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初也觉得自己胆子挺肥,敢向皇上要东西,但他真的喜欢这幅画,索性也就厚颜无耻的索要了。
    谢元嘉画的画基本都是被拿去送人,向初开口他自然愿意给,傅景鸿虽不高兴,但吃人嘴短,他也不好说什么,假装没看见,由着谢元嘉自己处理。
    向初得了皇上的墨宝,高高兴兴的小心收好,“臣一定妥善保管!”
    在古代,能得到皇上亲笔赏赐,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天大的荣耀,非常值得挂在家中世世代代传下去,光耀门楣。
    “皇上,可要传膳?”蓝蔻从后方走过来,低声询问道。
    谢元嘉看了看天色,点头道:“也好,那就摆膳吧,”
    吃完饭后,谢元嘉在梅园里转了几圈,向初见他对这些梅花喜欢得紧,便开口道:“皇上何不攀折一二,回去做花枝?”
    谢元嘉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这些花还是放在枝头好看,朕若是折下来,放在瓶中也就只能观赏三两天,有些可惜。”
    向初大为感动,皇上竟这般仁爱,连区区梅花都舍不得破坏,可见善良至此。
    “无妨,臣听闻民间有那手艺人,能将鲜花做成干花,这样便可长久保存,皇上也能经常瞧见了。”向初认真地回答说。
    傅景鸿在一边浑不在意的说:“这有何难,皇上若是喜欢看花,臣往后每年都带着过来看,不比什么干花鲜花强?”
    “真的?”谢元嘉眼睛一亮,忙追着求证:“皇叔说得可算数?”
    “自然算数。”傅景鸿暗道自己难道平日里对这孩子很苛刻吗?怎么他一听说能带出来玩,就跟被关久了的猫儿一样。
    得到保证,谢元嘉立刻就开坏了,对着向初说:“向爱卿,干花儿也不必了,朕以后经常能来。”
    皇后这时携着秋阳也从山上下来了,手中还举着一枝盛放的红梅,衬着她那张脸蛋更加娇艳,谢元嘉感叹道:“皇后真美。”
    傅景鸿闻言,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
    谢元嘉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凉意,不自在的动了动。
    皇后拿着花枝走近,兴奋的说:“皇上您看!这梅花开得多好!臣妾实在喜欢,就折了一枝回来。”
    谢元嘉见她玩的高兴,也跟着聊了两句,又转头问秋阳:“秋阳此番可有收获?”
    “臣妹跟着皇嫂一起,很是开心。”
    “既然都玩得不错,那就下山去?”谢元嘉提议道,秋阳和韩瑶在山上疯玩了一下午早就累了,听说回去自然愿意。
    她们都是女孩子,体力跟不上,谢元嘉就让她们坐着轿子先下去,自己陪着傅景鸿和向初,顺着来时的路往山下走。
    “皇上,臣上次进京述职,未曾去宸王府上拜会,不知王爷近来可安好?”向初一边走,一边跟谢元嘉闲聊了起来。
    谢元嘉一愣,“三皇兄?向爱卿竟和皇兄有交情?”
    向初闻言,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羞涩笑意:“实不相瞒,臣当年就是宸王殿下举荐,才当上临州巡抚的。”
    “哦?”谢元嘉突然有点兴趣,“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向初回忆了一下,娓娓道来:“几年前,臣那会儿还只是临州下属边城的一个小小县令,宸王殿下一次出游,路过一片荒山之时被群土匪打劫,臣恰好路过,顺手就救了下来,互通了身份后,臣才得知他是王爷。”
    “后来,臣就把王爷带到县衙休憩,和王爷志趣相投彻夜长谈,王爷觉着臣是个可造之材,回京后便向先帝请了旨,破例提拔臣到临州上任。”
    向初感慨,“起初臣也不想走这后门,但王爷说,君子不避流言,臣若是真能治理好临州,造福的是一方百姓,若是过分拘泥于世俗,岂不是可惜?”
    “臣觉着有道理,就连夜收拾包袱,独自来临州上任。”向初轻声道,“但是宸王殿下知遇之恩,臣没齿难忘,偶尔得了空,臣便会去京城探视王爷。”
    谢元嘉惊讶于向初竟还会武功,又惊讶于他那不食人间烟火对谁都冷淡的三皇兄也能有朋友,“皇兄近来身子不错,你大可放心。”
    向初点了点头,“那就好。”
    “王爷去年派人护送了一个老嬷嬷过来,说是王妃身边的老人,年迈想归乡,暂时送到臣府上收留,臣帮忙照料得很好。”向初闲话家常就提了一嘴,“王爷真是心善,府里的老人也如此尽心。”
    谢元嘉也跟着点头,“皇兄的确心善。”
    傅景鸿在另一边听着他俩你来我往的瞎聊,心中微微一动,隐约觉得这事有些不对,他仔细咀嚼了一下向初说的这些话,总觉得哪里不合逻辑。
    向初这人古板死脑筋,未必就有什么歪心思,但谢元岚就不好说了。从前他不把一个病秧子放在眼里,但上次对方嘴角那一束阴阳不定的笑,却让他在意了很久阴谋权利场上出来的人,对许多细枝末节的敏感度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关键时刻能救命。
    可是向初的话又确实挑不出什么差错,的确就是很普通的家常。
    傅景鸿留了个心眼,打算回去后让晴黯好好地查一下谢元岚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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