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阿雪说完又哭,她不相信是护国公主害死她们主子,可是主子确实是吃了她的药丸,晚上开始肚子疼的,若不是这药丸有问题,又是哪里有问题。
    定王楚逸霖望向云染和云紫啸二人:“现在护国公主还有何话说,你跑到我定王府来害人,真正是太目无王法了,仗着自己手中有打王鞭,便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吗?”
    定王楚逸霖话一落,看也不看云染,瞳眸嗜血的望向了房里的楚逸祺:“皇上,臣请皇上替臣弟做主,惩治这个杀了臣弟王妃的杀人凶手。”
    云染望向最正中位置上的楚逸祺,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又望向迫不及待的定王楚逸霖,挑高眉淡淡的开口:“我想请教定王殿下,你说是本宫害死的晴儿,本宫为什么要害死晴儿,她和本宫是朋友,本宫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
    “因为你恨本王,从前你和本王有过节,看本王和王妃感情深厚,你想打击本王,所以才会对王妃动了手脚,护国公主,你别把别人当成傻子。”
    云染噗哧一声冷笑出声,阴森森的眸光穿透定王楚逸霖的脸,几乎一直望到他的心里:“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是别人把你当傻子,还是你把别人当傻子啊,你和定王妃感情一直深厚吗?如若感情深厚的话,为什么定王妃脸色苍白,神情郁结,一直不开心呢,你还有脸说和她感情深厚,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云染怒骂,定王楚逸霖脸色黑沉了,望向云染喝道:“云染,你真是太狂妄了,就算你是护国公主又怎么样,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本王就不信诺大的大宣还治不了你,皇上能由着你做出这等狂妄的事情来。”
    定王一言落,掉首望向正中位置上的楚逸祺:“皇上请下旨捉拿护国公主,她实在是目无王法了。”
    楚逸祺抬眸望向护国公主云染,似笑非笑的开口:“护国公主,你太目无王法了,朕只得禀公办理了。”
    他一言落朝门外唤人:“来人,把护国?”
    楚逸祺的话没有说完,听到门外一道冷笑声响起来,一人从门外优雅的走了进来,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衬得他如玉一般的温润柔和,可是此刻他周身拢着冷寒的气息,漆黑的瞳眸之中满是阴霾,一走进来望向正中的皇帝楚逸祺。
    “皇上,抓人前能否请皇上查清楚,这定王妃是不是护国公主害死的,单凭定王的话便抓了护国公主,恐怕我大宣的百姓要有微词吧,那些不明就里的百姓,说不定会认为皇上是忌掸公主手中的打王鞭,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把护国公主抓进大牢呢。”
    燕祁咄咄逼人的话落地,房里的皇帝楚逸祺,脸色冷沉下去,抬眸望向燕祁,燕祁毫不退让,一双幽暗深沉如万丈深渊的瞳眸紧盯着楚逸祺,两个人便这么对恃着,两股力量在房间里较量着。
    房里的人个个都感受到了压迫感,大气不敢喘,谁也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生怕撞在刀口上,死得不明不白的。
    定王楚逸霖率先开口:“燕郡王要证据,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燕郡王还有什么话说。”
    燕祁掉头望向地上跪着的小丫鬟阿雪:“凭一个小丫鬟的证词便认定了护国公主有罪,是不是太儿戏了,如若真的可以凭一个小丫鬟便能认定护国公主的罪,那么本郡王明天就可以让定王认罪,后天便可以让刑部尚书秦大人认罪,大后天便可以让赵丞相认罪。”
    燕祁话一落,定王的脸色别提多黑沉了,秦大人和赵丞相连连的抹汗,望着燕郡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冤啊,他们坐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啊。
    定王楚逸霖咬牙喘着粗气叫起来:“燕祁,你太狂妄了,护国公主害死本王的王妃是不容置疑的,下午有很多人看到护国公主前来定王府看望本王的王妃了。”
    楚逸霖的话一落,他身边的侧妃和梅若晗飞快的起身说道:“我们可以证明,下午护国公主确实来看望过定王妃。”
    两个女人话一落,定王伸手拿了桌上的药盒过来,指着药盒说道:“除了人证外,这药盒也是证明,先前本王让御医检查过,这药盒里先前曾经放了一枚毒害王妃的毒丸,虽然毒丸被用掉了,可是盒中依然有毒味。”
    定王话一落,一侧的御医走了过来跪下禀道:“回燕郡王的话,老臣查过了,确实有毒味儿,和定王妃所中的毒是一种的毒气。”
    御医话落,定王望向燕祁:“燕郡王,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人证物证俱在的事情,你说本王冤枉了护国公主不成?”
    燕祁抬眸,眸色凉如寒冰,唇角是凉如薄冰的冷讽笑意。
    “定王说人证物证俱全,我想说人证物证一样不全,你所谓的人证,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这位小丫鬟看到定王妃服下药后,有离开过定王妃吗?”
    阿雪一想,连忙点头:“回燕郡王的话,奴婢离开过,王妃睡了后,奴婢出去守着了,而且晚上的时候还给王妃端饭离开了一会儿。”
    燕祁不看定王,望向楚逸祺:“这个小丫鬟曾经离开过定王妃,难道真正害死她的凶手就不能乘机潜进来给她下毒吗?”
    他一言落,又望向定王府的侧妃和梅若晗,其眸暗沉好似万丈深渊,两个女人望进这样的一双瞳眸,不由自主的心头恐慌,下意识的害怕,燕祁的话却响起来:“这大宣的京都人人都知道定王妃和护国公主交情很好,那么定王妃身子不好,护国公主前来探望她,有错吗?”
    他停了一下,又望向定王楚逸霖手中的药盒,沉声问阿雪:“这药盒应该在在你手中,你是否把这药盒一直放在身上。”
    阿雪哭着开口:“回燕郡王的话,奴婢放在了王妃的床前,这药丸是护国公主所送,奴婢知道很珍贵,所以生怕掉了,便摆放在房间里了。”
    燕祁笑望向房间里的皇帝楚逸祺和定王楚逸霖:“看似天衣无缝的人证物证,其实根本禁不起推敲,一敲就破,这样定王殿下还认为护国公主有罪吗?”
    房间里,气氛一瞬间僵硬下去,先前还高兴莫名的人,这下子个个满脸的苦像,望着燕祁,恨不得咬死这家伙。
    云紫啸飞快的开口:“定王爷,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这还没有查清楚的事情,你便想把本王的女儿抓进大牢里,你是认为本王的女儿好欺负吗?”
    云紫啸话一落,望向皇帝楚逸祺:“皇上,你一定要替老臣做主啊,老臣再无用,也不能让人欺成这样啊。”
    楚逸祺心里别提多恼火了,他之所以大晚上的出宫来,便以为能治云染一个死罪的,没想到到最后云染竟然再次无事,这让他想踹自己的皇弟两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楚逸祺板下脸来,严肃的望向定王楚逸霖:“定王,这事没有查清楚,你万不可随便的污蔑护国公主,护国公主可是我大宣的一品公主,你这样污蔑她,可是有损我大宣的颜面的。”
    定王眼神暗了暗,心里冷骂,你不也想她死吗,要不然我一派人进宫,你便屁颠屁颠的出宫干什么。
    “皇上,臣弟该死,臣弟一定会再查这件事。”
    现在所有的人证物证被燕祁给推翻了,楚逸霖自然没办法再让人把云染关进大牢里,只能缓和语气说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染看着房内的各人唱大戏,直到最后才缓缓的开口:“定王殿下先前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吗?”
    定王楚逸霖一愣,望着云染,觉得云染眸光有些古怪,满脸的讥讽,定王觉得这事有些不大好,不过依旧面不改色的开口:“没错。”
    云染不看定王楚逸霖,望向房间里的几个人:“皇上和各位大人可都是听到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房间里的各人也看出了云染的古怪,面面相觑,最后刑部尚书秦大人和兵部尚书江大人等点头:“是的,先前王爷说过这句话。”
    “那就好,我就怕定王爷不承认这件事,自然是王子犯法与庶女同罪,那么本宫这里有一纸血状,状告定王殿下谋害人性命的。”
    云染从袖中取出一块血布,素手一抖,不卑不亢的递到皇上的面前:“皇上请看,这是定王妃的血状,以血为墨,状告定王殿下谋害她性命的。”
    房内,定王脸色瞬间难看,瞪向云染:“你胡言乱语什么?”
    “本宫可没有胡言乱语,定王可能不知道一件事,先前虽然我离开了定王府,但是其实命了一名暗卫留下来保护定王妃的,那暗卫一直在定王妃门外的暗处,但因为离得远,并不知道内里的情况,待到他感觉到事情不对劲,进来查看的时候,发现定王妃已经身中剧毒,手里紧紧的拽着一张血状,状告的正是定王殿下。”
    定王楚逸霖石化了,本来这是他设定好了弄死宋晴儿,再栽云染一把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把自己弄进了进去。
    这怎么回事?
    皇帝楚逸祺看着手中的血状,脑子飞快的动起来,说实在的,弄不死云染很恼火,不过能弄死这个皇弟也很令人开心,如此一想,楚逸祺飞快的看了手中的血状,血状之上写着的正是定王楚逸霖谋害的我,定王殿下想害死我,娶梅家的梅小姐为定王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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