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墨蹙眉:“你连这个都忘记了?”
    萧慕桐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默认,风染墨眉头蹙的更深:“看来什么时候得让你回忆一下。”说罢便就更近一步上前,伸手解她的衣带,这回萧慕桐没再回避,她也没什么好回避的,她的命本来就是他给的,现在她还想继续要这条命,所以他想从她这里拿走什么,她断然也是不会反抗的。
    腰侧的衣带已经被解开,修长的手指慢慢撩开衣襟,雪白的柔软在呼吸间若隐若现,中衣自肩膀慢慢褪掉,缓慢的速度让人不禁紧张渴望,中衣褪到手腕处的时候,风染墨整个人似乎是已经贴在萧慕桐身上,下巴搁在她雪白的肩上,萧慕桐的双手被中衣束缚在她身后。风染墨呼吸渐渐灼热,张嘴咬住她脖子上肚兜的丝带,微微用力,丝带便被扯开,肚兜滑落,胸前的柔软便就完全释放出来,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起来:“小桐,我想要你。”
    萧慕桐一顿,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他想要什么,给他就是。
    她的主动就像是火药引子,一下子点燃他所有的热情,灼热的薄唇咬住她雪白的肩,顺着颈窝慢慢攀上她的耳廓,一寸一寸撩.拨着她,同时也撩.拨着自己。
    灼热的气息顺着耳廓攀至脸颊,然后是她的唇瓣,唇齿纠缠,他将她拦腰掐住,更紧地贴近自己,力道大的几乎快要掐断她的腰身,萧慕桐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只能慢慢回应他。
    突然风染墨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停住,萧慕桐突然被放开,瘫软在他怀中不停喘息,只听头顶暗哑的嗓音:“现在不行,你身子还太弱了。”
    萧慕桐微微一愣,他是为了她忍住心中的渴望?他为什么?
    风染墨抿唇不再说话,而是彻底扯掉她的中衣,再次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一步一步朝浴池走进去,他自己坐在了台阶上,将萧慕桐稳妥地安置在自己的怀里,这才挥手,灵力一扫而过,他们的正前方便出现一方幻境。
    而此刻幻境中出现的正是宇文怡!
    因近几日萧慕桐一直住在朝清殿,所以宇文怡身上沾染了许多萧慕桐的气泽,所以风染墨想捕捉到他的行动放在幻境中也变成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萧慕桐目瞪口呆地望着幻境中的情形,是冷宫之中,宇文怡坐在主位上,苏静琬则跪在他脚边,旁边还立着拿着针线的宫人,想来是要来缝苏静琬嘴的宫人,却被宇文怡制止了。
    而宇文怡接下来问的问题,萧慕桐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杀了他!
    只听宇文怡问道:“你说王后和太子萧晨寅有染,可有证据?”
    依旧冷漠的语气,冷漠的眉眼,萧慕桐蹙眉,果然是宇文怡的风格,一面装着宠爱信任她,却在背地里审问苏静琬,只是因为听信她的流言。
    萧慕桐不断地握紧手指,指甲微微嵌进肉里,有种钻心的疼,但是她却只是剩下恨意和愤怒。风染墨蹙眉,伸手掰开她的手指,轻声道,嗓音还是有些沙哑:“别伤了自己。”
    萧慕桐在他的引导下,慢慢松开拳头,但是幻境中的一幕一幕却让她的火气不断地上涌。
    “回陛下,太子对王后的宠爱,整个南国王宫都知晓,而且多次阻挠南国皇上将王后许配给别人,就算后来和柳青玄订亲之后,太子在朝堂之上也是处处针对他。”顿了一下,苏静琬将头磕在地上,欢声道,“奴要做一件大不敬的事,还请陛下先恕罪。”
    宇文怡抿唇不语。
    苏静琬不敢抬头,却只是低着头,一鼓作气,轻轻脱掉自己的鞋子,露出白皙的脚背,但是下一刻呈现在眼前的却是焦黑的脚底。
    宇文怡皱眉:“混账。”
    苏静琬慌忙再次跪下:“王后从前在南国时候便看奴不顺眼,奴脚底的伤便是王后那时候要奴走过火红的炭火所至。所以如今王后在北蛮却表现温婉,对奴也无害,但其实王后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宇文怡薄唇抿的更紧,眉头也蹙的深深的。
    萧慕桐望着幻境中的两人,忍不住又再次握紧拳头,可是这次风染墨却先一步握住她的手指,低头望着她抬起的眼脸,轻笑道:“你打算怎么做,好像苏静琬把什么都说了呢?你也再不能保持那个天真的模样了。”
    萧慕桐望着他道:“你笑成这样,想必是早就有了对策?”
    “嗯,有。”风染墨直言不讳。
    “你想要什么?”
    “我早说过我想要的只有一个你。”
    “方才是你自己不要的。”
    “那就等你能满足我的时候再说这个事。”说罢便在她的肩头重重地咬了一口。
    ☆、第六十七章
    “那就等你能满足我的时候再说这个事。”说罢便在她的肩头重重地咬了一口。
    萧慕桐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闭着眼睛,咬着下唇,任他咬。见她不反应,风染墨慢慢放开她,望着她雪白的肩上的深深的齿印么,苦笑一声,灵力拂过慢慢有血丝渗出的伤口,待灵力完全渗入伤口,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萧慕桐也感觉不到疼了,只听他道:“伤口好了,但是这个印记要留着,我已经用灵力封印了这个齿印,我想要你身上永远都留着我的印记。”
    萧慕桐沉默不语,良久轻声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风染墨环着她腰身的胳膊慢慢上移,手指轻松地攀上她胸前的柔.软,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鼻端吐息着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脖颈耳根处蹭来蹭去,原本平静的萧慕桐被他这样折腾的有些气息不稳,想伸手拿掉他的手,却被他轻笑声打断:“照实说。”
    萧慕桐微微一愣,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从她胸前往下滑去。
    风染墨的声音继续响起:“真相就算你不说,你以为宇文怡不会亲自去查么?你坦然说出来怕是他还不会怀疑。”
    萧慕桐微微点头认可,这倒是符合宇文怡的风格。就算她不说,他也会去查,就像现在他说信她,不也还是找了苏静琬问话?
    “实话恐怕会对我不利,我在南国和北蛮一直在他心中都是天真骄傲的模样,这样一来,我前面的努力全都白做了。”萧慕桐微微蹙眉。
    “你在乎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嗯?”风染墨咬着她的耳珠,微微带着质问地问道,“你在乎他的看法?”语气中带着些微的咄咄逼人。
    萧慕桐刚想回答,却突然感觉他的手指带着微微的蛮横地滑进那里。
    他故意在折磨她!
    似乎是非要逼着她承认她半点也不在乎宇文怡。
    萧慕桐被他折磨的半点招架之力也无,这种事又不能反抗,又不能找到别的方法克制,自己又更加不能控制,呼吸变得有些沉重,皱眉道:“我只是怕阻碍到我的复仇计划而已,我和他根本不可能。”
    似乎是对她的回答比较满意,慢慢地放慢了速度,但是唇齿却依旧轻咬着她的脖颈耳廓,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既然不在乎他的看法,那这些你也就不用担心了,而且那些实话对于你来说其实也没什么,但是对于苏静琬怕是更难以启齿吧?”顿了一下,“她没说出来的那部分事实,你倒是可以给宇文怡讲讲,苏静琬她这是自掘坟墓。”
    萧慕桐瞬间明白过来,风染墨说的对,对于那些过去,恐怕苏静琬她更加难以启齿吧!不禁笑了笑,这个风染墨看起来不仅仅是只有异能,而且还是很聪明的。
    感受到她放松愉悦的身体,风染墨咬着她耳廓的力道更加重,灼热的喘息几乎能烙红她整个耳廓了,萧慕桐也觉得身体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了,身体不断向下滑,却总是被他拦腰抱起。
    萧慕桐有些受不住了:“风……染……墨!”
    “嗯?”风染墨轻声回答,带着沙哑,完全忽视她语气中的怒意。
    “你这样……唔……我会觉得……难受”萧慕桐几乎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也难受。”风染墨的声音几乎已经喑哑,确实,他比她更加难受,她这样在他怀里,任他摆弄,但是他却不能要她,因为她的身体现在经不住。
    萧慕桐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再进一步动作了,微微仰起有些迷离的眼神似乎带了点渴求望着他:“不……要”
    风染墨望着她如今的模样,喉结滑动了一下,托住她的后脑勺,便将唇印上去,灼热的舌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那力道几乎是吞噬。
    萧慕桐只能仰头承受他的吻,良久他放开她,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软语:“待你大仇得报,许我四海为家,可好?”他说的轻,说的慢,说的软,几乎是带着讨好渴求的语气。
    萧慕桐被他的语气镇住,好半天才会过来神,微微点了点头,但想着点头他可能看不见,便又轻声嗯了一声:“如果我还活着,必定!”
    却听见风染墨嗤笑的声音:“我自然会让你还活着。”那语气中的自信和戏谑,却带着一股异样的坚定似诺言!
    **
    朝清殿
    萧慕桐在异度空间中的温泉中泡过之后,确实也觉得身子爽利不少,除了风染墨中间的小插曲,咳咳,可以不提。
    萧慕桐支开所有的宫人,自己则趴在桌案上佯装睡着了。
    有脚步声渐渐靠近,萧慕桐依旧假寐,直到有手指慢慢拂上她的眉眼,她依旧没醒。
    感觉有人打横将她抱起来,她依旧还是没醒。
    却在刚将她放到床榻上,她贼笑地睁开眼睛,伸手环住宇文怡的脖颈,一脸得逞的笑意。
    “你怎么趴在桌案上睡着了?身子还没有大好。”宇文怡的语气带着丝丝宠溺,但是听在萧慕桐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但是她依旧酿出一个大大的笑意。
    “臣妾在猜如果我在桌安上睡着了,陛下会不会抱我?”顿了一下,“结果我赢了。”
    宇文怡望着她此刻天真的模样,微微蹙眉,苏静琬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响起:“王后根本不是她现在看起来的样子。”
    宇文怡在她身旁躺下,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问道:“都是王宫中这么险恶,你这么单纯,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呢?”他的问法其实挺讲究,语气也挺讲究,他没有挑明,而是旁敲侧击,还带着宠溺,以为萧慕桐完全没有察觉,但其实萧慕桐早就知道整个事情的原委。
    萧慕桐决定将计就计,顺着他的话道:“我从前世公主,衣食无忧,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他们都宠着我,而且父皇的妃子很少,他只爱母后一个,所以我根本不用像戏本上过的那么辛苦呀?”
    “是么?那你这么无忧无虑,是不是很无聊每天?”宇文怡继续旁敲侧击。
    “嗯。”萧慕桐有些委屈地点头嗯了一声。但随即一副响起什么的模样,仰起头望着宇文怡道:“不过有时候也不无聊,说了你不能说我是蛇蝎心肠。”
    宇文怡觉得好笑又觉得疑惑,她这是要坦诚?他审问苏静琬的事情就在刚才,按说就算有人通风报信,也不会这么快的,那么她此刻便也就不是提前给自己铺好路,那便是她真的自己说出那些过去?
    萧慕桐见他不说话,又撒娇道:“你得答应我,不答应我,我不说。”
    “好,孤答应你。”宇文怡轻笑道。
    萧慕桐微微蹙眉,做出一副很伤心的模样:“陛下你知道我从前是有一个准驸马的么?”
    宇文怡凝眉,眼神变的寒芒,没有说话。
    萧慕桐见状,偷偷抿住笑意,继续道:“但是我们还没成亲,他就死了,呵,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怎么?”宇文怡实时问一声。
    “是被我杀死的呢?是不是很坏?”萧慕桐苦笑一声。
    宇文怡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抿唇盯着她,等她继续说完。
    “因为我看见他和我的丫鬟在假山后偷.情,我当时气不过拔过了侍卫手中的剑想要杀了那个宫人的,但是他却为了那个宫人挡下了,临死前还求我不要杀那个宫人。”顿了一下,低头酝酿出一些眼泪,才抬起头望着宇文怡继续道,“那时候我是真的想杀了他们的。”
    宇文怡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放软了语气道:“后来你没有?”
    “他拿命来求我最后一件事,我如何能再下得去手?”萧慕桐低头轻声说。
    宇文怡沉思了一阵,低声道:“若是孤,偷情的人临死的时候还要为另一个人求饶,这于孤而言更加是一种侮辱,孤会让他们更加的不得好死的。”他说出这样的狠话,语气却还是那样轻轻的,仿佛就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萧慕桐往他怀里窝了窝,似乎是不甘示弱,低声道:“我也惩罚了那个宫人。”
    “哦?怎么惩罚的?”
    萧慕桐坐起身,似乎是有些得意,望着他比划道:“你知道那个谢恩路么?就是在路上铺上火红的炭火,然后让他赤脚走过来。”
    宇文怡躺好,望着她神采飞扬地比划,仿佛很得意的样子,看起来依旧纯真美好,还是那样一副被宠坏的单纯模样,不禁抿起嘴角,伸手拉了她的手,将她拉下趴在胸口,轻声道:“你做的对。”
    萧慕桐在他胸口小心地画着圈圈,轻声道:“你为什么不问我那个宫人是谁呢?”
    “你会告诉孤么?”他反问。
    萧慕桐将下巴搁在他的胸口,望着他的眼睛道:“连这些都告诉你了,为什么不告诉你她的名字呢?从前不告诉你这些,只是怕你会因此觉得我是个心肠狠毒的人,怕你会因此就不宠爱我了。”顿了一下,“可是刚来北蛮的时候,你也确实不宠爱我。”
    宇文怡心中一动,原来她是这样的想法,微微勾起一个笑意抱住她:“是孤开始冷落了你。”
    萧慕桐愣住,他这是在认错?但是这似乎并不是他的错。
    萧慕桐轻笑一声:“嗯,是你的错。”完全一副普通夫妻之间的模样。
    宇文怡也并不生气,只是抱着她。
    萧慕桐低声道:“那个宫人也在北蛮。”顿了一下,“她就是苏静琬,立后大典那天我要杖责的那个人,我还是讨厌她。”
    “孤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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