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病死后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小鬼吗!拿刀过来!你,去把孩子们带走!”
    这是历代虚都不曾吐露过的记忆,但是每一代都牢牢地记着,包括他自己。因为那是虚作为【非人类】,遭受到的第一次抹杀。
    血花飞溅在空中的时候,那个孩子突然幡然醒悟了。
    他是永远、永远不可能跟这些人一样,带着幸福的笑容,坐在樱花树下赏樱的。
    “……杯子要被咬碎了。”
    他咬在嘴里的杯子,银时使了点劲才拔出来。显得有点不耐烦的银发少年拿了一个青团子,啊呜塞进松阳嘴里。
    “发什么呆啊,快吃东西。”
    那边弹奏bgm高杉终于忍不住了,把三味线往桂怀里一推,自顾自翻着食物篮找糕点吃。拿到三味线的桂呆愣了一下,袖子一掀,把三味线像电吉他似的一横,咆哮道:“ooooooooooooof○○○○○○○○○○ck——”
    银时目射激光,一拳把桂扎在树上。
    “……f○ck你妹啊f○ck!你是要f○ck谁啊笨蛋假发!为什么同一种乐器到你手里就是这个画风喂!乖乖当个纯音乐播放器啊f○ck!”
    松阳微笑着拿起三味线:“那我来一曲吧。”
    “……老师请住手!请务必住手!阿银光是赔三味线都倾家荡产了!”
    因为他们这边很热闹,村里跟松阳熟识的人都来蹭吃蹭喝了。饭馆的典子小姐拿出了拿手菜肴,让大家一起在花树下吃了午餐。“自从松阳不来我们饭馆坐台啊不是帮工,最近的客流都少了呢。”
    “……刚才你说坐台了吧,绝对是说坐台了吧,你这样的黑心商家阿银迟早要举报的。”
    就连冰块脸的神官也被香味勾了过来,一本正经地坐在孩子们身后流口水。直到松阳笑着朝他说了“请用”,他才一脸严肃地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
    因为饭馆的人是最早认识松阳和银时的,大家坐在一起的时候,聊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那群胖揍过松阳的厨师们很不好意思,默默坐在一边不吭声。典子小姐告诉他,当时是她丈夫的魂魄跑过来找她,她才请松阳当帮工的。
    “那个家伙,真是死性不改啊。因为在村塾旧址看到了你们两人,就擅自跑过来说好可怜好可怜喔,请我收留你们。去年儿子考进了私塾,又擅自跑去成佛了,连声再见都没来得及说。男人什么的,真是像风一样想一出是一出的生物啊,就靠胯下那根○○扎根了吧。”
    她看了一眼捂着高杉耳朵的松阳,不屑道:“你开的黄腔不比我少。”
    因为银时是松下村塾最早的成员,学生们缠着他问是怎么认识的松阳。“怎么认识的?”银时死鱼眼瞥了一眼松阳,“这家伙打帕青哥打到没钱了,于是拐了阿银准备卖掉。”
    “……那是你吧废柴银!老师才不是这种人呢!”
    松阳摆着手笑道:“那时银时还小,应该是忘记了吧。那时我自己一个人出门散心,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不管怎样都超想买那一期的jump,但是钱包里还差5日圆,所以就拐了银时准备卖掉。”
    “……结果还是卖了啊啊!还是超便宜的价格!”
    知道松阳是在隐瞒自己的身世,银时哼地笑了一声,低头去啃樱花团子了。
    无边无际的尸堆,染血的刀。黑压压的鸦群,被鸦群遮蔽的漫天红霞。他抬起头,看见男人温和的笑颜。
    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是他,一生的起点啊。
    第8章青春期的到来总是无声无息
    年底,松阳买够了墨,每天一下课,就开始写新课本——《青春期性教育》。
    某天看见村塾里最大的一个孩子垂头丧气地来上课,松阳悄悄问他出了什么事,大孩子声如蚊呐道:“我尿床了……”
    再追问清楚一些,松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村塾里的孩子多少也到了这个年纪了,但村民却不耐烦也羞于教导他们。既然这样,他这个当老师的也有义务给学生解惑才对。
    男孩子们要羞涩起来,比女孩子还难搞得多。松阳也不打算真的把这本教材放到课上讲,看着差不多到年龄的孩子,就将他们两个或三个集合起来,悄悄在放课后开个小课堂,解释清楚他们的身体变化是怎么回事。
    关于男性的环节,学生们还能一脸通红地听下去;讲到女性的生理期和孕产之类,少年们脑袋越来越低,最后都把头扎地里去了。
    “把头抬起来,”松阳被气笑了,“这部分更加重要,漏听了的话,就没办法当个好丈夫和好父亲咯。”
    村塾的学生们开始有意识地分成两个圈子,稍大些的少年,和一群还未进入青春期的懵懵懂懂的孩子。银时原本跟班里吊车尾的贤人原本玩得挺好,自从贤人也到放课后小课堂听完课后,他就感觉贤人跟自己疏远了很多。
    “为什么嘛!阿银昨天还借了他一块橡皮,早知道不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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