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和南宫墨爱的结晶,她视若生命的宝贝,怎么舍得放弃。娄飒又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钟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肯动手,那我帮你结束这个小生命好了。反正以后你还会有孩子,不差这一个。”
    娄飒周身被凛冽森寒的杀气包围着,狠心一拳朝着钟晴的小腹挥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钟晴扣动藏在袖子里的机关暗器,淬了剧毒的银针天女散花般的朝着娄飒的身上飞去,她整个人猛的蹲下来,避开了娄飒的拳头,忍着惊涛骇浪般的恐惧朝着旁边退去,藏在指甲里几乎能要人性命的剧毒粉末毫不客气的撒向娄飒的眼睛。
    娄飒没想到她的攻击竟然这么猛烈,飞快的朝着后面退了两步,鼻孔,眼睛,耳朵还是沾染上了剧毒,乌青的鲜血流了出来。
    钟晴趁着这个机会,提起裙摆飞快的朝着宫殿的方向跑去,像是背后有鬼在追一样。
    娄飒用袖子将鼻孔和眼睛里的毒血擦去,忍着剧痛将解毒丹扔到了嘴里,又过了好一会儿,那股火辣辣的感觉终于退了下去,然而心头那股怒火却怎么都散不去。
    钟晴,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却对别的男人这么仁慈,你非要这样往我的心口上捅刀子才开心吗?
    他求追不舍,然而钟晴对云国皇宫显然比她更加熟悉,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另一边,钟晴才甩开娄飒,却又被北堂妍蕾缠上了,或许说是早在娄飒离开太和殿的时候,她就悄悄的跟了上去,不想却发现了他最隐秘的秘密,也偷听到了他和钟晴这个毒妇之间的对话。
    此时她眼睛里迸射出狠戾的光芒,拦住了钟晴,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叫嚣着,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能让钟晴和南宫墨相亲相爱的活着,自己都那么凄惨了,他们凭什么能过得那么幸福。
    “北堂妍蕾,你想做什么!”跑得气喘吁吁的钟晴没想到竟然被毒蛇一样的女人拦住了,握紧了手里的银针,所有的毒粉就在她的指尖,她厉声喝道,“给我让开,否则我手上的毒针和毒粉直接要了你的性命,你知道我有多么心狠手辣的。”
    北堂妍蕾恶毒的笑了起来,“钟晴你这个毒妇,原本以为你只是心狠手辣罢了,没想到你还水性杨花,竟然勾搭了西凉的人,絮儿公主若是知道你诱惑她的男人,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钟晴皱了皱眉,她对于西凉的女人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好感,整个人打算绕开,于是淡漠的说道,“你想说就去说好了,随便你。”
    然而下一刻,北堂妍蕾发疯一样的朝着她的肚子撞过来,恶狠狠的说道,“贱人,我弄掉你的孽种!”
    钟晴吓得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本能的朝着旁边闪躲,与此同时,手里的银针咻咻的飞了出去,快狠准的落在北堂妍蕾身上的几处大穴,毒粉直直的撒进她的眼睛里,鲜血噗噗的冒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强压着心底的怒火,钟晴从北堂妍蕾的身边跑过去的时候狠狠的踹了她一脚,“不择手段的毒妇,贱人!”
    幸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若是出事,她一定要将北堂妍蕾和娄飒千刀万剐!
    她离开一会,在废旧的宫殿里面找到了昏迷过去的云舒和风华,顾不得其他,她给两人解了毒,两个丫鬟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王妃。”
    “这些解毒丹拿去给暗卫服下,他们都中毒了。”
    钟晴磨着牙恨声说道,对娄飒真是恨死了,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个男人在云国的皇宫里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的对她的暗卫下毒,一团怒火在心口熊熊的燃烧着。
    云舒拿着解药离开了,风华寸步不离的守在钟晴的身边,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后怕,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强大到这种程度,害得他们都中计了。
    “去太和殿。”
    钟晴握紧了拳头,将满腔恨意给咽了下去,娄飒,我跟你势不两立!
    风华不敢大意,搀扶着她去了太和殿,在那里,那个男人应该不敢如此胆大妄为了吧。
    钟晴回到了太和殿,若无其事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两口温热的甜汤压压惊,耐着性子等待着暗卫将消息传回来,她一定要让南宫墨从地牢里出来。
    上官衡和淑妃看到她头发凌乱,那双眼睛却燃烧着怒火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起来。北堂逸清和钟晴之前的纠缠暗卫早就回来禀告他们了。
    她还以为能够全身而退,未免也太过天真了。一会还有重头戏在后面,没有了南宫墨做庇佑,他们倒是要看看钟晴还能得意嚣张什么,看上官霖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无往而不利?
    淑妃看了一眼沙漏,唇角的弧度愈加的深邃,时间到了呢,南宫墨劫狱的消息很快就会传来了,不知道这个消息落在朝中文武大臣的耳朵里,会有怎样的反应?
    果然,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大事不好了,睿亲王南宫墨的属下跑去劫狱了,皇上,大事不好了,有人劫狱了!”
    太和殿内一片沸腾了起来,众人指责愤怒的目光落在钟晴的身上,几乎要在她的身上烧出几个洞来,南宫墨竟然劫狱了,这不就坐实了是他谋害皇太孙的事情吗?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他为什么要劫狱?
    太子妃的脸色比所有人都要难看,南宫墨是要和她的丈夫争夺皇位吗?他们凭什么?
    皇上凌厉的目光瞪了一眼乱作一团的朝中大臣和各国使臣,心里烦躁得不得了,提高声音怒道,“诸位安静下来,请肃静!”
    话音落下,殿内果然安静了下来,然而绝大部分人看向钟晴的目光依然充满了敌意。
    “赵公公,谁在外面喧哗,让人进来!”
    压抑着心底的怒火,皇上沉声说道。这一次的事情更加让他肯定麒儿的毒根本就不是墨儿下的,墨儿既然敢进地牢,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究竟是谁在陷害墨儿?
    凌厉的目光落在几个儿子的身上,落在各国使臣的身上,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是你说睿亲王的属下去劫狱的?”
    守着地牢门口的狱卒在皇上严厉的目光之下差点丢盔弃甲,压抑着心里的害怕诺诺的说道,“回皇上话,是的。之前属下等人守着地牢,接近亥时的时候忽然有一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和守护地牢的死士不依不饶的砍杀起来,不要命的冲到地牢里去把睿亲王劫走了。”
    淑妃低下头,眼底迸射出一抹阴谋得逞的光芒,劫狱可是砍头的大罪,南宫墨,这一会你死定了。
    上官衡心情好得跟什么一样,脸上却是一副焦急的样子,站出来沉声说道,“父皇,还是让人到地牢里去看看吧,墨表哥是真的被他的属下劫走了,还是被仇人追杀,总要弄清楚,不管怎么样,墨表哥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当然重要,最好劫狱的人将他弄死了,或者黄金甲死士在和他厮杀的过程中将人杀了,那就更完美了。
    “皇上,这不妥,还是让韩将军去看吧,如果真是睿亲王劫狱想要逃走,您亲自前往,南宫墨的属下心怀怨恨而对付您,岂不是很危险?”
    淑妃一派的官员猛的出列跪在地上,劝阻着皇上,不让皇上前往,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弄死南宫墨,还要给他安上洗刷不去的罪名,皇上去了,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好事吗?
    “是啊,父皇,如果墨表哥发疯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睿亲王,对父皇来说很危险,更何况各国使臣都在这里,父皇也不好走开啊,还是让韩将军去看看吧。”
    上官卓脸上一片关切,全是对皇上的关心,说的话也很有道理,皇上倒是听了进去,“韩将军,那你去看看,务必要将墨儿带回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洗刷南宫墨清白,北堂妍蕾死
    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指责的,愤怒的,怨恨的,幸灾乐祸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钟晴的身上,宛若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就连上官语欢,都担忧的扯了扯钟晴的袖子,小声的说道,“钟晴姐姐,你没事吧?”
    钟晴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她能有什么事,一会事情会更加精彩呢,她等待着剧情反转的时候,希望上官衡,淑妃等人不要气得连鼻子都歪了。
    她越是这样,上官语欢就越是觉得她在强颜欢笑,对她也就更加心疼,轻声的安慰道,“我不相信墨表哥的属下会做出劫狱的事情来。嫂嫂,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我用我的心能感受到你们的好。”
    钟晴眼底涌起一抹暖意,摸了摸上官语欢的衣袖,她喜欢这个心灵澄澈得像天空一样的女孩,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尤其显得珍贵。
    然而抬头就看到萧菲雪阴沉的脸色,还有那双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指责味道,让她忍不住嘲讽的勾起了唇角,太子妃这是在心里认定了他们一定会抢了太子的皇位是吗?
    她这时候后悔了,或许直接让南宫墨成为北国的皇上也比现在被太子妃猜忌好得多,若是她以后变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还能容得下他们吗?
    不过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不管她说再多的话,都是多余的,没有人会相信她,淑妃和上官衡一派的人更是会落井下石。
    她低着头,握紧杯子,手背上的青筋暴涨,暗卫怎么还不将证据带回来,她势必要证明南宫墨的清白,狠狠的扇娄飒,上官衡,淑妃等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皇后看她几乎要被众人责备的目光烧出一个洞来,心里也有些不忍,压低声音在皇上耳畔说道,“皇上,这中间是不是有蹊跷啊,墨儿不可能劫狱,把钟晴一个人扔在这等财狼虎豹之地。看钟晴孤立无援的样子,臣妾都感到心疼。”
    “不必担心,不是墨儿做的,事情肯定会水落石出,朕势必要护他们周全。若是有人想拿墨儿当筏子,想要借朕的手除去墨儿,那就大错特错了。不管如何,墨儿在朕的心里是跟霖儿一样重要的存在,只要朕还活着一天,谁也别想欺负他分毫。”
    皇上斩钉截铁的说道,锐利幽深的双眸暗沉了几分,目光落在西凉使臣的位置上,北堂逸清和北堂妍蕾出去已经有好一会儿,这个时候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在谋划什么吧。
    他们最好老实一点,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作,他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或许西凉换个太子做也不一定。
    上官青深深的看了钟晴一眼,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慌乱和难过,浑身散发着一股从容之气,倒是对她又高看了几分,临危不惧,不把流言蜚语放在心上,很好,这样的姑娘的确配得上墨儿。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钟晴只是在等待暗卫把娄飒谋害南宫墨的证据带回来,他才是毒害皇太孙嫁祸给南宫墨的凶手。
    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几乎每个人都想要看看事态如何发展。
    钟晴这时候也抬起头来,目光却是落在北堂妍蕾和北堂逸清空了的位置上,眼底忽然流露出一抹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笑意,她相信,一会这两个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而此时,冷宫寂静的角落里,北堂逸清和北堂妍蕾对峙着,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像是随时将对方置之于死地。
    北堂妍蕾修长的手指摊在北堂逸清的面前,血红的眼睛里迸射出凛冽恶毒的笑意,“太子皇兄,乖乖把解药交出来,不要把皇妹惹急了,否则对你没有任何好果子吃。娄飒,陷害南宫墨下狱的罪魁祸首,深爱着钟晴的男人,不管哪一条,只要说出去,你觉得云国皇上和南宫墨会放过你吗?若是父皇知道你的易容术竟然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他还能安心的让你坐在太子之位上,不害怕哪一天早晨醒来就被你算计了皇位去?”
    咄咄逼人,充满恶意威胁的语气,让北堂逸清笑了起来,深邃的瞳孔里却涌动着一闪而过的杀意,“北堂妍蕾,你信不信我想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云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或者你想让云国冷宫成为你的葬身之地?我最恨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鬼魅般嗜血凛冽的声音传来,北堂妍蕾只觉得又有一股强烈的恐惧从脚底涌上来,将她的血液都冻僵住了,整个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倒是对我下狠手啊,皇兄,只要我一会没有回到太和殿,失踪了,你谋害云国皇太孙的事情直接被人捅出去,到时候身败名裂可不要怨我啊。”
    北堂妍蕾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已经中了钟晴那个毒妇的剧毒,若是拿不到解药就死定了,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还要有所顾忌的,如果不能好好的活着拉一个垫背的陪葬也好。
    北堂逸清锐利的眼瞳覆上了一层寒霜,犹如冰刀一样直勾勾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北堂妍蕾强制镇定,背后却被冷汗都湿透了,掌心里也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解药给还是不给,皇妹的耐性有限,把我惹急了别怪我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来。”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空气里只有风儿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北堂逸清幽暗不定的神色下面隐藏着凶狠的杀意,他就那么看着北堂妍蕾,一直看得后者头皮发麻,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才忍不住嘲讽的嗤笑一声,将一瓶解药朝着她的脸上扔去。
    “皇兄果然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皇妹实在是佩服。”北堂妍蕾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紧张散去,笑靥如花的说道。
    “把毒给解了,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女鬼,看起来真的很难看,不要丢了西凉的脸。还有,皇兄提醒皇妹一句,云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素俱损,让你那颗脑袋清醒一些了。”
    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北堂逸清转身大踏步的朝着太和殿走去,拳头忍不住收紧,北堂妍蕾,你真是活腻了,竟然敢威胁我,别到时候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他离开之后,北堂妍蕾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两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太惊险了,她真的害怕北堂逸清那个心机深不可测的男人会直接杀了她灭口,幸好她足够聪明机智,懂得抓住他的软肋。不过,熟知北堂逸清性格的她知道,那个男人被她摆了一道,绝对不可能咽得下心中的怒气,势必要想办法将她除去,看来她一定要小心了,不然稍微不慎就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忍着强烈的恐惧,北堂妍蕾将解药扔到了嘴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跌跌撞撞的朝着宴会举行的宫殿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隔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回来,在窃窃私语,乱成一锅粥的太和殿里,悄悄的在他们的位置上坐下来。
    钟晴一直盯着他们,眼底迸射出嗜血凛冽的笑意,她不相信,娄飒能一直风光无限,左右逢源,她不相信那个男人在毁了她一次之后,还能再毁她第二次。
    她的目光太过强烈,北堂逸清一下就看到了,那双眼睛里涌动着毫不掩饰的恨意,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难道他只做错了一次,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吗?钟晴,你何其狠心,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我的错了,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以前我们相爱了十年。
    既然你恨我,没关系,只要把你牢牢的抓在我的身边,哪怕是用再多的时间去化解仇恨,我也愿意。以前我以为权力和地位财富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等你猝然从我的生命彻底的离去之后,我才感受到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悔恨,只有一次,真的只有一次,我不愿意再忍受那样痛苦而难受的滋味了。
    北堂逸清的眼底写满了深刻的痛楚,直直的看着她,像是在解释自己的为难,钟晴忽然勾起唇角嘲讽的笑,淡然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痛苦和后悔又如何,他想要忏悔,难道她就一定要原谅吗?
    她低下头不再去看那个男人,低头捧着酒杯不停的摇晃着,就在她的耐性即将消失殆尽的时候,春蓉拿着一个红色绸布包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塞到她的手里,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钟晴点头,然后猛地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北堂逸清一眼,忽然站了起来朗声说道,“皇上,臣妇有话要说。”
    她的声音清晰有力,穿透了每个人的耳朵,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想要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
    淑妃轻蔑的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南宫墨劫狱已然犯下了重罪,钟晴此时垂死挣扎又有什么用,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她势必要将南宫墨和钟晴这两颗隐患除去,没有了他们,上官霖就好对付多了,衡儿才是最适合的储君,是惊才绝艳的下一任帝王,上官霖算什么东西,外祖家逐渐衰败,亲生母亲早逝,凭什么和衡儿争夺皇位。
    她就是要将属于衡儿的一切都抢回来,她的儿子才有资格成为九五之尊。
    钟晴自然感受到了淑妃的目光,她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淑妃,你想要对付我们,也要看我和南宫墨愿不愿意任你宰割。
    “睿亲王妃,什么事情?”
    “皇上,关于我家王爷谋害皇太孙的事情,臣妇已经找到了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了。我家王爷是被人陷害的。”
    她脊梁挺得笔直,整个人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目光在殿内环绕了一圈,最后停在西凉使者,尤其是北堂逸清的脸上,挑衅之意是那么的明显。
    “什么证据,拿出来。”
    皇上语气难掩迫切,他当然知道不是墨儿下毒,如今能找到证据就太好了。
    钟晴打开红色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瓶毒药来,大声说道,“王爷的腰带上被人熏染的毒药来自这里,而这一瓶毒药是从西凉使者的行馆里找到的。皇上和皇后身边的暗卫亲眼所见,请皇上让御医检查一遍,就知道臣妇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了。”
    娄飒,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傻傻的任你欺负的那个女人吗,你错了。
    话音落下,整个太和殿都沸腾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怀疑的,震惊的目光像潮水一般汇聚在她的身上,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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