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阮天师长得确实挺矮的,秦筝觉得自己就是三级残废了,和他一比,嚯,优越感顿生。
    “阮天师,咱们几个月没见,不至于就不认识我了吧!对了,您可还说我命里有打不散的铁桃花,今儿再瞧瞧,看我这命里还有桃花么?”看他持续的还在目瞪口呆,秦筝愈发心情好。
    “九、、、九王妃?”阮天师还是觉得不太真实,上次在宫里,他可是很仔细的看了她,眼神呆滞,身体僵硬,看着可不像正常人。
    “答对了,就是我。”笑眯眯,秦筝看着这小老头,心情极其好。
    “九王妃,您?”看了看秦筝的腿,完好无损啊!
    “阮天师,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变正常了么?请我进去,一一告诉你。”看他那十分想知道的样子,秦筝要的就是这效果。
    “您请。”还有些迷迷糊糊,阮天师眼看着秦筝从他面前走过,那腿脚好的不得了。
    大门关上,秦筝此行的目的第一步成功。
    这小老头的府邸很豪华,说真的,跟着云战混了这么久,她在西南就没见着有比这地方还奢华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钦天监监正都能有这么豪华的宅子,云战这王爷大元帅一比,简直太差劲了。
    正堂宽阔,各种摆设十分有序,正对着大门的高堂上还矗立着一柄硕大的金剑,看来这是有什么说道。
    “阮天师,您这里的摆设很有讲究啊!”这正堂就是个风水局,很不错。
    “九王妃看出了什么?”阮天师挥手示意正堂里的丫鬟小厮下去,一边跟在秦筝身边问道。
    “看出你这房子风水并不好,但是经你手一设计,这风水就好了呀。”风水什么的秦筝没研究过,但奈何她自进来后就发现这院子墙角黑气飘忽,俨然那墙根底下有死人。顺势胡诌,她很在行。
    阮天师果然是脸色微变,“九王妃也是内行。”
    “别介,您都能看出我这命里有打不散的铁桃花,我算什么内行啊。”不客气的在主座上坐下,秦筝笑眯眯。
    对于这一点,阮天师有不同意,“这一点老朽绝对没有欺骗王妃,也不是信口胡言,根据王妃的手相还有您的鱼尾奸门。这绝对是真的,若是不真,老朽愿自断一臂。”
    “诶诶诶,您可别断臂,我可是还有大事指望阮天师您呢。”他虽是都发毒誓了,秦筝心里自然是不信。
    “不知九王妃有何吩咐?”若与九王爷牵扯上关系,意味着什么阮天师自然清楚。眼下这宫里的情况他也都知道,这个时候需要谨慎,若是踏错一步,可就脑袋搬家了。
    “吩咐不敢当,就是想向阮天师来讨教讨教命相。”秦筝说着命相,那神情可是万分值得研究。
    阮天师微微沉吟,随后走至左侧的座位坐下,“九王妃请讲。”
    “那我可不客气了。”秦筝笑眼眯眯,下一刻正色,栗色的眸子陷入空洞。
    一看秦筝忽然这样,阮天师有些慌张,毕竟秦筝那恍若被控制失魂的样子还是很吓人的。
    轻咳一声,阮天师有些坐立不安了,这正堂里什么声音都没有,秦筝又是那个模样,心理战上,他已经有些输了。
    大约五分钟,秦筝才回神儿,脑袋晃了一下,她深吸口气,就好像飞走的魂魄又回来了。
    “阮天师,想不到,你的口味还挺重的。”笑起来,秦筝那笑十分邪恶,又有几分鄙夷。
    阮天师满眼疑惑,“九王妃此言何意?”
    “还非得让我说明白了?阮天师喜欢前凸后翘的中年妇女,这后院,还有两个呢吧!”她看见不少东西,但仅这一项最为可乐。
    阮天师那脸立即红了,本就长得黑,这一红就更难看了。
    “你说我算的对不对啊?你要觉得我这不是算的,那我就说点别的。您那个书房里头,书案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猛虎上山。这上山虎啊就表示吃饱喝足了,不足以对人产生威胁。我想阮天师您这么多年肯定也是吃饱喝足了,口袋更是满。那上山虎的后面啊,有个小金库,啧啧,我这人金银财宝什么的也很感兴趣,不知阮天师可否给分享分享敛财的经验?还是只需要巴结住一个有权有势的女人就成了?”语气欢快,秦筝看见的可是很多。
    阮天师想当然的是被秦筝的话吓住了,那小金库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连开凿都是自己动手的,这、、、这她居然知道!
    “阮天师还是不信?若是不信,那我就再说说。”秦筝似乎来劲了,还想再说点。
    阮天师立即挥手阻止,“信了信了,老朽信了!九王妃道行更高,老朽甘拜下风。”起身作揖,他这秘密都被挖掘出来,不信也不成了。
    “只相信不成啊,我来这一趟可不止是让阮天师对我甘拜下风的,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呢。”道出目的,也相信,这个阮天师必定会听她的。他就不是个会对一人忠心耿耿的人,明知眼下云赢天失势,皇太后也要地位不保,给他个梯子,他肯定最快溜走。
    阮天师自然也是猜测到了,如今已是这样,似乎也由不得他了。
    “九王妃请讲。”坐下,他倒戈了。
    秦筝笑得眉眼弯弯人畜无害,目的达成,她心甚悦。
    这边她在监正府,那边顾尚文进入秦府,而云战忽然进宫,也引起了一场风波。
    都不知云战忽然会回来,而这个时候他回来了,那就证明,这皇城是真的要乱了。
    皇城禁卫军也戒备起来,皇城几乎戒严,出入城的检查也更严谨起来。
    不过这些,对于想真的攻进皇城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朝堂暗生风波,所有人都隐隐的觉得这风向要变。这个时候,除却坚定的保皇党,其余的都在暗暗计算,该朝哪边倒。
    就在云战早上出现后,中午时分,庆王也忽然进宫了,这一直被幽禁的人可是许久都没出现在皇城了。
    庆王见了云赢天,而后又与九王爷云战在御书房门口相遇。据说,这叔侄相见可谓狭路相逢,现今都是一个目的,那也就都是敌人。
    都在暗暗估计,这最后谁能争得那个位置,但细细一想,似乎还是九王爷云战的胜算最大,因为,他可是有四十万兵马!
    各家猜测,但云赢天的实力自是也不能小觑,便是他现在身体不便,可还有皇太后在呢。这个女人,能够将儿子推上皇位,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就被扳倒。
    波涛暗涌,皇城中的百姓也是心慌慌,想当然的,还是因为那天花瘟疫的事情。
    有染上天花的人进入城中,虽是最后被驱逐出去,但仍旧有人藏在城中。这就使得人们不敢再随意的往街上走,就连这寻常车水马龙的花楼都门庭凋落了。
    城里的情况,秦筝不清楚,但是顾尚文却是清楚。因为他从秦府出来之后就跑了一趟花楼,在这花楼里,他可是有相好的。随意的问问,然后就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满身轻松的回府,正好也赶上秦筝回来,在府门口俩人相遇,相视一笑,可见都挺成功。
    “秦通怎么样了?是不是瞧着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往前厅走,秦筝悠然问道。
    顾尚文点点头,“脸色灰中泛黑,瞧着那样子是差不多了。”
    “在陵墓里的时候我就说,他们得意不过五年。怎么样,这第五年的刚开始,他们的气数就差不多了,天意啊!”眉眼弯弯,秦筝格外开心。
    顾尚文瞧着秦筝开心,他也笑容满面,“那个阮天师怎么样了?”
    “诶,要说你们俩还真能做知己,和你真像。”盯着顾尚文,秦筝连连点头。
    “王妃此话何来啊?”一看秦筝那眼神儿,顾尚文就估摸着她说的肯定不是好话。
    “都喜欢沾花惹草啊!不过,阮天师要比你更胜一筹,他喜欢的那种类型可比你喜欢的那种耐看很多。”挑着眉尾,秦筝这话一听就是假的。
    “不知他喜欢什么类型的?”顾尚文接着问,但潜意识里却觉得他不太想听。
    “他喜欢那种前凸后翘的中年妇女,如果这肚腩再松懈点,那就更好了。”总之一句话,丰满的中年妇女,样貌什么的可以忽略,关键是丰满和中年。
    顾尚文无语,“王妃,咱厚道点,小生可比他雅的多。”
    撇嘴,秦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走进大厅,温暖迎面扑来,秦筝长舒口气,而后环顾一圈四周,随后道:“小桂来了。”
    “王妃怎么知道?”顾尚文脱下大氅,一边道。
    “因为这暖炉没冻住。”有小桂在,这暖炉甭想被冻住。
    笑,顾尚文边摇头,这群亲卫亲兵里头也确实没一个擅长填暖炉的。填的少了,自己就熄了,填的多了,火压灭了。
    诚如秦筝所说,小桂真到了。
    刚坐下,小桂就从外面进来了,一脸的笑,看着就喜庆。
    “小姐,您没想到奴婢今天会到吧?”端着热茶,小桂脚步轻快。
    “小桂丫头你还真猜错了,一进这门儿,王妃就猜出你到了。”顾尚文站在暖炉边上暖手,一边笑道。
    “真的?小姐你真厉害。”小桂睁大眼睛,笑得更开心了。
    “有了你啊,今晚我就不用受冻了。昨儿啊,我差点被冻成冰棍儿。”秦筝坐在椅子上,不用裹着狐裘了,也不觉得冷了。
    “这回小姐知道了吧,没有奴婢啊,是不行的。”小桂将茶放在秦筝身边,一边骄傲道。
    “可惜啊,这么好的丫头就要给李毅做媳妇儿了。我可得管李毅多要点彩礼,我这么好的丫头白白给他,他可是捡了大便宜了。”秦筝摇头,十分不舍得。
    “什么,李毅看上小桂了?”顾尚文一惊一乍,佯装惊讶。
    “小姐~”小桂跺脚,这事儿还没怎么着呢,就说上彩礼了。
    秦筝轻笑,和顾尚文对视一眼,俩人笑得更大声了。
    “李毅这动作还挺快,小桂这么好的姑娘被他骗到手了。”摇头,顾尚文表现的颇为可惜。
    “说的是啊,所以我这要彩礼不算过分吧?”秦筝继续逗弄,看小桂有那么点着急,她更开心了。
    “不过分不过分,怎么也得让李毅倾家荡产才行。”顾尚文煽风点火,听得小桂更着急了。
    “小姐,顾公子,你们不要再说了。”小桂听不进去了,转身离开。
    看她离开,俩人笑得不行,太有意思了。
    下午时分,有一大消息传回来,铁甲军一路兵马竟然和云锦昭在城外碰见并且打起来了。
    而且据说,云锦昭还被伤着了。一时间西城门都不再有人出入了,就怕再碰见谁和谁打起来殃及池鱼。
    乍一听这消息,把秦筝吓了一跳,但瞧着顾尚文在那笑,她恍然大悟,这是做戏呢!
    “你们王爷呢?他怎么还没回来?”他这进宫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吧。
    “估摸着是指挥行动呢。”顾尚文悠然道。
    点点头,秦筝了然。城外这一场冲突,估摸着云战也在。
    不过有这场冲突,那不就让宫里的人知道铁甲军来了么,这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啊?不用保密的么?
    秦筝在纠结,接近傍晚,云战才回来。
    坐在前厅里喝着热羊奶,秦筝盯着走进来的云战,栗色的眸子泛着光,“大元帅,你今天演戏去了?演戏怎么不叫我呢,这是我长项啊!”
    解下大氅扔到椅子上,云战大步走到秦筝面前,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歪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而后道:“这奶味儿真难闻。”
    撅嘴,秦筝放下杯子,“我也觉得难闻,但我也得喝啊,预防再吃坏什么东西起疹子。”
    “喝吧。”直起身,云战走开。
    盯着他,秦筝眼睛晶亮,“别走啊,跟我说啊,今天演戏有意思么?”
    “没什么意思,又不是真的打杀。”在旁边坐下,云战沉声道。
    “切!你还真是习惯打杀。不过你们演了这么一出戏,那咱们带兵来皇城的事儿不是就暴露了么?”隐藏实力当然是最好的。
    “你以为他们会认为咱们是空手而来?”云战摇摇头,表示她并不懂这其中道理。
    眨眨眼,秦筝拿起杯子将里面的羊奶一饮而尽,随后起身一步转到云战面前,之后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
    “你们的计策我不懂,不过,我今儿见了那个阮天师,一切都很成功。夸夸我。”歪头看着他,等着她夸自己。
    大手顺着她的屁股滑到她的腰间,云战看着她眸子含笑,“又把人给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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