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鸥说不打就不打,为君之道,赏罚之道,乖乖地听话就一切好说,不乖,哼哼,惩罚会随之而来。元婴修士想要收拾一个凡人跟踩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很快,讯问笔录做完,李军捧着那一叠笔录面色铁青,表情难看地进入办公室。
    张力鸥看也不看那叠笔录,审讯室里的隔音措施也只是对凡人有效果。
    “这件事既然我参与了,就由我来解决,也省得人力物力的浪费,配合我就好。”张力鸥道。
    华夏人多事就多,每天都有恶*件发生,张力鸥就算是元婴修士又如何,人多事杂的,她毕竟只是一个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争杀。张力鸥看得很明白。
    可是既然她遇上了,那么顺势而为也是顺了天道,如果就此放手不管连她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还何谈其他?
    “那个,我能不能问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憋了半天,李军实在是好奇的不行。
    张力鸥知道自己几次诡异出手定会让李军黄隽罗剑英赶到不可思议,而她出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束手束脚难免会扯后腿,反正华夏高层都知道五大隐世家族,都清楚世间存在玄而又玄的东西,那么她不过分的出手就算不了什么,同时又能隐晦地将自己的能力暴露出来,以后她想做什么事要比隐藏能力时放开得多。
    想了想,张力鸥道:“我是古武传人同时也是修道之人,那些传说中的御剑飞行、法术等等于我来说是真实存在的。”
    此时此刻办公室里就李军黄隽罗剑英跟张力鸥,两个小家伙都被张力鸥施法进入睡眠状态。因两个小家伙虽然身体无恙,但一路拐带过来为了防止小家伙吵闹,人贩子给小家伙用了迷药。
    张力鸥在两个小家伙体内输入了灵力,在小家伙沉睡的时候灵力会清理体内毒素。
    黄隽很淡定,点头:“难怪。”顿了下,好奇地看向张力鸥:“真的有鬼?”
    张力鸥失笑,无奈地道:“修道不表示世间就有鬼,那是灵异。”
    “那修道干吗用?”黄隽好奇死了,道士不都是用来驱鬼的么?
    看那表情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这哥们内心想法,张力鸥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修道是为长生,当然修道也能驱邪,这‘邪’不是你们认为的鬼,而是戾气。”
    怕这些人不懂,张力鸥给几人做详细解说:“世间有白天黑夜有阴阳有干湿有冷暖,白天、阳气、干净、温暖是正气,反之就都是邪气,可是不管是正还是邪,一旦无法保持平衡就会出事。所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就是这个道理。所谓戾气就是能量一边暴涨后的失控,阳气暴烈,阴气寒邪,人的身体一旦出现能量不持平的情况就会生病。修道者驱邪,就是将失去控制的能量扳正。”
    想了想,跟着道:“世人口中所谓的鬼是幻觉,有些地方阴邪过重,阳气不足的人到了这种地方就会出现幻听幻视,就以为自己看到了鬼。”
    黄隽李军一起点头,作恍然大悟状。
    李军一拍大腿,定案:“有你这位高人相助,这一帮人贩子老子不连根拔除不收队!”
    “我们想法一样,我不高兴啊,我一不高兴就吃不香睡不好,不连根拔除我这日子就没发过,我觉得我真的挺可怜的。”张力鸥摊手,叹气,很无奈。
    “……”三人再次无语,你看我我看你,很想说你这么矫情我们还能不能愉快地一起光复正道锄奸灭恶了?
    ……
    g省的d市有三多。有钱人多,“卖”的多,“讨”的多。
    这里的“讨”指的是丐帮本部,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地级市掌控整个华夏一半地区的乞丐资源。
    有些大的丐帮还从事“卖”,有点姿色的女孩子会被重点培养,等年纪一到就会被送进se情场所。
    耿氏兄弟掌控的丐帮集团就包揽了g省以及周边富裕地区的“卖” 跟“讨”。
    皇都夜总会在d市可是数一数二的夜晚风流地,装修极尽能事的奢华,服务员极尽能事的美,一个个姿态妖娆,顾盼生姿。
    这里就是耿氏兄弟的大本营。
    耿柏今年三十七岁,生的白白净净,戴着金边眼镜,浑身上下透着斯文气,而耿柏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挂在嘴边常说的话就是“家里穷,小时候没读几年书,如今老了,想补回来却早已经失去了那份精力,只能闲暇有空看看书聊以慰藉,引以为憾啊”。
    耿柏的弟弟耿松则与哥哥外形相反,今年三十四岁,长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没他哥那么书生气,最喜欢在场子里溜达,身后跟着一大群小弟,非常享受被人一口一个“松哥”地叫着。
    “松哥。”
    耿松正在跟几个熟人老板打招呼,身后的舞池里男女热情而狂放,舞台上身穿比基尼脚踩高筒皮靴的美女在热舞。
    那几个老板闻声望去,看清来人暧昧地笑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四十来岁的男子笑道:“娜娜姐,好久不见啊。”
    “娜娜姐”是个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轻熟女,妆容精致轻薄,可以看出本身底子就很好,是个美丽的女子。
    “刘老板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哪儿发财呢,都不来娜娜这儿玩了。”
    “嘿,这不是来了么!”刘老板又说笑了几句后,道:“娜娜姐找松哥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松哥,有时间一块喝一杯。”
    耿松很给面子地点头,转身带着娜娜回包厢,虽然耿松长得五大三粗的但还是有点脑子,知道娜娜不会平白无故地找他。虽然是自己的女人,那也是台面下,台面上娜娜就是皇都夜总会的妈妈桑。
    “什么事?”靠在沙发里,将娜娜一把拉过来坐在腿上,边问话便将手伸进娜娜的紧身吊带裙里,手掌下的柔嫩激起心头一波酥麻。
    忍着身体里的躁动,娜娜挪了挪身子,微喘着气,道:“ 有新货了,松哥,极品。”
    大掌一紧:“嗯?”
    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放任己欲的时候,娜娜整理了下衣服站起来离开包厢,大约十分钟后领着一个面色惊惶的女孩进来,女孩上身穿着掉色的格子衬衫,紧身牛仔裤包裹着浑圆的臀部与修长美腿,单看身材就令人联想翩翩。
    欣赏完女孩的曼妙身姿,耿松才抬眼打量女孩的面容,只是女孩一进入包厢就半垂着头,耿松无法看清楚。娜娜见状小声在女孩说了句什么话,女孩只好怯怯地抬起脸来。
    美!美!美!
    不用化妆不用修饰但凭着一张素颜就将皇都一众人们眼中的美女全部给比了下去!
    “你……”耿松张口结舌看着女孩,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只回荡一个字:美。
    见自己的情人对着别的女人路痴痴迷的神情,娜娜眼里掠过一丝妒意,然而娜娜也是一个立志城市胡的女人,美丽的女人多得是,花无百日红的道理娜娜清楚得很,如果无法阻止男人的偷腥劣根性,那就大大方方地送上“鱼”,起码还能博得男人的欢心,起码眷宠不淡,腻了的时候会想到贴心大度的她。
    有钱就好了,男人啊,可有可无。
    “你叫什么名字?”
    张力鸥看着眼前坐在沙发里的魁梧男子,面上怯怯的:“我、我叫阿芳。”
    “阿芳啊,”耿松皱眉头,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太土了,一点也配不上那张漂亮脸蛋,“这个名字不好,娜娜你给她取个好听的名字。”
    “好的,松哥。”
    “谢谢松哥。”
    娇娇怯怯的小美女展颜一笑,夺走包厢内所有的五光十色。松哥再次处于失声状态。
    “松哥!”
    就在包厢里因为张力鸥的美貌而“时光静好”的时候,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马仔跑进来在耿松耳边低语一番,就见耿松脸色一变,瞪着那马仔:“什么?!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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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哥,怎么回事?说家里联系不上?”耿松冲进办公室,大声囔囔。
    耿柏抬手拧拧眉心,温声训斥:“这么大声做什么!不像话!”
    耿松很怕他哥,外人会被他哥的外表欺骗,但是作为亲弟弟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在那一副书生文弱的表象下有一颗狠戾毒辣的心。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面对自己的亲大哥耿松还是会打从心底升起不寒而栗的畏惧来。
    见五大三粗的弟弟被自己训得不敢说话,耿柏笑了笑,又恢复一贯的文质彬彬样:“我已经让家里那边的人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可能有什么事没法接电话。”
    耿松点点头,大哥比自己聪明又有能耐,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能很好处理掉,很放心。
    同一时间耿家所在善存的山脚停下一辆小轿车,五个男人下车,在小卖部买了包烟,顺便与店主闲聊:“老板,最近生意好啊?”
    老板笑呵呵地直点头:“客人是来我们村里玩啊?”
    买烟的男人点头:“上去看看亲戚,顺便买点山里货。”顿了顿,问,“老板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一听“山里货”,小卖部老板一脸恍然大悟样,所谓靠山吃山,如今城里人都不喜吃那些人工饲养的活物,都偏爱上山里的野味,致使野味价格一翻再翻,别看他们山里人表面上收入低,那些能打得一手野味的哪个不是腰缠万贯?
    小卖部老板自家也常常作为联络点帮客人牵线从中抽取一点油水,一听这帮人有意收购野味,知道生意上门了,殷勤道:“最近咱们村里顺得很,客人想要些什么野味?咱们村里谁家有点好货色,我里大顺都清清楚楚。”
    五个男人当然认识李大顺,听说很顺就都笑了笑,还是那买烟的开口:“行,老板,我们上去看看亲戚,咱们哥几个开饭店各种野味都要,这是定金,有多少我们拿多少。”说着将一叠百元大钞放在柜台上,目测有两三千。
    看着五人弃车该步行上山,直到看不见五人,小卖部老板李大顺才收起笑容转身进入里间,将钱放在小八仙桌上,八仙桌后做了三名警察。
    “警官,我按照你们说的做了,那我还用不用坐牢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就靠我这点小买卖过活了。”李大顺可怜巴巴地求情。
    一个明显是带头的警察哼道:“将功补过,要不要追究还得看你的表现,你那事可大可小你要明白。”
    “是是是,警官你放心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李大顺就是山村里一刁民,变脸速度堪比川剧。
    带头民警说完一番官话,打了个电哈出去。
    五个男人上到半山耿老三家外正好看见看见耿老三在开们,都脸上表情一松,那买烟的男人开口喊道:“耿叔!”
    耿老三闻声回头,挺意外:“六子?你怎么来了?’
    “耿哥联系不上您,担心您老,就让我们哥几个来看看您。“
    “啊,这几天出了点事,一小鬼跑了出去,他们都出去扎了,没事,都进来吧。“说着,推开门进入院子。
    六子等人不觉得有异,跟着进入,六子担心地问:“耿叔,很严重?要不要跟耿哥报一声?“
    捧着一篮子吃的走出来的耿老三一听,吹胡子瞪眼不乐意了:“咋咋忽忽什么,你们是看不起我老头子能处理好这事?“
    耿老三是谁啊?老太爷!耿氏兄弟的爹!作为耿氏兄弟的手下,哪儿敢惹老爷子不高兴,六子等人当即赔礼道歉,彼此对视一眼,苦笑,这老爷子越老这脾气就越古怪。
    气哼哼地将吃的给分了,耿老三转身回屋,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哪知耿老三回房不久又出来,指着五人喝道:“我看你们不顺眼,都给我蹲到墙角去!”
    六子一行人瞪大眼囧得很,这老爷子又想出哪一招啊?还让不让他们愉快地吃点东西了?
    虽然在肚子里腹诽不已,五人还是乖乖地一人一馒头蹲到角落去,要是惹老爷子发起脾气一个电话打到耿哥哪儿,下场可怖就是蹲墙角这么简单了。
    耿老三又招来一捆绳子气呼呼地将五个人串成一更绳子上的蚂蚱,嘴里不停嘀咕道:“我让你们看不起我!我让你们看不起我……”
    这老爷子不会魔障了吧?怎么觉得精神有些不正常?
    六子是最后被绑了,绑到一半耿老三似乎想到什么松开绳子道:“打电话的阿伯阿松,他爹还没死!”
    六人等人立即恍然大悟,感情老爷子是在生老大他们的气啊!
    六子赶紧打电话过去通报一声,耿柏接到电话后很是无奈,让六子把手机转给自家老爹后,道:“爹,就一个跑了的小家伙而已,您可别上火呀,那么点大能跑哪儿去,您老酒放心吧,可别气着自己。”
    耿老三气呼呼地:“等找到那小兔崽子我一定要他这辈子都走不了!”
    耿柏摇头叹笑:“爹,您放心,一定会找到的,六子他们就给你撒会气吧,气完了就放了他们吧。”结果这话刚说出口,电话那头就直接给挂了。
    耿松在一旁见状,问:“哥,家里怎么样了?”
    “没事,”耿柏摆摆手:“一只蚱蜢不安分,气着了咱们爹,老爷子这几天心情不好。对了,你方才说什么?”
    耿松眉开眼笑:“哥,娜娜带来个好货,你要不要看看?啧啧,那身段姿容,恐怕将整个d市,哦,不对,是整个g省反过来都找不到一个及得上十分之一的。”
    对于自家弟弟口中的货,耿柏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耿柏并不风流,相反很洁身自好,与其好在一块的女人都是正儿八经谈的女朋友,有大学教师有文艺女青年有白领,总之女朋友个个都出身干净的高学历时代新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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