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孟柠早醒了过来,见施荣已经不在床上了,赶紧找睡衣披身上然后去洗澡——黏腻的感觉跟了她一整夜,某些液体在她身上都已经干涸了。刚一起身,还没走路,施荣射在里面的东西就哗啦啦朝下淌,孟柠羞窘的夹着腿,走路的姿势异常怪异。
    这些天他似乎一直都没做措施,自打生了果果之后,施荣就一直没让孟柠再怀孕,可从他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似乎是有让她生二胎的意思?这倒是可以的,两人都是独生子女,光明正大的能生。
    孟柠却有点犹豫,当初生果果的时候,她产道打不开,但却坚持顺产,那种痛苦她只是回想起来都觉得可怕,更别说是再来一次了。而且,再为施荣生一个孩子的话,他们之间的牵绊就会更深,那是孟柠不愿意见到的。
    她抱着这种思想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下楼去吃早餐,果果被孟父带出去玩了,只有施荣在饭桌上等着她。
    ☆、第15章
    见孟柠走路的姿势异常怪异,施荣嘴角扬起了意味深长的弧度。他拉开椅子,上前几步把孟柠抱了起来,就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喂她吃饭。孟柠有点难堪,虽说这事儿以往不是没做过,但这毕竟是在老家,而且大门都没关,要是有人来,一眼就瞧见了。所以她推了下施荣的肩头:“别……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施荣的手在她酸痛的身上摸了一把,语气跟表情倒是颇有些真心实意,孟柠却羞耻地咬住嘴唇,昨天夜里被他逼着说了些什么话,她都还记得一清二楚的,现在当着施荣的面,被他这样放着绿光的眼神盯着,孟柠真的觉得很羞耻。她心里也挺鄙视自己的,明明感情上没法给施荣回应,但每次与他ml,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投入。难道不仅男人能将性和爱分开,女人也能?
    想到自己曾在施荣身下化成了一滩水,孟柠顿觉难以启齿。除了第一次,施荣对她一直都很有耐性,只是那种耐性对他来说,就像是钓鱼,即使耐心,也是有有限的。孟柠一开始反抗,施荣还能容忍,可她如果一直都在反抗,他就没了耐性。既然好说歹说你都不听,那我直接动手,这样你总能学乖了吧?这一来二去的,孟柠终于明白了,她要是不回应施荣,那么受罪的就还是她自己。
    对施荣来说,她不听话,那就说明他有理由来惩罚她,对他而言,可不是大大的好事么?
    对于孟柠的挣扎,施荣只消一只手就能让她瘫软。见挣扎无望,孟柠很快就老实了,她乖巧地坐在施荣腿上,明明肚子里空的厉害,奇怪却就是吃不下。尤其施荣的手还一直不老实,孟柠微微皱着眉,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施荣对她越亲密,她就越是食不知味。
    见她吃不下,施荣问:“不饿吗?”大手暧昧地摸到她小腹处,低沉的声音从他胸腔里发出来:“是不是昨天晚上吃得太饱了?”
    孟柠不想回答他下流的问题,她不能羞涩不能躲,否则施荣会变本加厉。她只能佯作没听到,继续吃他送来的饭。结果嘴里的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施荣给弄得魂儿都飞了。这下孟柠管不了这是在哪儿了,赶紧踉踉跄跄地抓起施荣的手,然后从他腿上下去,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离他远远的,嘴里的饭咽不下去,整个身体都还处于一种欢愉状态。
    她对施荣这样的恶趣味没办法,他要是能听她的话,他就不叫施荣了。孟柠抓着桌角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坐下,嘴里的饭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只得吐到了垃圾桶里。
    得了,这下她是真的不饿了。
    施荣觉得有趣,曾经孟柠跟他犟的时候,他就这么玩过。抱着她搁腿上,一勺一勺喂她喝牛奶,然后另一只手不住地调戏,她的身子很敏感,只要他轻轻拨弄,她便受不了了。然后那张小嘴便闭不起来,牛奶就会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施荣不喜欢直接脱光光就ml,他更趋向于挑逗,以及各种各样暧昧的暗示。孟柠从小是被孟父带大的,很好面子,刚在一起的时候听他说这样的话都会掉眼泪,直到现在都没习惯。好在结婚后施荣收敛了很多,没结婚前他说的话真的都是不堪入耳。
    这也是为什么施荣喜欢说的原因,要是孟柠能面不改色的听了顺便回个比他还黄的段子出来,他反倒觉得不好玩。最好她永远都这么害羞,有时候镇定可以装出来,害羞却不能。她害臊的时候,耳朵和脸蛋儿都的红红的,若是这时候把她的衣服扒光,你会看到她粉嫩嫩的胸口也透着红晕。
    所以,孟柠撒没撒谎,害不害羞,施荣一看一个准。
    孟柠很担心施荣要白日宣淫,这男人绝对做的出来。所以她坐在椅子上警戒十足地盯着他,施荣不喜欢她穿裤子,一是因为裤子贴身,会让她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二是因为不方便,是脱还是穿都不方便。所以孟柠已经好几年没穿过裤子了,她已经习惯到连睡衣都是各式各样的长裙。而且施荣喜欢她穿裙子,还必须是那种曳地长裙,连一寸皮肤都不露出来的那种。没结婚前,他最喜欢的,就是在人多的时候,撩起她的裙子,借着长裙的掩饰,让她汁水横流。后来结婚了,孟柠终于意识到他不能惹,他才收敛。
    孟柠也曾想过反抗,可惜,家世上她落了下风,施荣想整死她跟她爸,不过一个电话的事儿。体力上,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怎么跟当过兵身强体壮有八块腹肌的施荣比?他一巴掌就能把她扇成脑震荡了。所以啊,孟柠早就学乖了,她不能反抗,还不能顺着施荣的毛摸吗?事实证明,只要施荣不生气,基本上她想做什么都成。
    但她不喜欢这曳地长裙,看起来的确很仙很女神范,但其实特别麻烦,夏天的时候闷热的要死,里头她还必须穿上安全裤防止意外走光,上台阶的时候更是要小心,否则很容易摔个狗吃|屎。
    施荣完全看不到这些困扰,反正他就是不许孟柠穿裤子,他的女人就应该穿裙子,各式各样的裙子,家里的衣帽间挂满了他给孟柠买的衣服——基本上是清一色的长裙。
    这种能将人捂得严严实实的长裙是施荣的最爱,但同时他又很矛盾,因为他喜欢孟柠里头穿性感的内衣。就好像是一份看起来寻常的礼物,剥开了,才会发现里头是内有玄机。
    就在施荣想入非非意图抓过孟柠过来亲热一番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孟柠长舒一口气,顿时得到了解脱,以特别诡异的姿势,夹着腿去接电话。
    电话是她高中时玩的比较好的同学打来的,听说她回来了,所以打个电话来问问,看她有没有时间,改天上街聚聚。孟柠沉默了一下,应了一声,跟对方约了个时间。
    挂掉电话后有好几秒钟她脸上都带着一种异样的表情。平心而论,她是不想看见那些高中同学的,说句不好听的,自从跟施荣在一起后,除了她爸,以前认识的所有人她都不想见。
    ☆、第16章
    孟柠从来没想过,原来施荣也有如此接地气的一天。
    他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之前说了要补办婚宴,第二天他就在村头置办了流水席,但凡是村民,都可以随意入座,不收礼也不问关系,菜自然也都是好菜,吃的村民们暗地里都说孟家的闺女这回可真是嫁到有钱人家了。每桌客人一条烟一包糖,都是他们从没见过的牌子,一看就很高档。施荣一反常态,以前的他在见到外人的时候那都是爱理不理的,这回他却极其温和随性,看着谁都能说上两句,孟柠看着,都要觉得眼前这男人不是施荣了。
    孟父心疼钱,他这辈子就拿那么点死工资,一个月也不过三千来块钱,脾气又硬,给学生补课从来不收费,为了供孟柠上学,他已经习惯了一分钱掰成两瓣儿花,现在看到施荣这样铺张浪费,难免觉得要命。这要是补办婚宴,请些关系近的亲朋来也就算了,怎么能在庄子上设流水席,见者有份呢?
    他是知道施家的家世的,知道这点钱在施荣看来不算什么,但他到底节俭惯了,看不得施荣这样大手大脚。但同时他也知道,施荣这是故意的,否则庄里不知要把露露传得多难听。孟父想着想着,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都是年轻人的事,他就不跟着在里头瞎掺和了。
    这一顿流水席可算是把村民们给吃满足了,施荣的钱也没白花,至少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在背地里嚼舌根子,说孟柠在外头是做小姐去了。趁着这酒席,他还顺便告诉众人,孟柠现在在帝都的一所重点大学里面任教,他们家的帝都很有钱。
    这样的表现有点暴发户,但施荣乐意。他真是什么都不多,就钱多,多的他这辈子都花不完。这男人赚的钱,自然要花在自己老婆身上不是吗?施荣觉得这很正常,没什么可说的。
    孟柠原本觉得这喜宴补办不补办都没什么区别,但施荣明显不这么觉得,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女人,自己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跟她说,怎么能轮到其他人来说三道四?顺带着,他也知道了很多孟柠家里的事,以前他虽然也调查过她,但总不比亲耳听到来得好。
    比如说,孟柠从小长得就漂亮,性格也好,成绩更是没话说,所有老师都喜欢她,从小到大考试永远都是第一名。有年轻的女孩子听了,笑着说一句:“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学神么?”超越学霸的存在,已经封神,无法战胜。
    施荣很喜欢听别人夸赞孟柠,这样漂亮、聪明又听话的女人,是每个男人梦想中的尤物,偏偏这个人人妒羡的孟柠,是他的老婆。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抱她,一想到孟柠身上贴了自己的标签,施荣就感到十分满足。
    所以一整天下来,他的心情都非常好,好到晚上孟柠拒绝他求欢的时候,他都没有生气,而是默默地抱着她睡觉了。
    在老家的日子过得飞快,时隔多年后,孟柠好不容易跟父亲重拾感情,自然有无数的话想说,可惜到了时间,他们终究还是要回去。施荣建议孟父跟他们一起搬到帝都去,那里他们家的房子多得是,孟父的教学水平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脾气硬,早评上职称升职了。把他的工作调到帝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孟父却不愿意跟他们走,他在榕城待了一辈子,他所有的学生都出自这里,自然是万分舍不得。
    果果则认识了一批小伙伴,天天跟着这群小伙伴儿们爬树掏鸟窝,下河抓龙虾,玩泥巴滚铁圈,大晚上去抓知了跟青蛙……日子过得不知有多快活!他觉得农村比家里好玩多了!不仅伙伴多,就连游戏的种类都多,而且还有很多好吃的!
    可惜他们终究要回去。
    回去的那天,果果哭成了个泪人儿,他既舍不得伙伴们,又舍不得外公,搂着孟父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叫外公一起走,孟父也被这小家伙哭得鼻酸,已经长出皱纹的手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瓜子,把他还给了他的父亲。
    施荣把果果抱进车里,又为孟柠打开车门。孟柠坐进去后抱着果果,然后隔着车窗看施荣跟父亲说话。
    孟父是特意将施荣留下来的,他也老了,这几年来他想明白了了,只要女儿能平安,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求了。“小施啊……我没别的话跟你说,就想求你,以后好好待露露,果果是你的儿子,你自然疼他,但露露……这孩子从小脾气就硬,要是有什么惹怒了你的地方,你多包涵,多包涵,别跟她一般见识。”
    施荣自然听得出来,孟父还是没拿自己当亲人,他这话里话外都怕他对孟柠不好,态度甚至放的这么低,哪家岳父会跟女婿这样说话?只是他也装作没察觉,点头道:“爸你放心吧,我会对露露好的。”
    孟父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女儿嫁的那么远,娘家又没什么人,以后要是挨欺负了,真是连帮忙的都没有。他看着施荣,忍不住又道:“露露这孩子死心眼,她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别的我不求你,就是希望你能有点耐心,她既然嫁给你了,那肯定是要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你耐心等等,她、她最后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施荣微微一笑,说:“我明白,我会等的。”
    于是孟父稍稍后退了一步好看清坐在车里的女儿与外孙,忽的眼眶一酸。孟柠在里头看见了,怕自己也会哭出来,就叫果果跟外公挥挥手。果果吸着鼻子跟孟父说再见,车子开出巷子口后,那群在电线杆子下面等着果果的小伙伴们在后头追了老远,约定明年暑假再见,他们还带他去抓龙虾掏鸟蛋。果果扒着车窗用力跟小伙伴们挥手,说:“我明年一定会再来的!”
    ☆、第17章
    回到帝都后,孟柠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一趟回榕城,她又是欢喜又是悲苦。欢喜自己终于和父亲冰释前嫌,悲苦从前的事情又要一遍又一遍地在自己眼前浮现。这让她突然变得很难接受施荣的靠近,当年对他的恐惧似乎就又回来了。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开学都没好,孟柠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盼望这样就能够让自己快些变回来。那颗已经彻底平静,准备和施荣共度一生的心,决不能再在此刻生出变故。她已经是施荣的妻子了,她这辈子都是他的女人,她根本就逃不开!
    她也不能逃。
    也许,即便现在施荣站在她面前说,我放你走了。孟柠也不敢迈出一步去。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施荣把她抱在怀里,用各种各样的话来哄她,他是个聪明的叫人恨的男人,若是他想存心欺骗,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识破的。当时,他抱着她,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极度宽容的男人,他说自己愿意放手,愿意让她走,孟柠起初不信,却又受不住这诱惑,尤其是施荣还说“再不走,你就别想走了”的时候,孟柠想都没想,拔腿就逃。
    她那时在他的公寓里,身上被迫只穿了他的一件衬衫,脚上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孟柠的一双小脚生得珠圆玉润,雪白娇嫩,极其适合放在掌心把玩,施荣除了最爱孟柠的头发和皮肤以外,就最爱她的玉足。当时他抱着她,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前一秒他还威胁过她不许离开,下一秒又很大方的表示要放开她。
    孟柠只跑了不到一米,就被施荣抓住衬衫拽了回去,整个人狼狈地跪倒在他腿间,他脸上的笑是那样阴鸷可怕,大手钳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问她为什么要跑。
    孟柠颤抖地说,是你叫我走的。是你说,我不走的话,会后悔的。
    施荣说,是啊,你不走会后悔,可你要是走了,你会更后悔。
    说完他就将她踩在脚下,撕开了她岌岌可危的衬衫。
    那是孟柠和施荣在一起以来,最痛苦的一夜。他似乎根本不将她当人看,没完没了的折腾她,说她笨,说她傻,说她异想天开,说她胆大妄为。
    当时是怎么说的?噢。露露,你要是赶跑,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从此以后都离不开我。在我没玩腻你之前,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他的眼神就像是嗜血的野兽,孟柠颤抖着点头,忍着下面的疼痛,主动伸手抱住了施荣的脖子——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自己只要顺着施荣就能少吃很多苦头。
    所以,即使现在施荣跟她说,孟柠,孟柠你走吧,我不拦着你,我放你走,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孟柠也不敢走。她已经成为了依附施荣生存的菟丝花,被他紧紧地抓在手里,除非死,否则两人注定纠缠一生。
    也不是没想过自杀。刚被他□□的时候,她痛不欲生,又不敢报警,可她刚动自杀的心思,就被施荣看了出来。他抓着她的腿,让她两腿大开被他入侵,嘴里威胁她,要是她敢伤害她自己,他就弄死她的父亲。
    施荣聪明到能够一眼看穿孟柠的伪装和她的软肋,孟柠在他手上,就像是被他掐住了脖子的小猫,只能任其鱼肉。
    回过榕城后,孟柠总是会做噩梦,她晚上睡在施荣的怀里,梦里,他却是最可怕的男人。她的自尊和原则,以及洁身自好,都被他践踏的粉碎。孟柠常常想,既然自己逃不走,那她杀了施荣不就好了吗?
    只要施荣死了,就没人威胁她,也没人会强迫她,更不会有人对自己的亲人造成伤害……然而这个念头,施老早在十年前就看了出来。那时候他找上她,说,要她乖乖在帝都待三年,上大学,他负责将施荣送去部队当兵,要是三年后,施荣对她没意思了,那他就让她走,从此以后再不相干,可若是三年后施荣对她一如既往的执着,她就必须跟施荣在一起。孟柠不想答应,可施老又怎么会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有一百种方法能让她轻易屈服。
    没有施荣在身边的那三年,她每天认认真真上学读书,每天生活规律,除了必须要住在施家的房子里,必须不和榕城的亲人联系,必须定期跟施老汇报自己的现状之外……真的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那三年,是自从施荣出现在她生命里,她过得最快乐最轻松的三年。在这一千多个日子里,她无时无刻不在祈祷施荣不要回来,祈祷施荣看上了别的女人,对她没了兴趣。
    可她到底还是失望了。
    施荣回来的时候穿着军装,直接就闯进了她的公寓,在开口说话之前,他连澡都没洗,衣服都没脱,就着身上的汗味儿,拉下裤拉链,将她抵在门上,狠狠操了几个来回,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浑身无力的她说:“露露,我回来了。”
    施荣每一次叫她露露,都会让孟柠浑身颤抖。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非常好听,可是孟柠只感到害怕。
    她从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是属于施荣的东西,不是作为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女人,更不是他的珍宝。就只是一件东西,一件可以用来衡量价值的东西而已。
    孟柠在办公桌上惊醒,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睡着了。这一起来,硬邦邦的办公桌在她柔嫩如雪的胳膊上留下了深深的红痕,孟柠嘶的小小抽了口气,起身倒了杯水喝,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真不该回榕城的,她跟施荣结婚后就不应该再去见以前认识的人了。她必须完全摒弃过去的一切,才能心安理得的做施荣的妻子。
    喝完水,孟柠呆呆地坐在位子上发呆,直到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孟柠愣了一下,说了声请进,一个打扮的朝气蓬勃,穿着牛仔短裤和白色露肩t恤的女孩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她的桌前。
    ☆、第18章
    孟柠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问道:“你是?”她还以为这是来找其他老师的学生。
    那女孩先是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出乎意料的是,她的眼神令人非常舒服,并没有太过难以忍受。而且,孟柠也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和眼前这个女孩,冥冥之中就有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很快地,女孩问:“请问你是孟柠孟老师吗?”
    孟柠点点头。她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下一秒,她就听见了让她寒毛直竖的话:“你好,姐姐!”
    几乎是一瞬间,孟柠就知道了她是谁。
    面熟,有亲近感,叫她姐姐……只可能跟那个人有关系!孟柠猛地站起身来,那女孩被吓了一跳,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有点受伤地看着她。孟柠却不愿意再理会她了,只要想到她和那个人有关系,她就觉得恶心!“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不要乱叫姐姐。”说完,她也不听女孩解释,抓起自己的包,夺门而出。
    你瞧,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她狂烈期盼那人出现的时候,求而不得,现在她已经死了心,准备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那人却又要在自己面前晃?孟柠觉得恶心,特别恶心,恶心的要命。
    她也不顾自己还有课了,这种时候,她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回到家怕被施荣知道,留在学校她觉得不安,世界之大,孟柠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容身之地。
    最后她很怂的刷卡在酒店开了间房,一个人窝在床上,抱着膝盖咬牙流泪。刚才那个女生,看起来就十分单纯快乐,必然是在家人的呵护下长大的,那张脸熟悉得很,孟柠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腕,她永远都不能原谅那人!
    不知在房间里待了多久,直到孟柠坐的身体都僵硬了,突然传来门卡声,她愕然抬头,见施荣如天神般站在房间门口。整个人杀气腾腾的,明显十分生气,只是在看到孟柠哭得眼睛红肿的那一刻,他的怒气就不再是针对她,而是对那个让她流泪的罪魁祸首了。
    施荣大步走过来,隔着被子把孟柠抱到了怀里。带着怒火,先是抱了她一会儿,然后才松开她,声音沙哑地问:“为什么来这里?”
    孟柠仰着头看他,眼神痴痴的,眼泪仍然一颗一颗朝下掉。
    每一颗都像是刀子剐在施荣的心上,他最见不得孟柠哭了,尤其还不是在为他哭。原本想要抓着她质问的,却在看见她泪水的一刹那,整个人溃不成军。“不要哭了。”
    “别哭了。”
    “再哭我就要生气了。”
    ……
    “露露,拜托你,不要哭了。”他的心快被她哭碎了。
    其实,每当孟柠温顺沉默的时候,她不需要任何语言,只要一颗眼泪,就能让施荣为她心痛。只要她想要,即便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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