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崇含糊其辞道:“去附近转了转。”
    “怎么不等我便自己出门了?”
    “这几日劳累,想让你多休息下。”
    “我不累,刚刚可有什么收获?”
    骆修崇进屋净了手,“昨日我看那玄诚玄寂二人形迹可疑,今日便出门打探了一番,二人现在住在城中的友来客栈,他们说是来调查安阳多妖一事,但听客栈的小二讲,二人一般都呆在屋中,但如果有妖邪出没,有人求他们降妖时,他们也是颇为积极,而且不在乎酬劳多少,似乎很热衷于降妖除魔。来了这些天,已然在安阳有了名声,大家都赞叹青城山来的道士法力高强,心地良善。可我在意的是,为何我们刚到安阳便遇见了他们?”
    傅承瑄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们说根本没看见什么妖怪,这和钟大人说的可是背道而驰,也和他们经常出去降妖的传言相悖,而且他们刚说完,我们就见到了蓝皮怪,可见他们根本没有说实话。”
    “瑄弟说得对,他们是想误导我们。”
    “他们为什么不想让我们发现多妖一事?”
    骆修崇摇摇头,“现在他们的目的还未可知,我已派人盯着他们。”
    “好。”
    骆修崇拿起巾帕擦手,袖口落到了腕处,傅承瑄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原来是发现骆修崇的手腕又添了新伤!
    “崇哥!这怎么回事?!”
    骆修崇眼神躲闪,抽回了手,“无事,上次的伤口没有长好而已。”
    傅承瑄皱起眉头,“那明明是新伤!你可有事瞒我?”
    “我何时有事瞒你,这只是师父教我的治疗手段,之前的伤口没有长好,所幸切了它再重新长便好。”
    傅承瑄疑惑地盯着看骆修崇的神情,见他坦坦荡荡,似乎并没有说谎。
    骆修崇趁机转移话题,“对了,陆凛和樊义回来了,还带了人回来,你可要问话?”
    “要!”
    二人来到厅堂,见陆凛和樊义已然站在那里,身边还站着一位老妇人,那老妇人见到骆修崇和傅承瑄走来,连忙跪下磕头,“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陆凛上前回禀:“王爷,傅大人,此妇人是曹禹小妾的嬷嬷,之前一直在其身边伺候,曹家出事时,自己偷偷跑回了安阳。”
    老妇人以为这些人是来责问自己为何私逃的,不住地磕头,“各位大人!老奴是一时糊涂!”
    骆修崇道:“你先起来,我们并非追责你私逃出曹家,只是关于你家小姐,我们有事问你。”
    老妇人见状,这才擦干眼泪站起身来回话:“是,大人,老奴一定知无不言。”
    傅承瑄问到:“你家小姐是何时嫁到曹府的?”
    “回大人,是三年前。”
    “你们小姐主家是做什么的?如何能将女儿嫁到京城里的人家?”
    老妇人答:“我们主家世代乡绅,三年前我家少爷去京城赶考,走了曹老爷家门路,这才把我家小姐嫁过去做妾。”
    “你家小姐嫁过去可得宠?在曹家生活得如何?”
    “我家小姐性格有些木讷,一开始并不得宠,还时常在后院受其他妾室的欺负,再后来,小姐变得爱打扮了,说的话老奴也时常听不懂,大人渐渐爱来我们小姐的院子,后来竟夜夜都来了。”
    骆修崇和傅承瑄心中俱是一惊,也是性格转变!
    傅承瑄示意樊义将她带下,他和骆修崇也离开了厅堂往后院走去。
    傅承瑄对骆修崇说:“我之前也和你说过,这小妾后来便突然白了头,到了大狱里再见她的时候,也变得有些呆滞,和阿盼与茹娘的情况相同。”
    骆修崇点点头,“她们三人都想得到情郎或是丈夫的宠爱,有一人丢了性命,有二人变得呆滞痴傻,而你正巧目睹曹府小妾头发变白,性格突变。而三人的情郎们,一人暴毙,一人控诉差点被咬了脖子,而曹禹,也许躲过了这一劫。”
    傅承瑄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曹禹被皇上关进诏狱,那小妾身体里的妖邪还没来得及害他?”
    “想来只有这一种情况,先是几个女子的情郎或丈夫都疏远自己,而后她们被妖邪附身,性格变得妖媚,勾引情郎上钩后,妖邪便会害人。”
    傅承瑄皱眉,“可我还有些想不通,张生为何还活着,可茹娘却寻了短见?”
    骆修崇补充道:“而且茹娘的事情和曹府小妾的事情发生的时间几乎在同时,地点却相差千里,难道安阳和京城之事是不同的妖邪所为?”
    傅承瑄问到:“妖怪可有日行千里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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