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辰应了声忙又回房叫沈毅小朋友起床,陆芸则趁着这时候到小区外去买早餐。
    等沈初辰和沈毅洗漱完穿戴好,陆芸的早餐也刚好买回来。沈毅的胃口很不错,将陆芸买回来的稀饭喝了一大碗,又吃了好几个小笼包,看得陆芸目瞪口呆。
    沈毅吃饱后,沈初辰也忙出门送他去幼儿园,临走前,竟还当着沈毅的面十分不避讳的对陆芸来了一个告别吻。
    陆芸看着叔侄俩离开便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现在想来还觉得好笑。昨晚上两人在阳台上站着说话的时候沈毅就睡着了,随后沈初辰跟着进了陆芸的房间,两人正缠绵着快要进入正题时,沈毅突然被噩梦惊醒了,接着就起床找沈初辰。沈初辰无奈的从陆芸的床上起身,最后就陪着沈毅睡了一晚上。
    等叔侄俩离开,陆芸这边也准备出门去地铁公司上班了,忙忙碌碌间又过了一个白天。
    傍晚时陆芸正在家里吃晚饭,和她有一阵没见面的林园来了电话,告诉了她一个无异于晴天霹雳的消息:“陆芸,谢鸣家里的长辈现在正在我家商量我们俩结婚的事。”
    “结婚?”陆芸愣了一下,“林园,我刚才没听错吧?”
    林园笑道:“你当然没听错,我说我和谢鸣应该会在年前结婚,他父母那边早就想让他早点结婚了,这次说选个最近的好日子就把婚礼办了。”
    陆芸始终觉得林园这个决定来得太突然,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林园,你该不是怀上孩子了吧?”
    “陆芸,你少胡说。”林园笑骂道,“我最近的确是和谢鸣发生了关系,但是有了之前胡远峰的事,我怎么都不会让自己随便怀孕的。”
    陆芸越发奇怪了:“上次我记得你还说你总觉得你和谢鸣不适合,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双方家长都开始商量婚期了,如果不是林园已经同意,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林园缓缓开口解释道:“上个星期我爸突然生了场病,就是那种急性的小病,但是需要做一个小手术。你也知道我妈妈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撑不起这个家了。我爸发病的时候疼得不行,走两步都受不了,我当时急的不知道找谁,便只能找谢鸣。谢鸣很快就开车过来了,又上楼来把我爸背到了楼下,接着就开车把我爸送到了医院。”
    陆芸有些了然道:“所以你是被感动了。”
    林园忙道:“肯定有感动的原因,但并不是全部。爸爸突然叫疼的时候,妈妈不止帮不上忙还一直大喊大叫,甚至还哭着说什么爸爸要死了。我本来就心烦,一听我妈那样说更是乱了。我是在那时候才猛然感觉到不管是我还是我们家都需要谢鸣这样一个男人,就是我爸后来住院那几天谢鸣也是将里里外外的一切打点得很好,这些都是我做不到的。”
    陆芸早就知道林园妈妈在投资失败后就完全变了个人,偶尔会表现出癫狂的样子来,只是情况时好时坏,大部分时候还是正常的,但遇到林父那天的那种突发情况时,难免又会不正常。
    陆芸一时也觉得林园这将近一年的日子过得实在够艰辛,开口道:“我明白你想找一个依靠的想法,不过结婚始终是大事,你一定要想好。”
    林园笑道:“谢鸣和我坦白他以前的确在外面挺乱的,但是和我在一起他一定会好好对我的。他妈妈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其实很不满意,还有意让谢鸣和我签婚前协议,就怕我是贪图他们家的钱,不过谢鸣没答应,他说这样也是他给我婚后的一个保障。”
    陆芸最近听多了沈初辰家里的事,对男人实在不太信任,可听林园满怀憧憬的这样说,也不能泼她冷水,只好道:“这样也好,都说男人爱一个女人的程度从他愿不愿意为她花钱就知道了。如果这句话是真的,谢鸣对你应该是打心底里在意的。”
    林园最后道:“陆芸,你现在也是还没遇上什么事儿,等真的遇上事儿了你才会发现沈初辰对你到底有多重要,有时候两人在一起更重要的原因未必是爱情。”
    陆芸听完林园的话便陷入了沉思,她再一次深切的意识到林园真的改变了很多。
    林园和谢鸣的婚期很快就定下来了,就定在一个多月后的十二月中旬。时间太过仓促,林家和谢家两边也因为两人的婚事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最忙的还是林园和谢鸣,谢鸣忙着订婚宴,林园则忙着试婚纱和礼服。
    林园忙起来以后,连带着陆芸也忙的不行,下班后时常会被林园拖着陪她去试婚纱。
    陆芸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看到林园又换了一件婚纱出来,忍不住有些抱怨的说道:“谢家也是,为什么非要让你和谢鸣这么快就结婚啊?”忙成这样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折腾谁。
    林园笑着回道:“谢鸣他妈妈不知道听谁说明年一整年都不适合办喜事,所以非得让我们在今年把婚礼办了。”
    陆芸对这种类似封建迷信的说法十分不屑:“照她那样说,难道明年就没有人结婚生孩子了吗?”
    林园又在镜子前转了个圈,似乎还是不满意,却听清了陆芸的话:“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要是问你们家沈初辰,我相信他肯定比我们谁都迷信。”
    陆芸并未听沈初辰在她面前提起这些,但是施工的人最怕出事的确不假,一旦出大事就是人命,上次的地铁施工路面坍塌事故到现在陆芸都还记忆犹新。
    两人说着话,林园还是觉得不满意,又去换了身衣服。
    林园这次对身上的婚纱还算满意,又见陆芸一直坐着不动,将她拉起来说道:“虽然你只是伴娘,但是也该好好准备一下衣服吧。”说着又眨了眨眼玩笑道:“虽然你是比我长得漂亮,但是我的婚礼不怕你抢风头。”
    陆芸听她这样说,也随便去换了几件伴娘礼服,挑了其中一件觉得不错的就定下了,却还是有些无语道:“十二月的天穿这种小礼服简直是找虐。”最近几天气温急转直下,已经是冷的陆芸受不住,简直不敢想一个月后。
    林园忙哄了哄她:“估计你也就当这一次伴娘,也就受这一次罪。”
    陆芸指着她玩笑道:“你可别忘了我为你受的罪。”
    两个年轻姑娘接着就是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笑了起来,直到谢鸣到来试新郎礼服。
    谢鸣先和陆芸打了招呼,随后就面带温和笑意的与林园来了个贴面礼,看起来对林园的确是柔情蜜意。谢鸣试衣服也不像林园那样挑三拣四,很快就选好了。
    让陆芸意外的是,谢鸣明明长得很一般,但身材极好,随便一件衣服上身都觉得挺不错,和同样穿上礼服的林园站在一起看起来倒是般配,陆芸这时候才渐渐不像一开始那样担心林园这一场突然而至的婚礼。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陆芸的大部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给了林园,而沈初辰那边的工程也刚好到了一个节点验收阶段,也是忙的不行。但就是这样,沈初辰对着陆芸不管是打电话还是见面时都变得越来越哀怨起来,等两人好不容易见一次,沈初辰又总是忍不住想和陆芸好好亲密一下,时间都浪费在了那种事上,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也没剩什么时间了。
    而自从得知陆芸最好的朋友要结婚了,陆奶奶就显得十分着急,时不时的就要开始问陆芸和沈初辰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陆芸支支吾吾的给不出一个答案来,看得陆父也是跟着叹气,便想办法帮她躲过这个问题:“妈,芸芸才和初辰交往没几个月,还是多处处再说吧,我看什么闪婚裸婚的都不靠谱。”
    陆奶奶却皱眉骂道:“你当然不着急,可是我岁数大了,我还想等着看我的小曾孙出生呢,你爸已经去了几年了,你以为我还有多少年能活啊?”
    陆父见陆奶奶越说越离谱,忙劝道:“两个孩子结婚的事都还没谱,你怎么又扯到再下一代去了?”
    陆芸却突然有些明白谢鸣母亲催着他们俩赶快结婚的心情了,人老了就会怕很多事情来不及。而陆爷爷去世后,陆奶奶身上就发生了很多变化,陆芸知道陆奶奶一直没放下陆爷爷已经离开人世这件事,她们活着的人唯一能为陆奶奶做的就是让她活得尽可能更开心一点。
    见陆奶奶和陆父母子俩还在打嘴仗,陆芸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个月后,沈初辰手下的工程顺利推通了一个区间穿过了车站,而林园的婚礼也如期而至。
    ☆、第三十九回
    一个月后,沈初辰手下的工程顺利推通了一个区间穿过了车站,而林园的婚礼也如期而至。
    婚礼当天的忙碌自是不必多说,陆芸提前一天就呆在林园家了,第二天一早又被叫醒,陪着林园化妆换衣服。谢鸣带着几个伴郎来得很早,被以陆芸为首的几个伴娘稍微刁难了一下就被放了进来,陆芸这才惊讶的发现伴郎团里竟然有她的直属上司秦蔚然。
    不过他们根本没什么机会寒暄,现场就因为穿着新郎礼服又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谢鸣一把将盛装打扮的林园打横抱起而炸开了锅,一时尖叫声口哨声不断,直震得陆芸耳朵都要耳鸣了。
    等一对新人上了婚车之后,陆芸正想着上哪辆车时,秦蔚然开着一辆婚车停到了她身旁,摇下车窗道:“快点上车来,别让别人等我们。”
    陆芸没多想,忙就上了秦蔚然的车。
    上车后,陆芸才有机会道:“秦部长,真没想到会在婚礼上碰见你。”
    秦蔚然看起来心情不错,面色柔和,嘴角也一直微勾着笑道:“我和谢鸣那家伙是从小的交情,一个院儿里长大的,那家伙从小就横的很,谁都没想到就这样一人后来还是我们几个玩的好的里最早结婚的。那时候我们就开玩笑说他一定会离婚,谁知道还真是这样,不过我更没想到他还会再婚。”
    陆芸安静的听着,虽然对谢鸣这个人十分好奇,但也不好多问什么,总觉得那样是在打探别人的隐私。
    秦蔚然瞥了沉默的陆芸一眼,继续笑道:“不过知道你和新娘是闺蜜,我倒真不该惊讶,我看你们两个小姑娘都是骨子里一个类型的人,也怪不得谢鸣会喜欢。”至于到底是哪类人秦蔚然并未多说,陆芸也不准备问。
    到达办婚礼的酒店时,举行仪式的大厅早已是人潮涌动,而陆芸也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也已经到达这里的沈初辰。
    陆芸身上穿着伴娘礼服,十分清凉,即使酒店里开着中央空调仍旧不怎么抵事。沈初辰看着她身上的礼服直皱眉:“芸芸,你要是扛不住就再穿件外套,反正大家的精力都在一对新人身上,估计没多少人会注意到你。”
    陆芸忙道:“林园一辈子一次的事,我当然不能随便了。你别担心,等仪式结束我会赶快换下这身衣服的,我也觉得这样穿浑身不自在。”
    陆芸身上是一件单肩裸米分色连衣裙,肩膀和锁骨几乎全部露了出来,更是显得皮肤白皙,还不说她难得浓妆艳抹一番,本来又年轻底子好,看着就让人眼前一亮。沈初辰真想把这样的陆芸完全藏起来,又想起刚才和她一起看起来是伴郎的人有点眼熟,忍不住问道:“和你一起进来的人是谁啊?”
    陆芸假装完全不明白他问话的用意,还故意逗他道:“我刚才明明是一个人进来的啊。”
    沈初辰掐了她腰一把,故意沉着脸道:“我刚才都看见了,就是距离有点远,又没看到正面,总觉得很熟悉。”
    陆芸这才没继续逗他:“人你肯定是认识的,就是地铁公司财务部的负责人,我的直属领导秦蔚然,我也没想到会在今天的婚礼上遇到他。”
    沈初辰这才想起这个人来,他之所以对秦蔚然印象很深还是因为沈天阳,沈天阳大概和他提过秦蔚然的家世,和谢鸣这样同样是当地世家子弟的人是哥们儿倒也正常,陆芸的闺蜜倒真算是攀上高枝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长久。
    沈初辰和陆芸又说了一阵话,陆芸平时一个文静少话的人在沈初辰面前完全变了样,说话时也是一直笑盈盈的,而沈初辰也是眼神里饱含宠溺的看着陆芸,两人一看就是感情甚笃的情人。
    这一幕便落到了不远处秦蔚然的眼里,他身旁的新郎谢鸣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在看什么后,在他耳边笑道:“要是对那姑娘有意思就直接上,我可没觉得你是什么没勇气追求女孩子的人。”
    秦蔚然并未直接回应他的话,只道:“别人有对象了,而且那小伙子还是沈天阳的堂弟。”
    谢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沈天阳在那个位置上我估计是呆不长的,而且本来也没什么家世背景,我可不觉得你会怕那样一个人。再说了,我们两兄弟娶了她们闺蜜俩也算是一桩美谈了,要不是当时我一眼就瞧上我家那个小辣椒,依照我平时的审美,我肯定也会喜欢陆芸的。”
    秦蔚然淡淡的警告道:“结了婚就收心,别再像以前那样荒唐乱来。”他的确是对陆芸有好感,但仅仅是好感而已,小姑娘年轻漂亮,做事也算机灵,又刚好让他碰见过她窘迫的模样,莫名就有了怜惜之情想要保护她。不过这些都不足以让他非要陆芸不可,还不说她和沈初辰的感情看起来很好。
    谢鸣和林园的结婚仪式举行完后,一对新人便开始敬酒。这种场合肯定是不能让新娘子醉的,陆芸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帮林园挡了不少酒。陆芸的酒量本来不错,有了北京那样的经历后更是接近于海量,可是几种酒混着来她也是有些受不住了。还好这时秦蔚然挺身而出,帮陆芸不动声色的喝下不少酒。
    陆芸明显感觉到谢鸣神色中看她和秦蔚然的暧昧,可她完全不会往那方面想,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秦蔚然对她若有似无的维护,一直当作是领导对下属的爱护之心。
    等陆芸终于陪着林园把该敬酒的人敬的差不多了,却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脚下步子也总是踩不实,很想找个地方坐一下。陆芸脚下穿着一双细跟高跟鞋,走路一个不稳似乎就要摔倒,即使她下意识的努力稳住了身形,但还是被身旁的秦蔚然抢先一步给扶住了。
    陆芸忙对秦蔚然笑道:“秦部长,谢谢。”可惜此时的她面若桃花,眼睛也明显无法对焦了,一看就是醉了的模样。
    秦蔚然刚嘱咐完陆芸“小心点”,手上的人便被另外一个人夺走了,他瞬间感觉手上空落落的,却很快换上淡笑看向来人:“我还正想找你,还好你过来了。”
    沈初辰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谢谢秦部长刚才对我家芸芸的照顾了,麻烦你和新人说一声,芸芸醉了,我就先带她离开了。”他一早就留意着陆芸那边的动静,可他也不好做什么,怕别人看着不好看,更怕陆芸生气,直到看出陆芸是真醉了,他才敢上前来。
    秦蔚然忙笑道:“你就放心带她走吧,我知道告诉谢鸣和林园的。”
    沈初辰道了声谢,便扶着陆芸离开了办婚宴的酒店大厅。
    沈初辰好不容易将车顺利开到枫林小区时,忍不住长长的舒了口气,他从没见过陆芸喝醉过,更没想过陆芸喝醉以后和她平时完全不一样,闹人的不得了。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陆芸嘴里一直叫着不舒服,大概知道身边人是沈初辰,又完全放松了下来,身上即使穿着沈初辰的外套还是在叫冷,不停的想往沈初辰身上蹭。要是平时沈初辰巴不得陆芸对自己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来,可是开车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还不说陆芸闹得厉害时还想来抢他的方向盘,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停好车后,沈初辰下了车就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来扶陆芸。陆芸这次倒是老实,就着他的手下了车,谁知道才走了两步就吐了,大部分吐到了地上,小部分吐到了她和沈初辰的身上。沈初辰实在是无力扶额,一把抱起她往楼上走。
    到了陆芸家里,沈初辰直接拉着她进了浴室,认真的问她:“自己洗个澡换身衣服好不好?”
    陆芸倒是乖巧的点头,可是一见沈初辰转身要走便叫住了他,还有些委屈的说道:“沈初辰,你身上好像也被我刚才给弄脏了。”
    沈初辰诧异的看向她,随后就听她嗫喏着开口道:“要不要你先洗?”看起来似乎对刚才弄脏沈初辰衣服的事十分抱歉。
    沈初辰难得见她喝醉以后反常成这样,可在他眼里却是越看越可爱,笑着开始脱起了身上的衣服:“芸芸,我看还是别麻烦了,既然我们俩身上都脏了,那就一起洗吧。”
    喝醉酒的陆芸大脑早就死机,见沈初辰这样竟然还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就一起洗吧,我就是觉得浑身没力气,手好像都抬不起来。”
    沈初辰最近也是憋得够久了,脱光身上的衣服后打开淋浴就走到了陆芸身边帮她脱衣服,没一会儿两人就都是光溜溜的了,沈初辰抱着陆芸就开始行不轨之事。
    不过这时候的陆芸也不可能是个老实的,一会儿嘴上尖叫,一会儿又对沈初辰拳打脚踢。不过就像她自己说的,她现在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就是打沈初辰也根本不痛。
    沈初辰还把这样的陆芸当作是做那事的情趣了,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做着爱做的事,到最后真的演变成妖精打架了一般。等这场费力气的事情结束后,陆芸也窝在沈初辰怀里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四十回
    陆芸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只看见外面夜色沉沉,一片静谧,也不知道到底是几点了。
    等她缓缓坐起身来才觉得腰痛腿痛,下面那处也痛,想了一阵记忆回笼,才记起她好像是在林园的婚礼上喝醉了,被沈初辰带回来后还和他在浴室里干了那事。
    虽然陆芸只能想起浴室里的一些片段来,但也足以让她脸红心跳,她揉了揉脑袋忍不住想她怎么会一喝醉酒就瞎闹呢,沈初辰也不是个东西,竟然趁着她喝醉了还乱来。
    被陆芸心里咒骂了一通的沈初辰刚从外面带了外卖回来当作两人的晚饭,将外卖一放好就又回卧室来准备叫醒陆芸,没想到就看到陆芸已经醒了,坐到她身边来笑道:“赶快起床了,我还等着你一起吃晚饭呢。”
    陆芸早就饥肠辘辘了,婚礼的时候一直陪在林园身边没机会吃点东西,还不说回来又和沈初辰做了一场耗体力的那啥啥,可她这时一见沈初辰又觉得生气,开口就指责道:“沈初辰,你简直就是趁人之危。”
    沈初辰开口指出了事实:“芸芸,是你主动勾引我的,你刚才在浴室里的表现,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陆芸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小肚子,决定先填饱肚子再和沈初辰好好算账。
    陆芸的确是被饿的厉害了,坐在餐桌旁没多久就狼吞虎咽了一大堆食物下肚,看得沈初辰暗暗心惊,开口好笑道:“芸芸,这些你要是不够我再去买也行,你别弄得好像谁在和你抢一样。”
    陆芸现在根本不想理他,就想着吃饱以后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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