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把这两件衣服拿给孩子们了。
    裴瑾瑜那脸色当下就不好看了,郝贝就觉得吧,这样虽然有点残忍了,但是也好过让小娃儿们拿着方槐使坏的诡计让小娃儿们对方柳那样的母亲还抱有希望。
    “小瑜,这衣服呢是妈妈给买的,不是亲妈妈买的,知道么,昨天的那衣服其实也不是亲妈妈买的,是方槐舅舅买的。”
    裴瑾瑜的脸色变好了,可是裴黎曦那脸色就白了点。
    裴瑾瑜高高兴兴的穿了衣服,去洗漱了,而裴黎曦则是站在原地,手中拿着那件郝贝买的衣服,问了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揭穿这个事实。
    郝贝有她自己的想法,于是就说了:“小曦,妈妈知道你对亲妈妈有所眷恋,这本不是什么坏事儿,但她不是一个值得你们去眷恋的人,妈妈不想逼你,但却想让你看清楚一点。”
    裴黎曦低着头没说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就在郝贝以为这娃儿不会理解的时候,他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丢了句把郝贝给郁闷坏了的话。
    “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亲妈妈是多么的不好,你是多么的好,就像你逼着爸爸去对爷爷一样的道理是么?”
    这话,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直戳郝贝的心。
    那么多心血,那么多的努力,到头来,就换来娃儿如此一句记恨的话。
    让她情何以堪。
    打人一嘴巴子再给你甜枣这事儿,不光是裴靖东会做,他的儿子同样擅长。
    “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我会记住您说的话。”裴黎曦说完穿上那件郝贝买的t恤去洗漱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郝贝这个晨就没有起好的。
    这一天就没个好心情,做早饭时还把手给烫了,这个倒霉催的,各种苦逼。
    自己就把自己给气哭了,刚好秦立国来电话,就跟她说他要出发去南华了。
    昨个秦立国就说了,让郝贝跟他一块儿过去,这不快清明节了么?正好祭拜下干妈,然后秦立国还有个会议在南华,想着郝贝小时候就在那边长大的,就想着带郝贝回去看看,别让这些烦心的事儿给影响了心情是吧。
    但郝贝给拒绝了,没办法,原本就是因为她认秦立国当爸这事儿闹出来的,她也不想太抢秦汀语的风头。
    但今天秦立国又打来电话了。
    “那秦爸爸早去早回……”
    秦立国知道郝贝这孩子心思重,就笑了笑,说秦汀语也没跟着去,说白了,人家就是看郝贝合眼缘,就想带郝贝去。
    昨天郝贝还信誓旦旦的就不去就不去呢,这会儿就有点小委屈,刚好秦立国这一个电话,让她脱口而出。
    “要不,我陪您去吧。”
    说罢她都想给自己一耳光的,这他妈的得多鸵鸟啊!
    遇事儿就躲。
    可她心情真的不好,也许就像秦立国说的那样,出去一下心情就变好了呢。
    秦立国那边没说完,似乎在笑。
    郝贝有点囧,吱吱唔唔的说:“我,我就是开个玩笑的……”心想大不了,她自己回南华就是了。
    秦立国的笑声终于传来,伴随着一声汽车鸣笛音。
    “好了,就知道你会去的,在外面等你呢……”
    郝贝笑眯了眼,觉得秦立国这老头儿太给力了,什么都能想到她心坎上去的那种,让人特别的舒心。
    秦汀语却是恨极了。
    她是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子载着郝贝开走的。
    早上的时候秦立国就说了要去南华出差,秦老太太就提醒着说快清明了,记得去祭拜。
    秦立国能不记得么?
    那话就是说给秦汀语听的,秦汀语当下就表示,反正她自己在家也没事儿干,可以陪着秦立国去。
    谁知道秦立国冷冷的扔了一句:“这么多年你没陪过,我出差也出了,祭拜也祭拜了……”还说啊,你要有哪份心啊,就自己去祭拜你母亲吧。
    这把秦汀语给难堪的。
    秦老太太就帮孙女儿说话,说带着孩子一块儿去呗,当是旅游了。
    可秦立国连老娘的面子都不给,说这是去出差,又不是去玩儿,怎么能带着孩子去。
    你以为就光秦汀语知道了,秦立国这么光明正大的带着郝贝走了,秦老太太能不知道啊,正坐在客厅里喝茶呢,间或跟两个老妈子说说话的。
    “老夫人,你说少爷跟那个郝贝……”冯妈妈有点发愁,你说认个干女儿有这么认的么?对干女儿比对亲女儿好,这也不怕别人说闲话的。
    秦老夫人懂冯妈妈的意思,笑得有点诡异:“只要他能想得通,别说是干女儿了,就是亲女儿,我儿子愿意,我儿子开心就好……”
    这话把冯妈妈给雷的满头大汗。
    公干,宁馨也跟着去,司机开车,秦立国坐副驾,郝贝跟宁馨坐后排,两个女孩儿有说有笑别提有多欢脱了。
    这车子开出去艳阳高照,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郝贝就说那肯定就是报喜鸟,不定得遇上什么喜事儿呢。
    她这话说的秦立国也是乐坏了。
    而另一边裴靖东却是黑了一张脸,他这不是在给裴红军陪夜的么?
    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的,到底是心里有事儿,早上等医生又来检查完了之后,才借口要去上班就走了。
    临走前,还让裴红军骂了一顿,说的也有点难听,让裴靖东这就憋着一口气呢。
    到了医院门口,就看到一家花店,他站那儿看了,人家老板自然是招呼他的,就问他想买什么花啊,送什么人的。
    本来也没想买花,但看着那火红的玫瑰就特别的艳,想着郝贝要收到这花,心情能好点吧。
    他知道昨天的事儿,小媳妇肯定又生气了,但他也气啊。
    各种的憋屈,还是有苦不能言的。
    这不就抱了束花回来了,以前就觉得一个大男人抱束花忒没面子了点,但这会儿感觉挺新奇的。
    一路往家属院行去,惹来不少人行瞩目礼的,有些相熟的人,还打声招呼,然后吧,裴靖东就觉得有点怪怪的,怎么别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他也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到了家里,打开门,空空如也。
    喊了一声没人应,又喊……依旧没人应。
    再然后手机就响了。
    是展翼打来的,没办法,郝贝不想跟裴靖东说话,就打电话给展翼说了,主要就是交待下让展翼帮她带两天孩子的事儿。
    裴靖东那个气哟,手一扬,火红的玫瑰花就摔在了客厅里,还不解气,干脆上脚,狠踩几脚,一直到客厅里乏起玫瑰香味,又满是狼藉才收了手。
    展翼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在电话里听着这霹雳啪啦的,听得皱了眉头,扔了句话给裴靖东:“哥,你也别怪我嫂子没跟你说,换了我,我还做不到这份上呢,我嫂子那是把自己当孩子们亲妈的了……”不然也不能出个门还挂心着孩子们的吧。
    裴靖东直接掐断电话,这胃疼啊,别说吃饭了,一口水都没喝,本想着早上回来跟郝贝好好说说话,两个人别因为小事儿冷下去了。
    谁会想到,等他的会是一个空空的家。
    跑去厨房,想看看有没有吃的没有,没有现成的,只有一些半成品,没办法,拿了几片面包,狼吞虎咽的就塞肚子里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开了门,是秦汀语,进门就跟嚎丧一样的哭了起来。
    “裴靖东,我求求你了,求求你让郝贝远离一点我爸好不好啊?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传成什么样了……”
    秦汀语就跟这儿哭啊,就把今天的事儿给说了。
    这事儿就不经说,特别是裴靖东这会儿,本来就气头上呢,秦汀语又说这种不清不楚的话,差点没把裴靖东给气晕过去的。
    对于秦汀语,不管是出于对丁柔的愧疚,还是出于对秦汀语本身的愧疚,裴靖东都做不到置之不理。
    只得任秦汀语发泄完了再说,可这秦汀语是没完没了的哭诉,把裴靖东烦的,直接扬言要给秦立国打电话。
    秦汀语才收了声,怯生生的也不敢说话了。
    裴靖东这可不是裴红军那渣脑袋,当下就觉出不对劲来了。
    秦汀语以前可不是这样哭闹的人,她会直接冷言冷语的去指探去怒骂。
    最近这节奏倒有点像——柳晴晴还有贺子兰那调调了。
    “小语啊,我一直拿你当亲妹妹一样的看待,你要有什么事儿,都可以跟我说,但是你自己可千万别被什么人给利用了才好……”
    裴靖东说着话,一双虎眸疑惑地瞅着秦汀语,就想看出点什么来的。
    “我,我没……”秦汀语让裴靖东这盯人的视线看的有点发怵,腿一软,就想走。
    却被裴靖东给拦住了。
    “小语,你为什么怕我给你爸打电话,你去医院里骂我父亲时,为什么不早不晚,在事发后这么久才去,是不是有人给你说过什么了……”
    “我,我没有……”秦汀语好像只会说这三个字了一样,来回的说,躲着裴靖东的视线,一步步的往后退。
    正在这时,秦汀语的手机响了。
    秦汀语看了眼手机,就跟看到炸弹了一样,当下就挂断。
    不妨裴靖东会在她摁断之前,就把手机给抢了过来。
    南华这边,跟江城的天气差不多,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秦立国就带着工具和郝贝上山了。
    其实秦立国这次来南华,的确有会议,但也不是多重要的,不过是找了工作当借口而已。
    到了墓园,郝贝这是第二次来的,跟在秦立国的后面往上走,心中想着秦立国到底知不知道郝政国的墓碑在丁柔的边上这事儿呢,她要不要说呢?
    她这儿纠结着呢,秦立国就打趣她:“这在想什么呢?表情那么纠结的……”
    郝贝吱吱唔唔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接着就到了墓地边上,秦立国把郝贝怀中抱的玫瑰花放在墓碑前,单膝跪着用手帕擦着丁柔的照片,并说他认了郝贝当干女儿这事呀……
    而后又让郝贝跪下磕头。
    这中间,郝贝就频频的看那块无名氏的墓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谁妨最后秦立国会笑着跟她说:“贝贝啊,有件事儿,我得告诉你,你听完可别太激动的了……”
    郝贝眼皮儿直跳,心想什么事儿啊?
    秦立国就开口说了:“贝贝,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生父亲也许还活着……”
    “啊!”郝贝有点让惊着了,就又往那块无名墓碑上瞟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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