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郝贝一走,宁馨就坐在沙发上,嘴里碎碎念着:“没见过这么大条的女人,真是的……”
    郝贝回去后,吃过饭就开始找明天要穿的衣服。
    不是酒会,就是一个分公司开业,姚修远请了要好的朋友去庆识下,就在新公司里庆识,算是一个小聚会吧。
    裴靖东进来就看到郝贝在选衣服,一问才知道是姚修远的分公司开业,也没多想,还给郝贝出了点主意选了一套蓝色的套裙,外面再穿一件白色的大衣,就差不多了……
    不会太艳也不会太素,等弄完这些,郝贝洗了脸,又给自己做了个面膜。
    把明天要用的东西都找出来,其实她不爱化妆的,每天都是素面朝天,早先梳妆台上还摆着一些瓶瓶罐罐的,后来她就看着眼烦,给放抽屉里了。
    这抽屉说真的,一个月也不见得开一下的。
    这一打开,就发现里面还挺乱的,一边整理一边想着宁馨特别交代她的要化妆,很快就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东西——护身符。
    对,没错,是护身符,她记得没放这儿的啊……
    是天意?还是人为?郝贝有点迷茫了……
    ☆、298:起疑种因,防患未然!
    裴靖东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郝贝在看着什么东西发愣,打趣地调侃道:“怎么着?你这是还打算去选美呢?不就一个破公司的开业么?”
    郝贝这才回了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脑子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把东西攥在了手心里,没有让裴靖东看到她拿的这个护身符。
    手心里的是一个小海螺,她就是再记性不好,也知道这个东西不该出现在这儿的,她的那一个,她不是放哪儿去了,而是把东西给打碎了之后,弄出了里面的那些符号的,怎么可能又这么完整的出现在抽屉里呢?
    “怎么了?”她的失神引起了裴靖东的关注,让男人向她这边走来。
    郝贝一伸手把东西放抽屉里一放,砰的关上,笑着指了指床边,让男人过去坐:“你坐那,我给你把头发弄干了……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头发短好吹干,冬天的时候不吹干,所以你才会头疼的。”
    裴靖东嘴角扬着一抹笑,先前因为莫扬吃的那些个味啊,在这个时候都不算什么了,她是他的妻,永远都是他的。
    明晃晃的水晶灯下,郝贝拿毛巾擦拭着男人短发,有点心不在焉的模样,所以并未发现,男人的头发其实长的有点长了,并未发现……
    “裴靖东,你说姚修远为什么找我劝宁馨去参加开业典礼啊?”郝贝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一边伸手扒拉着男人黑亮的短发。
    男人的眉心沉了下,语气不甚好的丢了句:“不知道,估计就你跟宁馨熟呗。”随口的说着,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可是心底却有他自己的思量。
    “老婆,你喊声老公听听呗……”男人的声音有点发哑。
    郝贝白了他一眼,无视于男人在她腿上乱走的手,道:“你给我老实点……”
    男人的手却是不老实,好像她不喊,他就继续一样地威胁着:“那你喊不喊?”大有直冲目的地的可能性。
    屋子里有暧气,温度高,所以郝贝这会儿还就穿一个睡裙,实在是脸红的臊的不行,偏偏男人却是不放过她的。
    “老公……”低低的唤了一声,有些羞涩的拔开男人的大掌。
    男人微微一怔,答的认真:“诶。”声音低沉暗哑,却煞是好听。
    郝贝忍不住又低低的唤了声:“老公……”
    男人眼底发红,一伸手紧紧的环住郝贝的腰身,像头大宠物一样蹭着她的腰,带点撒娇意地喃喃着:“以后都这样叫,不许你叫名字……”
    郝贝脸红红,心砰砰砰地乱跳着,空气里流窜着一种叫作暧昧的氤氲,挥之不散,低低的反驳着:“那个……”
    男人一个反身,顺便把她捞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的头紧跟着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里,强烈的心跳声。
    一时之间,四周安静的仿佛就只有这橐橐地心跳音,是那么地震撼人心。
    可却男人却是个不懂浪漫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埋怨着要她的保证:“记清没?不许你再连名带性的叫我,你看你叫莫扬都能光叫名字……”
    郝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狠掐一记男人腰肌,尼玛的,多么的会破坏气氛啊喂!
    “无理取闹,莫扬本来就叫莫扬好不好?”
    “不好,莫扬该叫苏莫扬,要不然你以后也连名带姓的叫!”
    “喂,我说,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我就幼稚,你同意不同意?”
    “同意,同意,我家裴先生说的话,我敢不同意么?”
    “裴先生?这名字不好听,换一个……”
    “裴靖东,靖东,阿东……”
    “算了,你还是叫裴先生吧。”
    “嘿嘿,那好,裴先生,你可以放开我了么?”
    “不放,为什么要放……”
    吵吵闹闹间,床上自然又是一番耳鬓厮磨,事毕,郝贝累的那是连手指对都懒得动了,还是裴靖东把她抱去洗了个澡,而后才重新睡下。
    这一觉睡到半夜的时候,郝贝照例夜起,跟往常一样,这姑娘的习惯就如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闭着眼晴走回卧室,爬上床,被窝里暧暧的,几乎她刚一上床,裴靖东就反射性的伸手把她给揽进怀里了,也是闭着眼晴叨叨着:“你怎么半夜总爱去厕所啊。”
    郝贝闭着眼晴哼哼两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又要沉沉睡去。
    电光石火之间,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一时之间也没抓清,狠狠的嗅着怀中男人身上的味道,这男人有洁癖,不管再晚回来都会洗完澡再上床的……
    郝贝兀然尖叫了起来!
    裴靖东本来又睡了,让她这一叫吓得不轻,一个打挺抱着郝贝就滚落在大床的另一侧,由他先落地,而后抱紧了郝贝,睡意乍然就消失,一只手一伸,把床头灯给开了,紧张的问:“怎么了?”
    郝贝本来就想到了点什么,然后又让裴靖东这一个连环动作给弄的,脑袋瓜子一时半会还没清醒过来……
    裴靖东一双虎眸扫视了一圈屋子,并未发现不妥之后,才松了口气,把人给抱床上,可是这人就给傻了一样的,呆愣住了……
    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晴,清澄中带着惊恐的惧意,就这么灼灼的看着他,看得他口干舌燥的。
    “做噩梦了?”不过还是先安抚的拍着郝贝的后背,轻声的询问着。
    郝贝这会儿脑子里乱极了,她刚才本来就要睡了,可却是脑子里一闪,想到了点什么……
    她记得裴黎曦让吓着的那天是晚上……吞了吞口水,开口:“裴靖东,那天你跟我秦爸爸说什么了啊?”
    裴靖东怔了怔,这是几个意思,尖叫一声醒来却问这个。
    “问这个干嘛?”
    郝贝却是紧紧的攥住裴靖东睡衣袖子,可怜兮兮的开口道:“老公,你说给我听,我相想听……”
    裴靖东蹙了眉头,一五一十的把这事儿给郝贝说了。
    就说去了秦立国家里,先看到莫扬,跟莫扬还差点打起来,而后又说他跟秦立国的谈话内容,几乎就是学着来了一遍。
    郝贝默默的算着时间,如果按裴靖东说的这般的话,那在裴黎曦让吓着之前,裴靖东是还没有进家门的。
    那是她作梦了么?
    可是那个带着凉意怀抱,和今天抱着他的男人身上的味道似乎不太一样。
    裴靖东有睡前洗澡的习惯,她家用的沐浴露全都是薰衣草的味道,以前裴靖东是用薄荷味的,后来到了冬天,郝贝就给全家都换成了薰衣草味的,美其名曰这样睡得香。
    拜她这灵敏堪称狗鼻子的嗅觉所赐,越来越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有点诡异。
    更重要的是,今天她又发现了那个护身符。
    这会不会有什么?
    郝贝不敢想下去,那护身符是郝政国给她的,她倒不会觉得郝政国来抱她睡觉,心中只想到一个人——弗瑞德。
    现在细细一想,那个弗瑞德……
    “怎么了?”裴靖东看着郝贝明显走神的模样就有点着急。
    郝贝缓了缓心神,这才拧眉开口:“没事,刚才做了个梦,梦到……”
    梦到什么?
    她没再说下去,却是神来一笔:“老公,你爱我么?”
    裴靖东让这话问的噎了下,继而老脸通红:“废话,要不要做给你看啊?”
    郝贝白了他一眼。
    裴靖东却是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咬着她的耳朵低语着:“爱是动词,需不需要为夫示范下动作给你啊?”
    郝贝狠推他一把,把头埋在被子里,一时心里乱乱的。
    夫妻之间,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是一辈子也不能说的,没有真正的毫无,要是以前郝贝也就开口说了,可是现在,她不能说……
    裴靖东见郝贝这没什么事了,还有点奇怪,不曾想,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郝贝就变身小妖精似的钻进了被子里。
    这给boss大人给激动的啊,差点没缴枪投械了,却不曾想会传来一阵刺疼。
    卧槽!
    裴靖东疼的差点骂了起来,一把揪着被子底下的那颗头颅,把人给拎了出来。
    “我靠,你他妈的干嘛呢,废了老子啊!”
    郝贝面无表情的看着生气的男人,知道男人这是生气了,都好久没用过这么不文明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了。
    其实她还挺怀念的,要不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处于盲目地犯贱的路上呢。
    “没干嘛,就看看能不能在上面刻个字。”郝贝答的可轻巧了,好像说的就是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
    简直把裴靖东快气翻了,刻个字!刻个字,说的倒简单,那是什么地方啊?男人最坚硬也最柔软的地方,能刻字么?
    我去,重点不是刻字好么?重点是他老婆什么时候如此的重口味了!
    “郝贝,我再跟你说一遍,天天别没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裴靖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这句话的。
    说这话不是没原因的,前些日子,本来他还想玩点花样呢,结果还没开始行动,便让郝贝给抢了主权,跟他说什么调教师神马的,说什么国外都有这样的,什么小说中都有,说什么她想当女王……
    当时就把裴靖东那点儿使坏的心思给打的烟消云散了的。
    这今天又听她提这个,想当然没往坏处想了。
    郝贝一脸认真的神色道:“我没想那些,我就是想在你身上留下点我的印记。”
    裴靖东愣住,这是几个意思啊?
    她说在他身上留下她的印记!
    不知为何,裴靖东华丽丽的想到了古时候的奴隶们,那都是在脸上刻上字的,犯罪的人也在脸上刻上罪字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就觉得蛋疼极了——呃,是脸蛋疼。
    抚额,轻咳了一嗓子清清喉咙才开口:“老婆,咱能不乱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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