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不一样,我是去勾引男人的,你是陪我去的,适时帮我拖住ceasar。”周小雨嘱咐。
    裴锦:“……好。”
    下午两点,两队人正式碰面,马随宁带着ceasar,周小雨拖着裴锦。
    ceasar打扮依旧性感惹火。
    马随宁倒是随随便便的。
    周小雨一见到马随宁,眼睛都不需要带美瞳直接就闪着光了。
    “马老师,ceasar,你们两真准时啊!”周小雨笑笑,走上前在马随宁面前拐个弯,拉ceasar的手。
    本来是到自己眼前的人突然换个方向,马随宁心里有一瞬的不自在。
    “你今天真漂亮!” ceasar赞说。
    周小雨嗔了句,“难道我以前不漂亮吗?”
    ceasar急忙解释,“漂亮漂亮!”
    马随宁很想去阻止ceasar的解释,周小雨小心思一向都是一套套的使不完,ceasar哪里是她的对手。
    “我们,上山吧。”马随宁提议。
    四人一起爬山,最开始是周小雨和ceasar爬在前头,说说笑笑,马随宁和裴锦在她们身后几米。
    马随宁和裴锦几乎没话说,偶尔来几句学习方面的事儿,比如说“你考不考研啊”,“周小雨最近有没有抄作业等等”。
    裴锦一一作答。
    “马老师,你肯定看得出周小雨喜欢你吧?你喜欢她吗?”裴锦忽然问。
    马随宁怔愣了下,仔细想想他的确有过心动的感觉,但并没到喜欢的地步,他当然看得出周小雨喜欢他——
    “马老师,”裴锦打断他的思绪,“如果你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请你早点和她说清楚。她虽然大大咧咧的,可她对待感情真的很用心。你这样一再容忍她我怕她会越陷越深,最后明明喜欢得要死到头来却只是一厢情愿,这样她太可笑也太可悲了。”
    马随宁怔怔地看着对面裴锦,这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如果他对周小雨没感觉,就不会容忍她一次次的“犯上作乱”,只是他为人师表,这些话他也不准备说出口。
    “对不起,马老师,我只是很想把这段话说出口。”裴锦看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也对自己莽撞有些赧然。
    “裴锦,我累了,我们慢慢走,哥,你上去陪周小雨。” ceasar在前面喊到。
    队形变换成马随宁和周小雨在前,裴锦和ceasar在后。
    沿着石阶越往上景色越好,树木和花草越多,十月底整个山峦都有点懒洋洋了,偶尔吹来婆娑的山野风。
    “啊!马老师!松鼠!”周小雨尖叫到,“你看你看,它跑到林子里去了。”
    马随宁笑了笑,“真活泼啊!”
    周小雨脸红红的,有些喘气,“你说它是雄还是雌?”
    “这还能看出来?”马随宁说,不难想到周小雨接下来又没什么好话。
    “雄的!它刚才踩我脚了,然后被我的美□□惑回头看了我一眼,不是雄松鼠难道还是变性松鼠?!”周小雨义正言辞说。
    马随宁被她的歪理惹得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两人皆是一愣。
    几秒后周小雨红着脸,含羞带怯地说道:“马老师你别,别这样,我脸皮很薄的,真的。”
    马随宁:“……”他好想学她说一句“擦”,为什么周小雨不是个正常女孩子?不过不就是这份不正常才——
    说实话他两的脑电波从来都不在一个频率上,或者说周小雨的脑电波和整个地球人都不在一个频率上。
    裴锦耳上的锦燕躁动得很,好像看到了什么。
    裴锦往周围一扫视,看见不远处的林子里有长着一束白色的花,虽说她对花的嗅觉已经很敏锐了,可隔这么老远还能闻到那束花的香味,真是极品!
    锦燕的躁动弄得她的心也很痒痒。
    “ceasar,我歇会,你先走吧。”裴锦说。
    “好,那你快点。”
    裴锦往那里面走去,越进去路越难走,主要是荆棘太多了,衣服被勾破了好几处,裴锦庆幸自己穿了长裤来。
    走近了才发现,那花的前面有个几米宽的水洼,得再走一段路从后边绕过去,裴锦想着都来了,总要拿到花吧,一边披荆斩棘往前走,一边把锦燕放出来。
    锦燕在这么原始的环境里高兴得不行,叽叽喳喳地,小眼珠子看到那束白花就不停叫嚣着,“我要得到它!”
    裴锦回头,“你真是个小祖宗!嗳!”
    “哼”一阵闷哼,裴锦掉进了水道里。
    那声闷哼却是男人发出来的。
    裴锦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男人的肚子上——
    吓死了!
    她赶紧起身,拍拍一手的泥土,才退几步就退到墙壁。
    深山老林的,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下去。
    沈晔庭揉着腹部,发现是裴锦,这才站起身,“你怎么会在这?”
    随着沈晔庭走进光亮处,裴锦才看清是他,“你,你怎么会在这?”
    “说来话长。”
    一看是沈晔庭,裴锦这才放心许多,走上前一步,“我和马老师他们来爬山啊。”
    沈晔庭这才想起,上次见面好像听过他们要一起爬山的事,不过不是说爬周公山,怎么换了南景山。
    “你手给我看看。”沈晔庭发现她手心处似有血迹。
    裴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出了血,把手伸到沈晔庭跟前,“刚才掉下时抓旁边的树枝抓破了,不过也幸好抓下树枝,要不然你——”
    “你这么轻我还能抗住。”沈晔庭说。
    裴锦粉色的运动服上被刮破了好几处,也蹭上了许多泥。
    他说,“洗一下。”
    裴锦往脚下一看,注意到这条水道真的有水,不过很少,要不然他们都会踩到水了,她蹲下来洗手,“这是什么地方。”
    “引山泉水的,你带手机了吗?”沈晔庭也蹲下`身,帮她一点点清洗手指,问到。
    “手机在周小雨那,”裴锦有点不好意思,“井盖是被偷了?”
    “大概是被偷了,我也没带手机。”沈晔庭说,浅流里的五指盈润纤纤,就像透明了一样,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挺翘的小鼻子下是粉色的唇瓣,疼得抿起,像是花骨朵一样,要开不开的。
    她的外套由于刚才的坠落拉链被拉下许多,露出里面的白色吊带来,精美的锁骨下是令人浮想联翩的地方,两团最柔嫩之处几乎露出一半,挺翘翘、鼓鼓囊囊的。
    沈晔庭托着她的手,软绵绵的,眼前的景色多看一眼是罪过,不看更是罪过,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往不该流的地方涌去。
    他沙哑着嗓子问,“还疼吗?”
    ……
    山上的周小雨爬了一个多小时,和马随宁聊得太得意忘形,都没发现裴锦不见了,这时候天突然下了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打众人个措手不及。
    他们匆忙下山。
    周小雨打电话给裴宿,“你姐姐回家了吗?”
    “呃,回了啊,去洗澡了。”裴宿说,他逃课和几个兄弟出去玩了。
    “死裴锦,回去都不说声!”
    ☆、第15章 瑟瑟发抖
    “裴宿,你姐姐回家没有?”周小雨披着带有马随宁特殊体味的衣服,陶醉得再吸一口气,“回没回啊?”
    “回,回了,在洗澡呢!”裴宿说着谎,他放学后直接和一群哥们出去浪了,憋了好久,一玩就不知道时间,此时还在网吧喝酒打游戏。
    “哦!那挂了。”周小雨将手机丢进口袋,愤愤道,“死裴锦,不说一声就突然回去!哼!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
    裴锦事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坑在下水道了!”
    ***
    裴锦洗好手,说了句“谢谢”,站起身,后知后觉自己拉链拉得很下了,一下子红了脸,赶紧往上拉,这里特别暗,他应该没看到吧,那么正人君子的一个人。
    “你我都没带手机,那怎么办?”裴锦问,不过有他在,他永远是一种稳操胜券的样子,让她莫名安心。
    “总会有办法的。”沈晔庭整理了下袖口。
    裴锦这才看见他也是穿着一身休闲服,上身是白衬衫,下身深蓝休闲裤,简简单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是显得很俊雅不凡。唯一可惜的是衬衫的腹部蹭了不少泥土,估计是掉下水道时蹭的。
    水道时引山上泉水用的,不大,大概能供给四人站立,只不过现在被偷了井盖,仅仅有一个大盆大小的日光照下来,洞口也很高,至少比沈晔庭要高两米多,洞底全是软绵绵的泥沙,连个垫脚石都找不到,这也是他们掉下来没摔断胳膊腿脚的原因,爬出去是不可能的。
    “沈先生,你怎么在这儿?”裴锦问。
    沈晔庭苦笑了下,“这个周末本来是想来这山下别墅住两天,别墅的用水就是这山泉水,我放水的时候老是脏兮兮的,所以上来看看,这个洞口被小树条盖得严实不容易看到,我没注意到就踩下去了。”
    没有小树枝盖得严实裴锦也踩下来了,她不由地有点脸热,真笨呐,走路不长眼。
    突然开始下起雨来,来势汹汹,小小的洞口也遭了秧,裴锦紧靠这壁岩,以免遭殃,沈晔庭也是,不过是她对立的方向。
    “不知道这洞里有没有老鼠。”沈晔庭突然来了句。
    裴锦也有点害怕,“应该,应该没有吧。”
    “蛇可不一定,现在是它们钻洞冬眠的季节。”沈晔庭又说,嘴角带着浅浅玩味的笑意。
    裴锦咽了咽口水,蛇,生平看到的最害怕的东西就是蛇了,她总感觉背后湿湿滑滑的——
    不由得像沈晔庭靠近了几分。
    “虫子嘛,虫子肯定是有的,到时候叮你一腿包。”
    “你,你别吓我了。”裴锦气急败坏,这么大人了,居然还吓她,但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又靠近了几分。
    本来就阴冷潮湿的洞里由于降雨变得更冷了,裴锦本来就是特别怕冷的那种体质,只要一到冬天无论穿得有多多,手脚还是冰冰凉的,沈晔庭站在那好像不怕冷似的,未曾挪动半分,仍好整以暇看着她。
    随着雨势的不减,山泉水也漫上来了,不一会儿就浸湿了她的鞋子,她哭丧着脸问,“我们怎么上去。”
    沈晔庭也不好再卖关子下去,不然以她胆小的性格真的给吓死,“待会管家发现我没下山会过来找我的,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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