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关头,正好另个丫鬟木枫从一侧出来,这个丫鬟平时装作稳重,其实人清高,有野心,以前被她主子,三皇子小妾打的遍体鳞伤,就是抓住机会吸引三皇子注意力,如愿成了耶律楚仁的丫鬟,每天就是暗地里排挤木兰,总是去三皇子身边献媚,这让木兰很多探听的任务都进行的很慢,因为总有这么碍眼的和她争宠。
    眼下,正是一个好时机,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木兰做了一个设计,木枫果然上钩,喜滋滋的端水进屋,不久之后便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从窗户飞了出去,撞倒大树上吐了几口血。耶律楚仁见她没死,还让人拔了她的舌头,砍断四肢鞭笞,最后扔到乱坟岗子,死无全尸。
    当然,这只是陈年旧事,这几年在府上步步惊心,这点都不算什么,三皇子府上很少会来什么人,基本都集中在京郊的私人别院,那里是弘德帝赏赐下来的,景色极好,里面有两个院子,都是耶律楚仁从各地或掳或买来的少女,还有白净文弱的少年,他经常过去找乐子,开始那些少女和少年们不服,被当众折磨死了几个,手段阴狠,就好比当年掳她的时候,让她们聚集在一起,看逃跑的少女被壮汉凌虐致死的惨象,令人发指。
    如今,这么狠毒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殿下,正趴在内室的软榻上,几名太医正在拿着镊子等工具,要取出他屁股里面的银针,也不知道谁这么有才,选择这样的手段,精于算计的三皇子殿下也没躲过,现在的形象,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以耶律楚仁的小心眼程度,这些来诊治的太医都很危险,不过好处就是,暂时不会死,只是先被记账,上了生死簿而已,她也是,看到不该看的,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好在主上马上归来,她也拍拍手撤走,这么变态的地方,真是忍受的够了!
    “差一寸啊,就差这么点,不然就伤了致命之处。”
    几名太医轮流忙活,对耶律楚仁身上的伤口包扎止血,还有的太医带来的学徒,在游廊下面熬药,丫鬟婆子们帮不上忙,都被请了出去,此刻木兰就站在院门口,等待宫里来人,三皇子遇刺重伤的消息,就算是在深更半夜,也会送到了吧。
    “木兰呐,殿下伤势如何了?”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娆的女子,深更半夜,穿着一身绯红色的衣裙,头戴金簪,说话期间还做了一个兰花指,一身浓烈的脂粉气。
    “还不清楚,太医不让奴婢进去。”
    木兰表面上回答恭谨,暗地里撇嘴,这位没脑子的,就是府上活的最长的小妾,能活的久,只能说是傻人有傻福,就好比现在,三皇子重伤,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打扮的朴素点,也不知道这位是扮猪吃老虎,还是真的缺心眼。
    “那么,你好好的伺候殿下吧,回头有了消息,去本夫人的院子禀报一声。”
    小妾甩了甩帕子,带着丫鬟,扭着屁股离开,一路上还好心情的哼着小曲,木兰觉得,这位活到现在真是命大,平日喜欢穿红色的衣衫,虽然不是正红色,也差不了多少,还总喜欢以夫人自居,耶律楚仁从来不管没规矩这档子事。
    “快,再来两盆热水!”
    内室,有太医在叫热水,木兰吩咐粗使婆子们去打水,她站在屋外悠闲的看着月色,脸上却显露出焦急的神色,刚才偷偷看了一眼,耶律楚仁已经醒了过来,她看过去的时候,见他正在眯眼,眼中带着阴狠,不知道这次是谁的人让他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每次看到他眯眼的时候,木兰都禁不住打个冷战,这次又要死人。
    耶律楚仁的身上伤口很重,有二十几个部位中刀,其中最严重的部位,是黑衣人最后刺的地方,大腿根深处,要是在偏离一公分,他此生只能做太监了。
    这些太医笨手笨脚的,下手还不停的哆嗦,他只能以羞愧的姿势撅着屁股,等待太医们拔针,时间太久,他又坐了几次马车,有针头已经深入,很不好取出来,太医们也抓耳挠腮,让他更觉得伤口处疼的刺骨。
    “殿下,下官看不如先把所有的伤口先止血,这个针头不着急,记得有一次下官和外海来的传教士闲聊,得知有一种叫吸铁石的东西,就是那块东西可以吸上铁质的物品,这银针也是铁质外头涂银粉的,应该没问题。”
    其中一个太医是太医院比较德高望重的,擦了擦脑门的汗,别的伤口现在还在冒血,要是得不到及时的处理,皇上怪罪下来,可不是他自己领罪的事。
    “今日之事,知道怎么向我父皇回禀吗?”
    即便是疼,耶律楚仁也没有叫出声,仍然笑的一脸云淡风轻,可是配合着众多带血伤口,看上去违和的让人毛骨悚然,这些太医都是老油条,知道三皇子殿下是怕丢人,赶忙回道,“殿下,下官几位都是有医德的,岂敢乱说!三皇子殿下受奸人刺杀,身上多处刀伤,命悬一线。”
    “恩,如此便好。”
    耶律楚仁闭上眼,掩饰眼底的狠毒之色,既然这么识相,就多活几天,等到他上位之后,再宰杀不迟。这次四皇弟昏迷,他也被刺杀,趁着这个机会装的重一些,看看能不能扭转局面,他想了想,不如把这次刺杀推到那些舞姬身上,如果这样话,就是有人想要谋害皇族,刺杀他和父皇,那么,诬陷淳于谙一事,应该暂时说的通,能洗清他的“冤屈”,只是这代价实在太大,这次刺杀幕后之人,他一定要揪出来,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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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香之悍妻当家文/农家妞妞
    杜雅汐,21世纪的首席中医师。
    医术绝世,仗义诚信,偶尔逗比,偶尔腹黑!异世重生,却珠胎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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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宸之,【济世药堂】的嫡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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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是谁?
    再次相逢,阴错阳差,协议成亲。
    她说:“成亲后,你我人前恩爱,人后各自,我帮你捍卫当家之位,你替我儿做个合格的喜当爹。”
    他说:“三年后,你我之间桥归桥,路归路,我给你的儿子一个好爹爹,你替我暂保当家之位。”
    自此,她为了善良的家人,年迈的祖母,失明的夫君,先天有疾的儿子,踏上悍妇之路,一去不复返。
    ☆、第064章 小日子(求月票)
    这几天大周的朝堂上并不平静,因为最受弘德帝宠爱的三皇子耶律楚仁竟然在给忠武将军践行之后,在众目癸癸之下,被人在马鞍上放了银针,导致马匹受惊,接下来又遭遇黑衣死士的劫杀,这一连串,配合的天衣无缝,一定是蓄谋已久的刺杀,再加上弘德帝也在皇家狩猎场差点遭遇不测,有心人士就把一切都归结在舞姬们身后的神秘组织,刚好在这个节骨眼,南边发生骚乱,早朝上,百官商议得出结论,幕后的黑手,就是南边的几个小国,试图制造大周内乱,然后趁虚而入。这样,淳于谙成功了洗清了身上的冤屈,被皇上派下来的传旨太监赏赐了一个牌匾,是弘德帝的亲笔题字——忠心为国。
    既然是皇上赏赐下来的,不能不接,而且还要供奉在一间屋子里面,下面摆设香火,青璃去看了几次,每次看到牌匾上那几个字,都觉得很讽刺,被污蔑了名声,下天牢,严刑拷打,差点丢掉性命,就用这么轻飘飘的几个字一笔勾销,那意思这罪是白受了,受罪也是为了大周,弘德帝是她见过最小气的,一点金银珠宝的补偿都没有,这事就这么揭过不提。
    耶律楚仁遇刺之后,何云的爹娘一看形势不对,主动上书,说何云留下的书信,是有人冒充而为之,并非是本人,而何云也是因为看到舞姬的容貌被灭口,三皇子又成功的洗清了自己,只是这代价真的有点大。
    淳于谙身边有青璃昼夜贴心的照顾,在这炎热的夏天,伤口那么重,竟然没有感染,也平安度过了危险期,现在伤口已经结痂,再养上一段时间,等上面的结痂脱落之后,就可以正常的活动,他不愧是将军,身体素质太好,恢复能力惊人,让青璃都震惊不已。
    相比之下,耶律楚仁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屁股里面的银针有好几根没取出,伤口虽然是用了最好的伤药,但是他因为疼痛经常翻滚,动作太大,就会崩裂伤口,这些太医已经住到隔间,随时准备起身伺候,即便是这样,伤口也有些感染,高烧不退,一度昏迷,让这些太医们急的团团转,若是三皇子殿下有个什么闪失的话,他们这些人一定会脑袋搬家。
    弘德帝最近心神不宁,他能感觉到身体状态每况愈下,连宠幸嫔妃都没有兴趣,最宠爱的老三身受重伤,嫡子老四又昏迷不醒,万一二人走在前面,他经快到暮年,如何能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最近夜里时常睡不安稳,他下了圣旨,把太医院几乎所有的太医都派到三皇子的府上去诊治,有什么问题必须及时回报。
    宠爱三皇子,更爱的是大周的江山,不能毁在他手里,到他这断了香火,五皇子还不到四岁,天真可爱,他在思考若是立五皇子为太子的可能性,又觉得母族站不住脚,结合南边的战事,心思更加郁结。
    青璃可不管朝堂上的事,四叔已经带着三千兵马走在去南边沐阳城的路上,她派小灵一路过去打探消息,顺便报告南边的情况,而卢叔所带的粮草商队,也抄小路赶往沐阳,现在看来一切平安,一路上还没遇见什么盗匪。
    这两天,青璃的日子过的很充实,白日里要回忠武将军府一趟,和四婶一起用膳,把脉看看胎儿的情况,抽空还要到布庄和沈冰雨见面,两个人研究一下蜡染的事宜,根据行情做出一些新调整,晚膳前后回到护国将军府,给淳于谙针灸腿部,换伤药,夜里在和两名暗卫打一架,休息的时间很少。
    时间过的快,一转眼就到四月二十八,天气也越来越热,就连一大早,也充满暑气。昨夜淳于谙身边的死士过来回禀,又被青璃抓了个正着,所以,她毫不客气地让十几个黑衣人一起上,在前院和她打了一架,应该说,是十几个人单方面的群殴她,开始她很狼狈,顾得了这头,顾不得那头,那些黑衣人也看出她没有一对多的经验,打法也更加直接,她只能凭借轻身术和瞬移躲来躲去,想逃跑都很有难度,几个人围城一个圆圈对她进行攻击,刀剑飞舞着,闪烁着一道道寒光。
    青璃很紧张,还没有进行过几次多人对战,这些黑衣死士武功不俗,又接受过特别的训练,真是毫不留情的打法,她一个闪神的工夫,胳膊上就被划了一刀,见了血。
    身体上的疼痛,让青璃头脑更加清醒,若是真的遇见这么多人围攻,她没经验,真是没还手的余地。通过观察,发现这些黑衣死士也是良莠不齐,她就挑那些稍微弱的,各个击破,然后飞出战团,找合适的地点,占据地形上的优势。与此同时,与多人交手的时候需要灵活,身上的药粉,暗器,都要使用出来,只要能胜出,不需要光明正大。
    和十几个黑衣人交手之后,青璃真是腰酸腿疼,昨夜交手了几个时辰,很耗费体力,今日一早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她透过纱帐,眯着眼,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在圆桌上投下一个明亮的暗影,才清晨而已,屋里的就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姐,奴婢去把窗子关上,在内室放置一个冰盆吧。”
    香草进了内室,也感觉到有点闷热,早上忙着拾掇,这会也出了点薄汗,见自家小姐赖床不起,想着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还不如就让小姐休息一天。
    “恩,好,让杜鹃过来服侍我起身吧。”
    青璃坐起身,在纱帐里抻了一个懒腰,感受到刺眼的光线,不适应的眯了眯眼,就这么一个动作,腰就跟散了一样,这一扭,还有轻微的疼痛感,下次对战的时候,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制服,可不能再这么耗着,太费精力,她和那些魔鬼训练了十多年的杀人机器比不了。
    “小姐,这套鹅黄的绣着小黄花的衣裙,和这套淡紫色绣着玉兰花的,您选一身吧。”
    杜鹃带着衣裙进了内室,已经到了四月的尾巴,青璃的家人随时可能进京,现在忠武将军府上派了季嬷嬷去京都码头等候,有了消息便回来报信,青璃要好好的梳洗打扮,省的来人送信之后,换装在花去时间,她要在第一时间赶去接人。
    “鹅黄色的吧。”
    青璃的眼睛暗了一下,心里也有点焦急,都月末了,算算日子,家里人应该已经到了京都的码头,现在还没消息。鹅黄色是娘亲刘氏最喜欢的颜色,以前也给她做过新衣衫,说这样的颜色最是适合姑娘家,若是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娘应该会高兴吧。
    青璃起身洗漱,红豆被留在了忠武将军府和麦芽作伴,杜鹃手脚麻利的对着铜镜给她梳头,铜镜里,青璃的眼神带着一丝忧郁和怅然,已经四年多没见到亲人,那种想念已经深入骨髓,但是她还是有些忐忑,就是怕,爹娘对她的宠爱已经不再,二姐也会和她疏远,从潜意识里,她很怕失去。
    “小姐,这支外海运过来的金刚石钗环真漂亮,在阳光下都闪的刺眼,不若就戴这个吧。”
    香草关上了窗户,把窗台上的一盆盆牡丹,都搬到了屋内,然后转过身,用扇子对着冰盆猛扇,只是很短的一会儿,内室就凉意弥漫,没了原来的燥热,十几两银子的冰块,这银子也不是白花的。
    这支钗是当年在萃华楼购得,上面是碎钻拼成的花朵,每一颗钻都被镶嵌的很牢固,青璃也不晓得外海那边的工艺,她非常喜欢,这么多年,外海那边再没带过来如此美丽的钗环,听说这个钻石已经被当成了贡品,只有皇室才能佩戴,显示其尊贵的身份。
    青璃轻轻的点头,迅速想起被遗忘的事,已经快一个月了,没有叶洵的消息,淳于谙只是说,叶洵是有苦衷的,等他脱离了危险,一定会亲自解释,眼瞅着自家人马上到了京都,她竟然忘记了大事,真是该死!这全怪耶律楚仁,给她间接找了这么多的麻烦,只是十几根银针的惩罚,真是太轻。
    坐在梳妆台前,青璃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鹅黄色的及地长裙,裙角处绣着淡淡的如小雏菊一样的黄花,腰上环绕天蚕丝的腰带,在一侧打了一个蝴蝶结,上面缀着一个压裙角的白菜形的羊脂玉,酥胸饱满,身段窈窕,青璃微抬俏颜,她皮肤光洁,水润的双眸深处,呈现着淡淡的金色,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妩媚的光泽。这几年,在空间灵泉的滋养之下,容貌确实一次又一次的蜕变,就这么走在大街上,或许爹娘也不认识这样的自己,就怕见面的时候,会尴尬。
    梳洗打扮之后,青璃犯懒,只在偏厅用了早膳,她没什么胃口,只用了一小碗的小米粥,配着厨房送过来的玉米面饼子,可能是嫌粗陋,玉米面磨的细细的,里面还加了不少糖,咬上一口甜滋滋的,虽然好吃,却怎么都找不到以前的味道,吃着也不如以往开胃,她吃了一小块,护国将军府的厨子,腌渍小咸菜都要进行多道工艺,复杂,却失去原本的滋味。
    “小姐,是不是天热没有胃口啊,不如再用点吧。”
    以前青璃吃的多,于嬷嬷一直撇嘴,还总是刻意的让她控制食量,如今青璃没胃口,于嬷嬷又来劝说,这婆子是比以前强上一些,至少知道谁是她的主子。
    “算了,就这样吧,午时的时候让厨房送过来冰镇的绿豆粥,一人一碗解暑。”
    护国将军府财大气粗,也不缺冰块,在偏厅也有放置冰盆,但是她恹恹的,昏昏欲睡,就是没什么精神,每天早上在早膳之前,她都会去淳于谙内室看看,如今,动都不想动。
    于嬷嬷见青璃没有精神,摇摇头也不再言语,招来了将军府两个粗使的小丫头收拾碗筷,青璃想趁着这时候去隔壁院子看看淳于谙,站起身觉得头晕,一阵天旋地转。
    杜鹃和香草见状,赶紧扶了青璃躺倒在内室的床榻之上,摸她的额头,很凉,上面还冒着冷汗,香草心里嘀咕,自家小姐身体一直不错的,风寒都很少沾染,应是最近天天深夜练武,太劳累所致。
    “小姐,您就休息一天吧,左右也不会有什么事,奴婢现在就过去找旺财,少将军那边的伤药,让他先帮着敷上。”
    香草早就看小厮旺财不顺眼了,一天和大爷一样,所有的活计,上药这种有手的人都会干的事,还要推给自家小姐,每次还要找借口,说他自己笨手笨脚,怕碰到他家少爷其余的伤口,其实就是为了躲懒,而淳于少主也是,将军府上那么多的侍卫小厮,还有家丁,偏偏瞄上了自家小姐。
    “恩。”
    青璃轻声的点点头,头靠在引枕上,她现在这感觉很不妙,不但全身四肢无力,头晕目眩,而且小腹胀痛,她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杜鹃,去厨房给我要一碗红糖水。”
    青璃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打成了结,虽说今年才十二,因为有空间这样逆天的作弊器,她的身体发育的比十七八岁的少女还要好,原想只是外形发生点变化,也没想到会来月事,多亏上辈子有经验,不然的话第一次要是手忙脚乱的话,够丢人的,夏天的衣裙很薄,万一后面透出血迹,内宅小姐们的面子薄,真是要羞愧死了。
    “小姐,您该不会是……”
    香草欲言又止,也觉得要是那样的话,稍微早了一点点,一般女子都要十四五岁,不过她打量了自家小姐的身段,突然又觉得不早。
    “就是那样,香草,你那应该也有那东西吧。”
    以前在凤阳的时候,青璃见过月事带,一般村里的村妇们,都是用细棉布,里面撒上草木灰,更换的时候,细棉布也是舍不得扔,都是洗完,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稍微家里条件好一些的,才用里面夹着棉花的,但是莫家村在大周以北,那里冬日非常冷,棉花和布匹都很珍贵,很少有人舍得用棉花,然后一次性的扔掉。
    “有,奴婢做了新的,还没用过。”
    香草反应过来青璃说的是什么,脸色一红。这里的月事带,还算很羞人的东西,一般都是自己做,并没有卖这种东西的铺子,大周虽然民风开放,也只是在京都这片地界,风流肆意的也只有一些官家小姐,大部分百姓还是很保守,思想也没有被开化。
    青璃打听了一下月事带这个东西,稍微放下心,京都这边有人用草纸,也有人在布匹里面加棉花,富贵人家都用一次性的,不差那么三瓜两枣的银子,穷苦人家,会比较节约一些,几乎没谁用草木灰。可能也与气候有关系,这边一年四季,大半时候天气炎热,除了生火造饭,很少开灶,能积累下来的草木灰也不多。
    “小姐,第一次可能会有点疼啊,奴婢那时候都想在地上打滚,而且早上的时候,您还喝了冰水。”
    提起这个,香草还是有点羞涩的,但是自家小姐在护国将军府上,有点不方便,她还得指导一下,以免小姐会恐慌,她虽然习武多年,胆子也大,第一次看到自己也流了那么多血,也吓晕了。
    “恩,现在就很疼。”
    青璃把手搓热了捂在小腹之上,只有片刻的舒服,之后又开始扭曲的疼,她真后悔,早上的时候不应该贪凉,喝了一大杯的冰水,现在这种疼劲上来,无法抑制,吃了两粒药丸也没管用,只能硬挺着。
    “小姐,您喝一杯热水,再忍忍,杜鹃姐姐马上就回来。”
    香草手忙脚乱,先是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在内室转悠一圈,看到窗台下面的冰盆,赶紧搬到了外间,之后又在屋里转悠,想起小姐说的月事带,她突然窘迫的发现,那东西还在忠武将军府,最近不是小日子,所以没有带过来。
    青璃捂着小腹,额角上也沁出豆大的汗珠,她面色苍白,强咬着嘴唇,抵制着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之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前世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有一个女同事每个月都会在小日子请假几天,那会她还翻白眼,说人家矫情,因为她没有痛经这样的烦恼,这次感受过之后,她深深的感到歉意。现在她就很想在地上打滚。
    “小姐,您再忍一会儿,一小会儿。”
    于嬷嬷不在,杜鹃去厨房要红糖水,只有香草一人,她有心去后院找文夫人身边的丫鬟仙草和石榴要月事带,又不好把自家小姐一个人留在内室,一向冷静的她也急的团团转,几乎都能掉出泪来。
    “我没事。”
    青璃哆嗦着双手,捂着茶杯,杯壁的边缘还有些温热,只是这点温度对她来说,就和冬日里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她觉得从自己的身上冒着冷气,此刻很渴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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