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啊!到时候太子肯定要问大郎怎么痊愈的,我们又不好把你招出来,但是你若不在了的话,自然就可以了啊!”南宫婉婉大眼一闪一闪的说着。
    她已经能想到太子破功,笑不出来发怒的样子了。
    “对,若是方便的话,就请麻烦你把药方写出来给我,毕竟百姓感染了不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浅浅开口要求配方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主意。
    “好!”国师没有太多的犹豫,就写下了配方给浅浅,毕竟他也不想看到有人因为瘟疫而死。
    更不想这场瘟疫越闹越大。
    稍晚国师一走,浅浅去看望了大郎,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接连三天下来,浅浅亲自熬药侍候大郎服用,不借他人之手。
    终于在六服药喝完后,大郎的病痊愈了。
    看着神清气爽的大郎,浅浅也松了口气。
    大郎一好,谷敏便让人传了话给汉皇,表示多谢汉皇的招待,大郎的病已经好了,他们也没有多留下来的必要。
    皇上自然不可能轻易让大郎走,一顿劝说,并以瘟疫为借口。
    而浅浅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并打算把药方给了四皇子。
    但被四皇子拒绝了,他也是一个聪明人,若是这时候揭穿了太子的阴谋,让魏国的人走了了,事后汉皇追究起来,他一样讨不得好。
    就算一时讨得了百姓的喜欢又如何,这天下最后归谁并不是百姓说了算,最终还是得高高在上的汉皇一句话。
    四皇子将他的顾虑说得十分清楚,一句话,就是让浅浅他们不要把他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
    对于这个消息,浅浅撇撇嘴,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对他们这些皇子而言,又有几人是真心为百姓做事的,所做的事,也不过是为了讨好皇上罢了。
    “我们就自己拆穿好了,有什么关系,反正都要走了,正好闹一个天翻地覆!”南宫婉婉不甚在意的说。
    反正她觉得这事,不管是谁揭穿,都会让世人清楚太子失德的行为。
    浅浅有点可惜的说:“话虽然是这样没说,但你不觉得,这当中若是再加上兄弟相争,父子失和会更精彩一些吗?但是可惜,四皇子不上当。”
    这么一个搬倒太子的机会送到四皇子的面前,他也拒绝了,倒也不能说他蠢,只能说他比较聪明,因为四皇子清楚,他们无论怎么样,也不会让这份真相淹没。
    “呵!你可真坏!”南宫婉婉慧黠的眨着眼,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可没看出她有哪里不认同的样子。
    浅浅这边将配方抄了上百份,直接满街派放,并添油加醋的说了,太子早就知道瘟疫的配方,但为了不让魏国的人走,所以才故意不愿意治疗百姓。
    群众的力量或许很单薄,但当他们联合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瘟疫的事情,虽然是太子闹出来的,但又哪里有这么好控制。
    这几天又发生了几起,倒不是有人没有抓净,在是先前就被传染了,只是潜伏期各有不同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国都各个人心慌慌,后来听说有得治,只是为了太子的私心,所以没有治疗,在这种情绪下,百姓不暴发才怪。
    一时之间,国都都是责备太子失德,民心也瞬间全失,不少人都说太子不足堪当大任,而他的地位也变得岌岌可危。
    浅浅他们请了大夫,数名大夫力证大郎的身体已经恢复痊愈,再加上太子的阴谋,浅浅他们已经揭开,皇上再留人,就显得是太子的帮凶了。
    因此,这一次,浅浅他们轻易就摆脱了汉国。
    直到他们这天离开汉国,都没有机会再见太子一面,只因为太子现在太忙,忙什么?自然是忙着去补救。
    “太好了,总算能够回去了!”南宫婉婉坐在马车上伸伸懒腰,一脸满足的样子。
    浅浅笑笑说:“是啊!总算能回去了,回去了一定要让那些小蜜蜂好好给我们按按摩。”
    “……回国都啊?”南宫婉婉有点犹豫。
    浅浅挑了挑眉,没有逼她做决定。
    反正不管南宫婉婉去不去国都,她都在那里,只要南宫婉婉哪天想来了,她都会是南宫婉婉的依靠。
    “算了,这事先不提,反正还有数天的路程。”南宫婉婉一时拿不定决定,便鸵鸟的决定不去想了。
    浅浅见她闪躲,也不再提这事,心情放松了的两人,反而说起了沿途的风情,心情甚好的她,甚至还想着,是不是要买点什么汉国的特产带回魏国。
    不过清澜他们明显是归心似箭,一路飞驰。
    浅浅虽然有心想买点什么带回去,但一想到家里的三个宝贝蛋,就觉得先回家比什么都重要。
    当晚,谷敏问过大家的意见后,连住宿都没有,赶着夜路往魏国跑,并且国师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
    浅浅和南宫婉婉坐在马车里,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后来看到他出现在队伍里时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几天前就走了吗?”浅浅一脸诧异,不过看到国师突然出现,也想到了国师根本没听他们的话离开汉国,而是躲在暗处,等到他们出发,这才一起走。
    国师看了眼浅浅,连回答都没有。
    浅浅撇撇嘴,自说自话,“这样也好,赶路毕竟挺无聊的,一路上有个伴,说说笑笑也是好的。”
    浅浅这话落下,大家有默契的看了她一眼。
    除了浅浅和南宫婉婉坐的马车,能说说笑笑,其他人都骑着骏马,一路飞驰,哪里有时间说笑。
    这嘴一张,就是满口灰尘,谁都没有兴趣好吗?
    当晚,他们在野地里搭了一个火堆,抓了些野味,凑合的过了一夜,除了南宫婉婉和浅浅两人窝在马车上,尚算舒服,其他的人都是席地坐了一晚,到了天微微亮时,马车上两人还没醒,又开始赶路。
    会这么急,不单不是思念家的原因,也怕太子背后再使阴招。
    虽然汉国现在大乱,四皇子也会趁机让太子下台,谁晓得太子会不会脑抽,不管内乱,先对付他们再说。
    浅浅和南宫婉婉俩人在马车上,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来,打着呵欠,揭开帘子,朝着清澜叫了一声。
    “清哥哥,我饿了!”
    清澜立即驾着马上前,并说:“嗯,前面就有镇了,我们现在就去吃午膳。”
    “好!”浅浅扬眉笑了笑,又缩回到马车了。
    南宫婉婉皱着一张小脸说:“你应该顺便问问还有多远,我要上厕所了,而且好急好急。”
    浅浅嘴角带笑的说:“急啊?不如就在这附近解决啊!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
    南宫婉婉轻呸了一句,说:“少来,姐也是一个淑女好吧!你要我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让他们站在这里等我一个人去上了厕所再来启程,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好了。”
    南宫婉婉只要想到那画面就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再加上不能跑远了,这些男人又都会武功,耳朵灵敏着,说不定流水声都能听到,想到这些,她就想去死,她宁愿憋到镇上。
    “最多我陪你一起啊!”浅浅好笑的看着南宫婉婉,觉得这其实没什么。
    毕竟人有三急,就连皇上都一样。
    “不要!”南宫婉婉恶狠狠的一口拒绝,缩着身子躺到一角去,默默的催促着自己。
    但是可恶,马车不要震得这么厉害行不行,害得她尿意汹涌。
    好不容易到了镇上,清澜他们还在挑酒楼,南宫婉婉打起帘子,恶狠狠的说:“随便哪家,就那家啦!”
    南宫婉婉随便指了一家酒楼,率先跳下马车,直接冲了过去。
    浅浅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耸耸肩说:“人有三急。”
    清澜、谷敏和国师几人面无表情的望了下天,其实他们想说,她们俩人在马车上的对话,他们都能听到。
    换言之,也就是说,他们早就知道某人憋尿憋得不行了。
    浅浅跟着南宫婉婉到了酒楼,一言就看到某个背影消失在大堂里,愣了愣侧目看向她身后的清澜。
    清澜也望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看浅浅眸眼中的好奇,朝着她点了点头。
    浅浅疑惑的皱起眉问:“他怎么在这里?”
    清澜不解的摇摇头说:“不知道!”
    谷敏晚一步上来,问:“你们看到谁了?”
    浅浅撇了撇嘴说:“若是我们俩没有看错人的话,应该苏祈。”
    “苏祈?”谷敏刚毅的脸上有点讶色,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苏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这才是第二天赶路,可想而知也清楚这里是汉国,苏祈一个魏国丞相儿子,没事跑到汉国来干嘛,这很可疑好不好!
    浅浅一脸古怪的说:“难道他是为了婉婉跑来的?”
    话音落下没多久,南宫婉婉就面色发青的跑了出来,一下躲在浅浅身后,朝着跟在她身后出来的苏祈大骂。
    “这这个变态,你给我滚远一点,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不是一个人出来的!”
    浅浅愣了下,轻咳声,没憋住笑出了声,问:“苏大公子,好巧啊?”
    苏祈脸色发青,难得看不到他脸上疏离的笑容,咬牙切齿的问:“怎么回事?”
    浅浅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不认识我了?”苏祈咬着牙,目光灼热的看着南宫婉婉。
    浅浅愣了下,一向清淡如风的苏祈竟然会用这种眼神看一个人,还真是奇怪呢!这不免让浅浅好奇,她不在的日子里,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认识他吗?”南宫婉婉也是惊奇不小,扯着浅浅小声问话。
    浅浅努了努嘴,加重了话音说:“他叫苏祈!”
    “苏祈!”南宫婉婉愣愣的叫了一声。
    她记得这个名字,浅浅以前提过。
    难道她以前和这个苏祈有过什么,不然刚才为什么一看到这张脸,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若不是他表现得太诡异了,让惊吓压抑了其他的感情,她可能会反过来追问他们是不是认识。
    但想到这里,浅浅瞬间脸色又奇差,忍不住朝着浅浅抱怨说:“你认识的究竟是什么朋友啊!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刚才我上茅房,他竟然堵在我茅房门口等我,可我完全不认识他好不好!”
    浅浅挑眉,欣赏着苏祈难得的脸色。
    她一脸调侃的说:“我可没这么好命做苏大公子的朋友,说来,他应该算是你的朋友吧?不过也就是你一厢情愿的和人家做朋友,他根本就不甩你。”
    南宫婉婉一张小嘴诧异的张得大大,不敢置信的反驳说:“不可能,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少糊弄我了。”
    浅浅笑笑,也不解释,朝着苏祈说:“苏大公子,婉婉现在不认识你噢!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苏祈整个人站得笔直,双拳紧握,咬牙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浅浅眉眼一眯,冷眸嘲讽的说:“这就要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不然的话,为什么她唯独不记得你。”
    苏祈尚未回答,南宫婉婉已经迫不急待的叫了出来。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他是认识的吗?我这叫选择性失忆吗?但是不可能啊!这么一个大帅比,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啊?你们是不是合伙起来耍我玩?”
    浅浅用力的戳了戳南宫婉婉的脑袋说:“蠢货,比帅,未必国师不比他长得好一些吗?你眼睛里糊屎了吗?”
    浅浅受不了南宫婉婉这副蠢样,就算是失了记忆,竟然审美观还是偏向苏祈,她和国师在一起这么多天,都没有这么直白的夸过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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