东的无礼和凉薄,她转到别的地方寻找,几乎寻遍了整个g市,但都毫无结果,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接下来,她依然没有放弃,一是担心他的安危;二来,放不下他,想跟他和好。那间出租屋,她几乎隔周去一趟,直到一年前,那里被拆掉重起新楼才作罢。
    原来,他并没离开过g市,他已回到他的家,一个非常出名的大家族!他平时太低调,以致现在才让她碰上,三年的分离,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他已完全不认识她,还和别的女人好上。
    她本以为他心有怨恨故意扮作陌路人,但仔细回想几次见面,他不像是在伪装,因为,没人能装得这么好,装得这么成功,就算是世界最顶尖的影帝,也做不到这般逼真,他很明显是真的不记得她。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记忆里为什么没有她的存在?他是怎样被贺家认领回去?当年又是如何走失,被一个老婆婆捡到?
    凌语芊正悲伤苦思和揣测猜想之际,手机蓦然响起,是母亲打来的,原来,已经十一点钟了。
    她稍作犹豫,这样回复母亲,“妈,我今晚可能要通宵赶工,不回去睡了。”
    “哦,你一个人吗?那你多加小心。”
    “除了我,还有两个同事,而且,这里很安全,妈您不用担心,早点休息,我明早再打给您。”
    “行,你注意安全,还有,别累着。”
    “知道,谢谢妈,晚安。”凌语芊挂断电话后,没立即放下手机,而是出神地呆看着手机屏幕,一会,翻到通讯录,找到李晓彤的号码。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30 困惑,误会
    今晚七夕夜,本是他和李晓彤约去巴厘岛度假的日子,结果他却喝得酩酊大醉跑来公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莫非,他和李晓彤吵架,于是跑去借酒消 愁?不过,那似乎不符合他的个性,以前自己有时生他的气,不肯见他,他都是直接到学校,对自己死缠烂打,还索性把自己带到他租赁的屋子,用性爱来征服自 己,让自己羞恼之余,终还是无奈地与他和好如初。
    凌语芊知道,自己应该叫李晓彤来,然而,她终究没有播出这组电话。
    难得有这个机会,她不想丢失,她觉得,这应该是天上的织女娘娘听见她的祈祷而好心做出的安排,故她必须珍惜和把握。
    想罢,她彻底退出了通讯录,还索性关掉手机,目光重返贺煜身上。水灵灵的美眸盈满情意和眷恋,她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他,静静地陪着他,回忆曾经与他在一起的各种美好。
    她还到他办公桌那拿来铅笔与白纸,将他迷人的睡颜画到纸上,画好之后,仔细凝望,美目在画像和他真人之间来回转动流盼,伤痛的余味暂且消退,满心都是欣然和甜蜜,渐渐地,俯脸趴在他光裸结实的胸膛上,着迷地看着上面肌理分明的形状和线条。
    她很困,很想睡,可考虑到这儿是他的办公室,担心自己万一睡得太沉而被他甚至其他人发现,她便丝毫不敢闭眼,继续靠美好的回忆支撑和坚持,就这样一直到天亮。
    瞧着落地玻璃外由黑暗转成银白,凌语芊眼中渐渐升起不舍,她多希望时间能永驻,但她又很清楚,这是不可能,故她唯有抓紧有限的时间,继续多看他一会。
    半个夜晚过去,她想他醉意在慢慢消退,神志也会随着清醒,因而,她再也无法像昨晚那样随心所欲地注视他,更不能抚摸他的脸,她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
    不知多久过后,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凌语芊惊醒,连忙跑到门边,从小小的门缝里,看到一个人影在抹桌擦椅。
    是清洁工阿姨。
    她心头猛然一紧,手指下意识地揪紧,略显仓皇的眸子紧紧追随着清洁工阿姨走动的身子,待清洁工阿姨进去茶水间,她也赶忙开门出去,快速又悄然地离开了整个经理室。
    她太过心慌意乱和担心被人发现,以致没再瞧过依然沉睡中的贺煜,也忘了……昨晚所画的画像遗落在原处。
    外面的天空继续转亮,宿醉的人总算清醒过来。
    贺煜眉头紧皱,缓缓地睁开眼眸,幽邃的深眸间仍残留着宿醉的迹象,头疼脑胀更是令他痛苦不堪,赶忙抬手,分别揉捻着两边太阳穴,一会,待感觉渐渐好些 时,他开始移动两脚准备下地,却蓦然发现,一张a4纸轻轻地划过他的腿,无声无息地落到地毯上,停在他的脚旁,几根头发正好贴在纸上,细长而乌黑,在白纸 的承托下,格外显目。
    刚舒开的剑眉再一次蹙起,他迟疑地伸出手去,先是捡起发丝,边看边揉,若有所思地感受着个中的柔软。稍后,他拣起纸张,一看里面的画像,笔直修长的背倏忽一僵,某些片段随即涌上脑海,接一连二,由模糊到清晰。
    根据计划,他本应前天与彤彤搭飞机去巴里岛,谁知彤彤突然腹泻兼感冒,情况颇为严重,行程唯有取消。
    昨晚,他如常在家吃饭,席间,堂哥不时地对他做出针对,先是在私事上,然后扯到公事,当着一家二十多口人的面,嚣张自大,不知收敛,摆出一副大哥教训小 弟的样子,而他为了顾及爷爷,为了将来的宏图伟略,唯有忍声吞气,待晚餐结束后,飙车出门,独自到酒吧狂饮,饮到酩酊大醉,准备回公司过一晚,料不到,会 碰上她!
    七夕节,多么浪漫的日子,她却躲在公司,这是因何缘故?他记得,最近并没特别的任务要忙,起码不至于要加班。
    振峯和那个肖逸凡呢?怎么不邀她出去?难道,是她故意留在公司,故意……
    想到此,贺煜脑海再度浮上昨晚旖旎狂野的一幕。绝色容颜红粉菲菲,剪水秋眸迷离陶醉,动听的娇吟撩拨心弦,特别是……那大胆迎合的形骇浪荡,整个人简直 是小妖精化身,与她平日的清纯矜持迥然不同,仅是回想,便足以令人疯狂。假如她这妩媚妖冶的一面是对恋人或丈夫,那很正常,而且,绝对是令人欣喜若狂的; 然而,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是上司和下属。
    她曾经因为拒绝陪睡而被以前的公司解雇,面试时也特意提出不陪睡,还有那天,她对李晓筠说的那段话。
    哼,她不是很清高地说不稀罕自己的吗?为何昨晚会那样?莫非,之前的一切其实都是假象,都是陷阱?她根本就是处心积累,想勾引他?而自己昨晚之所以毫不 客气地蹂躏她,是由于恼怒她那天对李晓筠吼出的那些话呢?又或者,自己临时识破了她的诡计,想给她一个惩罚?假如,关键时刻自己没有力不从心,而是真的占 有了她,结果会怎样?会否正给她一个机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由此威胁自己?
    思及此,贺煜深眸立马蒙上一层薄怒,俊美的面庞也陡然沉下来,握在手中的画像忽被用力一甩,飞回地面,这次,不再无声无息,而是带起了一股强劲愤怒的风。
    正好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颀长的人影走了进来,是池振峯,他本春风满面,哼着小调,电眼四射,然而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时,猛被惊慑住了。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31 已经情迷
    他先是下意识地朝洗手间看,见门打开着,里面也没任何声音,这才快步迎上前,关切地问了出来,“总经理,你……怎么在公司过夜?怎么不去休息室,而是睡在沙发上?”
    贺煜从沉思中回神,静静注视着池振峯,眼神阴鸷复杂依旧,稍后,起身。
    池振峯已闻到贺煜身上尚未完全消退的酒气,不觉继续发问,“你昨晚喝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michelle吵架?或者,是家里的事?”
    跟随贺煜三年,他知道贺煜是个很有自制性的男人,除非应酬,不然极少单独喝酒,更不会像这次一样,宿醉到天亮。
    可惜,贺煜仍没给他解答,只淡淡地留下“我没事”三个字,抬步走进洗手间。
    清晰明亮的镜子里,映出了他冷峻刚毅的面容,也映出那伟岸健硕的体魄,少了一层衣物的遮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精壮和结实。
    他出神地凝望着,先是五官深刻的俊颜,接着一路往下,像往常那样,视线很自然地停在那个宛若月牙儿般镶在左肩的齿痕上。
    三年前出车祸醒来后,他就发现这个印记,那时还非常清晰,像是一颗颗小贝壳,整整齐齐地排在肩头上,这几年随着时间消逝,印痕慢慢转淡,但依然是清晰可见的。
    医生曾经说过,能留下这么深刻的印痕,必是咬了很久,且咬出血来。
    这个始作俑者,到底是谁,与自己是何关系,为什么如此狠心地咬自己,自己呢,又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下允许这种事发生?
    无庸置疑,这个始作俑者是个女人,而且,根据齿痕的形状可推断,她是从正前面咬的,极大可能是……在欢爱的过程中。
    自己和她,是逢场作戏呢?又或亲密的伴侣?假如是后者,这几年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想着想着,贺煜脑海不禁浮起一个倩影,昨晚的激情画面也再次跃上脑子,紧接着,是前几次和凌语芊见面的情景,她的失态,她的古怪……莫非……她就是留下这个齿痕的主人?
    一个令人惊震的念头,迅速闪过他的脑海,假如真是这样,那就可以解释之前的种种疑惑,包括……她昨晚的主动迎合。
    不过,如果她真的认识自己,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清楚?为什么还去招惹肖逸凡和振峯?
    贺煜正深入冥思之际,外面传来了池振峯的呼唤。
    “总经理……总经理你好了么?早会还差十五分钟就开始,我已叫秘书为你买了早餐,你出来后趁热吃了吧。我先去准备会议的资料。”随着话音落下,外面也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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