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正在演绎着激情荡漾的好戏,而在另一处,天空中挂着玄月,透着淡淡的银光,一阵阴风吹过,不时地传来诡异的声响,这里便是一个墓地。
    一道身影出现在这墓地中,接着上前,便看见眼前的墓地缓缓移开,黑影随即跳了进去,那墓地随之关了起来。
    黑影进入墓地内,抬手,将身旁的火把点燃,接着缓缓向前走去,直到行至一处密室,她随即进去,便看到石床上躺着一抹暗红色的身影。
    她缓步上前,伸手,正欲探他的脉象,手腕却被抓住,只听到他低吟道,“爷,别走,魅晞好想你,别走。”
    透过密室摇曳的烛光,可以看到坐在石床上的黑影乃是一眼女子,她便是凌霜雪,她看着紧紧抓着她手腕不放的夜魅晞,一双杏眸闪过一抹幽暗,接着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为他把脉。
    他身上已经被包扎好,衣衫上的血迹与暗红的衣衫融合在一起,更显的红艳,面色苍白,没有半丝的血色,只是呢喃着,“爷,别走,别离开魅晞……”
    不一会,便听到密室打开,便看到一个戴着鬼魅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凌霜雪连忙起身,看着眼前的男子,垂首道,“主上。”
    “嗯。”鬼魅男子看了一眼躺在石床上的夜魅晞,眸光碎出一抹寒光,“几日能醒?”
    “他身中的那两箭无碍,只是那一剑太狠,伤及了心脉,恐怕要修养半个月才会醒来。”凌霜雪接着回道。
    “嗯。”鬼魅男子沉声道,接着转身离开。
    凌霜雪见他离开,转眸,看向夜魅晞,眼眸中闪过复杂,接着将瓷瓶拿出,倒出药丸,便喂入他的口中。
    翌日,凤傲天早早便醒来,拿到了北城富商的名单,便带着慕寒瑾前往北城的街道闲逛着。
    而至此,也无夜魅晞的消息。
    慕寒瑾看向凤傲天,“皇上,那烈焰刀魂如今还未动手,臣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你的意思是?”凤傲天抬眸,看向慕寒瑾,接着问道。
    “臣刚刚得到消息,上次巫族之事,便是独孤星夜所为。”慕寒瑾接着说道,“他上次,便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这一次,难保不会故技重施。”
    “那么,他这次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凤傲天看向他,“如今,南城富商的产业尽数握在了他的手中,他想要做什么?”
    “从表面上来看,乃是为了造成凤国经济的危机,扰乱民心,但是,他若是另有所图呢?”慕寒瑾低声分析道。
    凤傲天早先也想过,不过,如今要知晓他到底在何处。
    此时,凤傲天亦是得到了魂的消息,“主子,烈焰刀魂并未来北城与两淮,好像去了边关。”
    “边关?”凤傲天眸光一暗,“如今边关有冷千叶,而且,寒遥带着兵器也会尽快赶到,他前去边关做什么?”
    “属下觉得他是有意让属下等查出他的踪迹。”魂在一侧回道。
    凤傲天眸光闪过一抹冷厉,“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慕寒瑾亦是站在一侧,思谋着,他既没有前来北城,也没有前去两淮,而是将自己的踪迹刻意的透漏,前去了边关?
    “禹州的事,如今如何了?”凤傲天紧接着问道。
    “禹州那边并无任何的动静。”魂连忙回道。
    凤傲天接着问道,“玄王呢?他那处可有动静?”
    “也无任何的动静。”魂如实回道。
    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还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皇上,莫非他真的前去了边关?”慕寒瑾看想凤傲天如此的模样,接着问道。
    “他如今去了禹州。”凤傲天接着说道。
    “皇上,如今是要赶去禹州吗?”慕寒瑾想着,他前去禹州,那么,玄王应当也赶去了禹州,若是,与军营内的细作里应外合的话,那么,边关难守。
    凤傲天抬眸,看向魂,“找个人易容成爷的扮相,每日都在这北城走走。”
    “是。”魂低声应当。
    凤傲天与慕寒瑾此时已经回到了芙蓉阁,她抬眸,看着对面的酒楼,接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飞身落入酒楼内。
    眼前的掌柜的自然是认得凤傲天的容貌的,因着,卫梓陌自上次被凤傲天调戏之后,便将凤傲天的画像发到了凤国他所有的产业中,人手一份,如今,掌柜的连忙上前,“草民参见皇上。”
    凤傲天接着说道,“禹州你的产业都是些什么?”
    “这……”掌柜的只负责接管北城的,对于禹州自然不是清楚,接着回道,“此事,草民不知。”
    凤傲天挑眉,接着说道,“何人知晓?”
    “只有殿下手下的四使知晓。”掌柜地如实回道,接着抬眸,看向凤傲天,“若是,皇上想要知晓的话,可以前往禹州,有着同样标志的酒楼,便可知晓。”
    凤傲天嘴角一勾,她不过是故意前来问问而已,想着卫梓陌前往乐启国,如今,一直在那处待着,未免太过于无聊,如今,一看这掌柜的一眼便认出她来,便知,卫梓陌也着实做了一件更无聊的事情。
    凤傲天转身落于芙蓉阁内,接着,与慕寒瑾骑着傲雪前往禹州。
    边关,冷千叶正巡逻回来,便看到远处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军营走来,身着着乃是黑色劲装,他眸光闪过一抹疑惑,接着上前,等待着。
    眼前的黑衣人连忙飞身落在冷千叶面前,接着将手中的密函递给冷千叶,“冷将军,这是皇上让属下亲自交给您的。”
    冷千叶接过密函,看罢之后,眸光闪过一抹讶异,接着说道,“放他们入内。”
    守着军营的士兵连忙应道,连忙让道,接着,便看到十辆马车进入了军营。
    黑影接着说道,“冷将军,皇上说了,这些乃是一部分,还剩下一部分,由慕将军亲自押运回来,昨日已经启程。”
    “好。”冷千叶点头道。
    黑影向冷千叶行一礼,便带着其他的黑衣人飞身离开。
    身侧的白轩向前,看着冷千叶,好奇地问道,“将军,这是什么?”
    “兵器。”冷千叶说道,眸光闪过一抹兴奋,密函上说,这乃是她亲自研发的新型兵器,他并未打开,而是命人将马车都停入了军库内。
    白轩有些不解地问道,“将军,为何不打开来看看?”
    “如今还不是时候,要等到寒遥回来才可。”冷千叶淡淡地说罢,便转身,步入了营帐。
    接着将密函下面的另一封密函打开,“内附马车机关按钮,可引出军营内的细作,谨防有诈,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冷千叶将手中的密函轻轻一捏,便碎成粉末,他接着拿起书卷,继续翻阅着。
    慕寒遥算着回边关的日子,不知为何,离京之后,便觉得心神难安,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他,要赶快回边关。
    士兵们正在做着短暂的休息,李肃站在一侧,看着慕寒遥始终阴沉着一张脸,“将军,您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
    “嗯。”慕寒遥看向李肃,“自从玑柏被杀之后,我便一直担心边关会出事。”
    “末将一定要揪出那个细作,将他碎尸万段。”李肃想起玑柏的惨死,便忍不住地眼眶泛红,愤怒不已。
    慕寒遥亦是心痛,对于玑柏,他们经历过多少年的出生入死,如今,却如此死了。
    他沉默良久,看着时间差不多,“吩咐下去,抓紧赶路,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边关。”
    “是。”李肃看出了慕寒遥眼眸中的凝重,这是他以往从未看见过的,心中也明白,边关似是要出大事。
    邢无云这几日百无聊懒地躺在躺椅上,看着对面的酒楼,品着茶,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然有饮茶的习惯,天知道,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便是喝茶。
    可是,如今,他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幽幽地叹了口气,难道,这茶也是毒药吗?
    卫梓陌抬眸,看向他,示意他过来。
    他知晓定然出了事,故而飞身向前,落在酒楼内。
    “你又得到什么消息了?”邢无云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刚刚得到消息,凤傲天去北城了。”卫梓陌不紧不慢地说道。
    邢无云微微挑眉,“她去北城做什么?”
    “如今,正赶往禹州。”卫梓陌紧接着说道。
    “哦,那又如何?”邢无云心中想着,她的事跟他有何关系,他干嘛去关心。
    卫梓陌又说道,“听闻夜魅晞昨夜回到宫中,便遭到了夜子然的刺杀,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你跟我这些做什么,夜魅晞有事,该担心的是凤傲天,凤傲天去何处,跟我有关系吗?”邢无云烦躁地冲着卫梓陌吼道,冷冷地说了一句,“无聊。”接着起身,又落在了芙蓉阁,接着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卫梓陌看着邢无云这幅模样,美艳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光,隐藏与面纱下的娇艳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巫月国,重新组建的墨颜阁内,香寒与初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殿下!”香寒幽幽转醒,抬眸,看着眼前的老人,暗哑的声音响起,“大长老。”
    “嗯。”眼前满头银发的老人看向香寒,“你受了重伤,要多歇息几日。”
    “殿下呢?”香寒连忙问道。
    “哎,还未寻到,不知是生是死。”大长老幽幽地叹着气,响起夜魅晞,忍不住地摇着头。
    香寒心下一沉,“我这便去寻殿下。”
    “你如今这般,别说是走了,爬着都出不去。”大长老沉着声音说道。
    “可是,殿下……”香寒想着,忍不住地落下泪来。
    “如今,我们做的便是等待。”大长老看向香寒,“你要尽快养好伤,好好想想,殿下最有可能被谁救走?”
    “殿下……”初夏的声音亦是幽幽响起。
    香寒转眸,看着初夏,“初夏,你醒了。”
    “殿下呢?”初夏捂着胸口,勉强撑着身子,问道。
    “殿下被救走了。”香寒接着说道,“可是,如今,依旧下落不明。”
    “我知道是谁救走殿下的。”初夏隐约看到了那抹身影。
    “是谁?”香寒和大长老连忙看向初夏。
    “凌霜雪。”初夏脱口而出这三个字。
    “可是,他为何要救走殿下?”香寒不解地问道。
    “她是夕月公主的好友,你可还记得,她当初与殿下说过的话?”初夏看向香寒,接着开口。
    “嗯,如今看来,若真是她救了殿下,那么,殿下应该可以活着回来。”香寒似是看到了希望。
    “嗯,大长老,你且派人去跟着凌霜雪,希望能寻找到殿下的踪迹。”初夏抬眸,看向大长老说道。
    “好,好。”大长老连连应道,接着便转身前去吩咐。
    “殿下为何要如此做?”香寒看向初夏,想着,明明知晓宫中有埋伏,可是,殿下还是自投罗网。
    “二皇子那处如何了?”初夏沉吟片刻,想着,如今,殿下虽然不知所踪,但是,她们也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香寒自然明白初夏的心思,接着说道,“你我这两日好生歇着,剩下的事情便交给大长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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