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这只是你个人的猜测，所有的结论都要有证据的支持，我想，这一点你该知道。”胡奇接着道：“而且，我们要查的幕后操纵者如今的目标之一是川上富江。”
“我知道！”jj道：“我们从华盛顿爆炸案中侧写出有一个人在幕后进行操作这一切，他与拉斐尔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并与一年前cia特工莫德·克莱夫调查的秘密任务有关，而且，cia特工莫德的死到如今仍未侦破，我们不能否认他的离奇死亡可能与这个神秘人有关。”
“你觉得，密歇根警局报告中隐藏的东西，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关键性线索？”胡奇冷静道：“你的依据是什么。”
“我在收到这几分报告的包裹中，找到了一根胸骨。从骨头下层附着着的灰色上我推测这个‘拥有者’死得时间并不长。”
“你认为，密歇根警局找到了过去在亚当斯案件中死去的、消失的那二十个被害者。”胡奇脸色沉了下来，他沉默片刻后道：“我刚才接到了摩根的电话，瑞德在住的酒店中同样收到了一个内装胸骨的包裹。而且，经过检验后，在快递单上找不到任何指纹，包括快递员本身的。”
“所以，这就是我们要去拉斯维加斯的原因？”jj问道。
“不！”胡奇面色深沉道：“我刚才接到了拉斯维加斯警局局长的紧急电话，lv地中海酒店里发生了连环枪击事件。”
“连环枪击？”jj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刷地白了下来，“我记得，今天那里在召开一年一度的全美研讨会，会有很多来自全世界各地的警察和专家莅临。”
“不止如此，还有三个拉斯维加斯犯罪研究实验室的调查员被困在了里面，其中有一个，是凶手的目标。”胡奇看了看表，道：“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解决，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救出里面的人。”
“是。”
***
拉斯维加斯，地中海酒店，18层。
“怎么回事？！”查里德从看见富江和奥丽薇亚脸色不对时就察觉到了异样。
他将目光落到了那把匕首上，细细观察后，神色兀然变得愤怒起来，“道具师呢！道具师在哪里！给我滚出来！谁让你拿真匕首出来的！找死吗！”
查里德等了一会，也没见人出来，而后，他身后的某个副导演站到了出来，道：“从拍摄开始就没有看见过道具师，好像是有事出去了。”
“混蛋！去给我把人找回来！”查里德愤怒地咆哮道。
话音一落，组里的人便出动了。但他们还没离开，就被富江身边的人叫住了。
“等等！”右一骤然出声道：“这是谋杀，比起去找人，不如先报警吧。”
查里德用复杂地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男人，说实话，这个所谓的助理身上的气场真是强大到令人悚然。
即使自这个男人脸上带着笑容，他还是察觉到了危机感。
这个男人不简单！
他是谁？是来杀他的人？
不，以川上富江这个女人的敏锐来说，她不可能将威胁带在身边。
那么，这个人估计是她请来的保镖。从那凌厉的身手和刚才一瞬间释放的杀气中来看，很有可能是个佣兵。
报警？既然一个佣兵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那么，他该听从他的‘建议’报警让剧组出现丑闻，还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私下解决？
权衡利弊后，查里德还是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报警就不必了，想必是道具师一时失误弄错，把真匕首当成假匕首放进了剧组。”
查里德的话让右一挑了下眉，他抱胸倚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而后道：“是吗？那么，涂在匕首表面的致幻剂又是怎么回事？”
“致幻剂？”
“是的，强烈的致幻剂粉末，那一层在金属刀刃表面的淡灰色。”
“你怎么知道这是致幻剂。”查里德审视的目光让周围的人的表情同样晦暗不明。
对啊，这个男人不仅一下子从那么远的地方冲到了拍摄现场，还瞬间就认出了这把匕首上涂有什么东西。
莫非，是贼喊捉贼？！想要同时赢得川上富江和奥丽薇亚·瓦伦的青睐？
不，不对。如果是这样，这个男人就不会坚持要报警。
因为那样不仅会暴露他自己，还有可能得不偿失，被以谋杀未遂而被审判。
剧组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联。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蠢到了家，那么，他说的话多半是真的。
致幻剂？
这种东西很常见，在拉斯维加斯这种地方，要得到这样的东西并不是难事。
酒吧、舞厅、赌场……
但，一般而言，这种东西不会出现在剧组这么严肃地地方。
“我是fbi，bau行为分析小组区域主管，同时，我拥有化学博士学位。”右一笑着介绍自己，而后从口袋中拿出了证件，“这把匕首上握柄处的白色颗粒是lsd（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只要接触2025微克lsd便足以产生幻觉，而这把匕首握柄上的白色镶嵌颗粒可不止20微克，这样大的剂量足以让人在30分钟内死亡。”
右一的话在剧组引起了一阵哗然，其中冲击力最大的，莫过于一直握着匕首的奥斯卡影后奥丽薇亚·瓦伦。
她相信右一的身份，却有些质疑他话中关于致幻剂的真实性。
听到了死亡宣告的奥丽薇亚·瓦伦尽力镇定下来，她向右一问道：“你之前说致幻剂被涂在了刀刃上，是那淡灰色的一层，怎么现在又说，在手柄内嵌处？”
“两种不同的致幻剂，一种我能辨认，涂在刀柄上的是lsd，如果适量，不会有太大的危害，会在3040分钟内产生知觉幻觉和一些其他的生理效应，至于在刀刃上的，是多种化学剂合成的，我暂时分辨不出。”右一望向查里德，眸色渐深，“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意外和开玩笑的范畴，如果你再不报警，不出一个小时，这里便会多几具尸体。”
查里德被右一话中的内容震慑了，很快就拿起电话报警，但，就在他号码拨出去的那一刹那，‘砰砰砰’地枪声陡然响起。
那枪声密集，且愈来愈清晰。
☆、第83章 关联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一一夏洛克·福尔摩斯***
拉斯维加斯警局，中午，12：00
胡奇行色匆匆，身后的队员紧跟其上直接进入了拉斯维加斯警局。
“你好，我是拉斯维加斯犯罪研究室主管，d.b.罗素。”严肃的神情，睿智的眼神。即使一头白发，两鬓和额头的褶皱让他看起来不再年轻，却能让人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胡奇握住了那双递到面前的手，同样严肃道：“我是bau小组艾伦·霍奇，他们是我的组员，斯潘塞·瑞德博士，ssa大卫·罗西，技术员佩内洛普·加西亚和媒体联络员珍妮弗·洁诺。”
“还有两名组员德里克·摩根和艾米丽·潘提斯已经去了地中海酒店。”
d.b.点头，然后领着人走到了办公室，“地方我已经帮你们准备好了，就在隔壁的休息间，所有已知的和这次枪击案有关的资料已经整理放在里面了。”
“特警已经封锁了现场，目前为止上报的死亡人数是12个，但我们还在不停地接到报告，除了在研讨会现场开了数枪后，在其他地方也听到了枪声，目前不确定是否还有死伤。”
“那么，袭击者的身份能确定吗？”胡奇问道。
“不确定，但是犯罪实验研究室今天收到一具被融化的尸体，从尚留下的线索中，我们得知这个袭击者用得是死者的通行卡潜入了酒店，死者生前是地中海酒店的保安人员。”d.b.解释道。
“杀死保安的凶手和枪手是否是同一个人？”瑞德突然问道。
d.b.回视他，皱眉道：“不能确定，我手下的人正在调查凶手的身份。”
闻言，胡奇道：“既然这样，加西亚你去帮忙调查凶手的身份，大卫，你和瑞德去看地中海酒店的监控录像，设法找出枪手。再确定这保安谋杀案和枪击安的不明嫌犯是否是同一个人。jj，半个小时后准备媒体报道，控制舆论。”
“酒店的监控录像在开枪前就被切断了。”d.b.插嘴道。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枪击安，枪手不是激情犯罪。”瑞德总结道：“大多数的杀人者在掏枪之前，都已计划数年。”
“他选择在研讨会作案不会是巧合，可能与执法部门有仇。”胡奇对着瑞德和大卫道：“既然没有现场的监控录像，那么，只能从特警传回的实时画面中找线索了！”
瑞德和大卫点头，两人接到任务后很快走了，只有jj留在了办公室里。
“你还有事？”胡奇问道。
“恩。”jj踌躇了一下，而后坚定道：“我认为不久前我和瑞德同时收到的那份包裹可能与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有关。”
“你的证据。”胡奇冷静道。
“……我没有确实的证据。”jj看着胡奇，认真道：“我总有种感觉，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瑞德收到包裹是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里，我则是在匡提科总部，加西亚调查包裹的发送时间和地点是同一处，均是密歇根犯罪调查实验室，但我打电话问过密歇根警局的人，昨天他们没有寄过任何东西到匡提科总部和拉斯维加斯酒店。那么寄件者到底是谁？我们找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线索，这说明对方不仅擅长反追踪，且对我们的信息了如指掌。”
“这并不代表什么。”胡奇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寄件者和那两块胸骨的事会调查，但这会在这件事解决之后！”
jj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凭借第六感来查案是一件十分不严谨的事。
她说服不了胡奇，但心中的隐忧却在加剧。
jj准备离开，一直听着两人谈话的d.b.却突然说话了，“胸骨和调查不出指纹的包裹？你认为这件事与我们现在调查的枪击案有关？”
“是的。”jj回答道：“我总觉得这个寄件者的发送包裹的目的并不是在挑战bau或者fbi的权威，或是想让我们调查这宗骨头案的凶手，拉斯维加斯酒店发生连环枪击安的时间和我们收到包裹的时间太过凑巧了，也许……他是想警告我们今天发生的事，也许，他是在传达枪击案的凶手是谁这个信息。”
闻言，胡奇顿了一下，他眸色微深，神情逐渐变得冷硬起来。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同意jj的说法。
包裹的寄送者明显想要借由那些东西表达什么，他想传递出来的信息现在还尚未揭破。但，接踵而至的连环枪击案却处处藏有疑点。
一一且这疑点与包裹的寄送着有着关联之处。
比如，寄送者和如今在地中海酒店中收割人命的枪手有着相似的一点，那就是他们对执法者一一fbi和警察都有着某种执着。
地中海酒店今天举行的是一年一度全美研讨会，几乎全美有空和有兴趣的执法者都汇聚在地中海酒店的研讨会现场。
而如今，那里有一个枪手，一个专杀执法者的枪手。
胡奇看过了之前的死亡名单后，一下子就确定了罪犯的行凶的对象。但，凶手真正的目标，他却仍然不知道。
凶手如今仍然逗留在地中海酒店，即使特警队已经封锁了现场，他也没有任何想要逃离的痕迹。依旧开枪射杀着人。
那么，之前所有死的人，可能，都是在掩盖一个真正的目标。
因为无法确定和保证，所以时间显得弥足珍贵。
拉斯维加斯警局能出动的人已经全部出动，他不可能在这个关头放任自己的人去调查别的事情，分散精力。
这也是为何胡奇即使觉得jj说得有理，也会否决她提议的原因。
d.b.沉吟了一下，而后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他道：“也许，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
胡奇看了眼jj后，转身对着d.b.道：“包裹和胸骨我会让人送到实验室去。”
***
拉斯维加斯犯罪实验室
“从骨头的形状、硬度、密度看，像是一个成年男性。”实验室的法医道：“这骨肉上有几处切口，从伤口的切入和形状来看，是由一把宽220～的匕首造成。”
jj道：“两块胸骨都是同样的伤口？”
“不是。”法医道：“伤口深度略有不同，但匕首却是同一把。”
还是一无所获，至少不管是死者，还是寄件者，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dna信息。
这时，犯罪研究实验室主管d.b.走了过来。
“我知道！”jj道：“我们从华盛顿爆炸案中侧写出有一个人在幕后进行操作这一切，他与拉斐尔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并与一年前cia特工莫德·克莱夫调查的秘密任务有关，而且，cia特工莫德的死到如今仍未侦破，我们不能否认他的离奇死亡可能与这个神秘人有关。”
“你觉得，密歇根警局报告中隐藏的东西，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关键性线索？”胡奇冷静道：“你的依据是什么。”
“我在收到这几分报告的包裹中，找到了一根胸骨。从骨头下层附着着的灰色上我推测这个‘拥有者’死得时间并不长。”
“你认为，密歇根警局找到了过去在亚当斯案件中死去的、消失的那二十个被害者。”胡奇脸色沉了下来，他沉默片刻后道：“我刚才接到了摩根的电话，瑞德在住的酒店中同样收到了一个内装胸骨的包裹。而且，经过检验后，在快递单上找不到任何指纹，包括快递员本身的。”
“所以，这就是我们要去拉斯维加斯的原因？”jj问道。
“不！”胡奇面色深沉道：“我刚才接到了拉斯维加斯警局局长的紧急电话，lv地中海酒店里发生了连环枪击事件。”
“连环枪击？”jj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刷地白了下来，“我记得，今天那里在召开一年一度的全美研讨会，会有很多来自全世界各地的警察和专家莅临。”
“不止如此，还有三个拉斯维加斯犯罪研究实验室的调查员被困在了里面，其中有一个，是凶手的目标。”胡奇看了看表，道：“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解决，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救出里面的人。”
“是。”
***
拉斯维加斯，地中海酒店，18层。
“怎么回事？！”查里德从看见富江和奥丽薇亚脸色不对时就察觉到了异样。
他将目光落到了那把匕首上，细细观察后，神色兀然变得愤怒起来，“道具师呢！道具师在哪里！给我滚出来！谁让你拿真匕首出来的！找死吗！”
查里德等了一会，也没见人出来，而后，他身后的某个副导演站到了出来，道：“从拍摄开始就没有看见过道具师，好像是有事出去了。”
“混蛋！去给我把人找回来！”查里德愤怒地咆哮道。
话音一落，组里的人便出动了。但他们还没离开，就被富江身边的人叫住了。
“等等！”右一骤然出声道：“这是谋杀，比起去找人，不如先报警吧。”
查里德用复杂地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男人，说实话，这个所谓的助理身上的气场真是强大到令人悚然。
即使自这个男人脸上带着笑容，他还是察觉到了危机感。
这个男人不简单！
他是谁？是来杀他的人？
不，以川上富江这个女人的敏锐来说，她不可能将威胁带在身边。
那么，这个人估计是她请来的保镖。从那凌厉的身手和刚才一瞬间释放的杀气中来看，很有可能是个佣兵。
报警？既然一个佣兵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那么，他该听从他的‘建议’报警让剧组出现丑闻，还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私下解决？
权衡利弊后，查里德还是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报警就不必了，想必是道具师一时失误弄错，把真匕首当成假匕首放进了剧组。”
查里德的话让右一挑了下眉，他抱胸倚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而后道：“是吗？那么，涂在匕首表面的致幻剂又是怎么回事？”
“致幻剂？”
“是的，强烈的致幻剂粉末，那一层在金属刀刃表面的淡灰色。”
“你怎么知道这是致幻剂。”查里德审视的目光让周围的人的表情同样晦暗不明。
对啊，这个男人不仅一下子从那么远的地方冲到了拍摄现场，还瞬间就认出了这把匕首上涂有什么东西。
莫非，是贼喊捉贼？！想要同时赢得川上富江和奥丽薇亚·瓦伦的青睐？
不，不对。如果是这样，这个男人就不会坚持要报警。
因为那样不仅会暴露他自己，还有可能得不偿失，被以谋杀未遂而被审判。
剧组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联。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蠢到了家，那么，他说的话多半是真的。
致幻剂？
这种东西很常见，在拉斯维加斯这种地方，要得到这样的东西并不是难事。
酒吧、舞厅、赌场……
但，一般而言，这种东西不会出现在剧组这么严肃地地方。
“我是fbi，bau行为分析小组区域主管，同时，我拥有化学博士学位。”右一笑着介绍自己，而后从口袋中拿出了证件，“这把匕首上握柄处的白色颗粒是lsd（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只要接触2025微克lsd便足以产生幻觉，而这把匕首握柄上的白色镶嵌颗粒可不止20微克，这样大的剂量足以让人在30分钟内死亡。”
右一的话在剧组引起了一阵哗然，其中冲击力最大的，莫过于一直握着匕首的奥斯卡影后奥丽薇亚·瓦伦。
她相信右一的身份，却有些质疑他话中关于致幻剂的真实性。
听到了死亡宣告的奥丽薇亚·瓦伦尽力镇定下来，她向右一问道：“你之前说致幻剂被涂在了刀刃上，是那淡灰色的一层，怎么现在又说，在手柄内嵌处？”
“两种不同的致幻剂，一种我能辨认，涂在刀柄上的是lsd，如果适量，不会有太大的危害，会在3040分钟内产生知觉幻觉和一些其他的生理效应，至于在刀刃上的，是多种化学剂合成的，我暂时分辨不出。”右一望向查里德，眸色渐深，“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意外和开玩笑的范畴，如果你再不报警，不出一个小时，这里便会多几具尸体。”
查里德被右一话中的内容震慑了，很快就拿起电话报警，但，就在他号码拨出去的那一刹那，‘砰砰砰’地枪声陡然响起。
那枪声密集，且愈来愈清晰。
☆、第83章 关联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一一夏洛克·福尔摩斯***
拉斯维加斯警局，中午，12：00
胡奇行色匆匆，身后的队员紧跟其上直接进入了拉斯维加斯警局。
“你好，我是拉斯维加斯犯罪研究室主管，d.b.罗素。”严肃的神情，睿智的眼神。即使一头白发，两鬓和额头的褶皱让他看起来不再年轻，却能让人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胡奇握住了那双递到面前的手，同样严肃道：“我是bau小组艾伦·霍奇，他们是我的组员，斯潘塞·瑞德博士，ssa大卫·罗西，技术员佩内洛普·加西亚和媒体联络员珍妮弗·洁诺。”
“还有两名组员德里克·摩根和艾米丽·潘提斯已经去了地中海酒店。”
d.b.点头，然后领着人走到了办公室，“地方我已经帮你们准备好了，就在隔壁的休息间，所有已知的和这次枪击案有关的资料已经整理放在里面了。”
“特警已经封锁了现场，目前为止上报的死亡人数是12个，但我们还在不停地接到报告，除了在研讨会现场开了数枪后，在其他地方也听到了枪声，目前不确定是否还有死伤。”
“那么，袭击者的身份能确定吗？”胡奇问道。
“不确定，但是犯罪实验研究室今天收到一具被融化的尸体，从尚留下的线索中，我们得知这个袭击者用得是死者的通行卡潜入了酒店，死者生前是地中海酒店的保安人员。”d.b.解释道。
“杀死保安的凶手和枪手是否是同一个人？”瑞德突然问道。
d.b.回视他，皱眉道：“不能确定，我手下的人正在调查凶手的身份。”
闻言，胡奇道：“既然这样，加西亚你去帮忙调查凶手的身份，大卫，你和瑞德去看地中海酒店的监控录像，设法找出枪手。再确定这保安谋杀案和枪击安的不明嫌犯是否是同一个人。jj，半个小时后准备媒体报道，控制舆论。”
“酒店的监控录像在开枪前就被切断了。”d.b.插嘴道。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枪击安，枪手不是激情犯罪。”瑞德总结道：“大多数的杀人者在掏枪之前，都已计划数年。”
“他选择在研讨会作案不会是巧合，可能与执法部门有仇。”胡奇对着瑞德和大卫道：“既然没有现场的监控录像，那么，只能从特警传回的实时画面中找线索了！”
瑞德和大卫点头，两人接到任务后很快走了，只有jj留在了办公室里。
“你还有事？”胡奇问道。
“恩。”jj踌躇了一下，而后坚定道：“我认为不久前我和瑞德同时收到的那份包裹可能与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有关。”
“你的证据。”胡奇冷静道。
“……我没有确实的证据。”jj看着胡奇，认真道：“我总有种感觉，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瑞德收到包裹是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里，我则是在匡提科总部，加西亚调查包裹的发送时间和地点是同一处，均是密歇根犯罪调查实验室，但我打电话问过密歇根警局的人，昨天他们没有寄过任何东西到匡提科总部和拉斯维加斯酒店。那么寄件者到底是谁？我们找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线索，这说明对方不仅擅长反追踪，且对我们的信息了如指掌。”
“这并不代表什么。”胡奇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寄件者和那两块胸骨的事会调查，但这会在这件事解决之后！”
jj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凭借第六感来查案是一件十分不严谨的事。
她说服不了胡奇，但心中的隐忧却在加剧。
jj准备离开，一直听着两人谈话的d.b.却突然说话了，“胸骨和调查不出指纹的包裹？你认为这件事与我们现在调查的枪击案有关？”
“是的。”jj回答道：“我总觉得这个寄件者的发送包裹的目的并不是在挑战bau或者fbi的权威，或是想让我们调查这宗骨头案的凶手，拉斯维加斯酒店发生连环枪击安的时间和我们收到包裹的时间太过凑巧了，也许……他是想警告我们今天发生的事，也许，他是在传达枪击案的凶手是谁这个信息。”
闻言，胡奇顿了一下，他眸色微深，神情逐渐变得冷硬起来。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同意jj的说法。
包裹的寄送者明显想要借由那些东西表达什么，他想传递出来的信息现在还尚未揭破。但，接踵而至的连环枪击案却处处藏有疑点。
一一且这疑点与包裹的寄送着有着关联之处。
比如，寄送者和如今在地中海酒店中收割人命的枪手有着相似的一点，那就是他们对执法者一一fbi和警察都有着某种执着。
地中海酒店今天举行的是一年一度全美研讨会，几乎全美有空和有兴趣的执法者都汇聚在地中海酒店的研讨会现场。
而如今，那里有一个枪手，一个专杀执法者的枪手。
胡奇看过了之前的死亡名单后，一下子就确定了罪犯的行凶的对象。但，凶手真正的目标，他却仍然不知道。
凶手如今仍然逗留在地中海酒店，即使特警队已经封锁了现场，他也没有任何想要逃离的痕迹。依旧开枪射杀着人。
那么，之前所有死的人，可能，都是在掩盖一个真正的目标。
因为无法确定和保证，所以时间显得弥足珍贵。
拉斯维加斯警局能出动的人已经全部出动，他不可能在这个关头放任自己的人去调查别的事情，分散精力。
这也是为何胡奇即使觉得jj说得有理，也会否决她提议的原因。
d.b.沉吟了一下，而后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他道：“也许，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
胡奇看了眼jj后，转身对着d.b.道：“包裹和胸骨我会让人送到实验室去。”
***
拉斯维加斯犯罪实验室
“从骨头的形状、硬度、密度看，像是一个成年男性。”实验室的法医道：“这骨肉上有几处切口，从伤口的切入和形状来看，是由一把宽220～的匕首造成。”
jj道：“两块胸骨都是同样的伤口？”
“不是。”法医道：“伤口深度略有不同，但匕首却是同一把。”
还是一无所获，至少不管是死者，还是寄件者，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dna信息。
这时，犯罪研究实验室主管d.b.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