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等于咱们五行宫对那叶苏低头了？我并没有使用过任何道术以及超出世俗的力量来，我的一切行为都是符合规定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咱们还选择退让，传出去的话，让修道界的其他宗门如何看待咱们五行宫？”
刁玉晨觉得有些无法忍受这种耻辱感，不由得开口说道。
“符合规定？玉晨，为师知道你觉得委屈，但规定是人定的，或者说……这规定其实是修道界对世俗政府的妥协，什么叫妥协？因为世俗政府的整体力量超过我们，只是不想因为对付我们而让整个国家元气大伤，这才会有妥协出现。按照修道界一直以来的规矩，若是我们的力量能够超过世俗政府，你觉得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局面吗？那叶苏现在是世俗政府面对修道界的代言人，所以一些小的方面，就算他进行歪曲和逼迫，我们也只能忍受！他可以做的过分一些，我们却不可以，因为他相对来说更弱小，同时背后的力量却又更强大！如果你真的想要继续在他面前用五行宫去压迫，我相信他一定会借机杀了你。他不是在开玩笑！”
说到这里，何东莲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缓了缓声音，和颜悦色的继续说道：“至于修道界的其他宗门如何看待咱们五行宫……嘿嘿，玉晨，其他宗门的看法，对咱们五行宫又能有什么影响？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虚的，只有力量才是真的。只要你的拳头足够大，那么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所谓的道理，只有彼此力量相差无几的时候才能有用。而且……这叶苏找的时机非常好，六号实验体死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被他所杀，他现在有火，我们得让他发泄出来。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心里不舒服，放心，他嚣张不了多久了，宫里已经确定了对付他的办法，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看着传音石里的影响暗淡了下去，刁玉晨所受到的震动却是丝毫没有减少。
这些内容倒是不用担心被身旁的叶苏看到。
传音石需要以五行宫道法催动，所以非催动之人，是看不到也听不到里面的内容和声音的。
可刁玉晨仍然觉得有些荒谬。
六号实验体居然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是叶苏所杀？可这段时间叶苏一直在学校里，他去杀了六号实验体，自己居然完全不知情？！
而且……六号实验体不是据说已经达到了锻体巅峰的境界了吗？
这叶苏明明只是锻体中期罢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样，想好了吗？”
一直站在旁边的叶苏再次开口，声音中却是多了几分戏谑。
第五百九十八章梦碎
这般戏谑的语气让刁玉晨觉得叶苏实在是太嚣张了些。
如此嚣张并非所谓纨绔子弟习惯的那种大叫大嚷又或者跋扈蛮横，相反，叶苏整个人看起来想当的内敛，只是语气中隐含的那般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刁玉晨总有种想要把叶苏狠狠去揍上一顿的冲动。
偏偏她又完全不是叶苏的对手，只能强行忍耐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比的不爽。
“你……居然杀了六号实验体？是这个周末做的吗？”
刁玉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着叶苏，咬着牙问道。
六号实验体？
那个修炼白骨厉魂体的家伙，只是六号实验体？
如果这个排名完全是按照实力进行的话，岂不是说比那个家伙强的，还有五个？
这……不大可能啊……
脑海中有些不确信的想着，表面上叶苏却是点了点头，开口道：“昨天和前天正好有空，就顺便去处理了那个人渣，你们五行宫的一些做法实在是太过分，我很生气、后果便很严重，你们的所作所为正在逐渐的超出我的忍耐范围，说不得，我还真要建议国家干脆直接以小型核弹将你们全都消灭，还来的干净，一了百了。”
“你……你敢！”
刁玉晨被叶苏的说法弄得一惊。
“我确实不敢。”
叶苏很是光棍的说道。
这样的反应反倒是让刁玉晨一时间愣住。
“但你们也不要一直逼我！重症当下猛药！你们这个六号实验体所修炼的邪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师尊。顺便也提醒她一句，你们可以不承认那些是你们的人，但我也不需要证据去认定。有些事，你们做的不过分，我可以私底下和你们玩，同时瞒着不让这些事情流入到政府真正高层的耳朵里。毕竟爆发太过剧烈的冲突，对谁都不好。可你们也不要碰触我的底线，否则我会不惜代价！既然普通人无论如何都要死，那么就让他们轰轰烈烈的死，也比死在你们那些邪恶的功法之下来的舒服。”
叶苏微微俯身，和刁玉晨的脸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上，轻声道：“说出你的选择，三条路，你选哪一条？”
“我……我选第二条……”
面对着叶苏的逼近，刁玉晨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下意识的便后退了一步，开口说道。
心跳的速度则是骤然间加速了许多。
“很好，那就去，中午之前，我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以后这种事情也最好不要再发生。我知道你们五行宫想让我死，我也知道你们现在肯定正在筹划着对付我的办法，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对我出手，可一些迂回的手段，一向是你们葵水宫所擅长的。但既然现在我还活着，那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什么时候我真的死了，你们才能嚣张。”
叶苏说完，转身直接朝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了刁玉晨一个人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看着叶苏离去的背影，除了愤恨的咒骂外，刁玉晨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根本就是秀才遇到兵！
跺了跺脚，刁玉晨只能无奈的转身离去。
……
海洋科学班内的自习上的还算是安静，叶苏的突然离去让整个班里的气氛有些怪。
随着刁玉晨重新走回了班里，姜雨和郭锦良几乎是同时起身，一脸关切的问道：“玉晨，导员找你出去说什么了？没有为难你？”
看着两人满是关心的脸色，刁玉晨本能的就想要使坏，但话到了嘴边，脑海中却又不期然的想起了叶苏所说的那些话，以至于刚要脱口而出的话本能的便硬生生的憋住。
这让刁玉晨的心情更加恶劣，直接冷着脸说道：“你们两个以后离我远点，我对你们没有丁点的兴趣。”
说完，刁玉晨便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如此的冷言冷语完全是刁玉晨自从来到海洋科学班后的第一次。
所以不仅仅姜雨和郭锦良愣在了原地，海洋科学班的其他男生也是一个个一脸呆滞。
眼看着刁玉晨已经坐回了位置，姜雨和郭锦良这才反应了过来，两人同时小跑到了刁玉晨的桌前。
姜雨愕然问道：“玉晨，你怎么了？是不是导员跟你说什么了？你不用害怕！恋爱自由，咱们都是大学生了，就算是导员，也没有资格去管这些事情！如果导员不让你和我在一起，我自己去找导员理论！”
郭锦良难得的没有和姜雨抬杠，而是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感情这方面的事情，还是要看自己的想法的。”
“自己的想法？我这当然是自己的想法！姜雨、郭锦良，你们两个还真以为自己多么优秀？连我在玩你们都没有看的出来，说你们是白痴都是抬举你们！”
刁玉晨的心情实在是太差，被叶苏逼着必须将这些东西全都坦白出来，明明死活都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这种感觉自从刁玉晨懂事以来就从没有遭遇过！
在这种心情的被动影响下，刁玉晨干脆就直接把火全都发在了姜雨和郭锦良的头上。
原本能够用更舒缓一些的方式解释这些事情，但刁玉晨却完全放弃，而是采取了最直接最暴力的方法……
“玉……玉晨……你……你这是怎么了？”
姜雨和郭锦良被刁玉晨骂的再次怔住。
“我很好！只是我不想再陪你们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我，那又如何？你们男人就是犯贱，只要稍微跟你们每个人都暧昧一些，又不明确的表现出来，你们就跟狗见了肉一样屁颠屁颠的围在我的周围，拼了命的想要讨好我。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对你们每个人都这么友好？你们真以为我是对你们有好感吗？别自欺欺人了，你们也配？”
刁玉晨极尽嘲讽的说着。
不仅仅姜雨和郭锦良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整个海洋科学班所有对刁玉晨产生过好感的男生此时脸色都变得很是阴沉。
刁玉晨则根本没有任何要就此停下的意思，继续开口不停的数落起来。
从姜雨和郭锦良开始，每一个人对她暗地里表达的喜欢的情绪甚至爱意，包括方式和所做过的事情，刁玉晨都进行着毫不留情的打击。
修道者的记性自然是极好的，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与之相关的事情，刁玉晨竟是一件都没有忘记。
而这些话听在所有喜欢刁玉晨的男生耳朵里，却彷如晴天霹雳！
原来她都知道！她根本全都明白，只是装作不懂的在看他们的笑话！
偏偏他们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刁玉晨是太过纯情，所以不懂！
却没想到刁玉晨的心里，竟是因为这些事情而如此的嘲笑他们！
有这么一瞬间，班里所有的男生几乎同时能够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至于姜雨和郭锦良，更是如同痴傻一般的呆立在原地。
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
爱情很美，爱情……却也很毒……
第五百九十九章幡然醒悟
叶苏有些没想到自己班里男生们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当天放学之后，原本尤丽还约了叶苏，想要和叶苏一起吃顿晚饭，然后看一场一直想看、却始终没人陪她去看的电影。
却由于海洋科学班的所有男生在放学之后突然集体出现在了叶苏的办公室内，并且明显是找叶苏有事而只能作罢……
随着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已经次第的下班离去，整个办公室里便只剩下了叶苏和一众男生。
海洋科学班一共十二名男生，此时包括秦晓和林维阳以及韩乐语在内，十二名男生都在这里。
只不过十二人除了秦晓、林维阳和韩乐语表情还算正常外，其他九人都是一脸惭愧的低头站在叶苏的面前，等到办公室里没人了，九人这才齐齐的同叶苏道歉。
姜雨和郭锦良道歉的声音尤其大。
道歉的同时，九人还一脸通红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敢面对叶苏一般。
“那个刁玉晨都跟你们说清楚了？”
叶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口问道。
“是，导员……我们……我们……”
其中一名男生脸色涨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这件事情。
还是姜雨和郭锦良两人表现的镇定一些，再次朝着叶苏鞠躬后，姜雨直接说道：“导员，我们自己昏了头，之前居然还对您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实在是该死，多亏了您，否则我们怕是要让那刁玉晨迷的神魂颠倒而不自知了。”
“幡然醒悟、为时未晚。那刁玉晨天生媚骨，也难怪你们抵挡不住她的魅力。不过知道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行了，不用心里面觉得愧疚。如果你们真的有能力让那个刁玉晨喜欢上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的话，我也绝不会反对，但这种被人当猴耍的事情，实在是太给咱们海洋科学班丢面子了。”
叶苏笑着说道。
这件事他之所以愤怒，只是因为刁玉晨以修道者的身份，却去影响普通人，更是利用这种影响让海洋科学班好不容易形成的良好的化学反应遭到了破坏。
至于姜雨和郭锦良这些人对于刁玉晨的迷恋，在叶苏看来倒并不是什么大事。
苗条淑女、君子好逑，追逐优秀的异性，本就是男人得天性。
如今既然刁玉晨自己将这件事解释的非常清楚，海洋科学班这些男生又已经明白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此反倒是因利势导的让海洋科学班这些男生的关系更加亲近了一些。
都说男人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
这同时喜欢上刁玉晨，又被刁玉晨如此的玩弄过感情后，虽然不算是一起嫖过娼，但也算是同病相怜、同过苦患过难。
而男人的友谊，往往便在这同病相怜中，就可以突飞猛进。
此时叶苏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这些男生的脸色和神态，就能够确定这次的事情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他们原本因为大一那一年里互相之间所发生的各种事情形成的敌意，通过这件事情反倒是消散了许多。
这让叶苏的心情不错。
刁玉晨觉得有些无法忍受这种耻辱感，不由得开口说道。
“符合规定？玉晨，为师知道你觉得委屈，但规定是人定的，或者说……这规定其实是修道界对世俗政府的妥协，什么叫妥协？因为世俗政府的整体力量超过我们，只是不想因为对付我们而让整个国家元气大伤，这才会有妥协出现。按照修道界一直以来的规矩，若是我们的力量能够超过世俗政府，你觉得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局面吗？那叶苏现在是世俗政府面对修道界的代言人，所以一些小的方面，就算他进行歪曲和逼迫，我们也只能忍受！他可以做的过分一些，我们却不可以，因为他相对来说更弱小，同时背后的力量却又更强大！如果你真的想要继续在他面前用五行宫去压迫，我相信他一定会借机杀了你。他不是在开玩笑！”
说到这里，何东莲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缓了缓声音，和颜悦色的继续说道：“至于修道界的其他宗门如何看待咱们五行宫……嘿嘿，玉晨，其他宗门的看法，对咱们五行宫又能有什么影响？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虚的，只有力量才是真的。只要你的拳头足够大，那么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所谓的道理，只有彼此力量相差无几的时候才能有用。而且……这叶苏找的时机非常好，六号实验体死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被他所杀，他现在有火，我们得让他发泄出来。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心里不舒服，放心，他嚣张不了多久了，宫里已经确定了对付他的办法，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看着传音石里的影响暗淡了下去，刁玉晨所受到的震动却是丝毫没有减少。
这些内容倒是不用担心被身旁的叶苏看到。
传音石需要以五行宫道法催动，所以非催动之人，是看不到也听不到里面的内容和声音的。
可刁玉晨仍然觉得有些荒谬。
六号实验体居然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是叶苏所杀？可这段时间叶苏一直在学校里，他去杀了六号实验体，自己居然完全不知情？！
而且……六号实验体不是据说已经达到了锻体巅峰的境界了吗？
这叶苏明明只是锻体中期罢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样，想好了吗？”
一直站在旁边的叶苏再次开口，声音中却是多了几分戏谑。
第五百九十八章梦碎
这般戏谑的语气让刁玉晨觉得叶苏实在是太嚣张了些。
如此嚣张并非所谓纨绔子弟习惯的那种大叫大嚷又或者跋扈蛮横，相反，叶苏整个人看起来想当的内敛，只是语气中隐含的那般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刁玉晨总有种想要把叶苏狠狠去揍上一顿的冲动。
偏偏她又完全不是叶苏的对手，只能强行忍耐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比的不爽。
“你……居然杀了六号实验体？是这个周末做的吗？”
刁玉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着叶苏，咬着牙问道。
六号实验体？
那个修炼白骨厉魂体的家伙，只是六号实验体？
如果这个排名完全是按照实力进行的话，岂不是说比那个家伙强的，还有五个？
这……不大可能啊……
脑海中有些不确信的想着，表面上叶苏却是点了点头，开口道：“昨天和前天正好有空，就顺便去处理了那个人渣，你们五行宫的一些做法实在是太过分，我很生气、后果便很严重，你们的所作所为正在逐渐的超出我的忍耐范围，说不得，我还真要建议国家干脆直接以小型核弹将你们全都消灭，还来的干净，一了百了。”
“你……你敢！”
刁玉晨被叶苏的说法弄得一惊。
“我确实不敢。”
叶苏很是光棍的说道。
这样的反应反倒是让刁玉晨一时间愣住。
“但你们也不要一直逼我！重症当下猛药！你们这个六号实验体所修炼的邪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师尊。顺便也提醒她一句，你们可以不承认那些是你们的人，但我也不需要证据去认定。有些事，你们做的不过分，我可以私底下和你们玩，同时瞒着不让这些事情流入到政府真正高层的耳朵里。毕竟爆发太过剧烈的冲突，对谁都不好。可你们也不要碰触我的底线，否则我会不惜代价！既然普通人无论如何都要死，那么就让他们轰轰烈烈的死，也比死在你们那些邪恶的功法之下来的舒服。”
叶苏微微俯身，和刁玉晨的脸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上，轻声道：“说出你的选择，三条路，你选哪一条？”
“我……我选第二条……”
面对着叶苏的逼近，刁玉晨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下意识的便后退了一步，开口说道。
心跳的速度则是骤然间加速了许多。
“很好，那就去，中午之前，我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以后这种事情也最好不要再发生。我知道你们五行宫想让我死，我也知道你们现在肯定正在筹划着对付我的办法，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对我出手，可一些迂回的手段，一向是你们葵水宫所擅长的。但既然现在我还活着，那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什么时候我真的死了，你们才能嚣张。”
叶苏说完，转身直接朝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了刁玉晨一个人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看着叶苏离去的背影，除了愤恨的咒骂外，刁玉晨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根本就是秀才遇到兵！
跺了跺脚，刁玉晨只能无奈的转身离去。
……
海洋科学班内的自习上的还算是安静，叶苏的突然离去让整个班里的气氛有些怪。
随着刁玉晨重新走回了班里，姜雨和郭锦良几乎是同时起身，一脸关切的问道：“玉晨，导员找你出去说什么了？没有为难你？”
看着两人满是关心的脸色，刁玉晨本能的就想要使坏，但话到了嘴边，脑海中却又不期然的想起了叶苏所说的那些话，以至于刚要脱口而出的话本能的便硬生生的憋住。
这让刁玉晨的心情更加恶劣，直接冷着脸说道：“你们两个以后离我远点，我对你们没有丁点的兴趣。”
说完，刁玉晨便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如此的冷言冷语完全是刁玉晨自从来到海洋科学班后的第一次。
所以不仅仅姜雨和郭锦良愣在了原地，海洋科学班的其他男生也是一个个一脸呆滞。
眼看着刁玉晨已经坐回了位置，姜雨和郭锦良这才反应了过来，两人同时小跑到了刁玉晨的桌前。
姜雨愕然问道：“玉晨，你怎么了？是不是导员跟你说什么了？你不用害怕！恋爱自由，咱们都是大学生了，就算是导员，也没有资格去管这些事情！如果导员不让你和我在一起，我自己去找导员理论！”
郭锦良难得的没有和姜雨抬杠，而是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感情这方面的事情，还是要看自己的想法的。”
“自己的想法？我这当然是自己的想法！姜雨、郭锦良，你们两个还真以为自己多么优秀？连我在玩你们都没有看的出来，说你们是白痴都是抬举你们！”
刁玉晨的心情实在是太差，被叶苏逼着必须将这些东西全都坦白出来，明明死活都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这种感觉自从刁玉晨懂事以来就从没有遭遇过！
在这种心情的被动影响下，刁玉晨干脆就直接把火全都发在了姜雨和郭锦良的头上。
原本能够用更舒缓一些的方式解释这些事情，但刁玉晨却完全放弃，而是采取了最直接最暴力的方法……
“玉……玉晨……你……你这是怎么了？”
姜雨和郭锦良被刁玉晨骂的再次怔住。
“我很好！只是我不想再陪你们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我，那又如何？你们男人就是犯贱，只要稍微跟你们每个人都暧昧一些，又不明确的表现出来，你们就跟狗见了肉一样屁颠屁颠的围在我的周围，拼了命的想要讨好我。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对你们每个人都这么友好？你们真以为我是对你们有好感吗？别自欺欺人了，你们也配？”
刁玉晨极尽嘲讽的说着。
不仅仅姜雨和郭锦良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整个海洋科学班所有对刁玉晨产生过好感的男生此时脸色都变得很是阴沉。
刁玉晨则根本没有任何要就此停下的意思，继续开口不停的数落起来。
从姜雨和郭锦良开始，每一个人对她暗地里表达的喜欢的情绪甚至爱意，包括方式和所做过的事情，刁玉晨都进行着毫不留情的打击。
修道者的记性自然是极好的，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与之相关的事情，刁玉晨竟是一件都没有忘记。
而这些话听在所有喜欢刁玉晨的男生耳朵里，却彷如晴天霹雳！
原来她都知道！她根本全都明白，只是装作不懂的在看他们的笑话！
偏偏他们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刁玉晨是太过纯情，所以不懂！
却没想到刁玉晨的心里，竟是因为这些事情而如此的嘲笑他们！
有这么一瞬间，班里所有的男生几乎同时能够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至于姜雨和郭锦良，更是如同痴傻一般的呆立在原地。
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
爱情很美，爱情……却也很毒……
第五百九十九章幡然醒悟
叶苏有些没想到自己班里男生们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当天放学之后，原本尤丽还约了叶苏，想要和叶苏一起吃顿晚饭，然后看一场一直想看、却始终没人陪她去看的电影。
却由于海洋科学班的所有男生在放学之后突然集体出现在了叶苏的办公室内，并且明显是找叶苏有事而只能作罢……
随着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已经次第的下班离去，整个办公室里便只剩下了叶苏和一众男生。
海洋科学班一共十二名男生，此时包括秦晓和林维阳以及韩乐语在内，十二名男生都在这里。
只不过十二人除了秦晓、林维阳和韩乐语表情还算正常外，其他九人都是一脸惭愧的低头站在叶苏的面前，等到办公室里没人了，九人这才齐齐的同叶苏道歉。
姜雨和郭锦良道歉的声音尤其大。
道歉的同时，九人还一脸通红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敢面对叶苏一般。
“那个刁玉晨都跟你们说清楚了？”
叶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口问道。
“是，导员……我们……我们……”
其中一名男生脸色涨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这件事情。
还是姜雨和郭锦良两人表现的镇定一些，再次朝着叶苏鞠躬后，姜雨直接说道：“导员，我们自己昏了头，之前居然还对您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实在是该死，多亏了您，否则我们怕是要让那刁玉晨迷的神魂颠倒而不自知了。”
“幡然醒悟、为时未晚。那刁玉晨天生媚骨，也难怪你们抵挡不住她的魅力。不过知道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行了，不用心里面觉得愧疚。如果你们真的有能力让那个刁玉晨喜欢上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的话，我也绝不会反对，但这种被人当猴耍的事情，实在是太给咱们海洋科学班丢面子了。”
叶苏笑着说道。
这件事他之所以愤怒，只是因为刁玉晨以修道者的身份，却去影响普通人，更是利用这种影响让海洋科学班好不容易形成的良好的化学反应遭到了破坏。
至于姜雨和郭锦良这些人对于刁玉晨的迷恋，在叶苏看来倒并不是什么大事。
苗条淑女、君子好逑，追逐优秀的异性，本就是男人得天性。
如今既然刁玉晨自己将这件事解释的非常清楚，海洋科学班这些男生又已经明白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此反倒是因利势导的让海洋科学班这些男生的关系更加亲近了一些。
都说男人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
这同时喜欢上刁玉晨，又被刁玉晨如此的玩弄过感情后，虽然不算是一起嫖过娼，但也算是同病相怜、同过苦患过难。
而男人的友谊，往往便在这同病相怜中，就可以突飞猛进。
此时叶苏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这些男生的脸色和神态，就能够确定这次的事情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他们原本因为大一那一年里互相之间所发生的各种事情形成的敌意，通过这件事情反倒是消散了许多。
这让叶苏的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