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林像是失了智,玩儿起了囚禁play,白清曼被他锁在房间里,连手机都被没收了。
    但和想象中的激烈挣扎不一样,白清曼还挺配合的,什么都顺着他,最后贺宗林自己觉得没意思了,把她手上的绳子给解了。
    白清曼嘟着嘴戳他,“你不生气了吧?”
    贺宗林没好气地瞪她,“你想得美!”
    她都这么配合他了哎!身上又痛又酸的……
    白清曼委屈地翻了个身,然后累得睡着了……
    贺宗林盯着她的后脑勺,好半晌不见她动,以为她又哭了。结果探过身一瞧,都睡沉了……
    “没心没肺!”贺宗林恨道。
    第一天,白清曼是睡过去的……
    第二天,她没爬起来……
    这腿疼得,像是她初中第一次在体育课上学立定跳远,连跳10次后的第二天,走路都得叉着腿。每走一步,大腿根的骨头缝儿里都在泛酸水儿。
    除此以外,她皮肉也受了苦。红红紫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家暴了。
    嗯,袁越闯进来时刚好看见她在抹药,好像真的以为她被家暴了。
    她惊喜地喊他“阿越”,话音未落就被他的脸色吓住了嘴。再接着,贺宗林也进来了。后面就没有她说话的份儿了。
    因为他俩打起来了!
    贺宗林伸手抓袁越的肩膀,袁越转身就是一拳,然后两人你一拳我一腿,不知道是谁撞到了柜子,上面的摆件“哗啦啦”砸了个干净。
    白清曼站在床上着急地喊,让他们别打了,可没人听她的。直到两人都打累了,一个扶着墙站着,一个扶起椅子坐下。两人脸上都挂了彩,算是棋逢对手。
    上次见袁越,是晚上,离得也不近,今天仔细看,尤其是他的眼神,贺宗林总觉得有些熟悉,“我以前见过你?”
    袁越讽刺道:“贺总好记性,前些日子才在你老丈人的寿宴上见过。”
    贺宗林冷哼一声,暂且把那点疑惑放下,“袁董事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指教?”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十分凝重。白清曼自以为聪明地来解围,“阿越来接我回去的……”
    一时,两个男人都看向她。然后,袁越微微一笑,“对,我们约好的。”
    贺宗林冷着脸,“不行。”
    袁越还笑着,“这就不讲道理了,我们可是一张户口本儿上的,您是哪位啊?”
    贺宗林问白清曼,“我是你的谁?”
    白清曼眨着眼睛左右看看,试探回道:“男朋友?”
    贺宗林脸又黑了。袁越从墙上直起身来,咳了两声,把白清曼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才说道:“我们回家吧。”
    白清曼“嗯嗯”点头,不敢多耽搁,找出一件长到小腿当然羽绒服裹在了睡袍外面。跟着袁越出去时,还不忘安慰面如土色的贺宗林,“我过完年就找你哦,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贺宗林看着她小碎步跟袁越离开的背影,心里无尽地后悔。她已经有家了,根本不稀罕他给的家了……
    他远比六年前还要痛苦……
    袁越一上车就开始笑,扯到嘴角了再“嘶嘶”两声,说:“得买点药回去。”
    白清曼正拉安全带,突然想到给袁越织的围巾落在贺宗林那儿了,“我给你织的围巾落了!”
    袁越:“算了,我就当已经收了。哎,你俩还挺有意思的……”
    白清曼不解,“什么意思?”
    袁越把车开出小区,“没什么……”
    “对了,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我的手机被收起来了,联系不到你,我正着急呢。”
    袁越:“我打你电话打不通,就过来看看。”
    没想到真出了事,他想到她身上的伤,“你身上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严重的,抹点药就好。”
    袁越皱眉,“他经常这么对你吗?”
    白清曼羞赧道:“不是,之前袁丰手重了也会留下印子的。我皮肤上容易留印子,不过消得也快。”
    白清曼的身材是穿上衣服玲珑有致,不穿衣服才会露出微微的肉感,雪白粉腻,仿佛一用力就会陷进去。
    她伏在沙发上,袁越帮她的后背上药。她都能感觉他的手指一按一个窝,白清曼心中忐忑,“我是不是又长肉了?天天看镜子也没感觉……”
    袁越觉得还好,“瘦成排骨一点都不好看。”
    他们俩兄弟的审美倒是一样的……
    白清曼笑道:“你的审美我还是信的。”她自从知道袁越喜欢男孩子后,就把他当成妇女之友了,每次选择困难了都喜欢找他问建议。说实话,比袁丰的直男审美好多了……
    有了gay蜜这层身份,他们叔嫂的感情比一般的姐弟还要好,也较旁人更亲密一些。可又说回来,以前他们一起去海滩,袁越连她穿比基尼的样子都看过,现在不过露个后背,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袁越从她的肩头挨个儿抹到腰窝,腰上的指印最重,他拿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叹道:“这得抓多紧?”
    白清曼等背上的药膏吸收,闻言道:“你去找个人试试呗……”说到这个也奇怪,袁越虽然交过男朋友,但真的只玩儿精神恋爱,“你真的一点冲动都没有啊?”
    “他们玩儿得太乱了,我有洁癖。”他把药膏递给她,让她自己抹身前的,站起来说:“我去洗点水果给你吃。”
    每次的回答都不一样,奇奇怪怪的。白清曼接了药膏低头理睡袍,一拉一扯,袁越站在高处看了个清楚。原来腰间的指印不是最多的,她胸上才是布满了指痕,咬痕,两粒乳头红肿发紫,可怜兮兮地立着。
    袁越只觉得喉咙发紧,垂下眼睛快步往厨房走去。
    等她把胸上均匀涂抹了一层,废掉了半只药膏。不过很有效,起码不是肿胀胀的感觉了。
    晚饭是袁越掌勺的,两人吃了晚饭就各自回房休息。袁宅一共五层,袁丰和白清曼的卧室在二层,袁越在三层。虽然这里地方更大,但到底是住了好几年的,白清曼并不害怕。直到半夜突然被风声吵醒。
    这座房子坐落于一处半山腰,邻居间离得极远,周围又林木茂盛,刮起风来“呜呜”地,声音极大。
    以前怎么没感觉风声这么大?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风声把玻璃拍得“突突”响,她越听越害怕。她伸手去开灯,一刹那,光亮得刺眼,映入眼帘的是床头柜上的婚纱照。
    白清曼仿佛听不见风声了,只感觉灯光刺眼,不然怎么眼睛又被刺得流泪?
    她默默地倚在床头,不知过了多久。
    起来巡夜的袁越发现她这里还亮着灯,敲门问怎么还不睡。
    白清曼说被风吵醒了,睡不着。
    他听她声音不对,拧开了门,看看她的泪痕,看看她手上的照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给你煮碗甜酒酿,你喝了再睡?”
    她笑得乖巧,“放桂花蜜。”
    “好。”
    作者有话说:囚禁play为啥不细写?因为无用。对剧情对人物都没什么推动作用,但这里应该有这么个事情,所以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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