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你怎么说跑来就跑来了?”
    “怕你生气啊!”
    说真的,我一听他说这话,我倒是真的生不起气了,但是我现在不在家,也不想他来医院,我支支吾吾:“你先回家吧,我们改天说。”
    “你下来。”
    我看了看妈妈:“我有个朋友想来......”
    妈妈说:“这么晚了,让他明天再来吧。”
    我给戚斯年说:“我妈让你明天再来。”
    “好吧。”
    我本来都听到戚斯年开车的声音了,妈妈突然来了一句:“反正你明天还有一组液,让你朋友陪你,我还上班呢。”
    “游小柏,你在哪里呢?”
    戚斯年赶到医院后,我坐在输液室,重新挂上了吊针,他先瞪了我一眼,然后给我妈点点头:“阿姨好。”
    妈妈“哦”了一声:“我见过你嘛,以前一起吃过饭的。”
    他点点头:“您记性真好。”
    他坐在我另一侧,对我妈妈说:“阿姨,您明天还要上班,要不您先回去吧?”
    妈妈看看时间:“也行,那你看着点啊,麻烦啦。”
    “阿姨再见。”
    妈妈走后,戚斯年扳过我的头:“游小柏。”
    我也瞪他:“是你先骗我的!”
    戚斯年凶我:“这种事能瞒着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月的事,我们几个都对“生病”有点害怕,所以他现在的态度,我也觉得不奇怪,不过觉得无限委屈:“你凶我干嘛?”
    戚斯年松开手,不理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下,我顿时觉得温暖了许多。
    我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不在那里上班了。”
    他“恩”了一声。
    “那你去哪里了?”
    他始终沉默不言,我推他:“说话啊。”
    他把手机拿出来,翻出一张照片:“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才没说的。”
    照片是一层空荡的楼层。
    “还在装修,估计还得段时间吧。你要去外地读书,花钱多了,我想这是时候出来单干了。”
    “我又不用你养,”我咬着唇:“反正你就不该瞒着我。”
    “我不养你谁养你,”戚斯年敲敲我的头:“那我养别的小姑娘去了。”
    “你敢!”我扬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向我:“那我就和你分手!”
    他捂住我的嘴:“瞎说什么呢!一天净说点不中听的。你说你去了北京怎么办,没人照顾你,你再动不动掉眼泪,别人不欺负你?你就不能......”
    “我不去北京了。”
    “啊?”他看我:“什么?”
    “我说我不去北京了!你这个傻瓜!”
    “怎,怎么不去了?”他结结巴巴的说:“出什么事了?”
    “就是不想去了,没有为什么,我要留在成都。”
    他呆呆的看着我:“可是......”
    “哪有可是,可是个什么啊!不去就是不去了,你怎么这么烦人!”
    “你别乱动,针头都出来了!”
    我的血液开始回流,他赶快去叫护士。
    护士郁闷:“你真行,今晚第三针了吧?”
    戚斯年在旁边对护士说:“要不换只手吧,这只手都青了。”
    “忍忍吧,明天还要输那只手呢。”护士给我扎了进去:“血管这么细,真不好扎。”她走的时候还小声说:“小女孩就是娇气......”
    我抬头看着戚斯年,他坐到我旁边,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你真是个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傻瓜.......
    ☆、打工
    高考终于告一段落,我也在网上看到了我的录取信息,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了。
    只有戚斯年偶尔会说:“其实北大挺好的。”
    我把腿搭在他腿上,在沙发上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好也没家好。”
    “那是,你在外面能找到像我这样的人伺候你?”
    “小戚子,快给本宫倒杯水。”
    “你还能得不行了。”戚斯年把我的腿丢下去,站起来给我接了杯水:“凉凉,水温合适吗?”
    我把刚喝下去的水喷了出来。
    从七月份一直到九月都是放假,我好久没有放过这么久的假,反而觉得有点不习惯。
    戚斯年要上班,也没办法每天来找他;苏尔碧和老爸回国了;葛青准备参加一个什么钢琴比赛,天天在家练琴;李目更神秘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好无聊啊!”
    我在戚斯年家吆喝了一上午,他终于受不了了:“我只是想耍个假,你想怎么样?”
    “我无聊。”我像只树懒,吊在他身上——虽然我把自己想象成萌萌哒的树懒,可是戚斯年说我像个寄生虫。
    “我要出去玩。”
    戚斯年最后决定带我去唱歌,但是他说只有我们两个,因为如果叫了很多小伙伴,他就不能躺在里面休息了。
    戚斯年和我都是麦霸,我们两个去ktv就能嗨一下午。
    其实我觉得两个人能在一起,很大一部分都要依靠同样的笑点,如果你在这里笑,他却完全不懂你在笑什么,是有多么无聊。
    而我和戚斯年,当我们看电视时,会不约而同的笑出来,会同时沉默,也会同时觉得想要换台了。
    除了他在看球赛时。
    我会陪他看一会,然后就开始玩手机,或者看ipad,但是多数时候戚斯年最后都被我吸引过去了。
    等我们开好包间,我就开始点歌。
    我唱了一会,戚斯年就拿着话筒加了进来。
    我们有默契的唱完“当爱已成往事”,我忍不住去亲了他一下:“我们是最佳拍档吗?”
    戚斯年拦过我:“那当然。”
    我们唱累就开始聊天,戚斯年问我:“你这么无聊,不如出去找点事做吧?”
    我叹气:“找什么事啊,做兼职都没什么意思,什么也学不到。”
    “你想干什么?”
    “其实也无所谓,而且我也想不到。”
    戚斯年想了想:“恩,等我给你找找。”
    过了几天,戚斯年还没有帮我找到工作,倒是尉迟给戚斯年打电话了。
    冰淇淋店七夕要做活动,他想找几个年轻点的女学生做临时店员,他在网上投了招聘,不过面试很多个,看上的没几个。
    “都画着大浓妆,一看就是久经沙场出来的。”
    尉迟的店主题是“纯爱”,而他说有的人一看就是“再不会爱了”。
    最后他想到了我。
    他给戚斯年打电话,戚斯年说这还得问我。
    “你想去吗,一天300,做七天,不用站多久,随意就行了,因为本来就有店员。”戚斯年给我讲了很久,他本觉得我不会去做服务员:“不想去就算了。”
    “行啊。”我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开玩笑,姐姐上辈子干嘛的呢,老本行啊。
    过了会尉迟给我打了电话过来,和我敲定时间,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要不喜欢就随时和我说。”我给他保证我会好好干的:“宇哥你放心吧。”
    我和妈妈说了,她很赞同:“挺好的,是个锻炼机会。”
    我笑:“关键有钱赚。”
    戚斯年的店也终于装修好了,付柳柳一如前世成了他的第一批老师,他又找了几个认识的人来做老师。他认识的人很多,帮了很多忙,很多以前在尉迟店里的老顾客也过来了。
    和尉迟的店不一样,戚斯年的店专门学跳舞,而且店铺不算很靠近市中心,整整一层楼都是教学楼,学什么舞的都有,还有健身操;价格升平民化,刚开店来咨询的人就很多。
    他忙不过来,我也不去烦他。
    29号我一大早就去了尉迟店里,他还没来,不过店里的店员已经来了。
    糕点师傅认识我,他给我打招呼:“老板让你来了就换衣服。”
    我去换衣间时,看到了和我一起上班的另外两个女孩,看上去和我年纪都差不多。我对她们笑了笑,她们也给我打招呼:“你也来这兼职的吗?”
    “对的。”我拿起尉迟给我们准备的衣服,无语了很久——这完全就是cosplay嘛!
    哥特风的萝莉装,倒也不是女仆感觉,只是粉红粉红得很梦幻。
    我突然在想:这真是尉迟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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