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误导小孩子。
    这个封建思想要不得,别教坏了小猴子。
    “你也说了啊,是男人不能对女人乱来,男人对女人乱来,就是淫魔色棍,但什么坏名声神马的,简直放屁,名声值几个钱?受了欺负就要把欺负她的臭男人狠狠地欺负回去,让他再也不敢欺负女人,懂了吗?”
    “那我是不是该把你狠狠地欺负回来?”肉丸子立刻举一反三。
    如故白了它一眼,“你又不是女人,而我不是男人,再说……”如故拧了肉丸子肉乎乎的小脸,“我是我的伺主,你就活该要被我蹂躏。”
    肉丸子气得小脸通红,扳开她的手指,“我不要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变态女人了。”
    如故挑眉,不理拉倒,她正好可以安心炼丹。
    有了影子指点,如故着重内丹投入的时间,试了几份药材,果然炼成一个。
    如故把刚才炼丹的过程仔细回想了一下,知道了大约下内丹的时间,每次药物溶解和成丹的时间不能完全一样,虽然也不能百分之百成功,但成功率却远远高于传说。
    转眼一天一夜过去。
    随着如故手法的熟练,成功率也越来越高,到得后来,竟几乎百分之百成功。
    云末坐在玲珑轩门外的廊下,安静地看着手中一本书卷。
    三顺端着食盘轻手轻脚地走来,“公子你在这儿坐了一天一夜了,不吃点吗?”
    “不了,你下去吧,没我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云末脸上淡淡地,只看自己手中书页。
    炼丹是精细活,要全神贯注,最忌分神,毫有不慎,即便是同样的丹药,炼出来后的纯度就差了十万八千里,纯度决定品阶。
    炼丹术的提高,不是要炼出多少丹,而是你能炼出多纯的丹。
    初学者的定力越加差劲,极容易受外界影响。
    自从如故进了屋,他就把院子里的下人尽数撤去,自己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靠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接连三天,他坐在廊下一步不离,仿佛连动都不动一下,只是他手上的书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一股微薄得让人无法察觉的气流波动,从屋里化开,一闪而过。
    云末眼角慢慢漾开一抹极浅的笑起,收起书卷,起身离去,出了院门,见三顺老实巴交地守在门外,微微一笑,“去让厨房备膳给郡主送去吧。”
    他三天不眠不睡,眼下有一抹淡淡的暗青,却仍然秀雅俊儒,让人看着如沐春风,那笑还是暖人心脾。
    三顺看得呆了,直到云末走远,仍回不过神过来,长声感叹,“云公子好温柔啊。”
    小红拿着扫帚过来,见三顺呆呆地不知怎么了,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三顺姐,你怎么了?”
    三顺呆看了小红一阵,才猛地醒神,“备膳,赶紧备膳。”转身,飞快地跑向厨房。
    小红莫名其妙地抓了抓头,向院子里望了望,院子已经三天没扫过了,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扫了。
    房内,如故看着手中带着均匀褐色药纹的丹药,怔了许久,嘴角慢慢上扬,笑意很快化开。
    回气丹如果炼化出褐色的药纹,就达到了最高的品质。
    能炼出最高品质的回气丹,就可以晋升为一阶的药师。
    成了!
    终于进阶了。
    终于迈进了一阶药奴的门坎。
    被如故强迫坐在一边帮忙分药材的肉丸子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变态女人,只有了三天时间就进阶成为一阶药奴。
    它不信,丢掉手中药材,跳过去,抢了如故手中药丸,一口吞下。
    确实是最高阶的回气丹。
    如故一把抱过仍呆着的肉丸子,滚倒在床上,把它压住,使劲地揉,用力地亲。
    “肉丸子,我能炼丹,我真的能炼丹。”炼丹需要天赋,如果没有天赋,就算炼死也不能进阶,她能进阶,说明有炼丹的天赋,“我一定能成为药皇,炼出赤阳丹,再不需要依赖别人,最后站在万人之上,与那人一搏,是不?”
    肉丸子被揉得骨头都快碎掉,痛得惨叫连天,给她泼了一盆冷水,“赤阳丹是要男女双修。”
    男女双修虽然打击人,但起码自己炼成了也就成功了一半,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人双修,就能炼出赤阳丹。
    如故对肉丸子的冷水浑不在意,“起码可以炼出影子的返魂丹。”
    “一阶的药奴满大街都是。”对影子有好处,肉丸子喜欢,但用力揉捏着它的那双爪子因为兴奋越来越没了轻重,实在让它恼火,就是不肯说好话,就是要说话打击她。
    一阵风吹过,肉丸子感觉脸上湿达达的,还带着她的口水味道,恶心地把吃下去的回气丹吐了出来,攥着如故的衣袖用力擦脸。
    鄙视道:“你太恶心了,难怪没男人看得上你。”
    如故无视它的鄙视,把肉丸子直接丢进一边的水盆,嫌脏自个洗去。
    三天前,如故从宫里回来,为了节约时间,连澡都没洗,只在把肉丸子丢进三生镯问影子的那点时间,洗了个脚。
    她把肉丸子从三生镯捞出来的时候,脚还泡在水里。
    然后如故就一门心思扑在了炼回气丹上,而这屋里三天没有人进来过。
    所以,那盆里的水还是如故三天前的洗脚水。
    肉丸子水淋淋地从洗脚水里爬出来,蹲在一边,恶心地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只吐得连苦水都吐不出来,才软瘫在地上。
    它恨死如故这个恶心又变态女人了。
    如故安慰地摸了摸肉丸子的头,继续把剩下的那点药材炼完。
    一为练技能,二为挣钱。
    半个时辰后,玉玄耳朵贴着门板,听着里面动静,听见里面有人走到门边,立刻退开,装作没事一样抱着大刀站得笔直,绝对不能让小魔头知道他趴门上听墙根的事。
    三顺端着托盘开门出来,一开门就和玉玄对了个眼对眼,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玉玄,刹时间看呆了。
    美,真美……
    艳而不娇,媚而不俗。
    她相信,天底下绝对没有哪个女人的脸能比这张脸美。
    玉玄视线落在三顺手中托盘上,上头饭菜被吃得一干二净,连汤汁都没剩下,如果不是知道里面那位饿了三天,真以为是饿死鬼投胎。
    抬眼,见三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脸即时沉了下去,重哼了一声,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三顺听说玉玄最恨别人看他的脸,盯着他看的人,被他打伤打残的不知有多少,见他变脸,吓得一哆嗦,忙低了头,快步溜走,怕慢一步,就会被他怀的那把大刀拍成肉饼。
    玉玄本想问问三顺,小魔头在时面干什么,结果那丫头像见了鬼一样,没等他开口,就逃命似地跑了。
    在脸上摸了一把,难道这张脸有杀气了?
    这个觉悟让他高兴起来,看了眼左右,不见有下人在附近,又把耳朵贴到门上,里面仍然没有动静。
    皱眉道:“小魔女三天没出房门,该不会又在琢磨什么害人的玩意吧?”玉玄见着如故就炸毛,但几天不见如故来对他乱摸乱抱,又觉得奇怪。
    “她收购了三千多颗妖兽内丹,恐怕要捣鼓完了才会出来。”止烨背靠朱漆廊柱把玩一支精致的短笛,妖兽内丹不能久放,如果不尽快用完,她收购内丹花的钱就打了水泡。
    “她收购了三千的妖兽内丹?”玉玄一双凤眼顿时睁得溜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嗯。”
    “她要那血淋淋的玩意干嘛?”
    “她在炼回气丹。”亭子一角飘来容瑾冷清清的嗓音。
    “如故学炼药?”小开正百无聊赖地拨着盘算珠子,听了这话,漂亮的眼睛一亮,“如果炼成了,我的一亿六千五百金还能拿回些利息。”
    “容瑾比小魔女也大不了多少,炼丹术都炉火纯青了,就她那样,你还能指望靠她炼丹挣钱?”
    容瑾对外称炼丹术六阶,但实际上没有人知道容瑾的炼丹术到底高到什么程度。
    药师需要极高的天赋。
    有了天赋,没时运,没脑子都成不了高级的药师。
    哪是想练就练得成的。
    玉玄才不相信如故有这能耐。
    练不成高级药师,折腾来折腾去,只有赔钱的份。
    小开也是随口一说,继续玩小金算盘,炼丹术这玩意太飘渺,确实不好指望。
    “这玩意到底怎么搞?”玉玄手中玩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休书’两个大字。
    他们今天一齐聚到这里,就是为了如故的这封休书。
    这里的人,没有谁愿意给小魔头当夫侍,但没有这个名分,朔月的时候,怎么正大光明地蹲在她屋里房梁上?
    没名没分,同屋而寝,那是要被天下人不耻的,小魔头可以不要脸,他水族丢不起这脸。
    丢不起这脸的,不仅是他水族,还有钱家。
    小开从袖子里取出那封休书,放在长木凳上。
    容瑾也取出自己的那封,放在了桌上,虽然他和玉玄小开不同,不必考虑家族颜面,但规矩还是要守的。
    云末从门外进来,头发微湿,显然才沐过浴。
    他扫了眼几封休书,向止烨看去,“你的呢?”
    止烨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被夜皇吃了。”
    “啊,哈,你家豹子真不挑食。”玉玄拍拍止烨的肩膀,落石下井道:“兄弟,你自求多福吧。”休书这玩意写了就生效,如果要回收,还得经过一些手续,原件弄丢了,事情就会比较麻烦。
    止烨干咳了一声,“大不了找那丫头打张字纸。”
    门‘哗’地一声,由里打开,“打什么字纸?”如故蓬头垢面地从里面出来,一身衣裳皱得不成样子,脸被烟灰熏得黑如祸底,辩不出样子,一口牙却白得晃眼,乱篷篷的头发油油腻腻得能刮下一层油脂。
    玉玄一回头,呆若木鸡。
    止烨手一松,短笛从手上掉下去,好在回神得及时,在落地前捞了回来,轻咳了一声,“那个……休书可以重补一份不。”
    如故,“……”
    玉玄把眼睛揉了又揉,总算看出这块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我的娘啊,你这是去挖了坟来吗?”
    如故眼睛一眯,笑得有眉没眼,立刻向玉玄伸了爪子出去,“小玄子,好多天没摸过了,来,让姐姐摸摸。”
    玉玄脸垮了下来,把手中休书砸到她脑门上,“这玩意都写了,还想碰老子,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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