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扯开喉咙便喊。“薛向抗法,打……”
    “打”字方出口,啪的一声巨响过后。霍无病便一头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哗!
    全场震惊!
    无数人脑子里瞬间混沌了,简直要转不过弯儿来。
    “动手了!”
    “打人了!”
    “众目睽睽,薛向真在党校打人了!”
    所有人脑子里,就剩了这一个个断断续续的念头。
    被薛老三赶到门外的纪检干事们,本来急着往里冲,待见了这等场面,也吓得齐齐止步。
    有道是猛鬼也怕恶人,这位薛向同志摆明了就属于恶到了极点之人。
    “薛向。你疯了……”
    谢伟红最先醒过神来,指着薛老三高声怒吼!
    党校工作这些年。今天,他谢某人才算是开了眼界。
    “谢处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半夜三更的,他霍无病同志领一帮人冲击我宿舍,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最后还要动粗,我不让他安静安静,难不成非要闹到整个楼栋都知道?时间不早了,谢处长也请你出去,我得休息了,我最后提醒一句,若是校方有需要我配合的,请出示公文,若是拿不出公安,还敢在我面前吓瞎比比,没别的,我就大嘴巴招呼,谁叫我这人脾气爆呢!”
    说话儿,薛老三便开始清场。
    三把两把,闲杂人等俱被他扔出门去,那位薛亮同志自也无脸在宿舍内待了,只好一柄更了出去。
    转瞬,整个宿舍又清净了。
    室内的彭春,崔原则早就瞧得麻木了,薛向说睡觉,这两位机器人一般,爬上床,便自躺了,至于睡没睡着,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次日一早,这二位的黑眼圈一个赛一个的浓黑。
    被推出门去的谢伟红简直要气歪了鼻子,三尸神暴跳,恨不能埋一捆炸药,将这整顿宿舍楼给炸飞了。
    太伤自尊了,太肆无忌惮了,急吼吼而来,气势汹汹而至,一大堆人轰过来,没将人带走不说,反倒闹了个灰头土脸。
    最可气的是,他谢某人想要招呼人砸门也是不能,因为姓薛的最后那句话却是抵在了他谢某人的腰眼上。
    的确,众人来势汹汹,谁也没顾得上去走程序,要文件。
    毕竟,寻常学员自己作了错事,见了纪检室的干部,先就腿软了,哪个还敢要什么文件,不得老老实实按照纪检单位的吩咐,让干啥就干啥。
    然,这位大爷倒好,不仅脸皮死厚,作了错事楞敢死咬了牙说没做。
    非但如此,抓住程序漏洞,连纪检干事,说推也就推了,对那位叫嚣最甚的霍衙内,说动巴掌就动巴掌,这他妈狂得简直没边了。
    谢伟红越想越气,气得胃都痛了,暗自咬牙,先回去把程序走完,到时候,白纸黑字红印摆在面前,看这位薛衙内还敢说出半个“不”字。
    谢伟红主意打得不错,孰料,次日一早,他方赶到纪检室,纪检室的窦主任便跟他讲了,薛向,彭春,崔原则三位昨日没去参加报到会,另有原因。
    原来,这三位在赶去上学的路上,恰好撞上隋部长骑车摔倒了,三位学员将隋部长送回家,才误了时候。
    听了原由,谢伟红瞪圆了眼睛,心头大骂:“%¥##…”
    事已至此,他哪里不知道自己一伙儿被那位薛衙内结结实实玩了个够。
    的确,薛老三将计就计,将姓霍的一伙儿狠狠耍弄了一番。
    对薛老三而言,彼时,只要带着粗此原则,彭春逃出了宿舍,没让人当场拿住,后边的操作空间,实在是太大了。
    只要咬死了不曾聚饮,至于如何没参加报到会,对别的学员而言,可能是极难过的一关。
    因为理由实在是不太好编。
    可对薛老三而言,哪里有半点难度。
    彼时,钻出榆树林,他便奔了电话亭,和苏美人电话一番后,便径直给许子干拨了个电话。
    后边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许子干再央校干了一年多的实际一把手,怎么可能连一二上得了台面的心腹也无。
    这不,今次谢伟红来走程序,校党委委员,进修部部长隋学道的电话却在他之前打到了纪检室。
    有了隋部长为薛老三,彭春,崔原则备书,纪检单位还能说什么呢,难不成真要去调查隋部长昨天是否骑车摔了跤,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
    时如水逝,不管有多少阴私,多少波折,在这奔流不息的时光的冲刷下,都会渐渐消失,直至无踪。
    入校风波结束后,薛老三便正式迎来了他的党校学员生活。
    在薛老三看来,央校的生活和大学生活,没多少普通,无非是学习各种理论,各种文件精神。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便是上课的老师非常牛叉,既有理论界的大拿,亦有党和国家领d人。
    上课的方式也相当随意,多是讨论性质,各抒己见,相当自由。
    薛老三在理论界相当有名气,党校亦有多位教授对他是久仰大名,每临上课,点名薛老三发言的几率却是极高。
    奈何,薛老三无意显露身手,每每发言,却是中规中矩,绝无奇绝新意,弄得几位教授对其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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