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
    “我?”我指着自己吃惊的问道笛子。她点了点头,脸上还是一种惊恐的表情。我苦笑着看着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出现了太多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靠着旁边的栅栏,陷入了沉思。先是鄂妈把我错认成了别人,接着又是饭店的老板将我错认成了一个人,最后,就连卖给我这块玉的老头,居然还说这块玉是我给他的。之前他明明和我说给他玉的朋友死掉了!还有饭店里的那些客人,和刚刚在哪叫价的买者,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异样,难道他们也认识我?这他妈不是扯淡吗?我从小到大离开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我肯定自己没有到过这里来。
    有一种很客观的解释,就是有一个和我长得非常像的人曾经来过这里?我在心里问道自己。这个人和我相像的程度很高,以至于很难有人分辨出来。所以大家才会把我误认成了“他”。那么这个人,鄂妈一定是认识的,不然她看到我的时候也不会如此的激动。如果和鄂妈认识,那么这个人就很有可能和末戗古城有着一定的联系。“他”也很有可能就是叁号的一员。这里能让一些向我们这样的外地人趋之若鹜的原因,大概就只有末戗这个神秘之地了。再加上刚刚老头和我说,这块玉是他的一个朋友带给他的,所以我想,这块玉从末戗古城带出的可能性极大!这个老头也许还知道什么。
    于是我问笛子:“认识那个老头吗?”笛子摇了摇头。“这里这么小的地方,怎么连一个坡脚的老头,这样有特点的人都不认识呢?”我有点无奈的和笛子说道。
    “我们这里有好多人都是来买玉的,也有很多卖玉的人,他们都是从四面八方来的,买完也就走了。刚才那个老人应该不是常住在这里的人,如果是,我应该会认识他的。”
    笛子说的也有道理,刚刚看到这里的玉石买卖那是相当的火爆。都是用现金交易。买方和卖方的流动性都很大,所以笛子不认识一个卖玉的,应该也是正常的事儿。老头的脚有些瘸,估计也走不了太远,于是我要笛子先回家,我出去再找找刚刚那个老头。笛子一听我这话,小脑袋和波浪鼓一样的使劲的摇着。紧张的对我说:“阿妈今天早上走之前,特意的嘱咐我,一定让我在家看好你,不要让你乱跑。如果让阿妈知道我带你出去玩,她一定会非常生气的。他们可能马上就要回来了。”说完笛子的眼里都有泪花了。
    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女孩哭。忙和笛子说:“不去了,不去了。”说着就拉着笛子往院子里面走。其实就算现在去,也不一定能在找到那个老头了。他是来卖玉的,玉石出手之后必然会马上离开,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没人会傻到天黑之后穿越沙漠。我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大鼓,这次也是巧合吗?偏偏在我来这里的时候,这个老头出来出手这块看来其像极了麒麟玉的玉石?回想一下刚刚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几乎都是惊恐的样子,惊占三分,恐占七分。这个“他”在这到底做过什么事情,让这里的一些人对“他”这样敬而远之,甚至连饭店的老板也不敢收钱。要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现在只能想办法问鄂妈了,她既然告诉笛子要看好我,别让我乱跑,想必她也是怕我出门被人误以为是那个“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后,我思考事情的时候也缜密多了。如果没有这个“他”呢?他们以前看到的就是我,这又该怎么解释?难道是我失意了?我很快排除了这个想法,我大学四年的记忆犹新,高中生活更是我的一段美好回忆,我现在才二十几岁,几年之间我的相貌就会有很大的变化,我现在的样子就和大学时又有了一些区别,更不用说更早的时间了。美国的fbi曾经做个一个实验,如果自己的探员和另外一人很久不见,那么在几年之内探员还能认得出那人的长相。如果那个人是在25岁一下,那么可以辨认的年数就是两年,因为这段时间是一个人外貌变化最大的阶段,这也是为什么fbi在通缉一些罪犯的时候,甚至要把罪犯的照片按月份来划分,目的就是要更好地掌握对方的相貌特征。这里的这些人还能认出我,就说明我的相貌,在他们的眼中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这段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两年。这样推下来,我那两年都在学校,怎么会跑到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我还在低头思考今天的事情,看着脚下,笛子已经推开了屋门。还没等我的脚迈进屋内。只听“砰”的一声,吓了我一跳。我忙抬头一看,鄂妈就坐在她昨晚所做的那张椅子上,枯手握成了拳状,贴在桌子上。桌子还在一阵一阵的晃动。夏夏他们几个也坐在旁边,看我进来了,夏夏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悠着点。我心里暗骂,我操,回来的真早啊,不是晚上回来的吗?今天看来是要被鄂妈一顿痛骂了。
    “为什么我的话都不听了?”鄂妈大声的质问这笛子。眼里想能喷出火一样。笛子大概很少见鄂妈发脾气,整个人站在哪,身体都有些抖了。不敢吭一声,只是低着头。
    “鄂妈,您也别怪笛子了。是我硬要出去的。笛子她不放心所以才跟着我一起。我是觉得好不容易来一回,所以我想到处走动走动。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鄂妈,您们这的吃的那就一绝啊,太好吃了!不过比您做的拌面差远了。”我略带轻松的对鄂妈说道。
    我的话刚刚一出口,我就注意到夏夏脸上出现了一副很无奈地表情。然后用唇语对我说道:“你死定了!”说完之后她又很快的把头低了下去。我还没缓过神儿来,鄂妈劈头盖脸的就把我一顿海骂,要不是夏夏和alma陈拉着她,估计都要下来打我了。一旁的笛子直接被吓哭了。我手足无措,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们就出去了一下,鄂妈她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现在我什么都不敢问了,如果再说多了,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此时,鄂妈拿起椅子旁边的一个木棒,“嗖”的就朝我扔了过来。我只觉得腋下一阵凉风穿过,然后胳膊根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我再低头一看,腋下的衣服已经被那木棒穿透了,离我的皮肉也就是毫厘之间。衣服破洞两侧的肉,都磨红了。我完全呆在了原地,大约一分钟之后才有点反应。夏夏他们也都是吓得够呛。脸色都很难看。
    “去做饭!”鄂妈大声的对笛子说道。笛子一溜烟就跑进了厨房。然后,龙哥看了鄂妈一眼,鄂妈把脸一低。龙哥就赶忙招呼carl李,两人过来扶我,将我搀进了昨天睡觉的那个屋子。我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刚刚鄂妈扔的那根木棒,直直的插进了墙里,我吓得只冒冷汗。她要是手稍微偏了一点,被穿的就不是我的衣服了,就换成我了。
    我在床上坐下,龙哥对我说道:“今天出去是不是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神经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来。
    他表情有些严肃,接着对我说道:“现在不要再问鄂妈事情了。我们今天去看了一下路程,想找到末戗古城比咱们想的要难得多……”
    第三十六章 困难重重
    “你们今天踩点不顺利?我问道龙哥。其实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要是末戗古城那么容易找,还轮得到我们吗?”
    龙哥点了点头,对我说:“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在鄂妈说的那片位置,到处都被黄沙覆盖,连鄂妈也分不清当时他们所做的那些标记了。毕竟时过境迁,再坚固、再明显的标记,也都抵不过黄沙的侵蚀。不知道郷咘虚破解的如何了,但愿档案上的内容一切属实。明天将是很关键的一天,如果恰好能遇到古道,那我们的机会就会大一点,但是如果找不到古道,那我们就只能天黑之前回来,然后再从长计议了。”
    “怎么古道还能自己跑嘛?还要咱们‘遇到’古道。”我不解的问道龙哥。
    龙哥无奈地笑了笑,说:“这条古道还真的是会跑,不然为什么鄂妈他们,都是偶然的情况下才发现了末戗古城。不知道咱们明天的运气怎么样。”我在心里自嘲道,别人都巴不得千万别遇到那条古道,反倒是我们还有碰运气才可能找到古道。事物还真的具有多面性。
    龙哥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鄂妈看来是势在必得。当初我也没想到,这次她会突然要求和咱们一起前往末戗古城,今天我们去观察路程的时候,鄂妈看上去一直很着急的样子,指挥着我们不停的奔波于大漠上的各条古道之间。”龙哥好像还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没说出口。他尴尬的朝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休息一会儿吧,吃饭的时候再来叫你。”carl李随即扔给了我一条湿毛巾,笑着问我:“鄂妈是不是很厉害?”说完,二人就走出了屋子。
    我伸手拿毛巾把腋下擦了擦。那里的皮肤还是火辣辣的疼,我依然有些心有余悸。鄂妈刚刚手要是抖一下,那么木棒穿的就不是我的衣服了,而是我本人了。这老太太看起来瘦骨嶙峋,和病秧子没什么两样,没想到力气却出奇的大!刚才那根木棒穿过了我的衣服后,居然还能直直的插在墙上。这里为了防风沙和保暖,墙面都会做的很厚,况且我和鄂妈还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从鄂妈那里到墙面,又是有七八米距离的样子。鄂妈扔出木棒时,在她身旁的夏夏和alma陈,甚至连动手阻止她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来,鄂妈的出手速度用快如闪电一点也不为过。
    鄂妈才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原本还以为带了一个老太太,是多了一个大累赘。现在这样看来,绝非如此了。想来也是,能立足在“叁号”这种组织,一定有一些过人之处才行。鄂妈这么大年纪了,身手依然矫健,可见她以前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我掏出了今天笛子给我买的那块玉,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然后拿出了我随身带的那块古玉,两个玉放在以前,又看似像完全不同的两种玉种,我的那块温润剔透,笛子送我的那块冷艳饱满。心里回想着在龙宫之中遇到那种麒麟玉,自问道,今天买的这块玉真的是麒麟玉吗?如果是,那么虵国和这个末戗古国真的会有某种联系?我把玉又放进了衣兜里。靠着墙眯了一会儿。甚至还做了一个梦,梦到档案中照片上的三人。也就是爷爷、赵老头还有那个外国人。他们三人再拼命的跑,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再追一样。我想尽办法也看不到后面究竟是有什么东西,只听到赵老头大声的对我喊:“快跑!”随后三人便消失了。我也猛的从梦中惊醒了。不停的喘着粗气,就像刚刚在跑的人是我一样。我擦掉头上的冷汗,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好点了吗?该吃饭了。”此时夏夏推门进来对我说道。然后做到了床边,看了看我的腋下。小声的对我说:“没伤到皮肉,鄂妈刚才只是想吓你一下下。吃饭的时候千万别多嘴,鄂妈还在生气呢。别自找麻烦呀。”
    “鄂妈为什么怕我出去?”
    夏夏笑了笑对我说:“你看你,有多问了是不是?不怕我也给你来这么一下呀?”说着还指了指我的这件破衣服。接着撒娇的对我说道:“好了,别再问了。现在不告诉你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会知道的。咱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该不会连我也信不过吧?起床该吃饭了。今天有你最爱的拌面哦。”说完她用手指轻轻的捏了我的鼻子一下,然后就把我拉了起来。
    一进屋,我就看到鄂妈坐在她一直做得那个位置上,脸色还是很难看。干枯的手指在一下下的敲打着桌子。她见我出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也不敢再多找麻烦,马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其余几人也都落在。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好些菜了。不一会儿,笛子就端着拌面出来了。可能因为今天被鄂妈吓到了,她匆匆的给我把拌面端上来就赶紧走了,头都没抬一下。这次吃饭是我吃的最郁闷的一会,没一个人说话。大家都是各吃各的。然后夏夏和alma陈帮着笛子将桌子收拾好。我想回屋休息,但是龙哥一把把我拉住了,然后朝鄂妈哪看了一下,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赶紧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三个姑娘收拾好桌子之后,又都坐回了这里。夏夏坐下的时候,还朝我笑了笑,故意给我露了露放在口袋里的士力架,看来笛子还真的是把士力架分给大家了。
    这时鄂妈清了清嗓子,然后从背后拿出了一叠纸,放在了桌子上,应该是笛子今天上午“拾麻子”的那些,然后对我们说道:“明天出发的时候,务必减少不必要的行李,带上充足的水,然后用骆驼多拉一些冰块。在沙漠里没有水等于自杀。你们看着这里。”说着鄂妈把手中的几张纸,一张一张的罗列在了桌子上。我注意到,鄂妈在桌上一共放了12张纸,每张纸上又是密密麻麻的画了一些粗线条的东西,歪歪扭扭的让人看不懂。但是仔细一看,这12张纸,拼成的正是一副完整的路线图。鄂妈手里还拿着一些纸,这些纸的厚度应该远远的超过了桌面上的这12张,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鄂妈指着在桌面最底下的一张对我们说:“我们明天的首要目地就是找到这条‘黄泉古道’。这条路是通往末戗古都的重要途径。知道为什么叫‘黄泉古道’吗?”鄂妈环顾这大家问道。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因为这条路太危险了,和去黄泉差不多。”鄂妈瞪了我一眼,我马上又低下头不敢说话。夏夏嘻嘻哈哈地说道:“该不会因为这里黄沙下面有泉水吧?”
    鄂妈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原因。因为这里有泉水所以才叫做黄泉古道。很早以前这条路是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后来都被黄沙吞没了。从这条路走,我们的水源可以得到保证。这条路以前我走过,确实在一处地方有泉水,但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不知道泉水是否还在。所以我们要尽快的穿越这条黄泉古道。这就是我们明天的任务,你们还有谁对任务不明确的吗?”
    大家齐声说道:“没有!”好像是士兵在回答首长的话一样。鄂妈满意的点了点头,安排alma陈和夏夏将地图在仔细的抄六遍,尽量把地图缩小,明天每人携带一张地图以防万一丢失。
    然后又对我们说:“尽早穿越‘黄泉古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如果一天都没能走出黄泉古道,那么就真的要去黄泉了……”
    第三十七章 潜在的危险
    我偷偷暗笑,说了半天还不是有危险吗?刚才还扯什么黄沙里面有泉水?夏夏脑子还短路也就罢了,鄂妈还点头同意她的想法。这个“黄泉古道”的名字起得这么悬,要是一马平川就通过,都对不起它名字里面“黄泉”二字。
    鄂妈还是在很认真的翻看手里那一打纸,手里还拿着一支笔,不停的在另外一张空白的纸上记录着什么。她也没继续往下说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让夏夏和alma陈开始抄放在桌面上的地图。过了好一会儿,鄂妈才开口说道:“今晚就先说这么多吧,你们没事做的都先回去休息吧。”
    “鄂妈,您不说说那‘黄泉古道’上有什么危险了?”我实在忍不住问道。
    鄂妈这次丝毫不介意我对嘴插话,也没有给我脸色看。只是对我说:“现在和你说了,到时候遇到危险你就会安然无恙了?明天找到‘黄泉古道’之后,你自然会知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今晚恐怕就休息不好了。”鄂妈这么一说,我晚上更睡不好了!未知的危险更能让人感到恐惧和害怕。鄂妈也不等我再说什么,就再次督促我们回屋休息了。我见龙哥和carl李也没有留下来帮两个姑娘的意思,倒是我想留下来帮忙,毕竟现在我也没有睡意,留下来也好早点帮她们完成,让她们也快去休息。但是被鄂妈拒绝了。
    外面的风很大,不停地拍打这窗户,像是恶鬼要破窗而入一般,让人难免有些不安。今晚的觉是这几天以来睡得最不踏实的一次。大概也是因为明天就要启程的原因,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完全没有什么睡意。即使小眯一会儿,也会很快的就醒过来。脑子里完全都是一些莫名的恐惧。我又不自觉的联想到了虵国中,一系列的血腥恐怖场景,让我更加有所后怕。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梦见两件事情,其一:就是梦见我们在龙公众向外出逃的最后一刻,那个在万龙殿门口的巨大黑影,它就像一个无形的压力一样,在梦里最让我难以释怀。其二:就是总梦到一条七彩巨蛇,和一只麒麟在沙丘之上相互的缠斗,看架势就像在相互的搏命一样。而我,就站在离沙丘不远的地方,看的十分真切。
    一整晚我都在这种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状态中反反复复,终于熬到天亮了,此时我已经听到屋外有人走动的声音了。龙哥和carl李也都起床了。我们早上并没又吃饭,而是笛子早就准备好了一些干粮让我们带上,还有几瓶鄂妈自己酿的酒。我们几个也都换上了迷彩服,鄂妈则穿了一件当地深蓝色的服饰,一双老布鞋,腰间还挂了一串大口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鄂妈这身儿打扮,看上去也精神了许多。完全没有了颓相。
    院子里不知何时,已经有七匹骆驼在哪趴着了。我还纳闷,我们一共六个人,每个人一匹骆驼,剩下那一匹骆驼难道是用来拉装备?但是,我看到大家纷纷都把自己的包裹放在了各自的骆驼身上。我们几个人都是每人提了一个带来时,那种黑色的大背包。我打开背包看了一下,里面几乎是一应俱全。除了一些远行的必备品之外,甚至里面还有枪和折叠的短刀。笛子又给我们每人分了一个水袋,里面都装满了水。她又和carl李一起从屋里搬了好几桶水,还有一些冰块,都分开装在了骆驼上。龙哥也让我帮他一起从车上抬下一个,更大的背包。这个背包非常的沉,我只能用两手才勉强的提起来。我们把这个背包装在了龙哥所牵的那匹骆驼身上。
    过了一会儿,鄂妈和笛子也从屋内走了出来。鄂妈步履看起来很轻盈,笛子也没有在一旁搀扶。二人身上都背了一个较大的包袱,她们将包袱也都各自放在了骆驼上。
    我有点意外,看样子该不会笛子也要去吧?于是我走到夏夏的身旁,问道:“笛子也去?”夏夏默认的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以啊?这是不是又你提出来的馊主意?这一路上肯定少不了危险,带上一个未成年小姑娘,不仅让她可能随时都陷入危险之中,还会给咱们带来很多不便……”
    我的话还没说完,夏夏就冲我摆摆手,打断了我要说的话。小声的对我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把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推呀?我有那么坏嘛?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当时没想到呀?鄂妈硬是要带上笛子,我有什么办法?昨晚我和alma陈劝了好久都没有用。你也别再多嘴了,鄂妈这个人做出了决定,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改变。她既然让笛子去,必然有她的理由。你就别再操心了。”
    我看着笛子,稚气的脸上带有一丝的坚定。也许她也知道这一路可能有多么的危险。她的裤子上挂了一个黑色的口袋很扎眼。这一次她没有在鄂妈的身边,而是自己在搭理行李。再看鄂妈,老太太不知何时,早已骑在了骆驼之上。一副关心的表情环顾着我们几个人。这是,这几天以来,我第一次见到鄂妈和蔼的样子。
    我们基本上把行李整理完毕。夏夏还特意过来帮我检查了一下。然后走到鄂妈跟前,在和她说着什么,鄂妈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可以出发了。龙哥牵着骆驼走在了最前面,我深呼吸了一口,也牵着骆驼跟了上去。我感觉骆驼比马还要听话,我一拉缰绳,它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了我的身后。鄂妈走在了中间,夏夏他们也陆续的跟在了后面。我们的队伍就这样踏上了未知的行程。
    刚刚踏出门不久,“停下!”鄂妈突然叫道。我被吓了一跳,龙哥很警惕的半弯腰看着四周,他的右手也顺势摸向了腰间的枪。我回头看了看鄂妈,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只见鄂妈把夏夏叫道了身边,对她说了几句。我看到夏夏的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然后把自己的骆驼交给了alma陈,她自己则向鄂妈家的位置跑去。也就半分钟的时间,我听到几声犬吠,随后夏夏和鄂妈家的那只恶犬阿力,已经跑了过来。鄂妈怪癖可真是不少,我们还要带上这只狗一起去末戗古城?那阿力就跟在鄂妈的身边。
    鄂妈这是把家里能带的全都带上了。看来她这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我很好奇这个末戗古城究竟对这个老人有着怎么的“魔力”,能让她倾力而出。鄂妈身上的确有太多的疑问了,希望如果这次我们能活着到达末戗古城,一切的谜团都能顺利解开吧。
    很快我们就走出了这个小镇,面前变成了一片的黄沙。我回头望了望小镇,心里默默的祈祷,一定要让我们七个人平安的回来。龙哥从背包里拿出了地图,在前面给我们领路。周围都是一片黄色,我是分不清哪儿和那儿了。在这里找路,就像从海里舀出自来水一样——无从下手。太阳渐渐的变大了,明显的感到身上的汗蒸发的快了。这种感觉像是露天桑拿一般。我嘴唇也开始有些蜕皮了,因为之前龙哥交代,不到非常的口渴,尽量不要喝水。我也就忍着不喝。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脚下“吱吱”的踩着黄沙,我感到自己的腿也越来越沉了。龙哥在前面领着我们,就像在兜圈子,来来回回的在一个地方走。我很想骑上骆驼,但是三个姑娘都没一个骑得,我也只好想想罢了。我在心里抱怨,龙哥你可千万不要找错路啊。
    突然间,在前面的龙哥将右臂伸直,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然后蹲在了地上,捡起了地下的沙子搓了搓。回头冲我们说:“等一下,这里有古怪……”
    第三十八章 风蚀魔(一)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我走到龙哥的身边,问道:“是不是迷路了?我怎么觉的咱们一直在原地打转。”龙哥摇了摇头,又抓起了一把沙子在手里搓了几下。然后又向前跑了几步,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随后就跑到了鄂妈跟前,应该是在和她说这里发生的状况。我心想,难道这沙子有古怪?于是也学着龙哥的样子,抓了一把沙子在手里搓。这里的沙子很粗,摸起来手里被沙粒磨的直疼。不像平日里在城市见到的那种细沙。我搓了几下,发现沙子里还有一些细小的白色渣子,看起来不像是沙子,那渣子比沙粒还要大,还且细看还有棱角,龙哥说的古怪就是这个?
    此时鄂妈和龙哥已经来到了我身边,鄂妈蹲下捧起沙子看了一下,便朝龙哥点了点头。对我们大家说道:“我们已经到了‘黄泉古道’了。大家时刻留意周围的变化,千万不要大意!”鄂妈面色严峻,环顾了周围,然后再次看了看脚下的黄沙,便和我们一样,牵着骆驼走了起来。
    看到鄂妈这样的表情,我也紧张了起来。一种压迫感从周围袭来。不过,欣慰的是可算到了“黄泉古道”。真是奇怪了,我感觉我们只是在原地来回兜了几个圈子,怎么就走到了“黄泉古道”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现在知道到了我们第一个目的地了。如果在像刚才那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我真快坚持不住了。龙哥这时也是眉头紧锁,眼神锐利的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我便问龙哥:“刚刚你是说什么奇怪?”
    龙哥反问我:“你刚才抓到沙子,没觉得沙子有什么不对吗?”
    “我以前也从来没见过真正的黄沙,我只是觉得这些沙子很粗,而且里面还混着一些白色的渣子,那渣子应该是碎石的渣子吧?不过看起来就像被砸碎了一样。是不是风蚀的作用?”我回答道。
    龙哥一面走,一面对我说道:“我就是奇怪在那白色的碎渣上。那白色的碎渣不是风蚀之后的石渣,而是人骨渣。被绞碎的人骨渣子。”
    龙哥这么一说,我吃惊的看着脚下,连步子都不敢大迈。更不敢再捧起来看看是不是人骨头的渣子,我的胃马上就开始翻江倒海了。这种地方估计来的人少之又少,这黄沙里怎么会有人骨头的渣子,还且还那么碎,自然的风蚀不会出现那种效果。
    “龙哥你怎么知道这是人骨头的渣子?这里人烟稀少,除了咱们应该很少有人来,会不会是兽骨?”我不解的问道。
    龙哥没有回答,而是快走了几步,从前面的黄沙里掏出了一个半圆状的东西,顺手扔给了我。我刚接住低头一看,不禁神经紧绷了起来,东西一滑就从我的手上露了下去。他扔过来的就是半个头骨!我都没敢仔细看,赶紧双手相互拍打了几下,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如果是野兽的头骨,那么它的脑颅会小于它的面颅,这是因为野兽的大脑并不发达,所以脑颅发育的不完善。但是如果是人的头骨,你会发现脑颅和面颅基本是一样大小,或者脑颅略大于面颅,呈现二分之一的侧颅。虽然刚才那是半个头骨,但是还是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头骨上的脑颅大于面颅,所以必定是人的头骨。刚才咱们在踏进这片沙漠的时候,我就感到这里和起初咱们走的沙漠完全不同,这里有一种血腥的味道。你看这里遍地都是黄沙里面掺杂着人骨渣,曾经死在这里的人我想是不计其数的。这个‘黄泉古道’并非是浪得虚名。风蚀和沙蚀绝对不会让骨渣碎的这样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越快穿越这里咱们也就会越安全。”龙哥对我说道。
    我们越向“黄泉古道”里面走,那种人骨渣子也越来越明显,就散落在地上,和黄沙混在了一起。最开始只是藏在黄沙的里面,现在已经大片大片的裸露在黄沙之外了。甚至还有一些残破的尸骨露在黄沙外面。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我们的每一脚都是踏在了别人的碎骨渣子之上,发出那种“吱吱”的怪声。那种感觉就像你脚下走的不是黄沙,而是尸骨铺成的路一样。
    我们就这样一直向里走着,我们就像在一个微波炉里,被太阳炙烤。我不停的拿手抹掉脸上的汗珠。还要时刻堤防着周围可能突然出现的异常情况。身体上的疲惫往往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脚下的步子越来越重,每次很渴的时候,我都是打开水袋轻轻的抿一口,就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水袋里的水全部喝掉。本来我还跟在龙哥的后面,但是逐渐的我已经到了队伍的最后面了,遍地的黄沙让人看不到希望。我们就这样在参杂着人骨的黄沙中行进着。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是机械性的跟着他们。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人停了下来。我赶紧赶了过去,看看出了什么状况。夏夏伸手给我指了一下前面的天空,只见前面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深灰色,像是暴风雨就要来了一样,但是我们这边还是阳光普照的样子,两边相隔也就是几十米的距离,就出现了这种“雨光”两重天的景象。我想了想这里是沙漠必然不会有暴风雨。
    “前面那是怎么了?看上去像是要下雨了。怎么咱们这还是大晴天?”我问道。
    “不是要下雨,前面那是‘风蚀魔’。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沙暴。在大沙暴的里面还藏有无数暗流的小沙暴,别看里面的只是一些小的沙暴,它们的危险性是大沙暴无法比拟的。里面的小沙暴风速极快,再加上携带了大量的沙尘石粒,再巨风的作用下,小沙暴里就像有无数的锐器在不停的旋转一样。一只牛进入了小沙暴也会被切割成沙子。就算是魔鬼进入了沙暴里,也会被侵蚀的一干二净。所以才起名为‘风蚀魔’。”鄂妈看着前面的沙暴,对我说道。
    那这样我们岂不是不能再向前走了。难怪地下会有这么多的骨头渣子,原来都是那种“风蚀魔”干的。经鄂妈一说,那风蚀魔里面的小沙暴,我就联想到了榨汁机,进入里面的东西都会被搅的稀烂。想到着,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于是对鄂妈说:“鄂妈您的意思是,那前面的路就不能走了?是不是咱们走错路了?快调头走别的路吧,别在这耗下去了。万一那个风蚀魔朝咱们这来了,那怎么跑都跑不掉啊。”
    鄂妈很淡定的回答我:“昨晚我和你说‘黄泉古道’意想不到的危险就是风蚀魔。要穿过黄泉古道必须经过这一片风蚀魔。不然到不了末戗古都。”鄂妈和我说完,便把大家都召集在了一起,对我们叮嘱道:“要穿过风蚀魔,说难不难,说易不易。风蚀魔外围的大沙暴,对我们的影响不大,致命的就是里面暗藏的小沙暴。风蚀魔是弧状,所以在弧线的周围小沙暴是最少的,也是最容易躲开。我是这里面唯一穿越过风蚀魔的人,等一下进入风蚀魔之后,我走在最前面,你们依次跟在我的身后,我们用绳索作为连接。千万不要掉队,里面很容易迷失方向,如果掉队了就是九死一生。如果发现有人掉队,千万不要去找。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们要减少不必要的损耗。大家明白了吗?”
    我们齐声回答:“明白!”我心里非常的忐忑,又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那片风蚀魔,咦,好像这风蚀魔有点不对劲了……
    第三十九章 风蚀魔(二)
    这时我注意到前面的沙暴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刚才看上去还有那几十米的距离,现在已经就近在眼前了。而且我们身边的风力也明显的大了起来,一些细小的沙粒被风扬起,拍打在我的脸上,把脸打的生疼。这风蚀魔从外看去,外层的黄沙混在里面飘在空中,不停地有沙粒从风蚀魔中被甩出来。
    这样看来,在这种情况下里面真有暗藏的小沙暴的话,我们就算长了四条腿,也躲闪不及。鄂妈刚才的话,就让我心里很没底了。她说风蚀魔里面的小沙暴能像绞肉机一样,把进入到小沙暴里面的一切东西绞的粉碎。当时我还不是太信她这句话。单是,现在单是看最外层的风力,就能把地下的黄沙像碎石一般扬起打在人的脸上,风力之大可见一斑。沙暴里面的风力往往是外层风力的数十倍,能起到绞肉机的左右也不足为奇了。一想到我们马上就要进入这个“绞肉机”,我的腿就有些发软。
    龙哥开始给我们每人分一块布条,还有一些棉球。让我们现在就用布条捂好自己的口鼻,用棉球塞住耳朵。不然一会儿进了风蚀魔之后,就算没被绞成肉馅,也会被沙子活活闷死。龙哥分的布条都是白色的,对视线的影响并不严重,只是盖在脸上扎紧之后,我感到自己呼吸都有些难受。不过还是忍了。夏夏也拿了一把布条,把我们每个人骆驼的眼睛蒙住。大概也是怕骆驼在风蚀魔内受到惊吓,会影响到我们的行进。我们把各自的背包都背在了身上,还把主要物品也从骆驼身上拿下,装在自己的背包里。虽然有些沉,不过这样比较保险。如果还放在骆驼身上,万一等会骆驼不慎掉入到风蚀魔内的小沙暴里,那么我们的装备也都不复存在了。最后大家又把身上的裤管、袖管等容易被风沙吹进的地方统统的扎紧。鄂妈还吩咐笛子用粗麻绳,把鄂妈牵的骆驼和我们的骆驼分别连接在一起。其实我对鄂妈这种连接骆驼的做法,还是持保留态度。就算鄂妈牵着她的骆驼,从而带领我们的骆驼前进,进而我们在跟着自己所牵的骆驼走,这样掉队的概率就变的非常小了。这看似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不过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万一麻绳被里面的强烈风沙切断,那么跟着骆驼走的人就会孤立无援,很难再找到大部队,最后只能自己等死了。如果风沙很大,让人很难睁开眼睛,那么别的同伴根本发现不了有一个人少了。再者,有一匹骆驼受惊乱跑,那么必然会带动其他的骆驼,这样我们面临的危险就更大。
    我也不敢直接去和鄂妈说,只好走到夏夏的身旁,把我担心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也皱皱眉头,对我说:“这些我也想过了。既然咱们都能想到,想必鄂妈也会想到。他这样做应该是她认为最好的选择了。放心吧,咱们不会有事的。”
    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次去末戗古城比上次去虵国的开头还要惨。上次起码是有人想害我们,结果还被我们制服了。这次刚开始就要钻“绞肉机”,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更多的危险。都说在大漠里骆驼是唯一通灵性的动物,我走到我的那匹骆驼身边,拍了拍它的头,对它说:“驼哥,一会儿你一定要给力。万千别像我一样,关键时候总掉链子。小爷这条小命儿就全托在你的驼峰上了。”我话说完,那骆驼还看了看我,冲我眨了几下眼睛,像是能听懂我的话一样。我赶紧拧开水袋,奢侈的给它倒了一点水,就当鼓励了。
    大家都已经准备就绪。鄂妈牵着骆驼走在了最前面。那只恶犬阿力,跟在鄂妈的左右,脸上也围了一块大白布。看上去有些滑稽。我们开始朝前面的风蚀魔前进。我又仔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风蚀魔,一眼甚至望不到边际。高度像是和天际所连一样,和头顶的乌云合在了一起。宽度则像将沙漠融进了体内。周围的天开始暗了下来,那片刚刚还让人生厌的阳光,已经被不知不觉中甩在了身后,我们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一样。空气中弥漫着重重的尘土气息,虽然有布条紧紧的遮住了脸,但是还是有极其细小的沙粒透过布条砸在了我的脸上。
    我们越走离风蚀魔越近。可以看到里面确实有一些小的沙暴,在巨大的风蚀魔体内,那些小的沙暴就像一根根细长的筷子一样,显得如此不值一提。
    鄂妈此时向前迈了一步,已经走进了风蚀魔内。他枯瘦的身影马上就变的模糊了起来。一闪一闪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若隐若现。看着就让人渗得慌。我的手紧紧的牵着骆驼上的缰绳,出乎意料的是连接骆驼的粗麻绳,并没有因为鄂妈进入了风蚀魔而产生强烈的摇动,只是稍微的抖了几下。难道里面的风力看上去没有那么强?
    随后我们几个也跟着进到了风蚀魔内。一进来,便发现鄂妈就在我们的身前,像是在观察前面的情况。现在向前看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条条小沙暴在不远处旋转着移动,就像一条条蜿蜒的小龙一样。欣慰的是,看上去这些小沙暴移动的速度并不快,应该远在人的常规反应之下,我们完全有时间躲过这些沙暴。
    风蚀魔内风速确实没有我想象中的大。感觉和刚刚在风蚀魔外地风速差不了多少。但是里面的风沙明显的比外面的多了不少。可能是被里面的风吹动的原因,黄沙由下向上的奔袭,直往裤腿和衣服里钻。还好在进来之前,已经把裤管和袖子这些地方封紧了。不然现在早已满身贴满沙粒了。我眯着眼,把嘴紧紧闭严,但感觉还是有一些沙子钻进了嘴里,嘴里一股干燥的土味。
    鄂妈回头看了看我们,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一段看上去像人的断臂的残骨,扔进了前面较近的一个小沙暴中。只听到“嘶嘶”几声,那小沙暴的外层就飘起了一些像烟一样的黄白的粉末,随后瞬间就消失在了空中。我咽了一口唾沫,看着那些小沙暴。这些沙暴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我又奇怪的看了一眼脚下,鄂妈刚刚怎么会从这里捡到一截断骨。不看还好,一看我身体就僵住了。黄沙薄薄的盖住了地下的一些白骨,风力稍大,森森白骨就裸露在了外了。我害怕的把脚下的那段白骨踢走,结果马上地下又出现了一块白骨,再踢开,还是一段白骨接连出现。我完全呆住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乱葬岗,我们现在不像踏在黄沙里,而是踩在了一寸寸的白骨之上,那黄沙好似白骨的衣裳随风而散。大家应该是都注意到了脚下的情况,站在原地等待着鄂妈的行动。鄂妈只是向旁边挪动了几步,就又站在原地不动了。
    此时,那些小沙暴看上去竟有了,好像在向我们所在的方向移动的趋势。两条小沙暴在移动的过程中相互交错,就像两把锐利的电锯相交一样,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声音。我耳朵堵着棉球,都能感到耳膜被震得发鸣了。只见两条小沙暴中的一条,将另外一条完全的斩裂了,然后继续向我们这里移动,不过它的风速比刚才相交之前快了很多,“呼呼”的风声让人胆寒。而另外一天被斩裂的沙暴,则在霎时间被吹散了。
    还没等我从刚才的情景中缓过神儿来,周围已经陆续的响起了那种刺耳的电锯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一波一波的向我的耳朵里灌。我只好一手牵住骆驼,另一只手堵住一只耳朵,然后把另一侧的肩膀抬高,把耳朵死死的压在肩膀上,减轻噪音对我的干扰。
    举目望去,一条、两条、三条……我已经数不过来,有多少条这样急速的小沙暴开始向我们这里移动了。我们周围的风速也越来越大,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了。脸上被沙子不断的拍打,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情况十分危急,但是鄂妈还站在哪儿一动不动。
    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身旁的龙哥也着急的向carl李打着手势。我顶着风沙,挪了几步不停的给龙哥打手势,问龙哥现在应该怎么办。龙哥还没回答,我只觉得身下的黄沙突然的极速旋转了起来,我一下就被弹了出去。幸好我的手紧紧的握着缰绳,脚踏了一下地做了一个缓冲。身体才勉强站稳。
    就见此时,我和龙哥中间竟然慢慢地形成了一条小沙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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