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有股冲动,想伸手,过去摸摸他那鼻子。
    不过终究是压抑下了,好不容易他睡着了,别没事把他吵醒了,两个人面对面,又是尴尬。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却见容王的睫毛动了下,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深沉晦暗,不过怎么也不像是刚睡醒的人。
    阿宴微惊,不由得睁大了嘴巴。
    她赶紧回忆了下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太过分的事儿。
    容王凝视着自己上方,那个趁着自己睡着时打量了自己好久的王妃,看着她那因为震惊而睁得圆圆的嫣红唇儿,半响,他终于忍不住道:“你为什么偷看我?”
    偷看?
    阿宴一下子跌倒在床铺上,她侧躺在那里,小手抓着被褥,低声道:“我没有偷看。”
    容王挑眉:“是吗?”
    阿宴鼓起勇气,侧过脸,抿唇道:“我在看我的夫君,看夫君,能叫偷看吗?”
    容王面无表情地僵在那里半响,最后终于,唇边绽开一个笑来。
    他平日总是清冷眸中也带上了笑,笑里都是暖意。
    他这么一笑,暖帐里的气氛一下子不一样了。
    阿宴见他笑着,心里也是一松,便凑过去,打量着他的眉眼,低声道:“夫君,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78|容王的表白之活色生香
    容王仿若有所察,收住笑,别过脸去:“不可以。”
    阿宴不死心:“可是我还没问呢。”
    容王还是没说话,侧颜冷硬。
    阿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起手,用自己的手去握住容王的手。
    她两只小手将那大手握在手里,把玩着,比划着,小声地嘟囔道:“你刚才又不是说梦话,刚才分明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现在我就是问问你,你就不理我了……”
    这话一出,容王的手顿了下。
    半响,他终于转过身来,从阿宴手里抽出手来,然后揽住她的腰肢。
    阿宴顺势钻到他怀里,在他胸膛上磨蹭。
    容王摩挲】着阿宴柔软的腰肢,感觉着她的黑发在自己胳膊上蔓延缠绕,他抬手细致地将她的黑发理顺,又按压着她的脑袋,将她越发按在自己身上。
    一声叹息,他终于开口道:“阿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不过我并不保证,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阿宴听到这个,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夫君,你为什么娶我?”
    虽然阿宴知道自己的容貌是首屈一指的,要不然也不至于那威远侯只见了自己一面,那魂就飞了。
    不过呢,她也知道,容王绝对不会是为了一个女子的容貌就会将她娶进门的。
    上一世的容王,不知道见识了多少倾国倾城的女子,她们其中不乏比自己姿容更加绝艳的。
    除了美貌,阿宴很有自知之明,无论是家世还是性情,自己实在都是拿不上台面的。
    容王揽着阿宴的腰肢,听到这个,半合上眸子,哑声道:“你认为呢?”
    阿宴咬唇,皱着眉头,想着从他口里挖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太难了,当下她埋下脸,厚着脸皮硬声道:“你是不是偷偷地喜欢我啊?”
    这话问得直接又火烫,阿宴问完后,自己也羞红了脸。
    她以为沉闷内敛的容王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谁知道容王竟然在沉默了片刻后,终于道:“是,阿宴,我就是偷偷地喜欢你。”
    他揽着她的大手用了几分力道,扣得她柔软的腰肢甚至有些疼:“阿宴,如果我不是喜欢你,怎么会娶你呢。”
    这话一出,阿宴陡然睁大了眼睛。
    她从容王怀中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容王,探究地打量着他。
    她努力地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陡然明白过来:“威远侯那次,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故意把茶杯捏碎,后来又是故意引着威远侯在他府里要了一个侍女,不得不娶回家里了。
    容王眸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他别过眼睛去,不过依然还是哑着声音道:“是,我就是故意的。”
    阿宴在这昏沉沉的夜色中,清晰地看到容王耳根那里一点可疑的红。
    她终于忍不住,抿唇笑了下,低声道:“那一日在卧佛寺下,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容王听到这话,蹙了下眉,目光落在阿宴脸上:“那你呢?你是不是跑过去见沈从嘉的?”
    听着容王语气中的浓浓的醋意,阿宴心情越发好起来。
    她笑着点头:“是啊。”
    容王低哼。
    阿宴越发顺着杆子往上爬:“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想着我,怕我真嫁给沈从嘉,所以跑过去拦着我?”
    容王想起这事儿,没来由地便脸色便沉了:“沈从嘉真就那么好,都成瘸子了,你还跑过去见他。”
    若是以往,容王这么一沉下脸来,怕是阿宴已经开始心里犯嘀咕了,不过此时她竟然不觉得怕了。
    她笑着揽着他的脖子:“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
    容王依旧沉着脸,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有你那表哥阿芒,可是兵荒马乱的在大街上给你表白,你可真是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宴想起当时的事儿,不由越发笑得跟一朵花一样,她干脆坐起来,几乎是趴到了他胸膛上:“我表哥阿芒说得那些话,确实很让人感动呢。我听着,心里真是喜欢。”
    难得有个人,接连两世,都是那样地对自己好,阿宴确实是感动的。
    容王的目光难懂,哑声问道:“那你呢?”
    阿宴故作不知:“我什么啊?”
    容王抿了下唇,没好气地道:“你喜欢他吗?”
    阿宴为难地蹙着眉,歪着头,想了好久好久。
    容王眉宇间渐渐地浮现出焦躁来,就这么直直地望着他的王妃。
    半响,阿宴暗暗瞥了下容王的不安,心里实在是觉得欢喜极了,她这才故意叹了口气:“要说起来,如果他真得喜欢我,那可能我也是没法嫁给他的。”
    容王终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他又挑眉,道:“为什么,因为他只是一个商贾出身,无法与你匹配?”
    阿宴埋首在容王的胸膛上,心里忽然觉得想大笑三声。
    不过她使劲地憋住了,这才闷闷地道:“也不是因为这个啊,主要是表哥在我心里,就像是哥哥一样,如果嫁给他,我会觉得怪怪的。”
    容王听到这个,顿时那眉宇间的焦躁一挥而去。
    谁知道阿宴忽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望着容王:“不过呢,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可心的男人,我或许真会嫁给他吧,我也不知道呢,毕竟表哥对我真好。”
    这话一说出,容王顿时脸色不太好起来,他暗沉的目光就那么盯着阿宴,骤然伸手,就这么强行按压着阿宴的脑袋,将她按下,然后薄唇刚猛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攻城略地长驱直入,让阿宴几乎喘息无能,脑后就是那个有力的大手,她躲无可躲,只能趴在那里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王终于放开了阿宴,他深沉难辨的眸子压抑着情=欲的色彩,喘息急促粗重。
    阿宴被吻了这么许久,已经是浑身无力全身虚脱一般,就这么瘫软地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胸膛深沉而有力的起伏。
    男人和女人的身子果然是不一样的,这胸膛起伏得那么有力,以至于自己的娇软的身子也跟着动啊动的。
    她勉力撑起来,正打算从他身上退下,可是就在她这一动间,却觉得一个蓬勃巨大的硬物已经顶上了自己的绵软。
    她一下子就软在那里,重新趴在了他胸膛上。
    容王的手按压着阿宴的腰肢和娇软的两瓣,这个动作让他的刚硬几乎隔着衣料就那么嵌入了她身体内一般。
    他望着黑暗,暗哑地道:“可以吗?”
    阿宴软趴趴地在他胸膛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容王等了一会儿,蹙眉,终于道:“如果你不舒服,说话,我不会勉强你的。”
    不过阿宴并没有说话。
    黑暗中,她无声地喘息着,伸出手,开始摸索起来。
    她去摸索的,是容王那个硬生生的地方。
    容王开始的时候尚且没明白,过来反应过来了,却已经被她那样握在手里了。
    他陡然一顿,浑身都僵硬起来,大口地喘息着。
    他的身子,就跟刚出鞘的剑一样,正是最锋锐的时候,只那么一碰,就是火花四溅。虽说他也成了亲,和阿宴有过,不过其实也是顾忌着她的身子呢,每每也不太敢太过放肆,总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弄坏了。
    如今,这锋利的带着寒芒的利器,就被那个让他放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小女人那样握在手心里。
    偏偏她还该死地就那么攥着,还使劲地攥着!
    其实此时阿宴也是吓了一跳,怎么这个还一跳一跃的呢,就像条鱼,你能感觉到那种来自身体的有力脉动。
    她虽然上辈子是成过亲的,不过这种经历却是没有过。
    容王是再也不能忍受了,他低哑出声,就这么翻身将她压下。
    这时候,就算你说什么,你哭着求他,他都没法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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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切停息的时候,阿宴大口喘着气。
    她偎依在容王的胸膛里,就在被他疼爱过的余韵中,轻轻地颤着,战栗着。
    现在她在极度的欢愉中,努力地回忆过去的种种,一下子意识到,身边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对自己很好了。
    她心里一下子被填得满满的。
    就如同刚才,她的身体被填得满满的一样。
    她伸出微颤的手,揽住容王的脖子,埋首在他胸膛里,声音竟然不自觉地带上了哽咽。
    “永湛,永湛,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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