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虽然看起来高兴,眼神却无光,我担心他是中了邪。”
    骆修崇想起之前傅承瑄在其府上过夜时发生的事,“难道是。。。”
    傅承瑄和他心有灵犀,“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还没说。”
    傅承瑄急急道:“不用说,我知你想说什么,是上次在你府邸里,我们半夜听见的那个人!我也问过督办你府邸修缮的官员了,他们说在府里,除了正辉师叔和督造办的人,没见过其他人!尤其是正辉师叔的友人!”
    骆修崇皱眉思考了一番,也发现了其中不妥之处,“你是说,那人可能非我族类?”
    傅承瑄肯定地说:“一定是了,因为我前些天和正辉师叔说话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上次在景阳宫中时一样!”
    骆修崇略微想了想,“此事先别声张,师叔是个有分寸的人,想必是一时不察,被什么迷了心窍。”
    傅承瑄点头,“这些天,我一直盼你回来,晚上好一同调查一番,若是那人有问题,定是只能在晚间出没。”
    骆修崇挺了挺背,脸色稍显不爽,“瑄弟盼我回来只是因为这件事?”
    傅承瑄听了这话,立刻瘪了气,“不。。。不光是。。。”
    骆修崇追问:“哦?那还有什么事?我上次投给你的花,可还留着?”
    傅承瑄眼神闪躲,“这冬日里的鲜花如何能保持长久?早凋谢了。。。”
    “无妨,待到来年春天,我再送你。”
    傅承瑄耷拉着头,小声道:“花的事。。。明年再说,不定那时,你要将花送予谁了。”
    “你说什么?”
    傅承瑄摇摇头,抬头时收敛了失落的神色,“没什么,既然你回来了,晚上我们便一同去偷偷看看那人如何?”
    “好,未免打草惊蛇,现在我们先不回王府,晚上再一同潜入进去。”
    月上梢头,睿王府后花园。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正是正辉端着一坛酒和一个食盒走到院子中。来到石桌处,放下两个碗,斟满酒,摆好饭菜。他显然是心情不错,脸上带着笑意,忙活了一阵,坐了下来,抬眼望了望悬在半空中的月亮。
    像是突然到了时间,正辉从怀里掏出三支招魂香,点燃后,拿出自己的佩剑,插在了剑柄上。不一会儿,一缕青烟从宝剑身上燃起,越聚越多,渐渐地形成了一个人形,等再清楚些,那人形竟然穿着和正辉道长颇为相像的道袍。
    “昨天你吵着要喝酒,今天我便拿来了,你看看这杏花酒,还是不是从前的味道?”正辉笑着说。
    那笼人形青烟似乎更具实体了一些,恍惚中似乎有“手”伸向了酒碗,那酒碗飘飘忽忽的起来,最后凑到那人的嘴边,嘶哑飘渺的声音响起:“啊,还是。。。一样的味道。。。”
    “哈哈哈,你爱喝便好,也不枉我走了半个时辰去城西给你买。来,干了这碗。”正辉爽朗地笑着,拿起酒杯和对面的人轻轻撞了下,一饮而尽了。
    而此时,假山后面,两个人影对视着点了点头,轻手轻脚退出了花园,正是骆修崇和傅承瑄二人。
    傅府,竹葵见天色已晚,猜想傅承瑄恐怕晚上不会回来了,正打算关了内院大门,却见傅承瑄拉着骆修崇匆匆赶了回来。
    竹葵连忙迎上前去,“少爷!王爷!”
    “去砌壶茶来,若是有糕点也拿些来。”傅承瑄说着,拉着骆修崇进到自己卧房内。
    两人坐定,傅承瑄道:“果然不出所料,看来师叔总会在夜半时分会面这“人”,而我们之前所听见的声音,也和此人声音相同!”
    骆修崇点头道:“我刚刚见那人模糊一团,气息不稳,还不能算作鬼怪,顶多是一缕孤魂。”
    “可对师叔身体有碍?”
    “我见师叔他老人家确带鬼气。”
    “可我看师叔对那人似乎感情颇深,每日为他带酒肉不说,每每深夜还与之相会,相会时笑容满面,我们可要劝劝他?”
    骆修崇摇了摇头,“师叔毕竟也上了年纪,不会是非不分,纵容鬼怪乱世害己。我们做晚辈的,最好还是想个隐晦些的办法,提醒他为好。”
    傅承瑄计上心来,“何不让国师大人出面?”
    骆修崇点点头,“也好,明日我们去太清宫见师父。”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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