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温软,久违的柔暖,他无忌于众人,研磨着这让她日思夜想的最爱的唇齿舌腔,在众人的祝福的鼓掌欢呼中慢慢才放开她。
    她缓缓睁开眼,看着他泽亮的唇和微醺的眼,轻启朱唇,说:“易北,我好想你。”
    他微笑着,笑得迷离,“宝贝,我在。我爱你。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她说想他,他回答的是爱她。
    如果她的爱是潭水,那顾易北的爱就是深洋。如果她的爱的赤道,那顾易北的爱就是火山。如果她的爱如绸缎般软,那他的爱就是丝绒。他总是要比她更深刻,更强烈,更钻心。
    这就是她的顾易北。
    她扶着他的脸,脸颊上是粉得让人心醉的色彩,说:“我也爱你。易北,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得我快要shi了,光是查资料都能把我晕死,以后不能干这种卡章节的事儿了。不过我是星湖滴shi。哈哈。
    其中背景音乐:小提亲钢琴协奏可以是克莱斯勒的“爱的喜悦”,交响乐背景可以是“费加罗的婚礼序曲”。
    一个小细节,想点一下,可能有些多余,知道就跳过吧:余晓没说以前冲撞顾易北的细节,但是说有人帮他申请了奖学金。
    番外写一个吧。大家想看什么样的番外呢?比如以后生活,比如生包子?哈哈,不过我会考虑用另一个视角写。
    也到最后了,所以想说说所谓“偏执型人格障碍”。这只是个名词,被确诊也还是可拥有正常人的生活和行为的,而且历史上的帝王暴君强者和当代很多商业巨子多少有这些倾向。还有就是《中国精神疾病分类方案与诊断标准》中的特征描述偏贬义,还是《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冊》(the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简称为dsm)的描述比较中立。
    下个文准备写轻松一点的,把初步文案发上来大家看看,关于宋元清的。感兴趣的话过来关注一下吧。
    《坑的就是你,男神...经!》
    一个常常闯祸的吃货二货女人如何把呼风唤雨的洁癖变态男神(和其他一群男女神们)坑拉拐骗吃干抹净的故事。
    关于女主是吃货的问题:
    认识第一天:这么能吃的,你是女人吗?做你男友,不被吃死才怪。
    认识第n天: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再来个包子?
    认识第n+n天:我包养你!你以后的吃饭问题我解决了!
    认识第n+n+n天:宝贝儿,吃我吧!
    ☆、番外:双城记 一 柏林
    番外:双城记一
    时间:华丽回归前一周
    地点:柏林
    人:林海
    飞往柏林的全球最豪华的巨型客机,空客a380,头等舱。
    同一个机舱的大多数乘客,要么仰着鼻子喝香槟,要么带上眼罩呼呼大睡。
    一个棕色卷发的女人经过我身边,端庄矜持的香水味弥漫。她在我左前侧的座位坐下,刚把包放好,包里的口红就掉出来,几个咕噜滚到我脚边。一个高档地法国化妆品品牌。
    我拾起口红,走到那个棕发女人身边,用法语说:“女士,我想,这支颜色迷人的口红一定是您的。”
    她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口红,有些不好意思又很大方地说:“对,是我的。谢谢您。”
    “不客气。”我把口红递给她,转身前补了一句,“看到这支口红,我就在想,它的女主人一定拥有美丽的嘴唇。但是没想到,您的眼睛也如此漂亮。”
    那女人目光瞬间变得含情脉脉。
    回到座位,从包里随便抽出一本书,抬头还能看到那个女人不时回头看我,有些矜持又暧昧。
    女人嘛,其实都很好搞掂的。先挑起她的胃口,然后把她撂到一边,她就会对你服服贴贴。当然,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能这样。比如,易北的小襄。
    我对那个女人回以一个简单地笑,心不在焉低头翻开手中的书,上面哥特体的印着:《dante:saligia》,翻译过来就是《但丁的七宗罪》。
    由希腊神学修士提出,并被基督教正统的人类七项罪名:傲慢:superbia,嫉妒:invidia,憤怒:ira,怠慢:accidia,貪婪:avaritia,暴食:gula和色慾:luxuria。欧洲中世纪起,这几个拉丁词语首字母重新排序,衍生出的新词是saligia,也就是七宗罪的代称。
    七宗罪里最原始,最严重的一项罪名是傲慢。但丁将之解释为:对自己的喜爱变质成对他人的轻蔑。某些人,因为拥有而感觉自己比别人更优越,而把自己定位成比他人甚至比神更优秀的存在。
    唉,如果这些都算罪,那光就傲慢这一条,易北就该千刀万剐了。
    他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们三个兄弟动用了多大的劲儿,前天好不容易查到他的行踪,和他通了电话。他在电话中竟然说:“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你们过来是帮倒忙。”
    我哑然失笑,又突然有些心血来潮,继续翻下去。
    嫉妒:“对自己资产的喜爱变质成了忌恨其他更美好事物的拥有者的欲望”,例如因不能满足的欲望而产生的罪恶,比如爱情。色慾,過份的愛慕一个人。貪食,也就是過份貪圖逸樂,包括对任何事物以及人的过分沉迷。以及被解释为未能全心愛神的怠慢。
    哎呀,易北,这几乎条条对的得上你啊!
    为了一个女人,易北你可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抵达柏林,一个可以被称形容为飘樊落溷的城市。
    帝国风格大气的建筑上,常能看到枪炮斑驳的痕迹,历史沉淀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宏伟教堂棕红色的砂岩被熏成黑色,但顶端的天使雕塑却依然闪着金光。
    总理府是现代化的玻璃结构设计,总统的官邸却是前普鲁士皇帝居住的美景宫。这个城市拖曳着历史的沧桑,却是全球先锋音乐的聚集地。柏林大片云集的电影盛事,偏偏选择在最寒冷的二月举办。大量金钱在这里流动,并没有将她装扮得像伦敦一般雅痞或如巴黎一样花枝招展。
    柏林,更像是一个风韵成熟,带着朝气和戾气的女子,安静地看着所有在这个城市里奔波和享受的人。
    我看到易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从酒店顶层的套房可以俯瞰整个柏林城:脚下是灯光笼罩的勃兰登堡门,向东是菩提树下大街,向西是六月十七日大道,一直延伸到胜利女神纪念柱。套房里群青色的地毯,绯红色厚重的窗帘,金色的花纹,纯粹帝王级的设计。我脑中又不合时宜地闪过书中某句话:贪婪,热衷于金钱和权力所带来的优越。
    易北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一个多月没有见,除了脸上带着些被我从床上翻起来的倦意,他较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哥们儿,你知道自己消失一个多月吗?要不是我在这个酒店有股份,他们还不让我上来呢!”
    易北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你不用特地过来。我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现在处理。”
    “能有什么重要事情,能把朋友老婆放到一边?”我回答。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难以琢磨,才说:“之前去泰国,襄儿后来也跟来了,我不想让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涉及到别人可能会有危险,只能我自己处理。”
    我愣了一下,他是因为不想涉及我们的安危,所以才会瞒着我们?
    “佑历明找过我,他把之前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包括小襄的事,你和顾啸先的事,以及你和警方的合作。”
    我之前并不知道易北并非顾啸先骨肉这个秘密。易北的小心警戒和愤怒,让我们曾经认为他会把对公义的爱护歪曲为憎恨和复仇。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们之所以会站到易北身边,也只是因为易北本人。反之,我还庆幸他们并没有血缘,毕竟顾啸先是什么样的货色,不只是我们的父辈,我们也很清楚。
    我唯一震惊的是佑历明竟然开枪杀了顾啸先。
    他轻笑,“我就知道佑历明迟早会把事实都抖出来。这人不做警察真是浪费。”
    “不过他也挺能忍的。这七八年他潜伏在你身边,我们根本没察觉。法院判决他可能要在里面待上一两年。这样的人才,他要愿意,出来之后我随时雇用他。”
    “还是算了吧。他已经给自己算好出路了。”
    “哦?他打算出来后干什么?”
    易北平静地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他背景很复杂,已经过世的父母是走暗道的。因为枪杀顾啸先被判过刑,出来后顾啸先的竞争对手会找上他的。他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去执行特殊任务。”
    我愣一下,想起那天佑历明那个若有所思的眼神,还有他身边那个毕恭毕敬的狱警,突然反应过来:“靠!他难道打算潜伏做卧底?”
    又是沉默。“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易北转身,去给自己和我倒了一小杯威士忌。
    我小饮一口,黄褐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
    “顾啸先已死,他大部分资产都被充公,他个人事情也与我无关。我这段时间走了些地方,南美,纽约,也为了处理顾啸先的地下财产以及我和他生意上的纠葛。”
    “靠!你是说你去和那些南美毒贩谈判?”我一拍桌子。
    “与其说是谈判,不如说是划清楚界限。我要把我口袋里的任何一分钱沾过白粉的钱烧掉。”
    “易北,你知道法院已经没收你40%的持股。你这样是在烧钱!如果这样做,最后不单是你手下的公司会毁了,还会牵扯到……”
    我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四个家族,特别是我们四个,虽然是门户各立,但一个倒下,剩下的三个也不会好过。
    他笑得轻松,”这些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我知道你想法很多。但是你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易北是不可能带着我们翻阴沟,而且他这个人向来敏于事而慎于言,所以我现在只想钓出他的想法。
    他平静地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开口:“美国页岩油繁荣,去年参股压裂砂生产商emergeenergy services的那些股权涨了400%,收益已经回流。”
    “我就知道你已经留了一手!”我勾起唇角。400%,不愧是易北。我林四海也算是在金融界玩得风生水起的人,但这样的数字我都不敢随便说。
    “然后下周我会公开出席cebit,然后欧盟的三千亿投资计划我今天早上大概谈好了。所以不管是资金,舆论还是未来走向,都不会是问题。如果你愿意,等着数钱就好。”
    听他说完,我反应了一下,哈哈笑起来,”易北,你真是...真是个疯子!”
    左肩上坐着天才,右肩上是疯子。眼前这个男人,也许是我认识的最具体的例子。
    他一挑眉毛,笑着没说什么。
    “易北,只是,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辜负佑历明,也不想让襄儿失望。”
    我无言以对,僵站着。
    柏林城,灯火未眠。易北的脸隐没在光和影中,我能看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有些放空。
    我拿起吧台上的威士忌,往我和他的杯子里倒了些,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哥们儿,这杯我替杨子和元清喝了。”说罢,一饮而尽。
    那天晚上,一瓶威士忌,我们聊了很久。
    易北很少说这么多话,但幸好有酒精助兴。反正被我拖下床,他也没打算再睡了。
    “在英国和瑞士那段时间,我就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回来?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回来能做什么?整得自己跟个哲学家一样。”昏黄的光下,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后来我有一天做了一个梦...”
    “你梦到什么?”
    “我梦到我和她在一起了,幸福得我自己都无法想象。但是,我们分手了,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浑身是汗。”
    我胸口抽痛了一下。
    “所以我开始寻找梦想,去实现梦想。我接受顾啸先的部分白道生意,在伦敦和苏黎世做投资,尝试去做一切,让自己变得更好。因为我知道我给不了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但是我将自己最好的一切给她。”
    “甚至现在,我深知我急需拯救手下公司过半的资产和几百人的工作位置,但是我却不可抑制地只想她。”
    他抿了一小口酒。
    他话不多,笑得也很吝啬,连喝酒都如此节制。这样的细节我看到很多遍。
    易北可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上心,但对小襄,他是一如既往地热情。
    柏林纬度高,再加上夏季使用夏令时。六点,外面的天似乎已经亮了。
    “你接下来会做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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