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云将吃食美酒都端到了庄不疑的身边,倪诺则是十分的安静的一旁吃饭,很多时候倪诺都是一个十分安静的人,比如此时就是了。而谢如云则是和庄不疑两人则是在互相的攀谈。
    “谢老板也是越发的美乐,可惜你也知晓我不好女色,可惜了,如斯美人……”庄不疑并没有去吃任何的东西,他伸出手去,微微看着不远处,那里雪七梅正在跳舞了。
    “没想到大月氏的国王风木寒和国师风慕宁今日也在,只是为何他们看到我在这里,竟然无一人过来与我打招呼,还真的是让在下十分的失望呢?”
    风慕宁也是道家的人,此番见到庄不疑竟然选择了视而不见,这多少伤了庄不疑的心,怎么说他也是救了风慕宁一条命了,可惜的是风慕宁好似没有看到一样,完全没有将庄不疑放在心上。
    “宗主,你就不要再自恋了,你以为人人都和我一样没有眼光了,跟在你后面混啊,人家兄妹之前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比较好,你不是不知道风慕宁这个人的火爆脾气是不是?”
    一直十分沉默,不说话的倪诺突然来了一句,直接砸场庄不疑,庄不疑当即就气出内伤来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不是,你说他们正在说什么,你去给我听听去。”
    庄不疑的话刚刚说完,倪诺便手中便多出一条线,之后他对着谢如云说道:“烦请谢老板将这杯茶水送到慕宁国师那边吧。”
    谢如云虽然不知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只是还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了,相比较与其他人谢如云还是比较尊重道家的这两位的。对于风木寒她也是一阵胆寒了,尤其在他知晓,他竟然敢对自己的妹妹那么毒的手之后,她更加的感觉到害怕。
    “上善若水!”
    道家的一种术法,道家所有的术法都是要利用媒介,比如上善若水也是一样,庄不疑想知道风木寒和风慕宁两人的谈话内容,而倪诺就去偷听,便用茶水做引,水线为媒,进行活动。
    “慕宁妹妹,你终于醒了,为兄看到你能够醒来真的很高兴,那不如我们明日就一起回大月氏吧,这长安终究不是你我的家,我们一起回大月氏,你说好不好?”
    说着风木寒还露出了笑容,对于一直冷容的风木寒来说,难得他会露出笑容来,平心而论,风木寒有一张好皮相,他长相偏阴柔,却是一个极美的人,而且面容粗犷,带着西域男子别有的风情,加上他长得较长安男子要高大一些,显得越发的挺拔,若是旁人不知道他做过的事情,都当他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哥哥,你难道没有话和我说吗?”风慕宁依旧保持真很好的风度,她没有表现出特别痛苦的样子,她端坐在那里,君泽秀将一个东西给了风慕宁。
    “哥哥,我知晓你一直想要这个东西,今日我便将这给你。”
    风慕宁将东西推到了风木寒的身边,那是一个绿色的木盒子,看起来并不起眼了。而风木寒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双眼都在放光,可是他并没有伸手去夺那件东西。
    “慕宁,你说笑了,这东西孤又怎么会要呢?这明明就是父皇送给你的,既然是父皇送给你的话,那你自己就好生收着便是,以后还是给你保管就好了,那你我明日就一起回大月氏吧。”说着风木寒就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风慕宁。
    一阵风过,香粉淡淡了,一股幽香自风木寒那处传来了。
    “师父,是香?”
    倪诺当即就紧张起来,便站起身子来了,而庄不疑则是伸出手去,对着摆了摆手道:“你先坐下,多大个事情,这些都不是事情,只不过是香,你觉得风慕宁会斗不过风木寒吗?”庄不疑端着茶,外靠在倪诺的身上了。倪诺十分不客气的拍打了一下庄不疑:“往那边坐一坐,不要靠着我,影响我发挥。你要知晓偷墙角也是一个技术活。”
    “哥哥,这香本是我教给你的,没想到今日你竟然拿这种东西来对付我,你让我对你说什么呢?可笑啊,可笑,罢了罢了。”风慕宁只是伸出手去,她的手上便开启了一朵花,那花淡淡的,如萤火一般,竟是闪闪发亮。
    “慕宁,你,你竟是……”
    还没有等到风木寒说完,她就伸出手去,在他的面前虚晃了一下:“哥哥,你可知晓,哪怕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真心,我也不会这边对待你,你可知晓当初父皇为了今日的大月氏到底付出了多少,你永远都不知道,你永远只知道猜疑我。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来代替你了,你会带你回大月氏,泽秀我们走吧。”
    风慕宁让身边的哑奴将风木寒扛了起来,然后带着君泽秀就离开了这里了。
    “宗主,慕宁国师真的好厉害,竟然就这么放倒了国王风木寒,她是怎么做到,还有她那个盒子放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风木寒那副表情那么的奇怪?”
    倪诺在很多的时候就是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都要问清楚了,而庄不疑则是望着风慕宁的背影,一直都在摇头,“也许是很重要的东西把,方才你是不是还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是不是?”
    “是的,听到了,歌舞坊地下好像有人了,宗主我们是不是……”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随我下去一看就是的了。我早就觉得这一家歌舞坊不寻常了。那就今晚吧,刺探这种事情最适合晚上干了。”庄不疑与倪诺两人一合计了一下就准备今晚夜探一下歌舞坊。大汉实行宵禁政策,晚上歌舞坊是不营业。
    晚上很快就来临了,夜黑风高,庄不疑和倪诺两人来到了歌舞坊。
    “白天,你听到哪里的声音最明显,歌舞坊之中定是有暗道?”
    庄不疑一直都知道歌舞坊是有问题,从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就觉得这个地方不寻常了。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的住处选在这里。今日倪诺也再次验证了一下,确系发现这里有问题,这师徒两人便来到这里了。庄不疑走在前面,倪诺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街上也无人,四周一片死静。
    “应该是在这里,知观你听,就是这里,是不是有打斗的声音。”
    庄不疑凝神,陷入冥想的状态,道家之人最注重的就是这种冥想的状态,为了听到这地下难得声音,庄不疑首先是忘却了四周的声音,集中全部的精神去听着地上的声音,果然让他听到。
    “是的,有人,就在这地下,没想到谢如云这么的不简单!”
    庄不疑和和倪诺两人寻找暗道了。而此时在地上,陈阿娇在谢如云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这所谓的地上的宫殿了。谢如云走在前面了,将今日风慕宁和风木寒的事情告诉陈阿娇。
    “慕宁她出手了,这倒是符合她的个性,其实她早该出手,风木寒就是一个疯子了,只是那绿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陈阿娇现在也有些好奇了,大月氏这个国家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毕竟他们国土不大,而且人也不多了。却可以和匈奴抗衡这么多年,这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就连刘启对大月氏的国王风木寒也算是礼遇有加了。
    “小妇人也不知,只是看风木寒的表情,绿盒子之中定是装了很好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那般的高兴。”谢如云还将当时庄不疑的表情说了一下给陈阿娇听。
    “竟是这样,先前风木寒就一直都在寻君泽秀,还要本宫交给,看来那东西对她们大月氏的确很重要,此事你派人盯着便是了。至于其他本宫自有主张,对了淮南王刘安的事情,可是派人盯紧了。”
    对于此时的陈阿娇来说,淮南王刘安还不能死,刘陵也必须活着,她想要的是淮南王的兵力了。
    “主审是张汤张大人,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据来人报,张大人已经掌握了刘安谋反的证据了,所以公主此事……”谢如云十分保守的看着陈阿娇,毕竟张汤乃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张汤?”
    陈阿娇终于意识到她已经许久都没有去找过张汤了,想着今日在这里办完事情之后,便去天牢去瞧瞧张汤了,明日在回到这里,到时候再见裴慕寒。
    先前陈阿娇已经让姬染去通知裴慕寒了,她现在定要将裴慕寒手上的虎符弄到手,若是有梁国的兵力,她若是想要谋反胜算也就变大了。
    “是张汤张大人,刘安的案子确实是他主审,若是公主想要知晓具体事情,还是先去与他沟通一下才是。”对于张汤其人,谢如云也是十分的清楚了,那个人油盐不进,就没有人可以进的了他的身。这么多年,公正严明。
    “本宫知晓,对了,上次你与本宫力荐的那个人现在在何方,长孙灏,对就是这个人,先前我便听到你在说这个人的名字,今日怎么不见他?上次你介绍的沈修,本宫觉得甚好,就这是长孙灏,今日本宫想要见一见。”
    沈修是陈阿娇的死士,这些年一直对她贴身保护,只是陈阿娇一直觉得沈修一人不够用,死士也是人,所以便让谢如云再择一人选,上次谢如云就给陈阿娇推荐了长孙灏。只是之前陈阿娇忙于他事,没有机会亲见,今日既然来到歌舞坊,自然要见一下长孙灏。
    “公主,你随小妇人来便是。”
    谢如云走在前面,就领陈阿娇来到一个暗房之中,这是专门训练死士的地方,死士要有敏锐的观察能力,即便在黑暗之中,也能很快的分辨出来,所以便有了暗房。陈阿娇就在这暗房之外等着,没一会儿谢如云便领了一个人出来,这个看去了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面色苍白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瘦弱。
    “公主,这位便是长孙灏。”
    谢如云将此人带到了陈阿娇的面前,陈阿娇看着他,“长孙灏?”
    “诺,公主,奴婢长孙灏,见过公主,公主万福。”长孙灏便朝陈阿娇微微的施礼,之后便站在一旁,他和沈修一样,都是性格内敛的人。
    “公主有人!”
    长孙灏的反应十分的快,他已经听到了响声,而那响声不似这里面发出的,而是从外间发出来了,有人已经发现了暗道,从暗道之中走了进来。长孙灏这么一说,谢如云便警觉起来。
    “长孙灏,你先保护公主,我这就去看看。”
    暗道被人发现,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毕竟陈阿娇现在还没有称皇,若是被发现,前面所有的事情都会前功尽弃了,所以此时此事体大,她便带着火速出去了。长孙灏则是留下来保护陈阿娇。
    “知观,应该走这边,没想到真的有暗道,这歌舞坊到底是干什么?该不会是贩卖人口吧。”倪诺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歌舞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地下暗宫。
    庄不疑走在前面,让倪诺走在他身后,听到倪诺的话之后,他便回转过头。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对着他小声说道:“小声点,不要说话,这地宫之中肯定是有人,至于为何这歌舞坊会有这么大的地宫,自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也知晓,为师对最喜欢这种紧张刺激的事情了,走。”
    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庄不疑看起来十分的兴奋,他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这些年他一直都生活在南华山上,很少下山,已经远离的纷争,和倪诺两人在南华山上,整日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忙着一日三餐。来到长安,也没有碰到什么刺激的事情,今日总算碰到了,自然有些高兴了。
    “是啊,知观这一次肯定是刺激了,我听说这些歌舞坊,最喜欢就是逼良为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瞧着那谢如云到不似坏人,没想到她背地里竟然会做出此等苟且之事……”
    倪诺的话刚刚说完,便发现他脖子上一凉,竟是一把剑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实在是太快了。
    “知观我……”
    倪诺喊道庄不疑立马回转过身子,他正准备取出琴,被被人给制住了,那人自然就是谢如云带人来的,本来一片黑暗的地宫,此时已经点亮了。
    “知观,怎么会是你?”
    谢如云怎么也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庄不疑和倪诺。
    “是啊,谢老板你好啊,我只是好奇来看看而已,没想到谢老板这生意做的还挺大的,竟然还发展地下产业,算了,这个我已经看过了,倪诺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不打搅谢老板做生意了哦。”说着庄不疑便要转身离去了,可是谢如云在此时此刻已经站出来,她一出手就将庄不疑的去路已经拦住了。
    “知观,这个地方你本不该知道,既然你已经知道的话,那就请你务必留下来吧。”今日的事情,谢如云不知晓庄不疑到底知道了多少。陈阿娇的事情现在还不能泄露,因而尽管庄不疑是道家的道宗,她也不能放他离开,立马就出手将庄不疑给拦下来了,而此时的庄不疑则是看谢如云。
    倪诺此时也被他们的人给控制住了,道家的所有术法都要借助媒介,此时没有媒介,纵然这庄不疑和倪诺两人术法通天,也无济于事了。
    “谢老板,你让我和倪诺两人先行离开这里,我庄不疑对天发誓,定然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你怕什么呢?”庄不疑已经感觉到杀气了。
    “不行,知观你若是想要活命,还是选择乖乖的留在这里吧,放心我不会伤你和你徒弟的性命,只是如今时机还未成熟了,不能放你们走而已。”
    谢如云还是没有下令可以放庄不疑走人,就在这两人争执的阶段,陈阿娇走了出来,她只是好奇到底是何人,发现那人是庄不疑的时候。
    “谢老板,让他们走吧,知观的话,本宫信。放开倪诺。”陈阿娇对着侍卫说道,那侍卫便放下剑,而倪诺便很快的回到了庄不疑的身边。
    “哦,没想到今日公主也在这里,看来这地宫真的不简单,这地方看来真的是我本不该来的地方,公主既然这般说了,我说话也算话,断然不会与他人提到半句。”
    庄不疑带着倪诺就火速离开了,谢如云等人看着庄不疑离开,便十分警觉看着陈阿娇,:“公主,你就这样让他走了,这若是,若是他告诉太后,陛下,该如何是好?要知道他乃是窦太后的亲信?”
    谢如云比陈阿娇都紧张,谁人不知都太最是推崇庄不疑了,庄不疑一如长安,便派人去请。而庄不疑也十分的给窦太后的面子,还入了汉宫。
    而现在他们在做的这些事情,都不能让窦太后知晓的,所以此时谢如云担心也是应该的,她望着陈阿娇,希望得到她的答复了,而陈阿娇看着她之后,整个人都陷入冷静之中。
    “知观不会的,他不是普通人,自然懂得该怎么走,即便他真的要说,本宫也有办法让他入不得汉宫,走吧,如今也不早了,本宫先要回堂邑侯府了。”
    陈阿娇带走了长孙灏,回到了堂邑侯府。
    而庄不疑和倪诺两人则是火速的离开了歌舞坊,来到他们两人的住处,一回到住处的时候,庄不疑就让倪诺收拾东西。
    “倪诺,你快点收拾东西,随我一起回南华山吧,长安不是久待之处,我们两人还是乖乖回我们的南华山吧。”庄不疑已经隐约猜出来陈阿娇到底想干什么,又联想到前不久馆陶公主带着府上的人去往了梁国,这两件事情结合到一切,就越发的蹊跷了。
    “知观,我们刚刚从南华山出来,就要回去了,我还准备在长安在多玩几天,怎么就要回去。公主今日不是已经放了我们了吗?若你我不告诉他人,公主想必也不会来寻我们的错处,再者师父你可是堂堂的逍遥子,怎么就这样被吓到了,这实在是……”倪诺这么多年,第一次下山,自然不想就那么轻易的回去,还准备在长安好好的玩一玩。
    “让你收拾东西就收拾东西,那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对了,汉宫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太后那边我明日会入宫与她言明,至于其他,你我回到南华山在商议吧。放心吧,以后肯定还会机会来长安的,只是不是现在,现在长安不太平。”
    庄不疑由衷的感叹道,倪诺听到庄不疑这样说话,也就十分努力的收拾东西了。这师徒两人已经商议好要跑路。
    第二天一早,陈阿娇便一人在堂邑侯府,她似乎在等什么什么人,今日天气很好,陈阿娇外靠在软榻上,温和的阳光晒在她的身上,阳光晒在她的身上,一切显得安宁和美好了。沁荷和茜娘两人也在给她端茶递水,陈阿娇一直都在那处。她看着日头,不大,在想着那人也应该来了。
    自从她因窦太后重提婚事的事情离开汉宫之中,陈阿娇就知晓那人定然会来的,只是她没想到那人竟然会让他等这么久了。这个人自然就太子刘彻。
    对于刘彻此人,陈阿娇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晓此人十分的不平凡,是一个狠角色。对于刘娉的死,陈阿娇一直都在怀疑,是不是刘彻所为了。可是所有的来报,都指向刘娉确实是自刎而死了。而王夫人此时一直都在昏迷中,因而没有人知晓真相到底是如何,为何平阳公主好好,就自刎而死。而皇姐对外宣称额是,汝阴侯夏侯颇死了,平阳公主刘娉生无可恋,便自杀殉情去了。
    而汝阴侯夏侯颇之前却私通下人,这事情已经在民间传开,而刘娉此番竟是为他殉情,在民间刘娉的名声一下子就变得好起来,很多人都言说她痴傻。在大汉朝,还没有宋明时期要求女子守贞一说,女性的地位相较于以前地位还是蛮高的。而且刘娉更是皇家公主,再嫁也是相当的简单,她现在竟然选择去死。只能让唏嘘她的用情至深,反观夏侯颇的卑鄙无耻。
    “公主,今日月娘送东西来了,还与奴婢说了平阳公主的事情,说她挺可怜的,听说唯一的孩子也死了。月娘当时还哭了呢?”茜娘将月娘送的糕点给陈阿娇送了过去了,陈阿娇看了糕点之后,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些,那糕点就在她的手上。她望了望,望着那糕点,便笑道:“还是月娘做的东西好吃了,等着赶明本宫就去瞧瞧她和阿母去。”月娘是陈阿娇名义上的大嫂,她的夫君就在陈阿娇和亲匈奴的途中,战死了。后来陈阿娇便认了义母,月娘也就成为了她的大嫂。
    月娘一直没有改嫁,独自抚养着孩子,如今孩子也有三岁多了,算起来竟是和刘娉的孩子差不多的大,于是感同身受,难免就同情起刘娉来了。
    “公主人来了!”
    沁荷自从上次连翘的事情之后,就变得越发的稳重,以前的冲动的性格也改变了很多,这是她一只手指头付出的代价。
    “那就让他进来了,沁荷,茜娘你们两人不要害怕。本宫不会有事的,听说阿母在去梁国的途中遭遇了伏击,此时怕是与他有关,今日就让本宫好生的问问她吧,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事实上,馆陶公主和陈季须两人在去往梁国的路上,遇到了伏击,伤亡惨重,不过后来幸而馆陶公主早就有所准备,才保住了性命,现在正在往梁国赶去了,而此时陈阿娇已经派人查过了,自然是和刘彻有关系,此番刘彻既然前来,陈阿娇自然是想问一下,刘策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这边请!”
    沁荷已经领着刘彻上前了,刘彻看到陈阿娇此时正悠然自得躺在软榻之上,便心生不满了。他乃是大汉的太子,将来的一国储君,什么样的女人不对他巴结奉承,唯独这陈阿娇不然,她似乎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对他充满了厌恶之情,而且数次拒婚,让他尊严扫地,沦为笑柄。
    当然后者是他自己想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敢笑他刘彻。
    “昭明公主倒是好悠闲,你难道不知姑姑遭遇不测了,你竟然还有这般的闲情逸致,在这里喝茶?”刘彻十分不满的看向陈阿娇,刘彻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很重了,他是直接指出陈阿娇不孝顺。在大汉这个以孝治天下的国家来说,不孝就是大逆不道。如今馆陶公主遭遇不测,陈阿娇却可以这般的悠闲品茶,实属不该。刘彻好似一下子就捉住了陈阿娇的错处,自然就开始各种攻击陈阿娇起来了。
    “哦,太子的消息倒是灵通,本宫还不知阿母竟是出事情了,你倒是都知道,还真的是奇了。”
    陈阿娇站起了身子,沁荷也站起了身子,跟在陈阿娇的身后。
    “太子,有人告诉本宫这一次阿母出事,乃是太子所为,太子你可否对本宫说实话,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本宫只想知晓真相?”陈阿娇望向刘彻,她的声音不大,足够让刘彻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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