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清曼忽觉嗓子干渴,闭着眼去摸床头柜上的保温壶。摸到了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正要入口,听到身后有个男声,“渴了?”
    白清曼吓了一跳,一口水含在嗓子里撕心裂肺地咳,牵一发动全身,她感觉身体酸疼得都不像自己的了,再等转身一看,然后面对着那张熟悉的脸,记忆开始回笼……
    苍天,他们昨晚都干了什么啊?!
    她一边咳一边躲他伸过来的手,最后裹着被子缩成一团,毫无底气地弱弱质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袁越“啧”了一声,欺身而上,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伤心了啊,怎么一睡醒就翻脸不认人?”
    白清曼艰难地抵住他半裸的上身,磕磕绊绊地讲条件,“阿越你下去,我们,我们当一切没发生过好不好?”
    袁越摇头,“不好。”他才不傻,现在不趁热打铁,回头找谁哭呢?“你到底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昨晚不是挺卖力的吗?你没爽到……唔……”
    白清曼面红耳赤地捂住他的虎狼之词,“你闭嘴吧!我们这身份你觉得合适吗?”
    袁越闻言点点头,“合适啊!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然后觑着她的脸色找补,“当然,你不是肥水,你是红颜祸水……”
    这个形容并没有强到哪里去好吗?白清曼对他半吊子的中文功底无言以对,叹气道:“你哥在天有灵……”
    话没说完,袁越就抢答道:“也会很欣慰的。”
    白清曼绝望地发现他居然真的是这么想的,就像他知道她和贺宗林的事后云淡风轻的态度,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袁丰不会对他们的媾和持反对意见。毕竟,“活人还要继续生活的,你又不能守一辈子寡。嫁给我总比嫁给别人靠谱多了。”还方便,人际关系都不用改变。
    嫁给他?!白清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们还要不要在F市混了?叫大家看袁家的笑话吗?
    袁越毛茸茸的脑袋往她颈间一埋,委屈道:“你不愿意啊?那我只能孤老一生了……”
    不至于吧?她想想袁越的条件,安慰他,“你有财有貌,上赶着嫁你的能从咱们家排到茂合大厦去,总能挑到好的……”
    袁越暗里翻了个白眼,“谁能愿意守活寡啊?我对她们又硬不起来。”
    哦,她忘了这一茬,但白清曼对此事还是存疑的,男人为了上床什么天打雷劈的话不能说的,她挣扎道:“我看你昨晚挺正常的,应该是心理因素,你跟人家多培养培养感情,也许就行了……”
    白清曼还想跟他讲日久生情的道理,袁越却不耐烦了,封住她的口喃喃,“我这有现成的了为什么还要跟别人培养?”
    大清早的,温香软玉在怀,袁越早就心猿意马了,拉开她蔽身的被子就要和她再进行深入的交流。白清曼却怕了他,喊着浑身疼,哭哭唧唧地和他抢被子,“我疼……你别弄我了……”
    “哪儿疼?”
    袁越转头掀她下身的被子,她来不及躲,露出光溜溜的下半身,自暴自弃地一蹬腿,装死去了。袁越用手指又抠又摸玩儿了半晌,然后回过神来压住她,“你逗我玩儿呢?我给你抹过药了。”
    白清曼可怜巴巴地说,“里面疼……真的……”
    “是吗?”
    袁越转头又试图往里探探,被白清曼拦住,蹙着眉心哼哼道:“我是肚子疼……你顶得太里面了……”
    他昨晚太新奇了,一时没了分寸,心下有些愧疚,抱着她哄道:“我下次轻点。给你揉揉?”
    做不成正事,吃点豆腐总是难免的,那手从小腹开始捏起,捏着捏着,左手就攀上了绵软的酥胸,“真好摸……”他贴着女人软嫩嫩的嘴唇,吮了两下,然后埋下去含住她的奶尖儿,舔弄个不停。
    白清曼轻轻喘气,她的身子敏感,此刻两条腿微微互蹭,手指捏住他的耳朵,娇声道:“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耳朵上的那点劲儿跟挠痒痒差不多,袁越笑着用粗硬的下身蹭她,“好曼曼,你可怜可怜我……我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
    这种话从贺宗林到袁丰,她都被骗过,左不过是把你蹭得又湿又痒了,自己主动去要他,或者趁你意乱情迷了进去就不肯出来了。白清曼扭了两下,“你不要弄我了,我给你含出来好不好?”
    意外之喜!袁越热切地亲了她几口,连问几声,“真的吗?真的吗?”
    白清曼钻进被子里,找到那处热源,刚握上就感觉手心的硬物跳了几下,隔着被子,一直大手急切地按了按她的脑袋。
    被子里都是她常用的沐浴液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和黑暗的环境,让她不是那么的羞耻。她开口含入,听到被子外的袁越倒抽一口凉气,摸着她的脑袋就满口胡叫,“乖乖……心肝……”
    手心下的大腿渐渐绷紧了,圆润的龟头横行无状地戳着她口腔里的软肉,白清曼“呜呜”出声,想撑着他的腿退出来,却不小心摸到了他的卵蛋。更不得了,袁越亲自拉着她的手去抚弄,声音都在发抖,“摸摸……”
    她的口腔也那么软和,舌尖舔过马眼,快感一阵阵席卷而来,飘飘然如听仙乐,如临仙境。在他按住她射在她嘴里时,他突然想起高中时,有同学跟他形容吸大麻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他俊脸微红,半靠在床头,一下下喘着粗气,看见她蓬头散发,满面潮红地从被子里爬出来,趴在床边找垃圾桶。他拿了纸巾让她吐在上面,白清曼吐出来后,红着眼睛锤他,“我要被你憋死了!”嗓子也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他拿了水给她漱口,两张热热的脸贴在一起,“下次不在被子里了……”
    “才没有下次了!”她嗓子也被他弄疼了!
    袁越亲她的眼睛,把她的眼睫毛舔得濡湿,温声地说着软话。
    晚上,刚吃完晚饭,两人的手机突然前后脚都响了,袁越一看来电,眉毛都要飞出去了,接通叫了一声“大伯母”,然后避到一旁去说话了。白清曼不晓得大伯母突然找袁越是有什么事,她得先打起精神应付她妈。
    电话里,她妈还是很热情的,说快递都收到了,让她破费了。言语里并没有对他们的缺席怀疑过,还说他们忙,照顾好自己云云。末了还加了一句,“你们今年幸好是没回来啊,不然有得你头疼的了。”
    这是怎么说?白清曼自然奇怪。
    “你爸,不是有个女儿,比你小8岁的那个?大学快毕业了。”她妈止不住地笑,“你说你爸真是眼睛长在脑门上了啊?听说你姑爷的弟弟还没结婚,主意打到他身上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什么跟什么啊?“他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小妹也没见过袁越啊?”
    电话那头一拍大腿,“就你姑爷的人品相貌,他弟弟还能差了?你那个妹妹也是心比天高的东西,总想着能和你比肩呢,咱们这儿的小伙子她一个都看不上,摔不死她!”
    她妈还在电话里得意洋洋她给白清曼的好样貌,把她妹妹贬得是一无是处,不仅人丑,心也丑,“都让家里大人教坏了,也不看看你这个姐姐给她买这买那,还老想着给你添堵。你弟弟就不像她,今儿看到你给他买的球鞋,还说姐姐对他好,将来要给你撑腰呢!”
    白清曼笑道:“我要他撑什么腰?”
    “你这么些年,也没个孩子,我总觉得不保险,想着你一个人在那边也没个认识的。不如让你弟弟去那边工作吧,好照顾你?”
    白清曼听明白了,只敷衍道:“等他大学毕业再说吧,明年先把高考考好了,不急这一会儿。”
    电话那头干笑了两声,“你弟弟想早点工作,再说了姑爷的生意那么大,一两个岗位还不是容易的很……”
    想工作是假,考不上才是真。白清曼却想起一件往事,“当年交择校费的时候,不是说他成绩不错,只是中考失手了?”择校费还是她拿的……
    “高中里的好学生多啊,你弟弟就显不出来了。”
    白清曼扶额,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这儿有点事,工作的事等他考完再说吧。”
    不等那头的反应,她先挂了电话。然后就见袁越也拿着手机,一脸莫名其妙。
    两两相望,异口同声,“怎么了?”
    白清曼先答,“我妈,想让我给弟弟安排工作。”
    不是什么大事,袁越把自己的手机一扔,嘴角一扯,讥诮道:“你猜大伯母找我什么事?”
    应该不是什么好事,白清曼从自身想了想,“也让你安排工作了?给堂姐升职?”
    “你还记得大伯母的娘家侄女吗?学画画的那个?”
    白清曼点头,当年大伯母想介绍这个侄女给袁丰的,可是袁丰娶了她,狠狠给了大伯母没脸。那之后大伯母总看她不顺眼,袁丰又维护她,渐渐两家就疏远了。“她不是已经嫁人了?”
    “学画画的还有一个妹妹,学钢琴的,大伯母想让我见见。呵……”
    白清曼听完,特严肃地说了一句,“我也有一个妹妹,学服装设计的……”
    服装设计?袁越心想,他们家倒是有部门做食品包装设计的,不知道对不对口,“也要找工作?”
    “找婆家,你有兴趣吗?”
    袁越惊讶地回望她,走过来摸着她的肩,“怎么问我?”
    白清曼心里酸酸的,早上还说除了她没人会要他,晚上就蜂啊蝶啊的都来了,她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腕,“大骗子!”
    作者有话说:大哥“复活”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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