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乍见青晏师叔,心中的不爽一闪而过,如今一细想,却觉自个儿越界了。
    师叔与何人来往,是男是女,与他是何关系……这些都与她何干呢?她只是一个寄居的师侄、后辈而已。况且,如妃瑶仙子这般的强大而美艳的女修,与师叔也般配,妃瑶仙子待人友善,他日若成了她的师叔娘,也是不差的。
    夙云汐反复地安慰说服着自己,终是答应了风笑的交易条件,两人又凑在小孔边上探视了一阵,商讨着如何让自然而然地让夙云汐出现在隔壁那雅阁中。然而,两人考量之事却不同,风笑想的是如何分开青晏道君与妃瑶仙子,而夙云汐想的却是如何在妃瑶仙子面前博一个好印象,好叫这个“准师叔娘”替她说几句好话。
    仙茗楼的每个雅间都设了隔离阵,因而两个筑基修士非常放心地密谋着,殊不知隔壁雅间中的人早已对这厢的境况了然于心,只是暂不予理会罢了。
    透过小孔看隔壁雅阁,青晏道君与妃瑶仙子相处自然,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妃瑶仙子怕是比风笑更巴不得青晏道君早日离开了。仙茗楼是她的产业,青晏已经在这楼里呆了三日了!三日,青晏道君究竟吃了多少杯茶?这厮又是个挑嘴的,茶水皆须极品,这意味着什么?白花花的灵石啊!
    妃瑶仙子这几日看着那如流水般支出的灵石,但觉锥心刺骨,偏生还不能在青晏道君面前表露个一二,当真是憋屈至极。因而当发现了隔壁的小动静之时,她乐见其成,只盼着那两位后辈真的能帮她请走眼前这位“大神”。
    “唉,那位魔君的行踪,我已悉数告知了道君,再多的便没了。道君如今已在这茶楼中逗留了三日,也不怕你家中那位小娃娃挂念?”妃瑶仙子拿捏着说道,想赶人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只得拐弯抹角。她此番邀请青晏道君会面只为告知他那位魔君重现且曾在青梧山一带出现的消息罢了,不料竟被这厮莫名奇妙地赖上。
    青晏道君本沉默地品着手中的香茗,面上喜怒不显,听了她的话后脸色却是沉了几分。他此时正为夙云汐而烦心着,躲在这茶楼雅阁之中图个清静,偏偏妃瑶仙子还特意提起夙云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瞥了一眼妃瑶仙子无奈而又隐忍的神色,想起了前两次她那“爱慕”之论,开口道:“倘若你欲与一人亲近,那人却避而不及,该如何?”他如今已经不纠结自己那番怪异的情感是否爱慕了,只想着自己是想与夙云汐亲近这一点是错不了的。
    妃瑶仙子想不到青晏道君赖在她这茶楼中三日,居然是在琢磨这么一个问题,不禁噗嗤笑出声来,连忙以团扇掩住了唇:“道君此言……莫非是有了心仪之人?”她想着前两次青晏道君也问了类似这般诡异的问话,觉得自己猜得*不离十了。
    “不知是哪位姑娘得了道君的青睐,当真叫人羡慕至极。只是,道君这话说来叫人疑惑。道君所修乃随心之道,那人若不愿与道君亲近,道君想法子让那人与你亲近便是,若委屈了道君,那岂不是有违随心之道?”
    有道理……青晏道君转动着手中的瓷杯,似有所悟。
    妃瑶仙子见青晏道君听了她的话又陷入了沉默,且丝毫离开之意也无,而隔壁那两位后辈仍在密谋着,却迟迟不见动作,不由着急。无奈之下,她只得再次亲自出“口”,准备推隔壁那两后辈一把。
    “呵呵,方才才提起了你家中那位小娃娃,不想这么快便见着了,原来他竟与我那徒儿风笑相识,看起来还颇为交好……我看他们倒也般配,说不准将来咱们还能成为亲家呢。”
    又在兀自琢磨着的青晏道君听闻此言,这才分了些许心思在隔壁那不安分的两人身上。青晏道君早便察觉隔壁之人在偷看他们,只想不到是夙云汐与风笑,当是这楼中好奇的小辈而懒得理会,如今得了妃瑶仙子的提醒便多看了那两人一眼,不料这一眼却瞥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熟悉身影,气得他怒火攻心,瓷杯啪地一声搁下,竟生生地震碎了杯子底下那价值不菲的案几。
    妃瑶仙子禁不住又一阵肉疼,再回过神时发现青晏道君已经在砸墙了,匆忙上前阻止,却还是来不及。
    夙云汐与风笑犹在对计谋的某些细节犹豫不决,两人挨在一处,眉头都紧皱着,正想忽略那细节就那么着了,忽听身后一声巨响,回头一看,竟是那看似结实无比的楼墙碎了!两人还未缓过神,便见青晏道君越过那碎墙而来,那脸色,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汁来。
    “师……师叔……”夙玉汐颤抖着唤道,有种做坏事被抓包了的感觉。
    风笑的状况也相去无几,他尽管没有发声,但微颤的肩膀已经泄漏了他的畏惧。青晏道君已经强大得连仙茗楼的隔离阵都形同虚设了,这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青晏道君沉默地释放着威压,夙云汐倒是无碍,却苦了风笑,一刻不到便跪倒在地,冷汗涔涔,气喘吁吁。
    “私自下山,该罚!”青晏道君向着夙云汐道。他也不知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只看着夙云汐与风笑站在一块儿的画面便觉碍眼至极,不舍得对夙云汐施罚,便将风笑拿来出气。
    风笑欲哭无泪,青晏道君要罚夙云汐,为什么受罚的却是他?妃瑶仙子心疼完墙壁也为自家徒弟担忧起来,但到底不敢开口替他求饶。
    夙云汐看着自家师叔,心中委屈又懊恼。她似乎又把事情搞砸了,冷战尚未结束,师叔又添了新怒,这该如何收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右想不到解决之法,只好咬牙低头:“师叔,我错了!”说着便匆匆地告了辞,欲缓过一阵再作打算。
    青晏道君也不拦她,只看着她急冲冲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未明。
    妃瑶仙子左右观望着,见自家徒弟还在受罪,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唉,先前才说了,那魔君近来曾在青梧山一带出没,道君这般由着云汐小友在外行走,就不怕那两人碰上么?”
    她话音刚落,便觉身旁一阵风掠过,回神定睛一看,雅阁之中除去她之外,便只有正在擦汗庆幸逃过一劫的风笑,哪里还有青晏道君的身影?
    联想起青晏道君的种种怪异表现,妃瑶仙子蓦地闪过了一个念头:青晏道君心仪之人莫非就是夙云汐?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想到自己方才还说夙云汐与风笑般配,她便禁不住默默抹汗。以青晏道君那个小鸡肚肠,绝对会算计报复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更新了qaq
    有小伙伴问我最近是不是很忙,作者的答案是忙翻了!!!!!!!!老加班到凌晨才回到家啊~~
    希望这样的日子快快过去,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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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黑斗篷怪人
    夙云汐出了仙茗楼便埋头往青梧山走,一刻也不敢在集市中多留,所幸在前去找风笑之前她已经搜罗了新话本以及木灵嘴馋的食物,不然这一回可真是白下一趟山了。
    怎么就叫师叔抓了个正着呢?她懊恼又委屈地想着,待走远了才忽而想起,凌华峰上几时多了一条“不得私自下山”的规矩了?过去几年她因实力微末安危难保而鲜少下山,却从来没有不得私自下山之说。她寄居于凌华峰上,于理而言出门下山之事确实应当禀告师叔,却也不是非禀告不可,不料师叔以此为由责骂她。搅乱了他与妃瑶仙子的相会是她的不对,可她不还什么都不曾做么?师叔却那般大发雷霆,还硬扯了一个责骂她的理由,着实霸道!
    她这般想着,不由愈加委屈,忆起几日前师叔那番真心疼她的言论,隐隐地又生出了些许受欺骗的怒气。
    她埋首前行,脚下的步伐不可谓不快,街上人来人往的,一不小心便撞上了旁人。
    “抱歉……”她揉了揉被撞疼了的额头,急忙道歉,抬起头看清被撞之人,不由一愣。
    此人身上披着一张宽大的黑斗篷,帽子压得很低,脸被遮了一大半,只露出下巴完美的线条,而下巴之下,是白皙的颈项与一截绛紫色的衣领。青天白日之下,竟作如此装扮,当真扎眼,周围不少人在明目张胆或半遮半掩地打量着他,然而此人却恍若未觉,毫不在意旁人的侧目。
    夙云汐怔愣过后即收回了目光,疏远而防备地稍退了一步。
    “贫道无状,冲撞了道友,往道友莫要见怪。”她琢磨着,又补充道。此人来历不明,但观周身气度,应是修士无疑,只是这修士身上的气息略有些怪异,不知是否使了什么遮掩的手段。夙云汐认为自己走路不带眼,撞了人本是自己不对,更不愿因一点小事而惹上仇家,因而也不介意多说一句道歉的话。
    披着黑斗篷的人并未动怒,听了她的话倒是微微抬起了头,似乎在打量她,不料这一打量却打量了许久。
    两人就这般静立在大路中央,引得过路人频频注目,黑斗篷怪人倒是浑然不觉,夙云汐却是心里捉急,饶是她自诩脸皮够厚,也还是有些不自在。这人一声不吭地打量着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道友若无事,那贫道便先告辞了。”无奈之下,夙云汐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正欲举步绕过他继续前行,这人却突然开了口:“你……看起来颇为面熟。”说起期间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夙云汐的脸上,似乎在回忆或确认着什么。
    夙云汐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她可百分百地确定自己与眼前这怪人素不相识,却不知这人为何这么说,莫非她遇上了传说中的搭讪?脑子里一闪过这个念头,即刻叫她惊恐地甩掉了。只因未禀告师叔自行下山便叫已师叔责骂,再叫师叔知道她竟然在大街上与来历不明的怪人牵扯,师叔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想起师叔那黑得跟墨汁一般的怒容,夙云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急忙向黑斗篷怪人撇清道:“物有相同,人有相似,道友怕是认错了吧。”
    “是么……许是真的认错了吧。”黑斗篷怪人又盯着她打量了一阵,这才大发善心地收回了目光,错身让路。头因微微仰起的缘故,帽子往后提拉了一些,露出一张惊艳绝伦,妖孽得叫天下女子皆为之妒忌的面容,精致的眉眼,雪白的肤色,鬓侧蜿蜒的花纹,无一不是精雕细琢,无一不透露着魅惑,若非有颈项中的喉结以及那低沉的男声,只怕旁人都要以为这黑斗篷之下的人是一名女子。
    周围的目光似乎瞬间*了不少,甚至还传来一些倒吸气的声音,夙云汐亦难免被惊艳了一瞬,所幸脑子还算清楚,只是乍看之时目光亮了一下,过后寻思着,还是觉得师叔那般清雅俊秀的人比较顺眼。
    于是,在众人仍被黑斗篷怪人的容貌吸引得移不开眼睛之时,夙云汐却赶紧与此人告了别,脚步匆匆地离去。
    黑斗篷怪人倒没有为难她,却在她走开十来步后与她传了一句音:“不知小友为何行色匆匆,但街上行人如织,小友还是留意一下旁人吧。”
    夙云汐听到这一句,蓦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时发现那黑色斗篷已然淹没于人流之中,她细细一琢磨那人的话,不由心下一惊。方才她只顾着委屈懊恼埋首前行,不察身后竟多了两条“尾巴”。
    那些人还真是无孔不入,上一回她下山被困在深巷中靠着几张灵符和计谋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这一回下山,又被盯上了,想来那些人是时时刻刻都监视着她,一寻到机会便下手。她放出神识一探,那两条“尾巴”皆是筑基初期修为,实力还不弱,放在筑基之前她还真不敢妄动,但如今她已经重新筑基,虽然也是筑基初期,可毕竟重修了一回,要收拾两个寻常的筑基初期倒是不难。
    这般想着,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行,只当什么也不曾发现。
    离开了青木城集市,未达青梧山门,这中间有一小段必经之路,此路倒不算特别偏僻,但左右也是无人家的,只偶尔有行人路过,若有人欲在青木城至青梧山之间行那暗杀之事,此处便是最佳位置。
    顾灿与顾声两人是被顾家派来刺杀夙云汐的人,两人跟了夙云汐一路,先前因在城中不好动手,如今终于叫他们在此处寻到了下手的机会。趁路上暂无行人,两人迅速冲了上去,一前一后地将夙云汐拦截住,意图速战速决。
    “练气二层,二弟,你来动手吧。”顾灿道。他们不知老祖为何非得杀死这个低阶练气修士不可,并且还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据说除了他兄弟俩之外,还有一名金丹前辈,但不管为何,老祖既然这么安排,那这个女修便不能活着。
    顾声听了自家哥哥的话,也不啰嗦,即刻便运起了灵力,准备以法术给夙云汐个一招毙命。
    夙云汐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唇角勾起,冷冷一笑。练气二层?她倒是差点忘了,千刃桃给她的隐匿修为的花瓣还在呢,以这两人的修为是看不出来的。不过这一回她可没心思隐藏实力,黑斗篷怪人那一插曲可没能将她心中的委屈与懊恼去除,这两个自动送上门的人来得正好,她正愁没地儿发泄呢,顺便当是重新筑基之后的练手之战了。
    顾家兄弟二话不说便动手,夙云汐也不愿多啰嗦,先打了再说,是以在顾声施展法术的同时,夙云汐也调动着全身的灵力,并且一出手便是高阶法术,惊得顾家兄弟目瞪口呆。
    顾家兄弟实力也只是平平,夙云汐对付起来并不十分吃力,因而不待顾家兄弟想明白一个练气二层的低阶女修为何能使出筑基期才能施展的高阶法术,他们已经倒在地上,身死魂灭。
    夙云汐收了手,翻出了他们的身份令牌,瞥了一眼后冷冷一哼:“居然是顾家的人!”联想到碧灵秘境中的事情,她很快便明白了顾家人欲杀她的理由。为顾云明报仇?或者,为了掩盖某些真相?
    一直监视着夙云汐与顾家兄弟的金丹修士见夙云汐轻而易举地便灭了顾家兄弟,不由大惊。金丹修士同样来自顾家,被顾家老祖派遣与顾灿顾声两兄弟一起诛杀夙云汐,但金丹修士以为对付夙云汐有顾灿和顾声便足够,他只需一旁看着即可,不料他竟然看走了眼。
    这女修定是隐藏了修为,金丹修士想道,然而神识察看之,又看不出任何端倪。
    “且不管她是否隐藏了修为,老祖既然要她死,便不能叫她坏了老祖的事。”金丹修士自言自语道,语毕便准备对夙云汐下手,不料此时却有一道元婴威压无声地逼了过来,叫他呼吸困难,疼痛难忍。
    附近竟有元婴修士……金丹修士咬着牙,看了眼夙云汐,又看了眼威压逼过来的方向,无奈之下他只得暂时放过了夙云汐。刺杀夙云汐以后还有机会,可对上元婴修士,他这小命可就难保了。
    这边金丹修士与元婴修士的交锋夙云汐却一无所知,她处理完顾灿顾声兄弟的尸体,便继续往青梧山前进。
    而在不远处,青晏道君隐藏着身形悄然地跟随着,这一路上他其实都跟在她身后,因观她无性命之危便没有现身,但,思及她方才在街上碰上的黑斗篷怪人,他的眉头便禁不住皱起。
    这孩子,当真叫人不省心啊!
    而此时,青木城集市的一间不起眼的木屋之中,顾阳接见了一位身披黑斗篷的男子。男子一进门便直截了当地与顾阳道:“替我在青梧门寻一名女子。”
    顾阳想了想,问道:“青梧门中女子千千万万,不知您找的这一位姓甚明谁?”
    黑斗篷男子回道:“不知。”
    顾阳继续问:“那容貌如何?”
    黑斗篷男子又回:“不知。”
    “那……年龄几许?”
    “不知。”
    “那……可有何特征?”
    “不知。”
    一连四个不知叫顾阳有些犯晕,什么都不知道那要如何去找?他沉思片刻,只得再问:“总该有些线索罢?”
    黑斗篷男子想了想,这回终于不再是不知,只听他回道:“约摸,她的娘亲名作宁心。”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呼呼~~~~~~
    魔君出现了,哈哈~~~
    ☆、第49章 莫尘归来
    夜静谧,竹影摇晃,正是好眠之时,却有一道人影趁着夜色穿过庭院,堂而皇之地钻进了旁人的屋子之中。此人正是青晏道君,夙云汐屋子的那道门于他而言早已形容虚设。
    曾经,青晏道君对夙云汐没那份心思,进出这屋子只是想弄清楚这个师侄的怪异行为背后的原由,他自认光明正大得很;如今,他对她起了那份心思,想亲近自己心中牵挂之人而进出这屋子,他自认也光明正大得很。
    夙云汐此时正在榻上呼呼睡着,与往常一般毫无形象,薄被在肚子上轻轻盖了一角,手边搁着一本翻看了一半的话本。
    这孩子又在看话本。青晏道君心念,目光在那话本上掠过,倒不似过去那般厌恶与排斥,思索片刻,竟抬手将那话本取来。
    “少年的长指穿过她的发间,辗转流连,他凝望着眼前这张他眷恋了多年的面容,心中怦然,忍不住倾□来,在她眉心处落下一个轻吻,继而是眼角、鼻尖、樱唇……”
    话本中的文字依旧裸/露直白,叫人面红耳赤,但这次青晏道君没有把话本当做烫手山芋般扔开,反倒是盯着书中那段文字迟迟不移开眼。
    轻吻……他看了看夙云汐,目光又回到那段文字之上,忽然有些跃跃欲试。
    身随心动,他俯首凑近夙云汐,照着书中所写的那般在她的脸上落下一连串轻吻,最后在那柔嫩的樱唇上缠绵逗留许久,方依依不舍地与之分离。
    只是青晏道君却似乎还不满意,他翻了翻话本,欲从中再寻一段那般的文字,只可惜这本作者署名为不写话本会死的话本竟是一本清水话本,青晏道君将书翻了好几遍亦未能如愿。
    不得尽兴的青晏道君只好搁下那话本,坐在榻边凝视夙云汐,看着看着便有些口干舌燥,手鬼使神差地向她的衣领伸了过去,不料此时夙云汐竟蓦然睁开了眼,惊恐地与他对望着。
    “师叔!”她一声尖叫,嗖地一下躲到了床榻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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