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大江突然发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天纹?”
    “江爷,您听说过有熊天国吗?”夕羽惠马上反问了一句。
    大江脸上那只准独眼,在眼眶之中愣了一下,语气又变的异常的惊讶,说话甚至还带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语气,对我们说道,“难道你们在有熊天国,见到了‘天纹’?”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朝大江点点头。大江的表情瞬间就变的更加不自然了。我注意到他端茶的左手,甚至都有一丝的颤抖。随后他便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熊天国只是传说中的一处地方。不可能有人真的去到那里!”
    看到大江这幅样子,我便把我们在有熊的一些见闻,简单的描述给了大江。大江听后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现在的表情。只是我没想到,大江也知道有熊天国这个地方。
    这时大江再次从交椅上站起来,慢慢地走到我们旁边,压低自己的声音,问道我们,“难道……你们手里有《叁号密卷》?!”
    第十六章 出乎意料的问题
    大江这句话问完后,惊讶的人换成了我和夕羽惠。不过,为了不让大江知道《叁号密卷》和我们的事情,夕羽惠脸上只是稍纵即逝,闪过一丝惊讶之情,而我直接就低下头,不让大江看到我的表情。因为夏夏并不知道,我们手中有一本《叁号密卷》。
    所以夏夏直接反问道大江,“江爷,您说的《叁号密卷》是什么东西?”
    我表情有所缓和之后,慢慢地抬起了头,看到大江正盯着我们看着,眼神之中有种奇怪的神情。大江也不回答夏夏的问题,只是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便又坐回了交椅之上。
    看得出大江对我们的有熊之行,异常的感兴趣。继续的问我们关于有熊的事情。只有夏夏不断瞎编乱造,回答着大江的问题,而我和夕羽惠现在则一直在一旁听着。看来夏夏也并不想,把我们去有熊的真实原因,和在有熊时,我们具体的所见所闻告诉大江。她只是说我们是同一群考古工作者,一同去探寻东海的一个东汉船墓,结果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传说中的有熊天国。可是最后只有我们三个人,侥幸从有熊之中逃脱,其余的人都死在了有熊天国之中。
    要说夏夏的演技和讲故事的能力,绝对是奥斯卡级别的,居然都能把瞎编的一些事情,说的有模有样而且还天花乱坠,就像是真正发生的一样,要是我没有亲自去过有熊,我甚至都会以为,夏夏说的就是真的。夏夏说的这些话,忽悠大江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待夏夏把有熊的“事迹”讲完之后,大江还想问点什么,夏夏竟然来了一句,“整个考古队的人全都死了。我们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现在我每晚都还做噩梦,梦到在有熊时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能不提起,就尽量不要再提起了。”夏夏语气本来就楚楚可怜,说着说着更是做了一个头疼的样子。于是大江也不好再开口发问了。
    也许是一直聊天聊得太过投入,我都没有察觉到时间过的飞快。此时我低头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是快中午一点半了。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聊了两个多小时了。于是我给夕羽惠指了指我的手腕,示意现在已经不早了,既然该问的我们都问完了,别的问题在这里又找不到答案,那我们就抓紧时间离开吧。再在这待下去,还耽误人家大江吃饭。
    也许是大江看到了我刚才的手势,忙对我们说道,“来者便是客。既然三个晚辈来看我大江,又均和我是有缘之人,今天中午就在此小酌几杯。也便让我尽地主之谊。”大江说着便率先走到了门口,亲自将门打开之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大江都如此盛情的邀请了,我们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再加上我们的确是大江的晚辈,套用夏夏的话,此时恭敬不如从命。
    大江在前面引路,我们三人依次跟在后面,看得出不管是夏夏还是夕羽惠,现在都有很多话要说,只是碍于大江还在这里,所以也不方便直说,二人不停交换着眼神。
    之前进来的时候走的太急,并没有细细的品鉴大江的这所院落。此时细看下,发现大江的庭院装饰的很有特色,完全是古色古香的氛围。三栋二层小楼之间,是一个大水潭,水潭之中还有假山,因为下雪的缘故,假山上已是白雪皑皑,水潭也已经结了一层冰。而距离这个水潭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座凉亭。凉亭里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四张石凳,我能看到石桌上面,还放着围棋的棋子,看上去是一盘棋没有下完。庭院的四周还种着各种,高矮不一的小树,大江告诉我们,这些树都是他种的各种果树,春暖花开之时,这庭院里面都是硕果累累的样子。
    说话间,我们已经从庭院最后面的小楼,走到了离大门最近的这栋二层小楼。大江又是亲自开门,把我们“请”了进去。大江一开门,我就闻到了一股,让人垂延的饭香。特别是蒸米饭的米香,香味格外的突出。
    进门之后马上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圆桌。圆桌的做工非常考究,一板一眼都是精工打磨,而且圆桌的材料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红木,这可比大凯给四爷买的那张三万多的红木桌子,看上去高档不少。再打眼儿一看,圆桌上面至少摆了十几盘儿,不同的菜肴,而且中年女人还在不断的向桌子上端着菜。虽然桌面上有十几种菜肴,但是每一道菜全都是素菜,而且没有一种菜是重样的,更没有看到一盘荤菜。坐北朝南的方向,有一把和之前大江坐过交椅一模一样的椅子,见大江坐在那把椅子上之后。我们三个人才落座。
    看的出今天大江的心情不错,菜还没上全,他便让中年女人分别拿出了三坛酒,酒坛差不多有小锅大小,上面封着一层厚实的黑色牛皮纸。大江将酒坛上面的牛皮纸撕开,一共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连我这种不喝酒的人,都有一种想喝的冲动。大江说这酒是他家里自己酿的,存了也有一个几十年的时间了,平日里基本不怎么喝,今天家里来了贵客,所以启开三坛酒,让我们不醉不归。
    我心想本来今天天气就不好,再加上我们是开车来的,现在明令不能酒后驾车,不要说喝三坛酒了,就是一坛,估计我们三个人也都不能开车了。所以我便想礼貌的婉拒大江喝酒之意,可是我刚想张口,大概是夕羽惠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地用脚踢了我的腿一下,意思是不要让我多话。
    大江准备的菜十足的色香味俱全,虽然都是素菜,但是每盘菜都很是可口。席间大家聊得很开,此时的大江完全打开了话匣子,话变的非常多,和之前刚来时见到的,那个不甚言谈的大江,简直是判若两人。大江给我们讲了很多,有关于“织脸”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把一些祖上传下来的传说,给我们当做轶事说了说。原来听说去简单的“织脸”,具体的分支竟然多达十几个,而且这些分支几乎是涵盖了许多极为隐秘的行当,例如高脚野医、驱尸、空手解锁等等。因为大江说了好些很“道儿”上的话,所以我也听的并不是很明白。
    大江最后更是将他当年叱咤风云的故事,很豪迈的给我们讲了几个。用他的话说,“这都是江湖上的事”。而给我的感觉,就是大江说的这些事情,根本不像是现代社会发生的,更像是武侠小说一般。故事中的大江,一副像极了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子的形象,四处逢源在夹缝中求生存,最后慢慢的成为“织脸”一个极具代表性的人物。
    期间我问大江,他所说的江湖,现在还存在吗?大江轻松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回答我说,“不论时过境迁多久,江湖一直都在。”
    大江酒量甚好,自己一坛酒完全不是问题。夕羽惠和夏夏也让我大吃一惊,俩小姑娘酒量虽说不敌大江,但是也算是酒量大于常人了。特别是夕羽惠,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人,竟然能开饭前,先与大江连饮三碗。连大江都夸她们二人为女中豪杰。我酒量本来就不行,大江酿的就度数又不低,勉强喝了一碗,我就感觉有些天旋地转了。所以在饭桌上,我基本上就是游离于他们三人谈话之外。夕羽惠和夏夏也都有度,喝到差不多的时候,便以下午还有要事为由,不再多喝了。大江也并没有勉强。
    待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并没有在大江家中逗留,而是直接便与大江告辞。大江亲自将我们送出门外,等我们上车,车已经开出去几米了,大江此时却突然冲我们喊了一句,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于是夏夏又将车子倒了回去。我摇下车窗,问大江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叫停?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也许他能回答你们想问的那个问题。”大江微微翘起嘴角笑着对我们说道。
    第十七章 曏娘
    我们三个人赶紧停车下车。也许是在屋子里待得有点久,在寒风之中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大江告诉我们,虽然他不能准确回答我们关于“天纹”的事情,但是大江知道,有一个人可能会帮我们解决有关“天纹”的疑问。这个是就是与大江相识的以为“曏娘”,叫做胡娘。大江和她爹交情颇深,都是曾经折过鞋底,吃过香灰,拜了把子的兄弟。
    说到这里,大江从随身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并把盒子递给了夕羽惠。我见盒子差不多有半个手掌大小,外形为椭圆鹅蛋形,盒子的表面还刻有极为精细的梅花花纹。
    夕羽惠拿到盒子先是看了看大江,见大江点头示意允许她打开后,夕羽惠才慢慢地将盒子打开。这盒子的打开方式也很特别,这么小的盒子,竟然是类似于火柴盒,那种推拉式的开启方式。这样的盒子,往往容量都会比较小,更像是梳妆性质的化妆盒。我也愈加好奇,这小盒子里装的会是什么东西。
    夕羽惠又右手食指勾住盒子的底端,慢慢地将盒子拉开。一枚差不多有五六厘米长的金针,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这个盒子就像是专门为了这枚金针打造的一样,金针对于盒子来说,不长也不短,正好可以躺在椭圆形盒子的中间位置。
    这时大江对我们说道,“见到胡娘之后,就将这枚‘撵龙金针’示于她眼前。她便会将你们所问的问题予以回答。”随后大江又将一张纸条递给夕羽惠,纸条上所写的,就是胡娘现在所在的位置。我们只要依照纸条上的位置寻找,便能找到胡娘。
    待一切交代完后,大江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变得和蔼了许多,完全一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之象。我们三个也连忙谢过大江,可是他只是微微点点头,对我们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就只能帮你们这些了。现在的时势是你们年轻人的。是时候把那些未完成的事情做个了结了。”大江说完之后,特意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入了家门。而雪地里只留下了我们三人。
    在夏夏的催促下,我们三人也马上上了车。车渐渐驶远大江家后,夏夏突然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转过身来,先问了问我们俩都没有喝多吧?夕羽惠笑着回答夏夏,“只要你意识还清醒,我们就没有喝多。”
    夏夏轻哼一声,不屑的瞥了一眼夕羽惠,便对我们说道,“我知道咱们三个人现在都有很多问题。所以现在谁有想问的问题,就马上问出口。看看咱们三个臭皮匠,能不能顶一个诸葛亮。”
    说完夏夏便先是问道夕羽惠,她到底和大江什么关系?为什么看上去她和大江,要比夏夏和大江的关系更加熟络?
    夕羽惠告诉夏夏,认识大江的并非只有夏夏一人。夕羽惠小的时候在东北生活时,就见过大江了。大江和当时在国内照顾夕羽惠的人关系不错,经常会去串门。那时候夕羽惠也不懂“织脸”这类行当,只是记住了大江的名字,她说大江并不是地道的山东人,他年轻的时候就生活在东北,只是年纪大了之后,才又迁回了山东老家。而且听大江的口音,我们就能听出来有很浓的东北腔儿。因为之前夕羽惠并不知道,我们来青岛是找大江。直到今天上午来到青岛之后,才听夏夏说,我们是来找大江这个人。夕羽惠当时也不能确定,夏夏说的这个大江,是否就是她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大江。所以也就没有多话。直到到大江家门口之后,看到大江家的外部装潢,和当时她在东北住的小楼,几乎一模一样,她才能确定,我们要找到的这个人,就是她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大江。
    “唉,还是小惠惠低调。不像有些人,就是喜欢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面前玩斧子,一不小心玩砸了吧?”我调侃的说道。
    我这话刚一说完,还坐在前排的夏夏身体一缩,一下子从前面两个座位中间的位置,挤进了后排,小蛮腰一扭便直接坐在了我的腿上。夏夏坏笑着,捏了捏我的脸,故作发恶的对我说,“以为我坐在前面打不到你呀?有本事你现在,在重复一下刚才的话。”
    夕羽惠笑着,让我和夏夏俩人正经点,说是现在就刚提了一个问题,话题就被我们俩给带偏了。
    夏夏把我向一旁推了推,硬是在一个座位上,给她挪出了点空间让她坐下。看来夏夏对夕羽惠小时候的事情非常感兴趣,连问夕羽惠,几个关于她小时候的问题。特别是在东北的时候,照顾夕羽惠的那个人是谁?现在那个人在哪等等。
    夕羽惠只是简单的告诉夏夏,当时照顾她的那个人,夕羽惠只是叫她“阿姨”。真实的名字夕羽惠也不知道。夕羽惠回到日本之后,就和她失去了联络。这十几年来那个人的住所并没有变,前几年夕羽惠回来,还特意去东北看望过她。
    夕羽惠回答完之后,更是无奈的对夏夏说道,“咱们不是来讨论我的问题好吗?你要是对我小时候感兴趣,我今晚给你讲一整晚都没有问题。我们还是先着眼眼下的问题吧。”
    说着夕羽惠也提出了她的一个问题,“你们觉得大江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我们手中的那张人皮面具,可能是大江父亲所制吗?”
    “我觉得他的话挺诚恳的,听不出来有什么地方说的假话吧?唯一有矛盾的地方,就是关于那张人皮面具的事儿了。他说人皮面具是他爹做的。可是他爹都死了小一百年了。我几天前才见到爷爷,更是亲眼看到爷爷摘下的人皮面具。这点绝对不会错!爷爷更不可能穿越到一百年以前,去找大江他爹做人皮面具吧?难道是这句话大江撒了谎?人皮面具不是他爹做的?”我疑问的说道。刚说完,我又想起来,如果人皮面具不是大江他爹做的,那大江怎么知道,人皮面具上有猫尾纹组成的“蜺”字?于是我赶紧又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夏夏不屑的说我就是一处世不深的小屁孩,随后又说是,像大江这样的人,说话一般是七分真三分假,而且跑过“江湖”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吹牛逼。夏夏提醒我,刚才大江说的关于他,或者是他们家之类的辉煌事迹,十有八九都是吹牛逼演绎出来,或者是夸大事实而已。这些事儿统统当故事听听罢了。
    但是关于人皮面具的事情,通过大江当时的语气和神态来看,夏夏倒是觉得大江并没有说谎。夏夏认为那张人皮面具,应该就是大江他爹做的,因为“织脸”家族中的印记都是代代相传,而大江作为“织脸”的印记,同样也是“蜺”字。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矛盾的情况,夏夏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同时满足这对矛盾的条件。”夕羽惠突然问道我们。
    夏夏反应极快的回答,“除去小爷的爷爷长生不老,这个看似不可能的因素外,还真有一种可能,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就是这张人皮面具,的确是大江他父亲所制,但是找大江父亲做这个面具的人,是一个长相上,和小爷的爷爷几乎一模一样的一个人!”
    第十八章 逆推理(上)
    夏夏的话说完,车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我和夕羽惠都没有说什么。而是仔细的思考着夏夏提出的这种可能性。不得不说这一种可能性,听起来概率虽小,但是或许是现今唯一一种,能能满足那两种矛盾调解的可能性了。一个在长相上,和爷爷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大?我在心里自己琢磨着。
    我看到夕羽惠的脸上,同样是一脸沉思的表情。本来还想问问,她对夏夏提出的这种可能性,有什么看法?但是看到全神思考的夕羽惠,我也并么有再开口问。只是问道夏夏,“你从科学点的角度分析分析,你刚才说的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大?我记得以前上生物课的时候,我们老师说过,一棵树上有成千上万片树叶,但是每一片树叶都是独一无二的,并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真的有两个长相上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吗?”
    夏夏回答说,“长相相像的人肯定是有的,据说每十万人内,就有一个人和自己长得十分接近。但是要说完全一模一样的人,那我也不敢肯定。都说双胞胎是世界上长得最像的一对人了,但是大多数双胞胎,只是长相上足够的相近,并不是完全一样。你要让我用科学的角度解释,倒是有种科学技术能做到,就是——克隆。但是克隆技术直到现在都不成熟,放在一百多年以前,绝对是天方夜谭。那时肯定没有克隆技术,所以这种可能性,咱们也就可以排除了。我要说,咱们还是考虑点不科学的可能性吧。”
    “用科学的角度,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但是从来没有通过证实。从dna的角度来讲,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人的几率是1/12000000000!这种可能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因为人体由dna操纵并合成:dna决定细胞,细胞又决定组织,而组织决定器官,器官组成系统,系统又构成了整个人体。所以dna是人体每个细胞的中心,要想两个人体完全一样,就需要两者所有相对应的dna都一样,所以其几率才为1/12000000000。从客观理论的角度来讲,有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人,不过几率仅仅是1/12000000000。我们换一个条件,只需要相貌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这样只要组成人体相貌的dna完全一样即可。这种概率是1/920000000。”夕羽惠淡淡地对我们说道。
    1/920000000?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每九亿两千万人之中,才有一个人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夏夏之前说每十万人,就有一人长的和我们自己相像,把她们两个的话,合在一起对比,“相像”的人和“一模一样”的人,虽然是两字只差,但是概率上却整整在末尾差了三个0!这种概率就像是一个人,连中了三次百万大奖一样。
    我听到夕羽惠这么一说,都有一点哭笑不得了。这种概率已经近似于0了。就算是有科学论证1/920000000这个概念是正确的,我也不觉得会有一个人和爷爷长的完全一模一样。
    夕羽惠说完之后,夏夏则咳了两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之后夏夏稍作了停顿,便把脸凑到了我的跟前,压低声音问道我,“你听没听过有一个词,叫做‘反物理化’?”
    我摇了摇头,夏夏便继续对我解释说,“反物理化”这个词是最近比较热门的一个词。它的意思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用来解释各种反物理化问题。
    我感觉夏夏又要长篇大论了,连忙告诉夏夏,让她别说的太专业,说的通俗一点,能省略的就省略掉,直接说这个“反物理化”和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就可以了,说的太多大家不仅听不懂,而且还容易糊涂。
    夏夏让我别插嘴,先认真听她把话说完。我看她表情,说到“反物理化”之后,变的有些兴奋的样子,好像是想到了可以解决为题的答案一样。
    夏夏继续说着,她认为“反物理化”这个概念也可以用到这里。既然之前夕羽惠说过了,两个长相上完全一模一样人的概率是1/920000000,那么我们可以将这个概念先忽略不计。想想有没有别的可能,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夏夏认为除了一种“反物理化”的可能外,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会出现两个人一模一样了。
    而夏夏所说的这种“反物理化”的可能就是空间交错!众所周知我们生活的空间是三维空间。而一维空间可以简单的理解是一条线,二维空间便是一个面,三维空间是立体,人就是立体的,生活在三维空间中。在三维空间中,时间的流动较慢,使人难以察觉,所以我们平时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就感觉不到更多维空间的存在。但是多维空间确实真实存在的。只是我们的肉眼和身体感觉不到罢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将蚂蚁放置于一个立体的空间之中,蚂蚁还是只会围绕线段前进,因为它只是生活在一维空间之中,察觉不到更高维空间是一个道理。至于四维世界,其实就是一维空间的时间,加上三维的空间,也就是现在常说组成的现代宇宙空间。
    如果将多维空间细分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那么每一个空间之内,都有一个“自己”,而这个人正在做的事情,可能只是以时间划分后,几微秒的之内发生的事情。而这些时间都遵循一个“环点”,也就是原始时间值。
    “扯远了,让你说的通俗易懂点,你又用专业术语。本来听的就不是特别明白,现在让你这么一说,更不明白了。这和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有什么关系?”我忍不住打断夏夏的话问道。
    夏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说着,当多维空间或者是四维空间,在一定的原始时间值下,和我们生活的三维空间平行交错的时候,不同空间的同一个“人”,就会发生可能的交点。这种交点就会使不同空间的同一个人,在三维空间内相遇,这样便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了!夏夏说完脸上一脸的兴奋,好像是她刚刚解决的是什么世界性的重大难题一样。
    我还是不太明白,夏夏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只好问道一旁的夕羽惠,如果她听明白的话,就再给我通俗的解释一遍。
    夕羽惠简单的对我说道,“其实夏夏说了那么多,简单点说,就是同一个人,在交错的空间下,就会在同一个空间之中,出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而这个人其实就是他‘自己’。我想夏夏的意思是,可能爷爷遇到了空间交错的情况,所以可以使,另外一个空间的‘自己’,去找大江的父亲,制作那张人皮面具。”夕羽惠说完便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了夏夏,意思是在求证她的解释,是否和夏夏的想法一致?夏夏则猛地点头,肯定了夕羽惠的说法。
    “意思是‘穿越’了?”我不知可否的问道。
    “也可以这样理解,但是和你所想的‘穿越’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夏夏这边话还没说完,我就赶紧打断她的话,对夕羽惠说道,“咱还是说说那九亿两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吧。”
    “我说的是有事实依据呀。我听龙哥后来说过,你和龙哥在末戗古城,被困于沙中水潭的时候,不是见到了两个‘我们’吗?你们当时认为看到那是幻觉,难道你忘了?其实我告诉你,可能你们当时就处于空间的交点处,你们看到的两个‘我们’,全部都是真实存在的!”夏夏严肃的对我说道。
    第十九章 逆推理(下)
    因为夕羽惠当时只是和我们在末戗古城之中相遇,而并不知道我们在沿途遇到诡事。此时她便好奇的问起我,我们在去末戗古城途中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沙中水潭的事情。
    距离当时我们去末戗古城的时间,已经过去的太久了,而且中间又经历了有熊之行,所以我并没有马上回答夕羽惠。而是让夕羽惠先不要说话,我便陷入沉思之中,回忆起夏夏说的末戗古城途中,那诡异的沙中水潭。
    那时具体的事情我也记得不清,只是隐约记得我们当时遇到的“水潭”,并不是简单的水潭。而是完全由沙子组成的一个诡异的“沙海”。正如夏夏说的一样,我和龙哥当时被沙海中的异境拖住,从而和夏夏等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等再抬头向前看,想寻找夏夏他们踪迹的时候,居然看到了眼前两个方向,好像有两处一模一样的“他们”在朝我们招手!当时我的确以为,我们两个人出现了幻觉。
    想到这里我便看向了夏夏,把我想起的事情告诉了夏夏,问夏夏具体事情,是不是如我想的那样?并让夏夏继续往下说。
    夏夏说只要记起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他们”就ok了,其余当时那些具体的事儿,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随后夏夏便继续说道,我和龙哥那时身处的诡异沙中水潭,可能就是一个平行的空间交点,这个交点正是我们生活的三维空间,与理论上的四维空间的交点,或者是更多维的空间。
    夏夏说如果讲的科学一点,我们当时所在的那个空间交点,时间流动其实非常慢,可能是正常三维空间的千分之一。随着三维空间的时间不断运动,我们当时所在的空间交点,时间可能会与三维空间产生“负差”,也就是逆时间运动!所以我们当时的视线,是停留在了两个空间之中,而且我们所在空间的时间运动,是夏夏他们所处三维空间的近千分之一。我们看到的那两个一模一样的“他们”,正是因为时间的慢运动,使我们的视觉可以长时间的停留在多维空间之中,而那两个一模一样的“他们”并不是虚像,而全部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因为空间与空间之中,产生了逆时间运动,所以我们的视觉,便可以产生超出物力化的结点,分别可以看到不同空间,却是同一时间,两组相同的他们。或者是三维空间之中,以千分之一为分界线,在不同时间中,多组不同的他们。夏夏反复强调对我说,不论我和龙哥,当时是看到两组一模一样的他们,还是看到一万组一模一样的他们,我们看到的那些人,全都是真正的他们!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慢慢地消化着夏夏这些话。夏夏说的这么多,确实让我难以理解,本来从小就不对理科知识不擅长,现在更是听的有些糊涂。
    “夏爷啊,我都和你说了好多次了,说这种科学理论的时候,言简意赅主题明确。你讲了这么多,真的把我说糊涂了。这什么空间交错点,和我爷爷找大江他爹做人皮面具有什么关系?”我越想甚至觉得头的隐约作痛,于是只好把问题简单化之后问向了夏夏。
    夏夏伸出手给我揉了揉太阳穴,回答我说,“假设,他们两个人都去过同一个时间交汇点,就有可能在同一个空间之中相遇了。也就给你解决了两个一模一样人的问题了。”
    我把夏夏的手拿开,无奈的对她说道,“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可能性吧。我始终觉得这种事情太‘悬’。你说的要是真的被证实过了,那你明年就准备拿诺贝尔好了。爷爷和大江他爹差了将近一百年,你说的那套理论,虽然有点道理,但是解释这个问题,还是有些牵强。”
    夏夏还要说什么,却被夕羽惠制止了。从刚才夏夏开始说,一直到现在,夕羽惠始终都是不发一言,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此时夕羽惠慢慢开口对我们说道,“夏夏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你们在去末戗的途中,真的遇到了那种诡异的水潭,那么那里可能确实是一个空间交汇点。小爷当时看到的两对一模一样的人,也便都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小爷说的也不错,用这种空间理论,来解释相隔近一百多年出现的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着实有些牵强。”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呢?”夕羽惠刚说完,夏夏便马上问道。
    夕羽惠平静的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手中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刚才我们说的各种猜测,都是根据大江对我们说的,一些只言片语推论得出。以夕羽惠的看法,就是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来验证我们的猜测,所以现在根本就不能妄下判断。夕羽惠更是说,如果大江说的话是假的,那么我们的所有猜测和推论,也都成了无用功。
    夕羽惠总结道,我们现在并非只有人皮面具这一条线索。虽然现在人皮面具这条线索看似是断了,但是我们手中还有,当时与爷爷分开时所在的地理坐标。或许我们还能从地理坐标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更何况,除了这些以外,我们还有一个隐藏的价值信息就是风干鸡!夕羽惠说既然风干鸡和爷爷是一同离开,那么只要我们能了解到风干鸡的底细,说不定就能查到关于爷爷的信息。所以夕羽惠提出了一个关键的人物——四爷。
    她说到这我叹了一口气,最初去虵国时,就是四爷带上了风干鸡,所以四爷应该是了解风干鸡的底细,但是风干鸡本身就是一个谜一样的人,要让四爷开口把风干鸡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现在我们想找到四爷,恐怕都要费一番工夫。
    夕羽惠这时将大江给她的小盒子拿了出来。对我们说道,“这根撵龙金针,算是一条现成的线索了吧。小哥和小爷身上都出现了那种奇怪的麒麟纹身,而且他们二人身上的纹身又是一模一样。大江之前提到了‘天纹’,现在我们都不能肯定,在有熊看到他们二人身上的纹身,是否真的就是‘天纹’。如果我们弄清楚纹身的事情,或许也能解开一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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