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直那样孤孤单单地活着。
    她每次看见萧郎,就有看见小郎的感觉。
    甚至幻想,会不会是小郎也转世到了这里,老天让他们在游戏中相见。
    于是她每次进游戏,会故意出现在他附近。
    在他身边的时间越长,越觉得他孤单的身影像极了小郎,而且他的名字叫萧郎。
    后来,一个机会,她认识了他。
    他竟难得的没有像对别人一样,转身就走。
    带着他做任务,打怪。
    虽然他话很少,只是在迫不得己的时候,才会说几个简单的词语,但这已经足够。
    渐渐地,他们来往越来越多,每天都会抽时间一起玩一会儿游戏。
    哪怕是不任务,不打怪,只是找个风景好的地方静静地坐一会儿。
    只是那一点点的时间,却让她觉得仿佛小郎在自己的身边。
    他从来不说自己游戏以外的事,也从来不问她的游戏外的任何事。
    仿佛游戏里的世界,就是他们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直到她被派去做卧底,她接触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暴露她的身份。
    她不能再每天去游戏里看一看,坐一坐。
    偶尔偷偷摸摸地上去,却再没有见过他。
    为了这件事,她失落了好一阵子。
    但同时觉得这样也好,免得万一她的身份暴露,会给他带来无妄之灾。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郎竟是萧越。
    他不说任何游戏以外的事,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问她的事,是因为他比谁都更熟悉游戏以外的她。
    如故觉得自己是头猪,而且还是头瞎子猪。
    她居然能把萧越看成小郎。
    看看面前的萧越,又想想记忆中的小郎,哪里有半点相似。
    亏她在游戏里,还妖娆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真是丢死人了。
    萧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抬头起来,见如故正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想些什么。
    “不是说了解女人吗?”
    “或许……是思春了……”
    “……”
    ‘哐’地一声,用草藤编的门板被风刮开,风卷着雨灌进茅草屋,火堆被浇灭,屋里变得一遍漆黑。
    “该死的天气。”萧越忙迎着风上前,把门重新关拢,烤干了的衣裳,又重新淋湿。
    踢开湿了的火堆,去屋角捡了干的树枝,重新升火。
    忽地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他隔着湿衣,感觉那只手像冰块一样冷,让他这不怎么怕冷的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只手摸索着他的手,塞进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东西入手,萧越不看也知道是她带来给未必知的宝珠。
    如故道:“你自己收着。”
    萧越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刚要问话,另一个东西塞到他手中。
    “如果我死了,或者突然间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你把这个交给殇王。”
    “殇王?”萧越怔了一下,听出她的呼吸渐渐微弱,“你怎么样?”
    “好像不太好。”如故缩回手。
    她冷得仿佛血液都要凝固,这感觉再熟悉不过。
    上一世,冷到最后,却回到了这里,而上一个朔月,竟被小郎生生地拉了回来。
    可这一次,好像不会再有那么幸运。
    她不知道这一次,会去到哪里。
    是就此死去,还是再去到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你要撑住。”萧越也感觉到如故的情况很不妙。
    不敢再耽搁,重新打燃火折子。
    但刚才那风带进来的雨水,把屋里的树枝淋湿了不少,不容易着火。
    他费了好些功夫,才把火点烧。
    看向缩在角落的如故,吃了一惊。
    如故双目紧闭,紧咬着的唇泛着灰白颜色,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李然。”他叫了一声,没得到回答。
    萧越又连叫了几声,如故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倒抽了口冷气,忙把她从屋角抱了出来,伸手去解她身上湿衣。
    衣衫层层解开,被他拽下来,丢到一边,最后露出里面紧裹在胸前厚厚的白布带。
    他忽地意识到什么,飞快地向上看去。
    入眼是她雪白修长的脖子,肌肤细嫩如羊脂美玉。
    往下是精美的锁骨,再往下有一抹没能完全裹进布带的浅沟,随着她微弱的呼吸慢慢起伏。
    真的是女人。
    萧越脸色一变,不知该把她丢开,还是该继续下去。
    虽然他不在意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但如果他把人家大姑娘的衣裳给脱光了,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以后让他怎么面对如故?
    但如果不理不顾,让她继续穿着湿衣服,她可能真会死在这里。
    萧越头痛得皱了眉头,低骂了声,“见鬼。”
    未必知这次真是玩得过了火。
    “喂,李然。”他拍了拍如故的脸,“喂,振作点。”
    “好冷。”如故闭着眼,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呢喃,呼吸越发地弱了下去。
    “别怨我,我只是不想你这么死在这里。”萧越深吸了口气,把脸别过一边,手碰到她腋下布带结头,把她缠在匈前的湿布解了开来。
    里面还有一层极为窄小的匈衣。
    匈衣湿了水,贴在她浑冂圆的匈脯上,勾画出诱冂人的弧线,尖端上的两点透出淡淡的娇红。
    他忙把视线转开,不敢再解她身上匈衣。
    脱下自己身上湿衣,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坐到火边,把从她身上解下来的那条长布带丢过一边,抓过她的衣裳,凑到火边烘烤。
    他不懂这冷疾要怎么治,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让她暖和些。
    只盼她能像如故一样扛过去。
    至于男女授授不亲的事,或许等她醒来后,可以和她谈一谈。
    他并不是有意污她清白,只是要她活命。
    等云秀坊的事一了,他就离开,他们再也不会见面。
    今晚的事,天知地知,再不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的身体没有因为靠近火堆就有所温暖。
    萧越这才想起她交给他的东西,伸手入怀,取出那样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青瓷药瓶,拨开瓶塞,里面的药已经用完,只留下淡淡的一股药香。
    萧越轻睨了怀中人一眼。
    她和殇王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感觉自己情况不好的时候,想到的竟是殇王?
    萧越眼角余光,突然看见如故手腕上戴着的金镶玉的镯子。
    玉镯上的雕金不管再怎么精致,都不能掩盖掉玉镯上的裂纹。
    萧越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捏了如故的脸,把她的脸转向一边,细看她耳后发际,又用手在她耳后轻轻揉搓。
    就算再好的易容术,在雨水里泡了那么久,早现形了。
    可是这张脸却丝毫没有变化,如果有易容的话,那么就应该是人皮面具。
    再精致的人皮面具,也不可能没有半点痕迹。
    她细若凝脂的肌肤被他搓得泛了红,也没搓出一层皮来。
    这时如故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萧越忙缩回了手。
    他们这么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已经不该,如果再有别的什么事,真会有嘴说不清了。
    把正在烘烤的衣服翻了个面,等衣服干得差不多了,给如故胡乱套了回去。
    但没了布带束住匈脯,那身衣裳怎么也掩不住她匈前鼓鼓囊囊的风光。
    他很想把她丢过一边,但自从把她抱在怀里,虽然不见她身子转暖,但呼吸没有继续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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