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欢,皇上和皇后娘娘那么疼爱你,他们是舍不得让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钟晴轻声的安慰道,她就是相信依着云国现在如此强大,是不需要女儿来联姻巩固力量的。
    “可是,如果万一父皇答应了他们,我怎么办?西凉太子虽然看起来很温和,一副清风朗月的样子,可是我就是害怕,就是不喜欢,总觉得这个人心机很深沉。”
    上官语欢蹙着眉头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总之第一眼就让她觉得很讨厌,那种情绪直直的从心底冒出来的。
    “你父皇还有好多公主,不一定是你啊,你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钟晴柔声安慰她,好说歹说总算将她闷闷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惊慌的声音,上官语欢的嬷嬷吓得脸色煞白的冲了进来,颤抖的说道,“公主,不好了,出大事了,皇太孙在宴会上中毒了。”
    钟晴和上官语欢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嬷嬷看了钟晴一眼,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是不是被御医查出来和南宫墨有关?”钟晴看了一眼嬷嬷欲言又止的眼神就反应过来了,一颗心渐渐的下沉,明明已然是春末,那么温暖的天气却让她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御医查到王爷的衣服上沾染的剧毒加上皇太孙喝的百合粥放在一起会让人中毒,皇太孙现在还昏迷不醒,情况很是危急。太子妃心痛非常,扬言要让睿王爷偿命!”
    “我去看看。”
    钟晴不敢再听下去,她不敢想象南宫墨现在面临的情况有多么糟糕,血液里的血像是凝固了一般,让她觉得浑身僵硬,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也去。”上官语欢看到钟晴脸色煞白,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担忧的挽住她的胳膊,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嫂嫂,墨表哥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一定不是他下的手,墨表哥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
    钟晴脑子里嗡嗡的叫,眼神僵直,她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南宫墨,娄飒那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是吗,在他们还没有找到人的时候,就先发制人,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
    当她和上官语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太和殿的时候,萧菲雪抱着面色乌青呼吸微弱的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瞪着南宫墨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般,“睿王爷,麒儿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用这样的方法害他,他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连孩子都下得了那么狠的手!现在麒儿的毒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你高兴了吗?麒儿若是有什么差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原本云国那些对南宫墨尊崇有加的大臣此时看着他的目光也充满了责备和怀疑,证据确凿之下,想要否认也很难,谁能想得到一向那么清高的南宫墨竟然会毒害一个才一岁多连话都说得不利索的孩子。
    “太子妃,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救皇太孙!”
    看到别人如此指责她的丈夫,钟晴的心里也忍不住气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她也只能硬生生的忍着,抱着奄奄一息的皇太孙,对上萧菲雪怨恨的目光时,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我能救得活皇太孙,太子妃如果真的心疼孩子,还是不要阻拦的好。”
    “睿亲王妃,快点给皇太孙解毒,其他的事情一会再说。”
    皇上的脸色分明不怎么好看,任谁在寿辰上出了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开心,更何况中毒危在旦夕的孩子是他的嫡长孙,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的孙子,他怎么会不心疼。
    萧菲雪抹了一把眼泪,想要跟在钟晴的身边到偏殿去守着她的孩子,却被钟晴一把挡住了,“太子妃留步,我向你保证,一定还给你健康活泼的孩子,至于怎么解毒,不方便向外人道来,还请您谅解。”
    说完她不管萧菲雪的脸色很难看,抱着孩子进了卧室,直接关上了房门。
    她掏出匕首,忍着剧痛取了一碗温热的心头血,喂皇太孙喝下,银针准确飞快的在小小的身子穴道上扎了几下,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原本脸色乌青的皇太孙呼吸慢慢的变得强烈了起来,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乌青褪去,再次恢复得红润了起来。
    钟晴忍着眩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走到偏殿外面,对站在门口的太子妃萧菲雪说道,“皇太孙身上的毒素已经彻底的解开了,还像以前一样健康,请太子妃放心。”
    萧菲雪冲进来看着昏迷在床上的儿子,摸着孩子温热柔软的小手,泣不成声的说道,“麒儿,你吓死母妃了,你知不知道?”
    钟晴看到她这个样子,心底的怨气消散了一大半,然而想到南宫墨蒙受的冤屈,忍不住开口,“太子妃,想害皇太孙的人绝对不是南宫墨,如果我们想要害他,可以有好几十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而不是在寿辰上明目张胆的来,你恨错人了。”
    萧菲雪一直凝视着儿子,没有看她,声音寒冷得没有温度,“本宫只相信证据,如果睿亲王没有谋害麒儿,就让他把证据拿出来。太子不在云国,我们孤儿寡母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钟晴气绝,“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的,若不是南宫墨下的手呢,你又当如何?”
    萧菲雪这时候终于转过头来了,看着她眼底一片清冷,“我也不想是他下的毒手,太子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弟弟一样看待,我也一样。如果不是他,我愿意磕头向你们赔礼道歉。钟晴,麒儿是我的命根子,谁若是敢害我的孩子,我跟他拼命!”
    “我明白了,你别着急,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来的,到时候也不要你向我们下跪磕头,但是你一定要向南宫墨道歉。我理解你的心情,也请你理解我心疼我丈夫的心情。”
    钟晴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直接来到了太和殿里,忧心如焚的皇上和皇后看到她走出来,急忙开口问道,“怎么样,皇太孙身上的毒解了吗?”
    “回皇上话,皇太孙已经脱离了危险,身上的毒全部都解开了,睡一觉就好了。”钟晴恭敬的说道。
    皇上和皇后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
    然而,他们这么想,并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
    淑妃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假意挤出两滴泪水,“皇上,皇太孙的毒解了,人没事了,的确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然而有些事情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不然某些人当真以为他真的能只手遮天了,若是人人效仿,以后谁还把皇上放在眼里。”
    她说完,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南宫墨的身上,“睿王爷,皇太孙转危为安并不能抹杀掉你下毒谋害他的事实。皇上,谋害皇嗣可是重罪,请皇上严惩!”
    上官衡和上官卓一派的文武大臣同时跪了下来,提高声音说道,“求皇上严惩南宫墨!”
    钟晴气得快要冒烟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等到那些声音安静下来之后,她也猛的跪了下去,“皇上,王爷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请皇上容许臣妇问在场的御医和目击者一些问题好吗?”
    淑妃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睿亲王妃,证据确凿的事情,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不单是朝中文武大臣都看到了,就连参加宴会的使臣也看到了。在皇上的寿辰上出现这样的事情,真是让皇室蒙羞。谁不知道皇上将睿亲王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谁知道竟然养出了一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真是白白浪费了皇上的一番栽培。”
    “敢问娘娘,你哪只眼睛看到南宫墨下毒了?你看到他拿着毒药灌皇太孙咽下去了吗?都没查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不由分说的将所有的罪名扣到南宫墨的头上来,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这样陷害他?”
    钟晴锐利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直直的瞪着淑妃,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神圣不可侵犯,饶是淑妃也被她咄咄逼人的样子震慑了短暂的停留,她噎了一下,恹恹的说道,“证据确凿的事情,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自始自终,南宫墨都沉默着,宛若太和殿里的争执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钟晴被他这副木头人的样子气得快要疯了,这个时候耍什么酷。
    她走到南宫墨身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轻声的说道,“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本王说过了,皇太孙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信不信由你们。”
    钟晴气得都不想理他了,转而看向那些太医,咄咄逼人的问道,“那请问诸位太医,你们抓到了什么证据,能证明是睿亲王谋害皇太孙?”
    “睿王爷的腰带上染上了特质的熏香,熏香里洒了一些能散发气体的药粉,那些药粉单独闻了没事,若是喝了百合粥的人闻了,就会中毒,一个时辰内就能丧命,并且无药可解。”
    御医深深的看了南宫墨一眼,他们也不想相信睿亲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们不信。
    “说得好,王爷用的熏香都是皇宫里面特供的,既然要查,是不是应该从皇宫里面查起?王爷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他会注意哪天用什么熏香?更何况,他怎么知道皇太孙今天晚上会喝百合粥?”
    钟晴尖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袭来,那太医头皮发麻了起来。
    “皇上,既然熏香有问题,为什么不从制香料的人查起,说不定是有人陷害呢?”
    钟晴看向皇上,眼底带着期待。
    “睿王妃,朕已经让人查过了,制造香料的人没有问题,香料送到睿王府的时候依然没有问题,出了问题是在到了王府之后。这些熏香到了王府之后才在里面搀了特殊的毒药。朕也让人问过了,原本睿亲王很少使用这款香料,然而今天皇太孙参加朕的寿宴之后,墨儿的腰带染上了这些香料。”
    他其实真的很不愿意相信,从小疼爱到大的墨儿会谋害皇太孙,他也知道这中间必定是有心之人在陷害,可若是墨儿拿不出他是清白的证据来,在各国使臣面前,在众多的文武大臣面前,他没有办法包庇。
    “睿亲王府的香料绝对没有问题,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信得过的人到王府里取,一看就知道那些香料没有问题了。”
    钟晴仰着脸斩钉截铁的说道,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墨被人陷害,光想到他可能被关在地牢里,她的心像是被处以凌迟之刑一样,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睿王妃,这些香料里的毒药御医检查过了,都不是他们能配制出来的,毒药他们也没有办法解开。而整个云国,医书毒术到了炉火纯青的,恐怕也只有王妃你了。太医素手无策的毒药,你轻而易举的就解开了,还是不能说明问题吗?依本宫看,毒药分明就是你弄在睿亲王的腰带上的,这样才能说明问题啊。”
    淑妃眼底涌动着狠戾的光芒,不依不饶的说道,她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除掉南宫墨,除掉上官霖的左臂右膀,这样衡儿或许还能对那个位置争一争,不然她绝对不甘心。
    “娘娘,我就觉得奇怪了,皇后娘娘一直都没有说话,怎么反而是你像跳梁小丑一样蹦跶,你是有多恨南宫墨,有多么恨我啊。”
    钟晴毫不客气的说道,她忍这个女人已经很久了,真是快要气死了。
    “皇上,各位大人,你们想想,如果是南宫墨下的毒,我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的去救皇太孙,袖手旁观不是很好么?害了又救,我们是吃饱了撑的吗?”
    钟晴坦诚的目光落在朝中文武大臣,落在皇上和皇后等人的身上,言辞恳切的说道,“睿王爷是被人陷害的,他不可能毒害皇太孙。”
    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北堂逸清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她脊梁挺得直直的,面对这么多人指责质疑的目光依然不肯妥协,也没有丝毫的退缩,坦坦荡荡,让他心底的爱慕更是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与此同时是强烈的嫉妒,对南宫墨的嫉妒,那个男人就那么好,让她不顾一切的维护。那她和他当初轰轰烈烈的爱情呢,她都忘记了吗?她以前明明说过最爱的人是他,要幸福的做他的新娘的,她怎么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爱上了别人。
    南宫墨,你敢不怕死的抢我的女人,不把你弄死我就不是娄飒!
    北堂逸清心里闪过百转千回的想法,眼底涌动着狠戾的杀意,晴晴,你只能是我的妻子,既然我们相爱,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怎么都不让!
    “谁知道他是不是觊觎皇位呢?父皇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养着,说不定养着样着心就大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呢。”
    上官卓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殿内再次窃窃私语起来,原本压下去的疑问再次涌了上来。
    钟晴快要被颠倒黑白的上官卓的厚颜无耻给气死了,她冷笑一声,直直指向上官卓,“齐王殿下,是你自己心里想要那个位子吧?南宫墨没有你这样的野心,更何况,北国的万里江山原本都掌控在他的手里,他要是真的想当皇上,以他的能力早就是北国的皇上了,用得着费尽心思的绕那么大的弯子吗?你的心思龌蹉,但是别把他人想得跟你一样龌蹉。”
    上官卓脸烧得通红,又是羞恼又是愤怒,“是他做的事情让人怀疑,本王这样怀疑错了吗?太子皇兄远在北国,路途遥远,北国又是南宫墨势力的天下,若是他动点什么手脚,再给皇太孙弄点什么手脚,岂不是太子一脉就完了。到时候不单是北国,云国也能纳入他的手里。南宫墨故意放出那么大的诱饵,让别人相信他无心皇位,放松父皇的警惕也不一定,人心隔了一层肚皮呢,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话音落下,所有大臣的目光都变了,纷纷惊出一身冷汗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南宫墨的心思也太深沉了。
    就连皇上心里都有一丝动摇,直直的看着南宫墨,墨儿,难道真的是这样的人吗?不,他绝对不相信,不相信,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究竟是怎样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父皇,儿臣相信墨表哥绝对没有这样的野心!墨表哥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为父皇办事,为云国的江山社稷立下卓绝功勋,更是将北国彻底的踩在了脚底下,让北国变成云国的领土。他的心是向着北国的,绝对不是他!”
    上官语欢对上官卓的血口喷人气得要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说道。
    皇上看了眼僵直的场面,太阳穴突突的疼,他看了一眼女儿,看了一眼钟晴,又看了一眼心疼得眼泪都流出来的皇后,心里一阵厌烦。
    “皇上,微臣恳请皇上将微臣打入地牢,直到查出证据证明微臣的清白为止。微臣心里坦荡荡,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情,不怕别有用心的人诋毁。只求皇上能允许王妃来探监。”
    南宫墨忽然开口请求道,笃定的样子吓了所有人一跳,众人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这睿亲王发疯了吗?
    “南宫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钟晴又心疼又生气,眼睛都红了,他被关在地牢里,那她怎么办,他有没有想过她?
    南宫墨只是温柔缱绻的看着她,像是看着最深爱的宝贝,“晴儿,我相信皇上一定能还我的清白的。”
    淑妃和上官衡,上官卓等人掩饰不住心底的兴奋,进地牢好啊,最好让狱卒想办法把他弄死了,那就最好不过了。
    南宫墨不过是熙瑶的儿子皇上的外甥而已,他凭什么骑在衡儿的头上,衡儿可是血脉正统的皇子!
    他这样,皇上倒是有些心疼了,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尤其当着各国使臣的面,他没有办法宽恕,只好说道,“那就委屈睿亲王了,来人,将睿亲王送到地牢里!”
    ☆、第一百七十章钟晴怀孕,娄飒嫉妒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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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一派的人激动得热血沸腾,把南宫墨送到地牢里真是太好了,若是坐实了南宫墨谋害皇太孙的罪名,想要将云国和北国的江山纳入他的手里,他想当皇上的狼子野心流露出来,最好来个铁证如山,那样南宫墨不死也要被剥下一层皮。
    而太和殿里,侍卫已经走了上来,将南宫墨押着朝着天牢走去,原本热闹喜庆的寿宴最后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尾,的确让人唏嘘不已。
    钟晴含泪心痛的看着深爱的男人被人带走了,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父皇,墨表哥是冤枉的啊。”上官语欢心疼的说道,她不知道朝堂之上的阴谋诡计,可是她却能敏锐的感受到,墨表哥绝对没有谋反的野心,反倒是上官衡,上官卓等人,才是狼子野心。
    “诸位,宴会暂且到这里,都散了吧。”
    皇上尽量让脸上堆起了笑容,不失任何礼数的说道。
    朝中大臣和各国使者纷纷识相的告退,钟晴眼底迸射出凛冽的寒光,在侍卫和死士的护送下朝着殿外走去,来到宫门的时候,她径直走到北堂逸清的面前,丝毫不掩饰她的恨意,直直的瞪着西凉的太子一行人,幽寒的声音响了起来,“娄飒,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在捣鬼!我钟晴在这里发誓,若是南宫墨有什么差池,我和你不死不休!”
    她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之后,骄傲的转身离开,而西凉的使者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娄飒是谁,他们之中哪有人叫娄飒的,睿亲王妃不会是气糊涂了来找茬吧。
    唯有北堂逸清,带笑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暗沉,转瞬即逝,随即清风朗月的声音飘荡开来,“时间太晚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到了行馆以后,北堂妍蕾直接敲开了他的房间,直截了当的说道,“皇兄,帮我打败钟晴那个女人,我要抢走她在乎的一切,一雪前耻!”
    她连着两次败在钟晴手里,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趁着现在南宫墨被关在地牢里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谋划一番,狠狠的挫伤她的颜面,抢走她的男人才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北堂逸清眼眸深处有着嘲讽,“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有什么筹码值得我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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