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不知她这又是要玩哪样,见她真的去开门,急了,从梁上飞扑下来,去抓如故。
    眼看手要碰到如故,突然想到如故的恶趣,抓向如故的手立刻停下,转了个弯改按向如故打开的房门,把门按了回去。
    他关了这扇门,如故又去开另一扇门,玉玄顾着抢门,没注意到一针银针刺穿如故的衣袖,扎向他的腰。
    等他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觉腰上微微一痛,低头,见如故正把针从他腰上拔出来。
    玉玄顿时感觉不妙,反手回来要去抓如故的手,夺那支针,但这一用力发现,竟不能动弹。
    怔了一下,回过味来,他中招了。
    “你对老子做了什么?”
    如故把藏在袖中针管亮了出来,在手上把玩,“一点让你一时半会儿不能动弹的麻药,别怕,本郡主会好好‘疼’你的。”
    说到‘疼’字的时候,故意拉长音调,听上去别有含义。
    玉玄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瞬间转白,“喂,臭死女人,你……你别乱来啊。”
    如故特别喜欢看玉玄着急的小样,但今晚,她还真没空对他‘乱来’。
    看着屋角砂漏最后一粒砂漏尽,笑着在玉玄脸颊上拧了一把,滚回榻上,闭上了眼。
    心中默念,“怜心,如果那怨魂真的是你的,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朔月阴气最重,怨魂最有机会接近她。
    但如果玉玄跟着她,怨魂根本不敢出现。
    她虽然想见怨魂,但不会蠢到给机会怨魂上她的身,所以她要把玉玄留在离她不算太远的地方,让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阳气抑制怨魂的阴邪之气,令怨魂不能过于靠近,对她造成威胁。
    很快,如故陷入半迷糊的状态,渐渐进入梦乡。
    寂静的夜里一阵风拂过,卷落树上欲坠的落叶,落在如故的窗台上。
    坐在云末榻边角凳上打盹的四儿蓦地惊醒,“不好。”起身外走,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动作。
    四儿迷惑回头。
    云末轻摇了摇头,“是圈套。”是诱他们现身的圈套。
    “可是如故。”
    “有容瑾在。”
    “容瑾?”四儿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容瑾医术确实当世无双,但魅媚之术不是医者能破的。
    云末轻点了点头,闭上了眼,俊雅清秀的脸庞从容淡然。
    四儿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最终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他,坐了回去。
    心里七上八下,却再不能平静。
    如故忽然觉得冷,但这冷和以前朔月刺骨的冷不同。
    她没有像过去冷疾发作一样,冷得骨头都发痛,却有一种让她皮肤微微发麻的森然感觉。
    这感觉太过诡异。
    如故觉得自己在梦中,却又觉得自己醒着,忽地有什么在她身上压覆下来,又有什么在轻轻摩挲着她的身体。
    睁开眼,见一个身形强壮而高大的男人光裸的身体缠在她身上,他低着头吮吻她的颈侧,看不见脸,只能看见他一头墨黑的长发被一条紫金织带随意地松松束着。
    那人压在她身上,但她能感觉到的重量,仅仅是被子盖在身上的重量,与他硕壮的身形相差太大,而且他没有体温。
    他吮吻着她的颈侧呼出来的气息阴阴冷冷,完全不似活人的气息。
    鬼?
    如故一惊,用力想推开他,才发现身体软软地,没有一点力气,完全不能动弹。
    她想叫,却叫不出来,惊愕地看着他的一只手熟悉地滑进她的衣襟。
    她的身体本来就和常人不同,一种从来不曾经历过的阴冷渗进肌肤,那种森森然的感觉令她毛骨悚然,心脏随之快速跳开。
    那人忽地撑起身,向她看来,那张脸俊美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如故僵住……云夕……
    他看着她,勾唇一笑,阴霾的眸子邪到极点。
    如故禁不住一哆嗦。
    他手熟悉地解去她身上衣裳,转眼间,她羊脂般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展逞在他面前。
    娇柔的身体,无一不美到极处。
    他眉梢一扬,低头下去,冰冷的唇落湿濡濡地一点一点啃咬上来。
    她如遭雷击,身体瞬间绷紧,想叫他滚蛋,却发不出一个音符。
    极度的恐惧和刺激紧紧交缠,让快意更加鲜明清晰,让人无力抵抗,逼得如故浑身上下冷汗涔涔。
    然她心里越是抗拒,身体上的快意却是强烈,强烈到不能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清宁的曲音传来。
    那曲音明明暖如春阳的音调,却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把浑身挑起的火浇了个干干净净。
    趴在她身上的人惊了一下,怨毒地睨向帐外,悄然无声地从她身上滑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曲音也嘎然而止。
    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按上她的肩膀。
    明明是一只冷如冰块的手,却让她冰冷的身体瞬间转暖。
    如故猛地醒来,对上容瑾冷若冰霜的眼。
    容瑾握着她肩膀上的手缩了回去,清冷的嗓音响起,“打水。”
    如故深吸了口气,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
    被子盖的好好的,被子下的衣裳也穿的好好的。
    难道刚才真的是只是一个梦?
    她翻身坐起,身体湿濡的感觉却清晰无比。
    换成别人,一定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但如故视线落在矮几上的长琴上,秀气的眉却微微挑起。
    向容瑾问道:“我刚才中了魅媚之术?”
    容瑾见她竟能说出魅媚之术,有些诧异,冷清清地睨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把手浸在下人打来的清水中。
    他洗了手,一边用干净手巾抹着手,一边又道:“打水。”
    容瑾换了七盆水,才抹干了手。
    如故见容瑾碰了她一下肩膀,就一遍又一遍的洗手,恨不得把他全身都摸一遍,让他去洗七次澡。
    容瑾洗完手,没离开的意思,坐到桌后,开始擦他的琴。
    如故对他的洁癖更加的无语。
    不过,今晚如果不是他,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现在想起那个‘梦’,都觉得后怕。
    “谢谢你。”
    容瑾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仍保持着推门动作僵在门口的玉玄忍不住开口,“喂,你要弹琴,也先给老子把毒解了啊。”
    玉玄虽然不知道如故说的什么麻药,但他相信容瑾这个毒祖宗,一定能解。
    容瑾仔细地清理长琴,完全不看门口的玉玄,冷道:“你挨打也不长记性,活该受着。”
    “喂,不带这么不近人情的。”玉玄头不能动,斜着眼睛去睨容瑾。
    容瑾连话都不回了。
    如故走到窗边,蓦地一下按住容瑾的琴弦。
    容瑾眉心微蹙,眼底越加冷了下去。
    如故扬眉一笑,“你居然会霜华涟。”
    霜华涟是用魂魄之力来弹奏的曲子,是一门秘术,可以破世间众多邪术。
    能破魅媚之术的方法有两个,一是鲛人的天玄之音,另外就是霜华涟。
    容瑾终于慢慢抬头,进屋后第一次正眼看向如故。
    “你知道的不少。”
    “不多,碰巧而已。”如故笑盈盈地在桌对面坐下,趴在桌上,手撑着下巴,眼一眨也不眨的仔细打量容瑾没有半点瑕疵的五官。
    忽地伸了手指去戳他搁在琴弦上的手,在容瑾脸色越加冷下去的时候,识趣地把手缩了回来,笑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冥婚?”
    容瑾睨了她一眼,又再低头打理手下的琴。
    如故叹了口气,“老天爷果然是吝啬的,给了你这样的好容貌,好医术,就不肯多给你一点寿命,这么好看的男人,这么好的医术,自己却是个死人,或许应该说是死活人。”
    容瑾的手微微一顿,冷如碎冰的声音响起,“你怎么知道魅媚之术?”
    “你这算是对我有兴趣了?”
    “你可以不说。”
    “鸭子死了嘴壳硬。”如故不屑地撇嘴,“我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留在临安府,怎么样?”
    “好。”
    如故讶然,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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