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期的心还在砰砰跳,不知道是因为差点跌倒的后怕还是别的什么,并不想这样离开,“王爷一会儿要去九花山吗?我可否同去?”
    骆修崇并没有看出他的异常,“当然可以,劳烦钟大人了。”
    一行人来到九花山山顶,骆修崇再一次灌了鲜血给那裂缝,钟期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骆修崇只简单解释一番,自己有纯阳之血,有暂时安稳魔王之效。
    济平在裂缝旁仔细观瞧,可不看不要紧,这仔细一瞧,却是看出了端倪!“师兄快看!这可是释艮阵?!”
    众人听见连忙凑上去,钟期问,“释艮阵?”
    见钟期一脸不解,济平解释道:“释艮阵是一种稀释山中恶鬼力量的阵法。”又问骆修崇:“师兄,这释艮阵可是为了困住这山中魔物所作?”
    骆修崇却摇摇头,“我之前听师父说过,困住魔物的并非是释艮阵,这是谁留下的?”又仔细查看一番,突然见发现了端倪,“这和释艮阵不同!”他扒开稻草,“这里用的并非艮阵,而是对应的坤阵,便是反其道而行之!”
    济平问:“师兄的意思是,难道这阵法的效用也是反的?”
    骆修崇点头:“正是了,这阵法正是反过来增加了山中恶鬼力量,也能解释安阳为何多妖了!”他随手掏出几枚铜钱,放在不同的位置上,在这阵法的基础上,布下了“雷池”。
    钟期不禁问到:“王爷这是在。。。?”
    济平在一旁帮着解释:“在妖邪周围布上28个铜钱,划定一个假的“二十八宿”,这个阵法对妖邪没有什么伤害,只能起到禁锢的作用,但也只是一时只用,不能长久。”
    骆修崇布完,吩咐陆凛道:“派人看着这里,不得让其他人动这里的一草一木。”
    陆凛答复:“是。”
    骆修崇道:“先这样吧,不能再让他们的诡计得逞。”
    晚上回到傅宅。樊义正巧在院子里,见到骆修崇后行了一礼,主动报告:“见过王爷,傅大人还没有醒来。”
    骆修崇点点头,他已然疲惫得很了,他来到傅承瑄的床前,见他还是安静地躺在床上,风狸也卧在一旁浅眠,听见骆修崇的声音,抬起头呜咽了一声。他摸了摸风狸,又帮傅承瑄揉了揉四肢,才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骆修崇倒在了贵妃榻上,右手攥成了拳头,用指关节轻轻敲着头。他深吸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案前,拿出纸笔,准备给皇帝写信。在安阳的这些日子,骆修崇时不时将自己的发现写成书信报给皇帝,可令他不解的是,皇帝的回信从来都是一个“好”字。
    屋门被打开了,骆修崇闭着眼睛,以为是陆凛又来逼迫他进膳,“好了,我吃还不行吗,你端碗粥来吧,别的我吃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着急,下章就能醒过来了。
    ☆、记忆复
    “崇哥。。。”
    骆修崇猛地坐起身来,见傅承瑄只着中衣站在门口,他竟是醒了!骆修崇连忙走过去,将他扶着坐在了床上。“身上可还不舒服?你已经昏迷了三天。”
    傅承瑄盯着骆修崇瞧,也不说话。
    “饿么?可要吃些东西?”
    傅承瑄点头,“我要和你一起吃。”
    “好!来人!陆凛!拿些好克化的吃食来!”骆修崇心中欢喜,顿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济平,陆凛和樊义在屋外也得知了傅承瑄醒来的消息,樊义更是夸张地流出了眼泪,陆凛见他没出息的样子,只好塞给他一个鸡腿:“你也吃些吧,这几天看你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樊义见他难得这么贴心,更是想哭,眼泪流了一脸,“谢谢,谢谢陆哥,呜呜呜呜。”说完,抱着风狸走出了院子。
    陆凛摇了摇头,进屋送吃食去了。
    天色已晚,加之傅承瑄刚刚醒来,骆修崇只照顾傅承瑄简单吃了些东西,两人坐在榻上休息。骆修崇将傅承瑄搂在怀里,似是搂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他轻轻吻了吻傅承瑄的发梢,深深叹了口气。
    “崇哥。。。”傅承瑄看着他乌青的眼底和惨淡的脸色,知道他这些天必定为自己操碎了心,傅承瑄搂住他精瘦的腰,“我都想起来了。”
    “嗯?”骆修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小时候的事。”
    骆修崇将他放开,“我。。。”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九花山,遇见了山魈,后来的事。。。如何脱险。。。我便不记得了。你答应和我一起去京城的,后来我便回家,搬到京城去了,你为何再不来找我?”
    骆修崇看着他,却不知如何向他解释前因后果,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法告诉自己心爱的人,对方是染有魔物恶魂之人,“我。。。你当时在九花山,被邪崇扰了心智,记忆全无,而我也需要留在安阳施法镇压九花山的魔物。那魔物稍稍稳定时,我便去京城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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