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心皱眉,一脸的嫌弃:“你想恶心死我吗?”
    “没有啊,我怎么敢,来嘛,帮帮我。”君耀宸的手钻进宋悦心的内衣,揉起了面团,这几天他在医院陪护,晚上总是睡不好,现在抱着宋悦心才踏实了,今夜定会有好梦一场。
    “刚吃了饭还没消化呢,我不来!”宋悦心抓住君耀宸的手,不让他揉孩子的饭碗,轻声安慰道:“再坚持半年。”
    “要憋死了。”君耀宸哭丧着俊脸,他不喜欢早上起来换底裤的感觉,湿乎乎的难受!估亚坑亡。
    宋悦心听到君耀宸的哀号,忍不住笑了起来:“别整天想那种事。”
    “我没整天想,只是抱着你的时候才想。”君耀宸学着果果豆豆撒娇的样子,脸在宋悦心的身上蹭:“来嘛来嘛来嘛,我好难受啊,你摸摸,比石头还硬!”
    “不要脸。”宋悦心的手被君耀宸硬拉过去,触到那滚烫的东西,脸顿时红成了猴子屁股。
    君耀宸厚着脸皮低语:“我不要脸,我只要你!”
    “医生说现在宝宝在肚子里已经有感觉了,我们那样对宝宝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为了宝宝的身心健康,你还是再忍忍吧!”宋悦心振振有词的教导君耀宸,不惜拿孩子当挡箭牌。
    虽然人们都说妻子怀孕的时候丈夫出轨的机率最高,但宋悦心相信君耀宸,他历尽千帆,已经对别的女人免疫了,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人,就算不为她,也会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守住自己的底线。
    君耀宸忍不住抱怨:“该晚几年再生。”
    “都快生了还说这种话,宝宝知道可要难过了。”宋悦心轻轻抚摸自己高耸的腹部,这两个月宝宝长得太快她的肚皮越来越薄,医生要她格外小心,剖腹产之后再怀孕切口处张力不足,有破裂的可能,不但要避免撞击,还要避免劳累,就算散步也要慢慢的。
    宋悦心深知事态的严重性,一直很小心,不光为自己,也为孩子。
    前几天,宋悦心梦到自己生了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儿,在梦里一直笑一直笑,然后笑醒了就喜滋滋的睡不着,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她就特别想要个女儿,虽然果果豆豆也很乖,但很多时候还是不如女儿来得贴心,宋悦心已经开始盘算以后怎么把女儿打扮成小公主了。
    “我们说话花花听不到。”话虽如此,但君耀宸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给我们上早教课的专家说宝宝现在已经有听力了,会对声音产生反应,我们说的话会在她的大脑中形成反射弧,对她以后的性格形成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原本去上早教课只是想打发时间,没想到真的学到了很多的知识,让她对孩子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君耀宸沉默了片刻,钻进被子冲着宋悦心的肚子大声的说:“花花,爸爸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你以后也要喜欢爸爸!”
    “哈哈!”君耀宸孩子气的举动让宋悦心笑得合不拢嘴,摸着他的头温柔的说:“你以后可别太宠花花,宠出公主病我可受不了。”
    “我就要宠花花,宠到无法无天,以免被那些臭小子拿根棒棒糖就给骗走了。”君耀宸掀开宋悦心的加绒睡衣,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是吻宋悦心,也是吻他的孩子。
    “呵呵。”宋悦心轻笑,将君耀宸推开:“快睡吧,这几天你也累了。”
    “嗯,确实很累。”君耀宸打了个呵欠翻身躺下,低喃:“睡吧,明天早上起来换底裤!”
    宋悦心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的问:“为什么明天早上起来要换底裤,你刚刚洗澡没换吗?”
    “你没听说过精满自溢这话吗?”君耀宸失笑的揉了揉宋悦心的头,调侃道:“你真是那方面白痴。”
    “哼。”宋悦心不满的瞪了君耀宸一眼,没好气的开口:“那方面的经验我肯定比不上你,花心大萝卜!”
    “我已经改过自新,别再提以前的事。”君耀宸阴沉着脸细数自己的改变:“不喝酒,不去夜店,不抽烟,不赌博,下班就回家,我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
    君耀宸的改变宋悦心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不计前嫌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像表扬儿子一样表扬他:“真乖!”
    “谢谢老婆大人夸奖。”君耀宸顺势抬头,吻住宋悦心的嘴,让她不能说话,只能与他亲吻。
    宋悦心闭着眼睛享受君耀宸的吻,很快进入一片黑暗的虚无世界,紧接着就进入了梦乡,君耀宸发现她没反应,松开她的嘴唇一看,竟然睡着了,挫败感向他袭来,忍不住自我检讨,难道是他的技术太差吗,没勾起宋悦心的**,反而勾起了她的瞌睡虫。
    甜蜜的微笑荡漾在宋悦心的唇畔,君耀宸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魅力不及周公,满腹委屈的拥着她入眠。
    冬日的m市总是阴雨绵绵,才放晴几天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细如牛毛,笼罩着热闹的城市,山的那一边,已是大雨倾盆。
    陆晴羽裹着厚厚的睡袍站在窗边,望着m市的方向想念她的孩子,她从未离开过孩子,很担心小昊宇不适应新环境,不吃奶粉饿着肚子大哭。
    一件大衣突然落在她的肩上,孟悠远无声无息的抱着她的肩,轻声说:“这么晚了,睡吧!”
    她没有说话,挣脱孟悠远的怀抱,脱下大衣和睡袍随手钻进温暖的被窝。
    这些天陆晴羽都不想和孟悠远说话,甚至不想看到他,只是两人住在景园,抬头不见低头见,晚上还要同床共枕,想躲也躲不了。
    景园的日子安静平和,对于陆晴羽来说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孟悠远不会放弃报复,他的人格已经彻底扭曲,凭她一己之力根本不能把他拉回来。
    孟悠远温柔的将陆晴羽晾在被子外的手放进去,然后吻了吻她的肩,那些青紫色的痕迹已经慢慢淡去,不注意看不出来了,抓痕咬痕可以淡去,但烧伤的痕迹在植皮之后依然残留了一部分在陆晴羽的身上,看着那些痕迹,孟悠远狠狠的想,君耀宸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迟早有一天会栽在他的手上。
    背心突然一阵窜凉,陆晴羽下意识的回头,看到孟悠远用狠绝阴冷的目光盯着她身上烧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察觉到陆晴羽正看着自己,孟悠远抬眸与她对视,愤愤不平的开口:“你为什么那么傻,自己逃命就好为什么要救君耀宸,你为他付出那么多,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值得吗?”
    陆晴羽愣了半响,突然间恍然大悟,惊声质问:“游艇爆炸是你干的?”
    “我并不想伤害你!”孟悠远也不隐瞒,承认了自己的过罪,唇落在陆晴羽的手臂上,再炙热的吻也不可能抚平那些伤痕,会一辈子跟着她。
    “呵,我早该想到是你。”陆晴羽推开那个曾经将她推进地狱的男人,坐起来愤怒的咆哮:“你走开,不要碰我,你这个恶魔,恶魔,恶魔!”
    孟悠远绝望的笑了:“是啊,我是恶魔,你就是恶魔的女人,我们一起下地狱,永生永世都不分离。”
    “好吧,下地狱,下地狱。”陆晴羽神情有些恍惚,她抱着腿,痛哭失声,而孟悠远则冷冷的看着她哭,心痛却说不出来。
    他曾说过一生一世呵护她,照顾她,可是,他终究伤了她。
    直到这一刻,他才开始质疑自己的报复行径是不是正确,没人理解的孤单险些将他打垮,他一直以为陆晴羽会理解他,会支持他,可是事与愿违,她的心始终向着君耀宸。
    君耀宸就那么好吗?
    “唉……”孟悠远叹了口气,躺下去,用被子捂着头,他也想哭,这么多年一个人躲在暗处舔舐伤口,根本没人理解他的痛,他的苦。
    想起母亲死不瞑目的样子,孟悠远的眼眶湿润了,为什么别人伤害他们就可以原谅,他们伤害别人便不可饶恕,今天只看到他犯的错,却没看到他遭的罪。
    若不是他命硬,恐怕早就随母亲去了,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站在财富的巅峰。
    除了从窗户缝隙吹入的风呼啸而过之外室内静得没有别的声音。
    陆晴羽抬起头,看到孟悠远躲在被子里,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掀开被子,被看到的赤红双目所震惊。
    原来男人也有眼泪,只是他们藏得很深很深,不让人发觉,孟悠远尴尬的背过身,不让陆晴羽看到他的脆弱。
    翌日清晨,陆晴羽醒来便不见孟悠远,找遍景园也没见到他的人影,院子里的车被开走了,他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孟悠远驾车驶入市区,直奔医院,找到老头子住的vip病房,君耀宸去公司了没过来,只有私人看护在那里。
    老头子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到孟悠远顿时膛圆双目,似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语无伦次的喊:“你走,走,我没你这样的儿子……出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赫廉勋也有儿子了
    “爸,我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能赶我走呢?”孟悠远的脸上挂着伪善的笑,他越是笑得开心。老头子心里越是发毛。
    老头子抓住私人看护的手臂往前面推:“快把他赶出去。赶出去……”
    私人看护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虽然身体强健,但却没有孟悠远力气大,没把孟悠远推出去,自己倒被堵在了门外,孟悠远将门反锁。不管外面的人如何拍门他都不理不睬,快步回到病床边,看着一脸惊恐的老头子哂笑道:“怎么怕成这样?”
    “这里是医院,如果你敢动我,你也跑不了。”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老头子说话中气十足,大声警告孟悠远。
    孟悠远无辜的摊摊手:“我没打算动你。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你……不孝子……”老头子捂着胸口,不停的给自己顺气,才没被孟悠远气死。
    生这么个儿子绝对是来讨债的。
    冤孽啊冤孽!
    “我凭什么要孝顺你,我长这么大,你给过我一口饭吃吗,关心过我吗?”孟悠远唇角微扬,冷笑道:“你所受的这些苦,还不及我和我妈受的万分之一,你知道我妈怎么死的吗,她死不瞑目啊,是你毁了她的一生,我妈好可怜,她有什么错,最大的错就是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你说会回去接她,她一直盼着你。到死都还念着……”
    孟悠远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哭得稀里哗啦:“为了让我有个家,能有饭吃,她带着我嫁人,我妈还说自己对不起你,没能等到你来接我们她就先嫁了,还说你来接我们的时候让我跟你走。她没脸见你,你对得起我妈吗,你根本不值得她爱,不值得!”
    将心中的话说话,孟悠远哭着一步步退出病房,打开门,护工找来门钥匙准备开门,看到哭得像个孩子的孟悠远出来愣了一下,连忙进房间查看老头子的情况。
    所幸老头子平安无事,护工才松了口气,不然没办法向君耀宸交代。
    老头子被孟悠远骂得无地自容,甚至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该死。
    孟悠远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老头子到现在依然能清楚的回忆起孟悠远母亲美丽纯真的脸,那个时候的他一无所有,只有一颗赤诚的心,那个淳朴善良的女人却愿意为他交付所有,一辈子守着一个看不到头的承诺。
    老头子猛然拔下手上的针头,对往外涌的血视而不见,护工着急的拉住他,拿棉棒按住针眼。
    甩开护工的手,老头子走到窗户边,八楼的高度,跳下去足以摔死人。
    跳下去就可以赎罪,跳下去就能求得心安。
    老头子身体虽然恢复不少,但不如年轻时候身手矫健,他把凳子拉到窗户边,然后笨拙的网上爬。
    护工吓坏了,奔过去死死拽住他:“老爷子,你不能做傻事啊,想想你儿子孙子,你怎么舍得离开他们?”
    “我死了他们一样过得好,但是景惠却一直在等我,等了我那么多年,这一次我不能再让她失望……”老头子爬上凳子,摇摇晃晃的看向窗外,都说老眼昏花,他却可以一眼分辨出孟悠远的背影。
    “有人跳楼啦!”楼下突然有人大喊,孟悠远下意识的驻足,回头就看到已经站在窗户上的老头子,他大吃一惊,连忙往楼下跑。
    “不要跳,不要跳。”楼下围观的人都焦急的喊了起来。
    护工死死抱住君远平的腿,不敢松手。
    孟悠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母亲残死的一幕,他的心被痛苦狠狠的揪了一下,远远的看着老头子,在心里说,跳吧,跳吧,跳下来,我妈在等你,等了那么多年,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会把你们俩葬在一起,在永恒的死亡中不再分离。
    君远平看着孟悠远,相对于旁人的焦急,他显得格外的沉静。
    医生护士听到喊声也奔了进来,连拖带拽把脚已经放在窗台上的君远平救下来,君远平挣扎着要起身,医生连忙给他注射了一支镇定剂,让他安安静静的躺下。
    老头子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嘴里却依然絮絮叨叨的说:“让我死,让我死……”
    怕出事担责任,护工心急火燎的给君耀宸打电话,让他赶紧来,他父亲要寻死。
    而站在楼下的孟悠远看到君远平被医生护士拉了回去,冷笑着自言自语:“不想死就别做秀!”
    围观的人群散去之后他才转身离开,为君远平没有跳下来感到遗憾。
    他买了很多的东西,装满后备箱,然后驾车回景园,快天黑的时候才抵达。
    虽然冰箱里有食物但陆晴羽不想吃,饿了一天,坐在沙发上除了发呆还是发呆,孟悠远回来她并未表现得很高兴,依然静静的坐在那里,云淡风轻。
    孟悠远将买回来的东西放进冰箱,看到锅里他给陆晴羽留的包子完全没动过,知道她一天没吃饭肯定饿坏了,连忙挽起袖子洗菜做饭。
    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多年,孟悠远的厨艺可以和专业大厨媲美,如果没有那颗被仇恨充斥的心,他也可以做一个居家好男人。
    为了尽快让陆晴羽吃上热饭热菜,孟悠远只简单的做了两菜一汤,饭菜端上过去叫陆晴羽,才发现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衣着单薄,身上连被子也没盖。估亚叼巴。
    孟悠远去摸她的手,冰得像铁,他连忙把她抱起来,拿沙发上的毯子裹住她。
    在孟悠远的怀中,陆晴羽的身子渐渐有了温度,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天气这么冷穿这么少,不怕生病吗?”孟悠远抱着她坐起来:“我做了饭,趁热吃,身上才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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