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哈哈一笑,“你什么都弱菜了,只是这阿q精神长进了不少。”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自己确实弱爆了。
    如故的马车在身前停下,如故从萧越的马背上跳下来,爬上马车。
    小开正在车里闭目养神。
    如故‘咦’了一声,“你就不怕我丢了,回去交不了差?”
    “你死了,回去正好一拍两散,还交什么差?”
    如故扁嘴,“我们好歹有过肌肤之亲,用不用得着这么无情?”
    和她有肌肤之亲是小开的痛脚,小开漂亮的脸蛋顿时垮了下来,睁开眼,不屑地斜瞥向她,“青楼女子与人有肌肤之亲的多去了,得有多少的情,才能个个有情?”
    如故眼角抽了抽,居然把她当青楼妓—子。
    忽地一笑,向他凑了过去,“原来惜公子也是风月中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开即时变了脸色,飞快爬起,往旁边避让,“你……你又要抽什么疯?”
    如故见他吓到,嘿地一笑,坐了回去。
    小样,跟姐儿斗,你还嫩了点。
    虽然刚才没有看见小郎的尸体,但心里仍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地,哪能真有心思和小开打闹。
    如故突然变得这么安分,小开反而有些奇怪,重新坐了回去,“你刚才回晋宁,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原来,你知道我回晋宁。”
    小开默然,如故知道蝶心兰的事,蝶心兰着火,她岂能不想到事情和云末他们有关,她不回去看个明白,又怎么可能安心上路。
    她想知道,他又何尝不想知道。
    但他如果离开队伍,前往晋宁,定会暴露一些不能暴露的事,所以才睁只眼闭只眼的任如故偷偷溜走。
    如故前一步离开,他后一步叫人去通知萧越,说如故失踪,所以萧越才会及时赶去晋宁。
    萧越是北朝的太子,对方无论如何都得有所顾忌,有萧越跟去,如果没有意外,如故是安全的。
    他只是没想到,如故能弄到一匹马,比他预算的时间早一步到达晋宁,差点丢掉性命。
    萧越这么快的赶到,如故在看见萧越的时候,就想到是小开做的手脚,他会这么做,说明他一定知道什么。
    “那些蝶心兰是怎么回事?”
    “蝶心兰被人下了药,改变了药性,如果按正常使用,不但治不了病,还会成为要人命的毒药,所以容瑾在寻找干净蝶心兰的同时,在被下过药的蝶心兰上下了制炼过的磷粉,那磷粉遇火就着,所以在离开后,派人放火点烧了蝶心兰,免得被人误服。以后重新长起来的蝶心兰又是干干净净的蝶心兰。”
    如故慢慢抿紧了唇,之前得知对方能在所有蝶心兰上下毒,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这样的事容瑾居然也能办到。
    她实在没办法想象,淡漠得像一尊白玉花瓶摆设一样的容瑾,竟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看来容瑾不仅仅是医术高超这么简单。
    她想不透府上的这些男儿们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母亲到底承诺了什么,能让这样一些人守护在她的身边。
    “你为什么会和他们失去联系?”
    “我去陆家庄的时候,见过云末,云末说有紧急情况,要撤离的话,必然会消毁所有用于联络的站点,免得被对方发现。”
    “这么说,他们有危险?”如故以前是做卧底的,整天和精得像鬼一样的黑帮打交道,很容易想到,她去过陆家庄,就算当时对方没有发现什么,但过后难免不回过神来,等他们回过神后,就会地毯式的搜查,那些联络点如果不抹去,就会成为祸患。
    小开点头,这件事,不必瞒她。
    “没有别的联系方法了?”
    “没有。”
    “那要怎么样,才能知道他们的情况?”
    “回了临安府或许能够知道。”
    “或许?”如故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们约好临安府见,如果他们没事,自然会回到临安府。”
    “如果有事呢?”
    小开耸了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如故脸黑了下去,“难道说,你就无能到什么也不知道?”
    这话,小开不爱听。
    他这次的任务就是跟着如故,她当他愿意?
    如果他可以选择,他宁肯和云末他们一起,也不愿在这里守着这么个随时抽疯的疯子。
    重哼了一声,“你好像弄错了对象,我不是未必知。”要想什么都知道,找未必知去,只要出得起酬金。
    如故脑门子抽痛,如果无颜在,她也用不着这么犯愁,可惜无颜这时候应该在回越国的路上。
    为了不让皇太后太过颠簸,行程拖拖拉拉,慢慢悠悠,照这么个行军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北朝。
    如故看着车外官兵以踩死蚂蚁的节奏行军,不耐烦地拉开车门。
    小开害怕如故又出去惹事,皱了眉头,“你又要去哪里?”
    “和你坐一车闷得死人,我去太后那里找乐子。”
    小开把小金算盘摇得哗地一声响,眯了眼继续养神。
    她是最不耐烦去见皇太后的,这时候去找太后,不是找乐子,而是去给太后心里添堵,让太后把她踹出队伍,她就可以快马加鞭地赶回临安府,而不用在这里干着急。
    如故虽然花痴又可恶,但不时的小心眼确很合他的心意。
    如故刚跳下马车,还没站直身,有宫人急跑过来,“郡主,皇上有请。”
    如故保持着从车上跳下,还撅着屁股的姿式僵住。
    嚓,那变态皇上该不会看上她这张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了吧?
    “郡主?”宫人见如故没反应,姿势又怪模怪样,不知她这是唱的哪出,“郡主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如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半圈,捂了肚子,“肚子有点不舒服,正想去出恭。”
    “又出恭?”宫人皱眉,之前她小解结果解到了晋宁城里去看热闹,被太子揪了回来,现在又出恭,谁知道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古怪玩意。
    如故干咳了一声,“不知皇上找我什么事?”
    “皇上说,只是好久没有和郡主聊过天了,现在闲着无事,所以请郡主过去说说话。”
    “只是说说话?”如故往前头北皇乘坐的銮车望了望,如果那辆车和她的车一样,关了门窗,在里面怎么折腾,外头也听不见,岂不是她上了他的车,他在车里怎么x她,怎么蹂躏她,她都是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
    “皇上是这么说的。”
    “我肚子痛。”如故装死,禽兽窝还是不进为好。
    “奴才这就叫人来服侍郡主净手。”宫人显然没有放过如故的意思。
    “我有丫头。”
    “外头不比较得府里方便,多几个人服侍,也是好的。”宫人回头,“赶紧来人拉帘子,服侍郡主净手。”
    立刻有人跑开去找布帘。
    如故撇了嘴角,瞧这架式,大禽兽不见不行了。
    回头见萧越骑着马朝这边而来,如故立刻站直身,“好像又不想了,走吧,别让皇上久等。”她实在不想把萧越卷进去。
    宫人心想,果然又是玩花样,脸上却面不改色,依然笑得和谐可亲,“真没事?”
    如故勉强挤了个笑,“真没事了。”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你情我愿,事后姑娘自然面色潮红,满脸春意。不是你情我愿,而是单方强x,另一方自然是面色脸青唇白,像死过一回。
    过程再激烈些,事后姑娘立刻下地行走,走路姿势难免各种别扭。
    如果她脸青唇白地滚下车,再别别扭扭的爬回自己的车,经过人事的人一看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算这些人害怕大禽兽的淫威,当着面不敢说什么,私下里还不瞎传当笑话?
    北皇虽然禽兽,但在外头名声不错,可见是个要脸的。
    既然要脸,也不至于在这路上干出太出格的事。
    再说,他之前才放过话,向越国求亲,让太子娶她为妻。
    现在太子在身边,他却把原本想许给太子的姑娘给奸了,叫太子情何以堪?
    传出去,老子儿子的脸一起丢得精光。
    如故心里虽然忐忑,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北皇对她做禽兽事的可能性不大。
    皇帝的銮车比寻常马车大了很多,北皇四平八稳的盘膝坐在锦垫上。
    衣衫整齐,如故的心又定了些。
    北皇看着怯生生杵在门口的如故,和之前那古灵精怪的模样辩若两人,眉梢扬了扬,“朕是老虎不成?”
    “老虎没有皇上的龙威。”如故尽量让脸上堆出谄媚的笑,心里想的却是,老虎吃人要吐骨头,你吃人可以不吐骨头,你比老虎厉害多了。
    北皇笑了,这丫头的性格和她母亲真是半点不像,指了指矮几对面的锦垫,“坐吧,也就是想和你聊聊家常,不必拘束。”
    如故不觉得自己跟他有什么家务可聊,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在垫子上坐下。
    看看左右,发现两旁车窗落着竹帘,车窗却没关死,也就是说她只要大声叫一叫,外头就能听见,放下心来。
    “皇上想聊什么?”
    北皇没马上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直看得如故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把自己这张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给捂着,才轻叹了口气,“你娘还好吗?”
    “吃得睡得,看着挺好。”
    “好就好。”
    如故不接话,继续冷场。
    “朕给你讲个故事吧。”
    如故意外,大禽兽找她来是听故事的?
    北皇看着面前这张年轻的小脸,眼前仿佛浮现出凤真还是十七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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