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白小姐叫了一声,“吴院长?!”
    我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戴副眼镜,正是副院长。
    “你怎么…”
    副院长‘嘿嘿’一笑,用一种哑哑的声音说道,“跟你们开个玩笑,是不是把你们给吓到了?”
    “你不是去济南了么?”我眉头一皱。
    “刚回来,你们大半夜跑出来干什么来了?”副院长问。
    不知道是不是风吹的缘故,副院长的声音听起来感觉怪怪的。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人穿的白衣服,副院长穿着一身灰衣服,除了声音有点沙哑以外,和平常看起来没什么区别,我便没往别处想,把我们在操场经历的事告诉了他。副院长说他从济南回来去郊区一个朋友家喝酒,回来车坏了,扔在了道旁,手机也欠费,只能徒步回医院…
    说着,副院长摇摇晃晃朝我们走过来,看起来的确像是喝了酒的样子。白小姐想要去扶他,被我一把拉到身后,七星剑‘刷’的一下子横在了胸口。
    “这人不是吴院长!”
    ☆、第二十三章 副院长
    为什么我这么说,因为那副院长离我们渐近时,我发现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正常人喝了酒,要么眼睛发直,要么目光涣散。眼前的副院长,目光在不停的移动。大家就算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斜眼’,患有斜眼病的人看人的时候,给人感觉目光是射到别处的。眼前的副院长就像患了斜眼病一样,所不同的就是,他的目光忽而向左,忽而正前,故而又往右。目光移动,眼球却纹丝不动。这是被冲身的迹象,说明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副院长,而是被某种‘东西’给控制了…
    我反应过来以后,迅速将白小姐拉到身后,横剑当胸护在了她前面。
    “你到底是谁?!”我大声问。
    副院长摇摇摆摆继续朝我们走过来,他那种样子给人感觉风再大一点就能被吹到天上去。忽然间,我发现副院长的脖子一鼓一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为了看清楚一些,我往前迈了一步。随着白小姐一句‘阿冷小心!”,那副院长突然换了一副狰狞的面孔,双臂一伸,发出一种‘咯咯’的怪声,朝我扑了过来。
    我根本来不及考虑,抬脚就踢在了副院长的肚子上。我感觉就像踢在了一个大皮球上一样,在一股强大的弹力作用下,我撞到了白小姐身上,两人双双倒地。
    白小姐虽然不会用‘孤虚神咒’,但反应极快,倒地的同时,将手里那道‘孤虚神符’打了出去。可惜准头差了一点,被那副院长一侧头就避开了。与此同时,白小姐一翻就从地上跃了起来,飞起一脚踢在了副院长的面门上。
    副院长挨了白小姐这一脚,捂着脸倒退了好几步,‘咕咚’一下坐倒在地。白小姐紧跟着一记重脚又踹在了他胸口,将他彻底踹的躺在了地上。
    “按住他!”
    喊完这一嗓子,我扑上前,一屁股坐在了副院长肚子上,这一次我有了防备,没有被弹起来。紧接着,白小姐坐在副院长的腿上,伸手按住了他的双臂。
    在两个人的按压之下,副院长脸色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一边发出那种‘咯咯’的怪声,一边拼命挣扎,力大无比。这个时候,他脖子鼓瘪的幅度变的大了起来,看样子的确有东西在里面,而且那东西似乎想要钻出来。
    我急忙从口袋里摸出一道符,咬破食指,按在了他脖子上。脖子不鼓动了,但副院长的胸口又开始鼓动起来,我只得转而把那道符贴在了他胸口上。然后,我用七星剑压住那道符,猛然往上一推,副院长‘咯咯’两声张开了嘴巴。
    看样子那东西要出来了,我的心一阵狂跳,定一定神,再往上一推,七星剑压着那道符来到了副院长的脖子。就在我瞪大眼睛,准备看看控制副院长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时,前方的路灯突然电花四溅,左边身后不远被我扔在地上的那个包里发出一种‘咕噜噜’的响声,‘腾’一下子一个东西跳了出来。然后,路灯灯泡‘啪’的一声炸了…
    灯泡爆炸的瞬间,我看到有东西从副院长嘴里爬了出来…
    “雨馨快起来!”
    我回手拉住白小姐,两人迅速从副院长身上跳了起来。我定睛看过去,只见有一根像蚯蚓一样的东西从副院长嘴里钻了出来。由于太黑,我看不清那东西的具体样子,只能隐约看到它不停的在蠕动变换着形状,忽粗忽细的。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手心里冷汗直冒,迅速摸出一道‘孤虚神符’,默默催发它的威力。我见识过这种符的威力,此刻那东西趴在副院长的脸上,我也不敢打。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那东西‘蹭’的一下子蹿进了路边的水沟里。等我把符打出去时已经晚了,因为符打在水沟里没任何反应,说明那东西已经跑了…
    我和白小姐都累的不轻,靠坐在一起,在路边喘息了好一会儿,那副院长‘哼哼’两声醒了过来。白小姐掏出手机去照,这才发现手机竟然坏了。我认为,手机之所以会坏,应该是那东西造成的,而灯泡爆炸前从包里跳出来的那个东西竟然是罗盘…
    我和白小姐一左一右刚把那副院长扶坐起来,他就‘哇’的一声吐在了自己身上,差点没把我们俩也给恶心吐了。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时,副院长终于不吐了,看起来精神也恢复了一些,我们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副院长从济南回来的确跑到郊区朋友家喝酒了,喝到半夜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开车回来撞到一个人。副院长酒被吓醒了一大半,下车一看,那人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像是死了。可是,并没有血流出来。副院长心里奇怪,于是就蹲下身把那人翻了过来,当他看清那人的长相以后,立时吓晕了过去…
    “那人是你们医院里的死尸?”我眉头一皱。
    “嗯啊。”
    副院长说那是一个学生,在操场打球的时候球跑了,他去追球,没注意驶过来的校车,被撞倒了,太阳穴刚好磕在了花坛的水泥角上,送去医院已经没气了,副院长便安排人把尸体放进了停尸房里…
    副院长带着我们来到他撞人的地方,只见那学生的尸体还躺在那里,穿着一身白衣服,我和白小姐在操场遇到的应该就是他了。看样子,那东西原本应该是‘附’在这学生身上的,副院长晕倒在地以后,就转而‘附’在了他身上。照这么来看,那东西活人死人都能附。难道小花花前男友住在医院时,也是被它附在了身上?照这么说,它离开小花花前男友的身体以后一直隐藏在医院里?…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但我感觉它一定具有一种奇特的磁场,可以使罗盘跳出,灯泡炸裂,手机坏掉。我想,它或许就是文物库那块石头里面钻出来的那东西。为什么我这么认为,因为最先发现那座墓的是小花花的前男友,他拔掉了用来镇墓的那根木头。然后就厄运临头了,先是被机器挤掉四根手指,之后莫名奇妙死在了医院里,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占有了肉体,还被原本墓里的那条蛇把卵产在了肚子里。那条蛇既然逃出科研所以后找上了他,我想,石头里那东西出来以后也会找上他。或者说,石头里那东西先找上他以后,那条蛇凭借对那东西的感应也找上了他…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学生的尸体右胳膊上掉了一块皮,回到医院以后,到操场仔细勘查,在北边篮球架球筐右侧的篮板上发现一根裸露的钉子,钉子上沾有皮肉组织…我的眼前不禁出现那死鬼学生深夜打球的情景,他带着带着球,一个纵跃灌篮,胳膊上的皮被篮板上的钉子给挂开了。随着他继续打球,那块皮上下颤动,最终脱落下来,掉进了草丛里…这件事更加匪夷所思,尸体被那东西附身以后是怎么从紧锁的停尸间里跑出来的,谁也不知道。副院长说,医院里其实发生过不少怪事,都是现代科学所无法解释的,当事人都被要求严格保密。至于这件事,副院长也要求我们保密。
    我开车回到镇上,把我的经历告诉了师父。师父也想不透那到底是个什么以及它为什么活人死人都能控制。我把师父接过来,在那东西逃走的方圆一带搜寻了一番,一无所获。把师父送回去以后,我回到市里,等待偷窃文物局文物挂件的那人落网。我感觉,石头里那东西之所以从里面钻出来可能就跟那人有关,或许,他去偷文物的时候无意间触犯了什么…
    时间很快来到我卜测的那人落网的这一天,上午,外面下着蒙蒙的秋雨。站在白小姐住处的阳台上,只见整个城市在雨雾中就像海市蜃楼,如织的行人以及成队的车辆在马路上缓慢的移动着。
    白小姐一大早气色看起来就不大好,我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回到卧房见她正捂着肚子蹲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
    “雨馨你怎么了?”我关切的问。
    “肚子痛。”白小姐咬着嘴唇皱眉道。
    “痛的很厉害吧,是不是昨晚肚子受凉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是,不用去。”
    “怎么能不去呢,看你鼻子尖都冒汗了。”
    “忍一忍就好了…”
    “不行,必须得去!走不动我抱你下楼!”
    “哎呀,我痛经啊!”白小姐一甩头发,脸一红,冲我撅了撅嘴,“笨死了…”
    我挠了挠头,“那个…我能为你做什么?”
    白小姐撅了撅嘴,低声道,我那个用完了,你能包我去买一包不?
    我再笨也知道她所说的‘那个’是什么,笑道,“当然可以,只是,我不知道你用哪个牌子的。”
    白小姐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嘟囔道,哎呀,随便,只要不过期就行。
    出了小区,我来到一家超市,由于下雨,再加上不是周末,超市里冷冷清清的。来到女士用品区,女工作人员笑容可掬的道,请问先生要买什么?
    我做贼一样看了看四周,指了指放卫生棉的架子,那工作人员捂嘴一乐,说应该是买给女朋友的吧,我‘嘿嘿’一笑。正在挑拣时,忽然有个人拍了我一下,阿冷,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小晴。
    “我…”
    我下意识的甩了甩手里的那包卫生棉。
    “哎呦,你怎么也用这个?!”
    ☆、第二十四章 死人骨头
    我头一次帮女孩子买卫生棉,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被小晴这么一说,心一横,说道,怎么,我就不能用这个了么?小晴哈哈大笑,说你当姐姐我白痴啊,你和馨妹子都同居了,路人皆知,你肯定是给她买的呗…小晴说,她知道白小姐来例假,所以专门跑过来买了玉米和骨头,准备去煲粥给她喝的,没想到碰到了我。
    回到白小姐住处,我刚把门打开,小晴就嚷嚷道,馨妹子,我把你老公给捉来了!没想到,白小姐竟然不在,卧房的床上用手机压着一张纸,‘阿冷,我有急事出去,可能要晚上才回,车我开走了,手机留给你用,中午没法给你做饭了,你出去吃点好的,别瞎凑合。乖…雨馨。”
    我心说,什么事这么重要,雨馨竟然忍着肚子痛出去?既然她在纸上没说,那肯定是私事,虽然我很好奇,但我不会用奇门卜测她的隐私。看着纸上隽秀的字迹,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哎呦,这亲热的,还乖,馨妹子这是把你当宝贝疼啊。”小晴说道,“阿冷,姐姐我走累了,你给我捶捶背吧,乖…”
    我拳头捏的‘咯叭’一声响,“行啊,转过身去。”
    “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你给揍死,刚才那个乖后面还有两个字‘个屁’我还没说完呢,连起来念‘乖个屁’…”
    我哼哼一笑,“信不信,我先让你‘嗝儿屁’…”
    小晴说既然白小姐不在,就让我去她家店铺吃饭,她可不是圣母,不会煲汤给我喝。考虑到小晴店铺距离市公安局不是很远,偷文物那人下午如果落网可以第一时间赶过去,于是我便答应了下来。
    小晴夫妇经营的那家店铺位于我市一条商业步行街上,里面卖的是衣服,店面虽不大,衣服却十分昂贵,雇有两个女孩儿。小晴老公早就说要请我吃饭了,见我过来,硬要拉我去吃大餐,被我婉言谢绝了,他便打电话叫饭店送了几个菜过来。吃饱喝足,小晴说让我到店铺的里间去睡会儿,但我实在没有睡意,于是便走了出来。
    看看时间,离酉时还早,我心说,公安局说不定已经查出偷文物的人是谁,就待抓捕了。我很想打电话给文物局周局长问问,他应该知道案情进展的情况,但我一想到他那猥琐丑陋的脸心里就不舒服,决定等到酉时再打。
    雨不大,我没打伞,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闲逛,两旁的服装店,手机商行播放着流行dj,那种混合在一起的音乐给人感觉凌乱而又嘈杂。再往深处走,只见街两边的雨棚底下有卖日用品的,有卖各种小玩意儿的,还有卖宠物的。我蹲下来逗了会儿笼子里的小狗,起身时眼睛无意间往远处一瞥,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急忙看过去,目光锁定右前方一家烧鸡店。
    虽然饭时已过,但烧鸡店对面的餐馆里还有不少食客。这家烧鸡店兼营火烧,炒菜,等各种主食,装修的不错,门口玻璃橱内的烧鸡成色看起来也十分诱人,但生意却异常的惨淡冷清,里面连一个食客也没有。我刚来到门口,就有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我感觉这个店里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
    见我过来,老板急忙迎了出来,“帅哥想吃点什么?”
    我本来已经吃饱了,听老板这么一问,点了半只烧鸡,一份菠菜汤。一吃之下,这家店的烧鸡口味非常正宗。
    “老板,你店里的烧鸡做的这么好吃,怎么生意却这么冷清?”我试探问道。
    老板叹了口气,说他这店铺之前生意很火爆,近段时间不知为什么生意逐渐淡了以来,现在,每天做的烧鸡只能卖出去几只,剩下的都低价处理出去了,眼看着再过不久就得关门。我把他叫到近前,低声告诉他说他这店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老板吓了一跳,他说他之前也有怀疑过,但找人来看,什么也没发现,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你驱走,老板见我岁数不大,将信将疑。我让他拿来纸笔,报了个时间,起了一局。一看局象,时干入墓,开门落震三宫,下临‘辛’,上乘白虎凶神。开门代表做生意,白虎加辛,说明有邪秽之物阻碍了生意,‘辛’为遗骨落震三宫东方,也就是这家店的门口。因此我认为,门口处埋有死人的骨头。老板将信将疑的叫了个伙计,撬开门口的瓷砖,果然看到一个包,里面包着一块骨头,惊的目瞪口呆。
    我帮他调理了一下店里的风水,另外交给他几道六丁六甲神符,命他贴在店中死角的高处,告诉他说,不出半个月,他店里的生意就会火起来。老板感激的了不得,硬要付给我报酬,我也就没推辞。只是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别人不会埋一块死人的骨头在他店铺的门口。老板想了想,告诉我说前段时间有个卖佛珠的,收摊时到他店铺里来买烧鸡,因为言语不和打了一架。
    由于不敢确定是不是那卖佛珠的搞的鬼,烧鸡店老板没法前去质问那人,在我询问之下,把那人的摊址告诉了我。
    沿着步行街一路往南,摊位逐渐多了起来,来到卖佛珠的摊位前,我停了下来,只见这个摊位除了卖佛珠以外,还卖各种石头制品,甚至还有古铜钱,佛像,观音像等等的东西。老板是一个年轻瘦子,正坐在棚子底下看报纸,见我过来,用一种古里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阴阳怪气的问,买什么东西?
    这人生着一对吊眉,尖嘴猴腮,脸上还有颗痣,那加上那种做生意的态度,给人一种很欠揍的感觉。我笑了笑说,随便看看,然后拿下一串佛珠。反复看过以后,在手里掂了掂,感觉很普通。我摇了摇头,正准备挂上去时,被那人给叫住了。
    “哎哎,干嘛呢?”
    “怎么了?”我疑惑道。
    “怎么了?”那人冷笑一声,“看了不买,什么意思?”
    “怎么,看了就得买吗,谁规定的?”我笑道。
    “我规定的,不买也可以,我这佛珠都是开了光的,这么一摆弄,佛光被你沾了过去,你得付沾光钱。”
    “沾光钱?”我‘哈哈’一笑,“我还头一次听说有这种说法,请问沾下光多少钱?”
    “我这佛珠一串二百,只开光就一百,你就付五十的沾光钱好了。”
    我大拇指一竖,“你比卖切糕的还狠!”
    “少废话,要不是看你外地人,大老远过来,我最少收你八十。”
    外地人?…我这才明白这人为什么宰我,原来他把我当成了外地人。我在广东长大并且读的书,除了衣着装扮以外,说话的口音里也带着一股南方味儿。
    “就你这破佛珠,批发最多几块钱,我摸一下就知道根本就没开光,还沾光钱。”我笑了笑,掏出刚才那烧鸡店老板给我的一叠红票,晃了晃说,“钱我是有,给你?做梦!”
    “呦嗬,你这小子还挺硬啊,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错,我不是皮痒痒,而是手痒痒了。”
    “兄弟,这小子活腻歪了!”那人指了指我,对旁边一个卖花的年轻人说。
    “草,揍他!”
    “慢着!”我往后退了一步,望了望四周,“在这里打架影响别人做生意,挑个安静的地方吧!”
    那人‘嘿’了一声说,行,在这里顶多给你两巴掌,踹你两脚,意思意思,你要去安静的地方,那是嫌身上血多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生意,兄弟,收摊,走!
    之所以去安静的地方,我主要是想问出烧鸡店门口那块死人骨头是不是这人埋的,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不好‘严刑逼问’。那两个人收摊时,旁边一个做生意的大叔走过来低声劝我给他们五十块钱就算了,免得吃亏,他们都是混社会的,宰过不少外地人了。我笑了笑说不用担心,是他们要吃亏,不是我。
    跟着那俩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我拍了拍手说,可以了兄弟,就在这儿解决算了。那两个人把手叉车停靠在路边,一左一右,叫骂着朝我扑了过来,被我先后两脚踹到在地,哎哎呦呦捂着肚子,爬都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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