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
    四儿起了一身鸡皮。
    “你要为兄弟守口如瓶,就给我侍寝;要么就老实回答我的话。”如故手指抚上四儿的脸庞,声音柔软暧昧。
    四儿防狼地抱住自己的身体,缩了缩,嘴却闭得紧紧的,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如故鼻尖差点贴上四儿的鼻尖,看见四儿整个人僵住,嘴角噙着笑,“是不是云末知道云夕在这附近,明里把我弄来这里清修,实际上是拿我当饵,诱狼?”
    四儿是不说谎的人,否认的话说不出口,呆呆地望着如故,一时无言。
    如故注视着他的眼,嘴角的笑意浓了三分,但眼底却缓缓浮上一丝冷意。
    慢慢站直身,冷冷地瞥了四儿一眼,转身走向寺院方向。
    不管她再怎么恼小郎,但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
    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顾她的安危,推她入狼窝。
    云末,我赠你蜜饯,你回我砒霜,当真如此绝情?
    她停住,转身回视向急得涨红脸的四儿,“你告诉云末,我如故从今以后,与他势不两立。”
    玉玄皱眉,而小开难得不回避地向她直看过去,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四儿顾不得再穿鞋袜,赤着脚追如故。
    “碍,你误会了,是他要来找云夕的老窝,不放心把你丢得太远,才带在身边,不是拿你做饵啊。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的,就算你碰上了云夕,云夕也伤不到你的。碍,你别走,听我说完啊……”
    四儿没穿鞋,踩着一颗小尖石,硌到脚底,痛得钻了心,只得停下。
    回头见玉玄和小开,一个抱着刀,一个玩着算盘,事不关己地看热闹,急了,“你们怎么也不拦着劝劝?”
    玉玄抓了抓胡乱扎成马尾的头,“为什么要劝?”
    小开直接把脸别过一脸,“气死才好。”
    四儿被这两个二货气得跺脚,拖了鞋子,向如故急追下去。
    玉玄用手肘拐了拐站在身边的小开,“好像有人要有麻烦了。”
    小开表示认同,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身后传来一声转咳。
    玉玄头也不回地道:“好像要下雨了,我去收衣服。”一溜烟地跑了。
    小开望了回头上明晃晃的太阳,“或许真要变天呢,我的冬虫夏草还晒着呢,得去收一收。”说着也脚底抹油的跑开。
    如故回到僧院,拽下晒在院子里换洗衣服,胡乱打了个包走人。
    清修清修个鬼啊。
    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赶回来的四儿苦劝没用,也赶紧回自己房里,把东西扫成一堆,用被单一裹,扛在肩膀上,追出僧院,如故已经不见了人影,急得跺脚,点燃一枚信号弹放上天空。
    如故不认得路,走了不少冤枉路,磕磕碰碰地到了前头一百里的黄风镇。
    黄风镇说是一个镇,实际上和一个村差不多大小。
    打听到,黄风镇唯一的一家客栈也就一个小四合院。
    镇子小,平时也没有多少人住店。
    刚进了镇子不远,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如故下意识地摸钱供袋,果然揣在怀里的钱袋不易而飞。
    贼!
    如故飞快转身朝那人追去。
    以她前世为刑警做过事的经验,如果一直跟在屁股后面追,追死也未必追得上。
    转身闪进旁边小巷子。
    按照这年代的村镇布局规律,这条小巷可以和那人跑过的巷子相通,而且更近。
    转弯,果然见有人在前面晃悠,看衣着应该就是偷她钱袋的人。
    看样子,那人以为把她甩掉了,所以不急着跑了。
    如故不知那人的底子,左右又没有人,不敢贸然行动,也放慢了脚步,缩身房子后头,不让那人发现自己,找机会把他一举拿下。
    那人走了没多远,扭头来回张望。
    如故赶紧缩在一栋突起的平房后面,掩去了身形。
    那人观望了好一会儿,又仔细的听了听,确定附近没有人,走到旁边一处茅厕,撩起外衣,解了裤腰带,对着墙角放水。
    所谓机不可失,这时不下手,只怕一会儿又要让他溜了。
    如故蹑手蹑脚弯着腰走到他身后,乘他正爽快的时候,闪电般的一脚踹过去,在他身体与墙壁亲密贴合的瞬间按住他肩膀。
    他一声闷哼,微仰起头解救出怀疑已经扁了的鼻子,在巨痛中一股热流就下来了。
    更让他郁闷的是下面的小兄弟,突然受惊,一下没能完全关住,仍在稀稀落落的勉强滴着。
    这一辈子都没出过这么大的丑,他发誓一定要身后的人,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正要反抗,腰间微微一痛,身体顿时软软地使不上力气,陡然一惊,开口要骂,却听身后声音又再传来,“老实点。”
    这个声音听在他耳朵里,更是气闷的想一头撞死,居然又栽在女人的手上。
    如故一针得手,暗松了口气,捏着假嗓子,让声音听起来粗声粗气,有杀伤力,“东西还来?”
    “什么东西?”他的嘴被压在墙壁上,歪着嘴,声音有些含糊。
    “还装?”如故手掌在他肩膀上又是用力一按,那人的脸皮差点在粗泥巴墙上搓下一层皮来。
    “你是什么人?”他开口反问,语气粗爆,一听就不是好惹的货色。
    “警……公差。”如故把‘察’字咽了回去,这可是招牌,对付这些人这个招牌好用着呢。
    “公差可以随便抓人?放手。”他沉下脸,怒火更在这瞬间滋长,苦于身上无力,不知被对方下了什么毒,只能强压着怒意,暗暗运气逼毒。
    哼!个个小混混被抓了都用这招,也太老土了,就没新点的台词,“你少废话,我跟了你好久了,你今天不老实跟我配合,你就准备着吃牢饭吧。”
    如故空出一只手快速地搜过那人的身,不见她的钱袋,怔了一下,有同伙?
    再次把那人按紧,“说,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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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一个比一个坏水
    “姓焦。”该死的水龙头还没关上,湿了他半边裤管,他带着怨气,口气也不是那么好听。
    如故一巴掌扣在他后脑门上,将他的头拍得重重的撞在墙壁上,下流混混,她见得多,就是欠收拾,凶巴巴的吼道:“你tmd的还敢胡说!老实说,姓什么?”
    “姓焦!”他更怒发冲冠,恨不得将身后的女人一脚踹飞,话刚落,前后脑几乎又是同时一痛。
    “还贫嘴?”她恶狠狠的盯着那个黑脑勺,“姓什么?”
    他简直要被这个混账女人气疯了,“焦急的焦,差爷你自己思想不干净,就抹杀全世界的姓—焦急的焦?”
    姓焦是他随口胡捏的,结果被人扭曲成这样,憋屈得气不知打哪儿出。
    呃!如故愣了愣,冷艳精致的小脸,泛起红晕,又是在他后脑上一巴掌,“你才思想不干净呢。”
    他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怒气,不让自己在毒逼出来前失控,“本王要告你殴打百姓。”
    “谁打你了?谁打你了?”她又在他后脑上不客气的来了那么两下,一个混混敢用这么专横的口气跟她说话。
    本王?
    这口气……
    这声音……
    如故头皮开始发麻,不敢去看被她按在墙壁上的脸,小心试探,“叫什么名字?”
    他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打算还是暂时别惹她的好,反正这笔账总会算回来。
    “本王叫什么关你屁事。”他近乎低吼的回答,被这女人气得完全快失去了理智,他的嘴没再压着墙,口齿也清楚了。
    无颜?
    那人脑袋上又是一痛,这次却是如故听见他的声音后失手。
    无颜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挑拨起来,他忍无可忍的侧过头,邪媚的桃花眼在昏暗中迸着怒火,是极其精致的侧脸,性感的薄唇因鼻子疼痛而咧着,鼻孔下吊着的那股暗红的液体,有点煞风景。
    他怒气腾腾地对身后人吼道:“本王警告你,你再敢动本王头一下,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如故在视线落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嘴巴和眼睛同时睁得老大,心里‘咯噔’一下,糟糕了。
    被她按着的人,哪里是刚才偷她钱包的人,而是她的‘未婚夫’——无颜。
    如故牙抽直抽冷气。
    其实也不能全怪她。
    谁让他平时整天穿得花里胡哨,今天居然穿得这么‘朴素’。
    别说看背影了,就是看正脸,说不定都认不出他来。
    难道得发挥一次上一世警花的‘淫威’,居然撞上了这淫罐子,真是囧大了。
    如故恨不得能立马钻地里遁掉。
    无颜虽然侧过了头,仍不能看见身后人,但感到对方身体的瞬间僵硬,那只顶在他屁股上的膝盖也移开了,身体顿时自由,这时才发现小弟弟被墙壁蹭得火辣辣的痛。
    咧着嘴,飞快的拉上裤子,如果这个该死的女人弄得他不举,他一定会杀了她。
    抹着鼻血,转过身怒视身后那个挈事者,结果直接撞进了一双极力掩饰着一丝慌乱的清亮眼眸。
    精致的五官拼凑出一张神采飞扬的秀丽脸庞,她风尘仆仆,随意束着的长发微微凌乱,却丝毫不显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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