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宋言谨听到了他咳嗽,迅速回答后问:“怎么咳嗽了?”
    “连着开了三个会议,开了冷气,可能感冒了。”顾临深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现在天气完全不算暖,在开着冷气的会议室里连坐几个小时,怎么可能不感冒?
    “吃药了吗?头痛不痛,现在能去医院吗?”听到他感冒了,宋言谨心悬了起来。
    他身体素质很好,还从未生过病,现在感冒了,她怎么能不担心?
    顾临深知道她担心,安抚道:“我没事,放心。”
    “刚刚去哪儿了?怎么没打电话过来?”他转移话题又问,他刚刚在开会,没注意电话,等到会议结束了,真的发现她没打电话,也就忍不住主动拨了过来。
    宋言谨并没有说的明确:“朋友遇到了一点事,我去帮忙了,刚刚回来,我以为你睡了,也就没打,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临深的心情因为她的一句话陡然有些愉悦:“怎么?想我了?”
    “嗯,什么时候回来。”她没说想那个字,怕说出来就会更加的想念。
    她难得这么坦诚承认,顾临深立即飞奔回去的心都有了,可是不行,该忙的工作还是得做。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会尽快回去。”
    得到他的答案,宋言谨不由自主点头,抬头看了钟表:“好,那你早点休息吧,别忘记吃点感冒药。”
    挂了电话,宋言谨嘴角露出一抹闪闪的笑意。她的心里忽然涌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
    星期六一早起来,宋言谨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搭乘最早一班飞机去了邻市,准备给顾临深一个惊喜。
    宋言谨下了飞机后直接去了顾临深酒店,本欲直接上去找他。但因为顾临深住的是总统套房,没有顾临深的首肯,没有人可以上去。
    无奈之下,宋言谨先是给莫开打了电话。莫开明白了宋言谨的来意,给酒店打了电话,这才有人恭恭敬敬的领着宋言谨上去。
    总统套房足够大,大的让人觉得有些空。她放下自己的行李,朝里走了走,便在桌子上看到了吃了一半的感冒药。知道顾临深是难受了,不然依照他的性格怎么也不会主动吃药。
    另一边,顾临深勉强的听完了报告,抬手捏了捏自己发皱的眉心。
    “boss,需要找方医生过来吗?”莫开关心的上前一步,低语询问。
    顾临深摆手,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不用了,让李总监来见我。”
    他想早点把这边工作结束,这样好早些回去。
    莫开不敢多劝,颔首:“是。”
    上午忙完了工作,顾临深回酒店换身衣服。下午还有个小聚会需要他出席。
    莫开并没有告诉顾临深宋言谨过来,但自己很清楚,下午的小聚会是不需要他了。
    这边,顾临深刚推开自己房间门,浓郁的姜味便飘散了出来。发亮的皮鞋略微停顿,似乎有片刻的诧异,随后极为顺畅的朝着飘出味道的厨房走去。
    一推开厨房,宋言谨穿着围裙的身影便入了眼。一时,竟忘记作出反应。
    宋言谨手里拿着勺子,轻笑看他:“见到我很吃惊吗?”
    短短两天,似乎隔了千山万水的想念,陡然觉得那样熟悉,又陡然觉得有些不真切的陌生。
    顾临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行动证明。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下去,似乎要把这几日没见的吻全部都补偿回来。宋言谨的手缓缓的搭上他的胸口,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承受着他的思念。一番热吻,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顾临深才松开她。
    “什么时候过来的?”顾临深捧着她的脸,鼻尖轻轻碰触她的鼻尖,嗓音低低的。
    宋言谨回答‘上午’,一双眼睛顾不得其他,放在他脸上仔细观察着:“感冒还没好,我给你熬了点姜丝可乐,趁热喝了。”
    知道他不喜欢姜片的味道,并没有熬姜汤,而是放入可乐煮,遮盖住了许多的姜味。
    她说着,挣脱开他的手,从厨房的桌子上端起杯子里黑乎乎的东西送到了顾临深面前:“出点汗也就好了。”
    他接过姜丝可乐,一双眼睛从她的身上移不开,没有半饷犹豫,喝了杯子里黑乎乎的液体,一股从内到外的暖意将他整个人都笼罩着。
    宋言谨很满意,接过杯子顺手清洗了一下,正擦着手,后面的男人又贴了上来。
    “怎么了?”宋言谨冰凉的手摸了摸靠在自己颈窝那个男人的脸。
    他的脸色如往常一般,并没有明显的红潮,但却滚烫的很。
    “想睡觉。”他靠在她耳朵旁的薄唇吐出两个字。
    宋言谨脸色一红,怕是想歪了。
    可几分钟后,两人在床上躺下,的确只是单纯的睡觉。
    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也不怕压出褶皱来,就这样躺在床上抱着她,垂着眼睛看她。
    “闭上眼睛。”宋言谨合手盖住他的眼睛,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会。
    他说想睡觉的,结果却一直盯着她看,拨开她的手,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闭上了眼睛:“真怕一睁眼,你不在了。”
    他的言语里带着对她浓浓的依恋,怕此刻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一睁眼,她就不在身边了。
    宋言谨窝在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身:“傻瓜,又不是做梦,你醒来我还在。”
    生病的顾临深似乎格外的脆弱的,只是他这种脆弱只放在宋言谨面前。
    渐渐的,顾临深的呼吸沉稳了下来。宋言谨透过他的怀抱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皮轻合,也睡了一觉。
    整个套房里安静异常,属于他们的世界是安静的,一切交流都放在了心内。
    时间差不多时,还是莫开打电话过来提醒的。
    顾临深喝了姜丝可乐又睡了一觉,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等到宋言谨醒来时,房间的小餐厅里已经送来了简单的餐点。
    “你等会还要出去吗?”宋言谨注意到顾临深已经换了衣服。
    顾临深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整理:“嗯,还有一个小聚会,莫开等会有事,你陪我过去。”
    “好。”来这儿,宋言谨就是为了照顾临深的。
    两人坐定,简单吃点餐点,宋言谨想起他回去的事,抬头问道:“对了,这边的事需要几天处理完,什么时候回去?”
    “一个星期左右。”还是有些棘手的,并不能迅速解决。
    宋言谨垂着眼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是乘着周六周日出来的,明天就得回去。本来以为可以和他一去回去,结果还得自己走,看来她的往返机票订的是正确的。
    下午顾临深需要去的聚会不过是几个公司高层的小聚会,不需要太拘束。宋言谨也没有刻意打扮,跟着顾临深去了。
    去的都是男人,没有人想到顾临深会带女伴过来,都有些好奇,刚坐下便有人调笑问:“顾总,这位是?”
    平时这顾总看着正经,没想到也有带着女人的时候。
    “我太太。”顾临深亲自给宋言谨拉开了位置。
    那人显得有些意外,不由多看宋言谨两眼,笑着点了点头:“听外面传闻顾总结婚了,我本来以为是风言风语没想到是真的。顾总不厚道,这喜糖我们都没吃到。但我们还是要祝福顾总抱得美人归啊。”
    在这个圈子里,最忌讳祝福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等祝福。因为没有几个男人能走到哪一步,有时候这种祝福一抛出来,反而是对这些男人的轻微诅咒,所以他轻巧的避开这一类的祝福语,只用了一句‘抱得美人归’作为代替。
    “谢谢。”顾临深客气一下,一一收下他们的祝福。
    宋言谨礼貌的含笑算作回应,不多搭话。
    “顾总,好不容易来这儿,你可得多呆几天。”那男人莫约四十上下,看上去极其好客:“最起码让我们这几个轮流招待了,不然可就瞧不起我们了。”
    顾临深坐在那男人对面,态度温和:“孙总客气了,实在太忙,轮流招待就不必了,倒是以后几位去丰市,顾某一定好好招待。”
    孙总摆手一笑:“顾总年轻有为,又是大忙人,我们可不敢打扰。”
    “这话说的不对。”坐在孙总身边的男人倒了一口茶水,插话笑道:“杨总才是真正的大忙人,你看,到现在还没过来。”
    正说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迈步走了过来,满脸春风:“谁说我呢!”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孙总腆着肚子站起来不由打趣。
    杨总来迟了,一一和各位握了手道歉。
    宋言谨正欲随着顾临深站起来,衣扣忽然缠在了桌子上,只能低头去解。
    “这位便是顾总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杨总握住顾临深的手,一脸都是赞赏。
    在这群人里,顾临深是最年轻的。成就更是不输于在场任何一位,凭是谁都要对这样的人刮目相看。
    顾临深颔首客气了两句,目光便放到了宋言谨身上,弯腰替她解那个结:“挪一点点,好了。”
    难解的结在他的手里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只轻轻一扯便开了。
    突然的小意外让宋言谨有些小局促,顾临深的手法倒是把她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略显吃惊的看着那个被解开的结,顿时忘记了在场各位,笑问:“你是怎么解的?”
    “这位是……”
    宋言谨正说着,听到有人在说话,抬头朝着说话的方向看去。
    说话的正是刚来的杨总,宋言谨抱歉冲他一笑,因为她,差点忽略了人家,实在不好意思。
    杨总看着宋言谨的神色有些呆滞,伸出手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一双眼睛里藏着波涛暗涌的看着宋言谨,眼睛上的眉头此刻皱着。
    “顾总,这位是?”杨总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忙看向顾临深问。
    “这是顾太太。”旁边的孙总已经替顾临深回答了。
    ☆、第七十九章:令人遐想的睡袍
    杨总紧紧盯着宋言谨不肯收回眼睛,就连横在半空的手也忘记收回了。
    宋言谨让杨总盯的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偏头看顾临深。
    “杨总认识我太太?”顾临深握着宋言谨的手,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杨总回神,这才注意到顾临深眼睛里没了笑意,有些讪讪的,怕是谁的妻子让别的男人这么盯着看都会不悦。
    “哦,顾总不要介意。”杨总忙坐了下来,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顾太太和我一位故友长得很像,所以多看了两眼。”
    顾临深应了一声,算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人来齐了,服务生上了茶水和小点心。
    杨总喝了一口茶,刚说几句话,眼睛又控制不住朝着宋言谨身上飘了:“顾太太今年多大了?”
    “我?”宋言谨有些诧异的看着杨总,不确定他是不是说自己。
    杨总也许是察觉到自己忽然问年龄有些唐突了,两只手在膝盖上揉搓了几下,笑道:“不说也没关系,只不过好奇问问罢了。”
    “我26了。”宋言谨礼貌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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