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他应该是听到燕止殇三个字便要绕着走的。现下却是妒火中烧,忘了眼前这人面上虽是笑意,心中恨他入骨。
    燕止殇酒到杯干,竟然还叫了一声姐夫。两人各怀心思,将皇甫觉抛在一边,对饮了起来。
    燕止殇的酒量是在蛮荒地带,用烧刀子灌出来的,自然不是皇甫钰这种平常喝喝花酒的纨绔公子所能比。
    日落西山之时,皇甫钰已经烂醉如泥,抱着桌角呼呼大睡。
    燕止殇的眸子却是越喝越亮,便像刚出鞘的宝剑,清清洌洌,寒气迫人。从从容容的向皇甫觉告辞,似是不经意的提出,可以顺便送裕王回去。
    皇甫觉笑笑,凤眼斜睨着他,“铁勒王送给你了一匹汗血宝马?”
    燕止殇拱手答道:“臣明日便将马送到御马监。”
    皇甫觉施施然负手站起,“喝了半天酒,朕也乏了,你们回去吧。”
    杏花楼里有一个胖姑娘阿娇,已经数年没有接过一个男人。这一夜,却有客人点名要她。阿娇洗得白白的进了屋,便看见一个美公子已是躺在床上。
    接下来……饿狼扑羊!
    只是阿娇姑娘在他身上啃啃咬咬折腾了半夜,也没能让他的宝贝硬起来。看得到却用不了,阿娇勃然大怒。
    更何况,他衣衫之中竟是半个铜板也没有。
    ……
    第二天早上,路人甲便在杏花楼后巷倒夜香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赤身*已被打成猪头的醉汉。
    作者有话要说:不能虐觉爷,虐虐小钰吧。
    已经是第二天了啊,能不能算二更呢?纠结...
    摸摸,晚安!
    ☆、84闺乐
    年关将近,宫中又接二连三的出事,皇甫觉着司岑溪将皇宫布防重新部署,从禁军中抽调多人到宫中轮值。
    燕止殇让小厨房的双鲤传讯给燕脂:重华门侍卫关止是可信之人。
    燕脂听罢之后,淡淡嗯了声,便去了九州清晏殿。这一枚棋子她或许永远都用不上。心里隐隐笃信,有皇甫觉的地方,便不会有危险。
    冥冥之中天意弄巧。
    凤辇刚行至重华门,轿身突然一斜,随即便摇晃起来,燕脂不防备,额头便重重的磕上了扶手。
    她撑住厢壁稳住身形时,倾斜的辇身已被人担起,轿身随即平稳。
    移月训斥小太监,“怎么回事?走路不带眼睛的吗?伤了娘娘的凤体,仔细你们的脑袋!”
    “砰砰”小太监磕头的声音。
    燕脂皱皱眉,刚想开口,有一道声音平平传来,“御前侍卫关止拜见皇后娘娘。”
    声音低沉喑哑,似粗糙的砂砾擦过肌肤。
    燕脂不由一怔。关止……止殇所说的可信之人,这么快便遇上了?
    移月凑近,声音低低,“小邓子脚滑了,是关侍卫及时稳住了凤辇。”
    燕脂嗯了一声,“赏。”
    金绣花呢之下,辇帏纹丝不动。清冷的声音透过重重璎珞传出,有几分散漫的清贵与疏离。
    握着横杠的手修长稳定,慢慢放低了挺直的脊背。
    凤辇前行时,移月不禁一愣,这个面目普通呆愣的侍卫,背影却让人觉得……如此萧瑟寂寞。
    皇甫觉在写福字。
    每一任天朝君主在除夕前都会赏赐福字给皇亲贵胄、功勋之家。
    “过来,”他站在书案后,嘴唇嚼着笑,下一刻,人已闪身到她跟前,几乎是阴鸷的望着她额上的淤青,“怎么弄得?”
    燕脂下意识想去摸,却被他拍下手来,不禁皱眉道:“没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她的肌肤莹白,隐隐玉质,稍稍用力,便有痕迹。此刻额上已是凸肿出来,青紫交加。心下便不愿他盯着看,侧身去瞧他写的字。
    皇甫觉冷冷扫了海桂一眼。
    海桂低声笑道:“奴才去给皇后娘娘沏茶。”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的字如其人,华美之外森森法度。燕脂看了几张,见猎心喜,挽袖拿过海水云龙纹的丹红丝帛,便要执笔。
    腰上一紧,已被他扳过身子。凤眸之中不见任何笑意,手指间清凉药香,轻轻拂过额头。
    燕脂的脸不由红了一红。
    每次欢爱之后,她身上总会有痕迹,他便让韩澜配了这百花凝胶。只有这一次,是应了症状。
    他的手指并未即刻离去,向下托起她的下巴,在唇上偷得一个吻。似呢喃,似嗔怨,“怎么这般不小心……”
    燕脂努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脸色已红的如同锦霞一般。最近越发把持不住自己,他略略靠近,便会心猿意马,想些……不相宜之事。
    她咬着下唇横睨他一眼,眼波宜嗔亦喜,娇羞之外隐隐情动,似清波映着明月,荡漾生辉。
    许是他目不转睛的瞧着,那红色更艳了几分,恼怒着狠狠瞪着他。
    皇甫觉无声的笑起来。
    大大小小要写近百福字,皇甫觉特地抽出了一天的时间。笔毫触到丝绢时,便想到那日窗前,他持着燕脂的手临帖的情景。
    美人在怀,暗香浮动。
    让海桂巴巴的把人接来,他反而不想写了。
    把头埋在她脖颈中深嗅一口,“……好香,似梅香,又有几分甘冽……以前不曾闻过,是你新得的?”
    燕脂凝神提腕,只敷衍的嗯了一声。等他再过来时,便不耐的蹙起眉,“还有这许多,明日便是宫宴,若写不成,你拿什么去赏人?”
    皇甫觉的语气颇有几分哀怨,“除夕过后便要沐浴斋戒,祭天地祖先,七日不能见你,我要讨点福利……”
    他低低说着,手顺着腰攀爬上来。
    燕脂轻喘一声,大大的一滴墨汁浸在了丹绢上,他的手在胸前肆意作怪,急急按住他,“皇甫……觉,你疯了不成!”
    这是与他寝室相连的小书房,外面便是套件,一大堆宫女太监候着。晃晃白日,在这种地方……她还想做人呢。
    皇甫觉身子紧贴过来,将她困在桌旁,手已顺着她的八幅罗裙探了进去,在耳边轻笑道:“上次便这样想……你偏生这样看我……撩拨起火来……”
    燕脂又急又怒,却又不敢大力挣动,只是闷声推拒。心下早凉了凉......他定是想要,几乎没有不成事的。
    心中两下煎熬,隐隐便有一种刺激。
    皇甫觉手一挥,红色丝绢散落一地,有几张拂得高些,翩翩然往下落。
    燕脂被他放在桌上,肌肤贴着冷硬的桌面,几重热,几重冷,看到这几抹灼灼艳色翻飞相戏,朦朦胧胧中竟有几分喜悦。
    一只喜鹊停在报岁梅的枝头,喳喳叫了几声,偏过头,乌溜溜的眼珠盯着窗内,却拿那嘴笃笃的啄鎏金镂空的窗棂。
    燕脂一手捂着唇,一手奋力抓了什么,掷向岁寒三友的窗纸。
    鹊儿扑棱棱飞走了。
    男人自她双腿间抬头,双唇被水泽浸润的靡艳,声音略略低沉,“宝贝……这么不专心……为夫做的不好么?”
    她上身衣物完好无损,只是两条细长的腿被他架在肩上。她拿手遮着眼,死死抿着唇。
    他实在……做的太好了些。
    能做的不能做的,让人感到极度羞耻意志崩溃的事他都做了。居然,居然用舌头……
    皇甫觉轻轻一笑,按了她的腰,□那物,缓缓入巷,嘴里喃喃叹道:“方寸之地,寸寸*……”
    燕脂羞愤欲死,双腿被他折着抱在手里,只能无助的任由他一下一下沉重的撞击。身子被他顶的像到了汪洋的小舟,手胡乱的抓挠,死死的攀住了桌缘。
    一声□甫出口,她便咬住了下唇。他的唇凑了上来,带着奇异的香气。燕脂自是知道那是什么,扭着头胡乱闪避。他蓦地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比方才慢慢研磨何止快了百倍。
    尾椎处强烈的麻意瞬间传遍全身,燕脂只觉眼前一阵白光,喉咙里一声长长的哭泣,马上便被他堵在唇齿间。
    等她缓过劲儿来,只觉身体那物竟是又肿胀了几分,身下酸楚难当,心中愤恨交加,当下双手推搡,双腿乱蹬,也顾不上弄出声响,只想逃脱出去。
    皇甫觉的脸离她很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眼眸,只余一点黑,像无尽的夜,专注的望着她。
    眸光这样柔,手却始终紧紧按着她的腰,坚定的,一下一下的,执意索取。
    燕脂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着他,忽的一口便咬在他的胳膊上。
    皇甫觉闷哼一声,单臂把她托起抱在怀里,又往那温软之地贴紧几分。
    她这样香,这样软……总觉得离得不够近,想这样,狠狠的揉入身体里。
    屋内日光正好,屏风上的人影纤毫毕现。
    皇甫觉已将人搬到了短榻上,双手揉捏着两团雪,身下依旧不停。
    燕脂的声儿已沙哑,软的一个手指也抬不起,已顾不上置气,只在他耳边软语求道:“……快一点……好不好……阿绿……阿绿……你欺负……我……不要了……不要了……”
    凤眼之中水波潋滟,似是满天星光揉碎融进里头,他凑上来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低低喘着,身下又快了几分,“……是要快一点……还是要停呢?”
    身下又开始绞紧,可怜的人睁着雾气濛濛的眸子,只能大口的喘气,一点声儿也发不出了。
    屋内人死死煎熬,屋外也是心急若焚。
    海桂弯腰陪着笑,“小世子,皇上和皇后娘娘马上便商讨完了,您再等等,再等等。要不,您吃块桂花糕?”
    天佑大眼睛泡着眼泪,红红的瞪着海桂,“狗奴才,你再不让开,我让皇婶婶砍了你的头。”
    海桂满头是汗,忍不住心里低低哭娘。
    主子,您也太能折腾了。这,这日都过晌了。您身子再好,也得顾着皇后娘娘是不是
    他继续陪着笑脸哄这个小祖宗,“小世子,您若是等不及,有什么事跟奴才说说可好?奴才解决不了,再去唤娘娘。”
    天佑瞪着他,忽然咧开嘴便大哭起来,“娘娘……娘娘……呜呜呜”
    海桂连忙捂住他的嘴,恨声说道:“小祖宗……你想害死咱家!”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算作昨天,今晚十点前更。
    话说......收收怎么在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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